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背景下宏观经济分析及对浙江的建议

明文彪

(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25)

大数据背景下宏观经济分析及对浙江的建议

明文彪

(浙江省发展和改革研究所，浙江 杭州 310025)

文章运用大数据对我国的宏观经济形势进行分析，从就业形势、产业发展趋势以及创业创新活动等方面验证当前我国经济运行的总基调。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离不开创业创新活动，文章分析浙江的创业活动、创新业态及存在问题，并就推进大数据应用于浙江经济分析提出若干建议。

大数据；宏观经济；浙江经济

社会各方越来越重视分析和比较各类数据，我国的《统计法》也历经1996年和2009年两次修订。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普及，政府行政管理和企业生产经营产生了海量的电子化数据，又称大数据(Big Data)。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不仅意味着数据处理技术和处理能力的极大提升，而且使全社会数据资源分布结构也发生了深刻变化。对宏观经济分析而言，海量数据实时可得，确保了数据分析的时效性和精准性。国内外学者和机构对大数据与宏观经济趋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一些有益探索，但真正利用大数据进行宏观经济分析的实践仍然较少。笔者运用大数据分析我国宏观经济形势，尤其是浙江当前的形势，并提出推进大数据应用于浙江经济分析的建议。

一、大数据应用现状

(一)国外应用现状

1.利用网上商品信息预测物价。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承担的“十亿价格项目”(Billon Price Project)，是基于学术研究方法对全世界海量网上零售价格进行价格指数的计算。研究人员每天要从网上抓取多于50万条的商品价格信息，然后通过计算得到“每日网上价格指数”，以反映年度和月度的通货膨胀程度。运用这项技术后，研究人员不用访问数千个实体商店，成本很低。官方公布的月度通胀数字往往有一周的滞后期，而“每日网上价格指数”每天更新，且月度滞后期只有三天，这使得研究人员和政策制定者在官方数据发布之前就能够判断价格涨幅。2008年9月，当雷曼公司倒闭时，“每日网上价格指数”很快显示出价格下降的趋势，而官方统计的CPI数据直到11月公布后，才显示出下降的趋势*潘璠：《走近大数据》，《调研世界》2014年第10期，第59-62页。。

2.利用搜索引擎数据预测失业。谷歌全球搜索解析平台是提供每日搜索统计分析数据的大数据平台，搜索信息可以在国家间进行比较，甚至可以在城市间比较。搜索统计采用广泛匹配的方式。搜索被分为若干种类，一级分类有30个类别，二级分类有250个类别。搜索分类采用概率分配法，如“苹果”可部分分配给“计算机及电子产品”“食品和饮料”以及“娱乐”。Askitas和Zimmermann(2009)研究发现，基于某些关键词的预测能比官方数据更早显示趋势变化*Askitas N, Zimmermann K F, Google Econometrics and Unemployment Forecasting, Discussion Papers of Diw Berlin, 2009, No.55, pp.107-120.。如2008年10月至12月期间，基于某些关键词的预测在官方失业率公布前提前出现了拐点。

3.利用新闻媒体信息进行预测。瑞士苏黎世大学的Sulkhan Metreveli教授通过不间断处理和分析约300家媒体的数据流来分析媒体信息对股票和外汇交易价格变化的影响，发现媒体情绪与市场价格之间具有重要的关联性*②转引自申红艳、吴晨生、扆铁梅等:《大数据时代宏观经济分析面临的机遇与挑战》，《经济研究参考》2014年第63期，第23页。。英国伦敦大学学院Rickard Nyman等人提出，可以采用社会心理学的信念叙事理论作为理论框架，利用定向算法的文本分析法，对路透社的日常新闻反馈、公司邮件、内部备忘录和经纪人报告等数据进行文本分析，提取相关情绪变化的时间序列，用以预测经济发展趋势，这种方法可以大大改善“密歇根消费者指数调查”在经济预测方面的准确性②。

4.利用社交媒体数据进行预测。联合国全球脉冲与一家名为Crimson Hexagon的社会媒体分析公司合作，分析了美国和印度尼西亚1 400万Twitter用户中与食物、燃料和住房相关的数据，以更好地了解人们的关注点。他们以“负担(afford)”等为关键词，根据交谈主题和关键词数量的变动研究人们的行为特点，如印度尼西亚Twitter用户提到大米价格的数量变化与实际食品价格通胀指数密切相关。

