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中國重塑世界經濟新路徑
2017-06-14
剛剛過去的五月,環視全球,擁有29國元首、領導人、130多個國家代表和70多個國際組織代表出席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無疑吸引了世界的目光,俄羅斯總理普京的親自出席顯示出中俄雙方在多項合作中持續深化與未來作為“命運共同體”的發展信心,即使美、英、德、法、日、韓等發達經濟體的元首未能前往,但還是派出高級別的代表團出席了論壇,尤其是美國在高峰論壇召開前48小時的大逆轉,宣佈派出代表團出席,以及“薩德”引發中韓外交危機因為新任總統文在寅獲得轉機,因此文在寅派出自己的心腹,韓國親中派領袖人物率領代表團出席。如今在中國盛裝亮相的“一帶一路”高峰論壇,相對於之前美國力推的TPP在特朗普上臺以後退出的尷尬局面,“一帶一路”似乎在這股歐美保護主義浪潮四起的硝煙中,給世界經濟帶來了新的發展路徑。
“一帶一路”(The Belt and Road)其實是“一帶”+“一路”的複合型概念,其中“一帶”是指“絲綢之路經濟帶”(The Silk Road Economic Belt),而“一路”就是指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The 21st-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作為一種發展理念,它提供的並非是實體和機制,而是充分依靠中國與有關國家既有的雙邊多邊機制與多種區域合作平臺,打通經濟發展的任督二脈,促進中西方經貿直接化交流,繼而以經濟手段改變多個區域的發展形態,提升重大區域乃至全球的經濟動能。
以中國為坐標,我們可以看到,自北方出發形成的“一帶”,打造了中國至歐洲、中國至地中海、中國至南海的三條路徑連線帶,也同時規劃了三條超級鐵路,這無疑打通了從太平洋到地中海的運輸動脈,在東亞、西亞、南亞之間構築了高效的交通運輸網,更在大範圍上涵蓋了中東、東歐、俄羅斯,乃至歐洲的荷、德、法、意等國。
而自中國南方出發的“一路”形成了中國至南太平洋、中國至印度洋、歐洲的兩條路線,未來貫通的這兩條海上航線可以成功將中國和東南亞國家的臨海港口型城市串聯,繼而打通海上運輸之路,實現歐亞非三大洲貿易互通有無的新局面,版圖從東盟、非洲到南歐,至意大利為終點,亦是與“一帶”貫通的雙重聯合點。
明朝有鄭和下西洋的壯舉,無奈,只是統治者炫耀國力的一種宣傳途徑,勞民傷財,即使七下西洋也未能對於明朝國力、社會發展帶來多少鮮明進步;近代有美國在冷戰鐵幕下的“馬歇爾計劃”,奈何它成為美國干涉他國內政,完全主導全球政經秩序,與不同陣營對抗的工具而已。而“一帶一路”這一充滿著國際觀、全球化、共存共榮生命體的宏偉策略,毫無疑問,將改變百年來對抗的政經發展形態,改以中國積極引導,各國平等參與,尋求整體發展的新模式形態,必將帶給世界新的驚喜與改變。從201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哈薩克斯坦提出“絲綢之路經濟帶”,到10月訪問東盟再增加提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這樣一個“經濟共同生命體”的提出到第一次高峰論壇,歷經三年,其實在早期的實踐中已略顯成效,尤其是對於馬來西亞、緬甸、巴基斯坦等國的道路交通建設中的高鐵建設與軌道交通建設,成績突出。而這樣一個橫貫中西的經貿發展計劃不僅將影響到沿路經過的國家:28國,造就歐亞8.1萬公里的鐵路網絡,佔據全球24%的貨物與服務出口產值,覆蓋佔全世界人口總數63%的44億人口,更會帶來21兆美元的經濟總產值,這已經佔全世界總產值的29%,如果未來能有序推進,想必“一帶一路”的歷史定位改變的不單單是個體國家的經濟形態而是全球的經濟發展方向與秩序,特別是合作共贏與理性全球化的方向確立,對抗、孤立的經貿發展形態可能都將難獲世界人心。
當然,萬事非圓滿,一旦起步,就會充滿著“陰謀論”,從美國《時代周刊》到不少歐美保守派媒體、政界人士都將“一帶一路”的發展理念粗暴地等同於“馬歇爾計劃”,看不到經濟的全球趨勢,全盤附加上政治外交的揣測陰謀,這些終將在實際的發展中“不攻自破”,既然習主席公開宣佈中國的“一帶一路”不對外輸出制度、不幹涉別國內政,就已經註定了這不僅是中國的,更是世界的“一帶一路”,即使美國充滿防備,中國同樣敞開心胸,歡迎中美一同攜手,推進多國和平發展,構建正向提升的世界經濟新路徑。因此,面對問題,解決問題,一切謠言都終將成為歷史的“笑談”。
而反觀,作為特區的澳門,早已積極表態響應“一帶一路”號召,但是狹小的澳門究竟在其中可以扮演到何種角色,如何整合現有的“中葡平臺”等融入“一帶一路”,其實都是需要澳門政府與社會思考的,很多時候中央的關懷不等於“餵食”,一切都坐等安排的澳門必然將持續流失競爭力,只有主動思考、參與、尋找自身定位結合中央扶持,才能夠在這塊廣闊的發展區域中分得一杯羹,佔得一席之地,滯後與被動雖是今日澳門的困境,或許,轉念間,契機也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