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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近的世界,被遥远的距离

2017-06-21谌霖烨

青年文学家 2017年17期
关键词:雪莉虚拟世界现实

谌霖烨

人们总是设法让自己不脱离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永远保持在线,让自己有微薄的存在感。

——题记

近读雪莉特克尔的《群体性孤独》,书中几种现象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比如说走进一家店面,很多人第一时间是问服务员WIFI密码多少?更有店家是直接把WIFI密码主动贴在了墙上。WIFI已经变成了一种缺失性需要。网络拉近了世界的距离,使地球人同住地球村,但是貌似方便快捷的通讯背后,却是一种渐渐被遥远的孤独。

朋友聚会的时候,即使坐在对面却仍然要用社交软件交流;与父母在一起时,感觉对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在家时候,手机将这里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一边热闹非凡,一边清苦寂寥。现实真实的上演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和我坐在一起,却各自玩手机。人与人之间缺乏了基本的面对面的心灵交流,所以,老人一怒之下掀翻年夜饭就不难理解了。

我们常常在陌生人的面前侃侃而谈,却在亲密的人之间保持着沉默。书中提到一个养老院院长的话,说:“我们并不是因为年老而变得像孩子一样,而是因为老年人更加依赖别人,因此外表看起来似乎很孩子气。”很多时候,我们都用这种错误的理解去对待老人。结果是可以为老人提供依靠的人却在依赖网络。“当我们旅行时,会对‘场所有新的体验。离开家园,是一种重新审视自身文化的方式。但是如果这一过程是被束缚的,如果我们一直携带着自己的家园,结果又会怎样呢?”

互联网时代,人们渐渐的体会不到木心先生描写的: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的温馨,也渐渐欣赏不了沿途的风景。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而如今却出现了男子与34位女性同时保持关系的新闻。网络为我们提供了逃避原则的方式,同时科技飞跃的疾风也掩盖了最初的平凡的感觉。书中提到:今天的年轻人生活在“永远在线”的状态,他们期待着被“打扰”。网络改变了人们对“分开”的想法,也让年轻人失去了独处的机会。《连线》杂志的创始主编凯文凯利直接说“有时候我进入网络的原因只是为了主动的迷失自己,温柔地向网络的未知世界投降,暂时忘却自己确信的周遭生活。”网络成了电子版的鸦片,迷惑了人们的心智。

在网络高度普及的现代,鸦片开始发挥了它的威力。在抗战年间,人们是为了自保,所以通过假想敌人的攻击姿势,来不断强化自身能力,以求在乱世中获得一隅安宁。然而现在这样的情况仍然在网络上发生着,只不过性质大不相同。曾经有过一个新闻,一个小孩和他的朋友把他奶奶打死了,却没有一点负罪感,当被讯问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死了没关系,过一会就会活过来,游戏里都是这样的。

网络麻痹了人们的神经。在网络上有一句流行的话:“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们总是愿意认为自己是一个完美的人,因此即使现实不如意,通过游戏,人们甚至可以在虚拟世界中,重新塑造一个比现实世界更为完美的“第二人生”。于是现实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只要你愿意,在那里,杀人不犯法,人死会复生,一切的进度都是为了满足玩家在平日里得不到的虚荣心。然而当青少年开始加入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游戲中的规则开始影响现实世界,那些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三观的少年,已被游戏中混乱的秩序先入为主。

于是社会开始混乱,虚拟世界渗入现实世界,网络上的虚拟人格仿佛才真正的社会。网络将世界缩小,但我们却有陷入群体性孤独的危险迹象。雪莉对于现实中的种种现象得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我们既要享受信息技术带来的便利,又要摆脱信息技术导致的孤独,就必须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方面,我们要学会独处,体会独处带给人们的好处;另一方面,朋友、亲人要更多地坐在一起。

读完这本书,我深有感触我认为,如果我们既要享受信息技术带来的便利,又要摆脱信息技术导致的孤独,除了我们要学会独处,体会独处带给人们的好处;更重要的是,朋友、亲人要更多地坐在一起面对面谈话交流。无论科学技术如何发展,人际之间增进情感的诸多交流,是机器与科技无可替代的,至少今天是这样的。

祈愿今后我们能以一个完整的真实的人类的身份生活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而非一个虚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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