(二)国内应用现状

2012年10月，国家统计局就人口、农业、投资和交通统计等领域，着力研究利用遥感RS、地理信息系统GIS、全球定位系统GPS为代表的空间信息技术和物联网技术，提升了统计信息化水平。2013年11月，国家统计局与百度、阿里巴巴等11家企业签署了《大数据战略合作框架协议》*魏琳：《追逐大数据:且行且精彩》，2014-09-18，http://www.zgxxb.com.cn/xwzx/201409180017.shtml。，就建立大数据应用的统计标准，完善政府统计数据的内容、形式和实施步骤等达成合作。在经济预测方面，国家统计局已经与网络公司、科研单位开展合作，探索利用网络搜索数据建立相关统计分析和计量模型并进行预测。除国家统计局外，国家发改委互联网大数据分析中心、国家信息中心大数据管理应用中心等机构先后成立，为大数据在经济预测上的应用提供智力支持。北京、上海等地统计系统开展以先行指数为重点的大数据在宏观经济预测上的应用，并建成了经济走势监测预警系统，为预判经济走势、应对经济变化起到了重要作用。

阿里巴巴、百度和腾讯等公司在大数据应用方面具有先天优势。阿里巴巴基于覆盖阿里电商平台数百万种商品的数据，提供了中国县域电商发展指数aEDI、阿里巴巴网购价格系列指数aSPI、中国淘宝村分布图以及阿里指数，并支持按照地域细分，这是监测消费和企业行为的重要渠道。百度开发了宏观经济指数和中小企业景气指数，可以对先行指数、一致指数、PPI和PMI等关键指标进行未来三个月的先行预测。腾讯公司尚未开放大数据免费接口，但依托强大的社交平台，可以帮助政府了解用户的消费习惯、就业信心甚至性格禀赋，正全面布局和介入健康大数据、智慧城市等领域。另外，华为、浪潮与中兴等国内领军企业以及一些专业的大数据公司，也都在数据采集、数据存储、数据分析、数据可视化以及数据安全等领域展开了激烈的市场竞争。

二、我国经济总体运行的大数据分析

总的来讲，社会各界对经济运行L型走势已基本形成共识。从统计数据看，经济增长总体平稳，结构调整稳步推进，新生动力加快孕育，这是当前我国经济运行的总基调。本文运用一些行业和商业大数据对这个总基调进行验证。

(一)就业形势分析

按照宏观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任何一个国家的宏观经济，要把握住GDP增长率、失业率、通货膨胀和国际收支平衡状况四个指标。其中，又以失业率最为关键。我国的失业率长期使用城镇登记失业率指标，存在明显的局限性。

1.调查失业率远没有2008年、2009年严峻。观察就业的最佳指标是调查失业率。事实上，国家统计局一直在调查失业率，但直到2013年才不定期通过各种途径向外界透露了一部分数据，到2016年11月，国家统计局宣布大城市城镇失业率已连续三个月低于5%(见图1)，而国家确定的调查失业率警戒线为8%*肖明：《常住农民工被纳入统计调查失业率数据有望被列入“十三五”规划》，2014-07-29，http://www.21so.com/HTML/21cbhnews/2014/07-29-280581.html。，因此我国的失业状况尚在可承受范围内。由于官方未公布2013年之前的数据，无法直接比较现在和2009年的情况，但个别地区公布了更完整的数据，提供了相当有价值的参考。例如，据四川省公布的数据，2008年末、2009年6月和2009年末的调查失业率为9.5%、8%和7.5%。考虑到四川是劳动力输出大省，其就业情况较有代表性，从这一点看，当前的就业形势远没有2008年、2009年那样严峻*《中国未来会出现大规模失业吗》，2015-11-03，http://finance.qq.com/a/20151103/065365.htm。。浙江省企业用工调查数据显示，6 435家企业用工被调查单位2016年三季度末从业人员为277万人，比上年同期增长1.2%，比二季度增长0.7%，城镇调查失业率逐季走低并低于全国，显示出当前浙江的就业形势较为平稳。

图1 我国31个大城市月度调查失业率估算/%*通过网络收集整理而得。“13-06”表示2013年6月，下同。

2.求人倍率验证劳动力市场供不应求的长期趋势。求人倍率是另一个反映劳动力市场供求状况的重要指标，指一个统计周期内对劳动力的有效需求人数与有效求职人数之比，由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通过对100个城市的调查获得。由于调查行业主要分布在制造业、批发零售和住宿餐饮等相对容易引发社会压力的大众行业，因此该指标非常有参考价值。从长期趋势看，自2010年首次出现职位空缺数大于求职人数以来，我国大城市求人倍率已连续22个季度在1以上，反映出当前就业市场不仅不用担心失业问题，反而要担心劳动力不足的问题，这一趋势与我国劳动年龄人口的结构性变化是一致的。从短期看，求人倍率自2014年底达到1.15的历史高点后有所回落，2016年三季度是1.10(见图2)，反映周期性就业风险依然值得警惕。

图2 100个城市求人倍率调查*数据来源于Wind资讯金融终端。

3.新兴行业展现出良好的就业形势。智联招聘与中国人民大学联合推出的中国就业市场景气指数(CIER)在社会上具有较高的认可度。CIER指数以1为分水岭，指数越大表示景气程度越高。数据显示，2016年三季度CIER指数上升到2.72，处于历史最高水平(见图3)。分行业看，能源冶炼、加工制造业等传统行业的人才存量及供给量较多，就业形势相对较差，但互联网、电子商务与金融等新兴服务业，特别是新兴小微企业展现出良好的就业形势(见图4)，这与我国经济结构的调整方向也是基本一致的。分地区看，西部城市用工需求持续下降，而东南沿海城市保持着相当大的就业吸引力，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新兴产业城市，如北京、上海、深圳与杭州等地的就业市场一片繁荣。

图3 2011—2016年我国就业市场景气指数*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就业研究所、智联招聘：《2016年第三季度中国就业市场景气报告》，2016-10-19，http://www.cier.org.cn/ShowNews.asp?ID=876&Catid=451。

图4 2016年三季度就业形势较好的10个行业*智联招聘CIER指数=市场招聘需求人数/市场求职申请人数。

(二)产业结构调整稳步推进

观察经济结构调整主要有三个维度：一是从三大产业看三产和二产的比例关系；二是从三大需求看消费和投资之间的比例关系；三是从产业内部结构看落后产业和新兴产业的比例关系。

1.服务业表现好于工业，但实体店铺和电子商务走势严重分化。中采PMI指数显示，尽管制造业PMI在50上下徘徊，但服务业商务活动持续大幅高于荣枯线，两者的差距已拉大到3个多点(见图5)。以批发零售业为例，商务部调查的国内重点零售企业零售指数自2011年以来持续回落，到2016年三季度已跌去八成。如联华超市店面数量在2012年上半年达到5 233个的峰值后扭头向下，到2016年上半年仅存3 796个，降幅达1/4。然而，艾瑞咨询提供的网络购物规模同期增长6倍以上。阿里巴巴网购价格指数(aSPI)同比增幅总体维持在6%以上，明显高于统计局公布的CPI及绝大部分分项数据，“双十一”交易量更是连破记录，网络销售的火爆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实体店铺的萧条，这是服务业的重要特点。

图5 制造业和服务业PMI比较*数据来源于Wind资讯金融终端。

2.旅游、电影等休闲娱乐消费崛起势不可挡。从携程网提供的数据看，2013年以来国内酒店在线预订价格随着淡旺季变化表现出周期性波动态势，但中位数并未出现明显回落(见图6)。除春节外，星级宾馆出租率也并未出现较大下滑，且四星、五星等高档酒店的入住率持续高于三星及以下酒店，反映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追求享受型的消费体验。出境旅游的高涨也许更能反映出消费升级的趋势。尽管居民收入增长受到影响，但出国旅游依然保持年均15%左右的增长态势，出境旅游与国内旅游之比持续提高，2016年底已经在3.2%左右，分别比2000年、2008年提高了1.8和0.5个百分点。娱乐休闲是大众消费的另一个爆发点。中国电影发行放映协会的数据显示，影片数量、放映场次、观影人次和票房收入一年跨一个台阶。以票房收入为例，2012年初周票房收入仅在2亿元左右，2016年平均周票房已突破6亿元，去年春节黄金周甚至一度突破30亿元，增长态势惊人。

图6 携程网在线酒店预订价格指数*数据来源于Wind资讯金融终端。

3.结构升级正成为各行业自我革命的风潮。尽管经济受到国内外环境的拖累整体表现不佳，行业内部参差不齐，但部分行业仍展现出产销两旺的良好态势。从制造业内部结构来看，百度中小企业景气指数显示，当前浙江全行业景气指数为98.5，其中节能环保和服装鞋帽业仅为81.1、89.6，大幅低于全行业平均水平，而机械装备、电子电工景气指数均在荣枯线以上，分别达到101.6、105.4，尤其是化工原料制品业，高达117.1，为2010年调查以来最高。从服务业内部结构看，信息服务业景气指数较高，而住宿餐饮业、交通运输业和房地产业相对低迷，这与去产能、去杠杆的政策导向也是一致的。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和中采咨询联合发布了战略性新兴产业采购经理人指数，2016年11月的数据为58.6，大幅高于制造业PMI指数，结构调整正在全社会加速铺开(见图7)。

图7 战略性新兴产业PMI和制造业PMI比较*数据来源于Wind资讯金融终端。

(三)经济新生动力加快孕育

当前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时期，经济能否健康运行，很重要的因素是能否依靠新的增长动能取代旧的动能。传统的分析方法一般采用工商登记的新设市场主体、发明专利的授权量以及网络销售额等几个指标，来反映创业创新的后劲。在大数据背景下，互联网APP是大众了解未来的重要渠道。

1.杭州成为国内创业项目增长最快的城市。由杭州市科技创新服务中心和全国最大的创业社交平台微链联合推出的调查显示，自2013年起，杭州累计创立的创业项目以年均32.4%的增长率增加，而北京、上海和深圳的项目年均增长率分别为30.2%、27.1%、29.3%，杭州公开披露的获融资项目以年均100个的数量增加，年均增长率达到160%以上，也高于北京(121%)、上海(119%)和深圳(143%)，创业生态环境遥遥领先*《创业在杭州:阿里带头做电商之都》，《杭州科技》2016年第1期，第20-23页。。如果聊硅谷，离不开惠普和英特尔，谈起杭州创业，避不开阿里巴巴和浙大。公开披露的创业者中，有将近60%的杭州创业者曾有过阿里巴巴的工作经历，33%的创业者毕业于浙江大学，帮派式创业图谱成为杭城创业生态中的一个重要特点。

2.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业态蓬勃发展。新服务、新的商业模式不断涌现，比如网络约车、餐饮O2O、在线医疗和远程教育等快速增长，全面改变了消费者的体验。如2012年底成立的嘀嘀打车注册用户近3亿，日均订单超过1 100万，其平台上的司机人数达到1 330万。又如网上订餐APP“饿了么”已覆盖超过全国300个城市，日订单量超过330万，在外卖O2O行业的市场份额占到1/3。“互联网+”的风靡直接带来了支付方式的革命，支付宝提供了网购担保交易、网络支付、转账、信用卡还款、手机充值、水电煤缴费和个人理财等多项免费服务，并为零售百货、电影院线、连锁商超和出租车等多个行业提供支付服务。目前支付宝钱包活跃用户超过2.7亿，单日手机支付量超过4 500万笔，一个新的时代已经来临。

3.浙江上市公司的创新活动逐渐成为自觉行为。以Choice资讯A股上市公司数据库为例，2012至2015年浙江上市公司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的比重从4.1%提高到4.4%，每年提高0.1个百分点。其中，恒生电子研发费用占比高达38.9%，居省内第一位、全国第五位。与此同时，上市企业习惯于跟踪仿制，创新能力落后局面没有根本转变。从纵向看，2009—2012年浙江上市公司研发费用年均增长28.3%，而2013—2015年大幅回落11.6个百分点。从横向看，2015年全国上市公司研发费用占比为4.7%，比浙江高0.3个百分点，较2012年差距扩大了0.1个百分点(见表1)。

表1 上市公司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比重变化/%*数据来源于Choice数据。

三、推进大数据应用于浙江经济分析的建议

大数据的迅速发展和大数据技术的不断进步，为宏观经济分析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但是，由于大数据的数据来源和数据机构复杂，技术尚未成熟，利用大数据进行宏观经济分析还面临诸多挑战：一是数据清洗难度较大。很多数据来自网络，价值密度低，真实性和准确性未得到证实和考究，数据噪声多；二是数据安全难以保障。大数据的采集和处理使得相关更敏感、更有价值的数据高度集中，对潜在攻击者的吸引力更大，更容易被不法分子利用，给国家、企业和个人安全带来隐患；三是拥有大数据技术的宏观经济分析人才缺乏。从全球来看，目前能够熟练掌握大数据分析和处理技术的人员并不多，可以利用大数据技术进行宏观经济分析的人才更是缺乏；四是针对宏观经济分析的大数据处理平台有待开发。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MapReduce、Hadoop等多个大数据技术平台已经出现，但是缺乏针对不同行业的大数据挖掘分析工具和开发环境，尤其是适合宏观经济分析的大数据采集和处理平台还有待进一步开发。

(一)构建良性的大数据发展环境

应高度重视大数据及其在宏观经济分析中的应用，贯彻落实《浙江省促进大数据发展实施计划》，从政策、法制和资金等多方面给予大力支持，切实做好大数据的安全保障工作，引导政府、企业、研发机构和个人共同努力，构建良性的大数据发展环境。

(二)建立全省经济运行监测分析平台

统计部门应拓宽宏观经济数据采集渠道和采集数据类型，整合各类统计数据资源，强化互联网相关数据资源和经济运行主管部门数据资源的关联分析、融合应用，加强数据仓库模型和数据应用模型研究，实现各地、各部门分散建设的经济运行监测分析系统的信息共享，为全省经济运行动态监测、产业安全预测预警以及转变发展方式分析决策提供信息支持。

(三)完善宏观经济监测预警数据库及分析系统

发改委要扩大企业监测样本，完善统分结合的监测平台和监测预警数据库，采用基于大数据分析技术的动态监测和预警模型等手段，深化对重点行业的结构性分析，加强对全省宏观经济结构平衡性、经济运行状态、经济发展周期、应对气候变化规律及其趋势等作出定量分析研判，强化对潜在风险的跟踪预警预测，为政府经济调节提供科学、准确的决策辅助信息。

(四)提高大数据技术研发水平

鼓励计算机算法研究人员与宏观经济分析人员密切合作，在了解宏观经济分析特点和全面掌握宏观经济分析人员需求的基础上，为宏观经济分析领域定制和研发适用于宏观经济分析的大数据采集、分析及处理平台，优化相关大数据挖掘分析工具和开发环境，提升大数据去冗降噪技术水平，为宏观经济分析人员创造友好的大数据利用环境。

(五)加强宏观经济分析人才培养

鼓励高校设置数据科学和数据工程相关专业，重点培养具有统计分析、计算机技术、经济管理等多学科知识的复合型人才。推动各级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和行业龙头企业为高校、科研院所批量提供数据资源，以支持大数据科研和人才培养。完善配套措施，积极引进海外高层次大数据人才和领军团队来浙江就业创业。

(责任编辑 陈汉轮)

Macro Economy Analysis in the Background of Big Dataand Suggestions for Zhejiang Province

MING Wenbiao

(ZhejiangInstituteofDevelopmentandReform,Hangzhou,Zhejiang, 310025,China)

This paper analyzes China's macro economy situation using big data, and from the employment situatio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trends and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ctivities it verifies fundamentals of the current economic operation. Sustainable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economy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 activities, thu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entrepreneurial activities, innovative formats and problems in Zhejiang, and finally it puts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on promoting the application of big data for Zhejiang economy analysis.

big data; micro economy; Zhejiang economy

2017-01-19

明文彪，男，湖北阳新人，高级经济师，浙江省发改所体改研究室主任，研究方向为体制改革、宏观经济分析。

10.3969/j.issn.1671-2714.2017.00.002

在线优先出版日期：2017-0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