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锻炼对女大学生抑郁的影响——社会支持三纬度的多重中介作用

徐唯 李雁

盐城师范学院（江苏 盐城 224002）

体育锻炼对女大学生抑郁的影响
——社会支持三纬度的多重中介作用

徐唯 李雁

盐城师范学院（江苏 盐城 224002）

目的：分析体育锻炼与女大学生抑郁、社会支持之间的关系，研究社会支持三纬度（主观支持、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在体育锻炼与抑郁之间的多重中介作用。方法：抽取某高校300名女大学生，采用《体育活动等级量表》、《抑郁自评量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对其进行调查；利用层级回归与偏差矫正的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方法对主观支持、客观支持、支持利用度的多重中介作用进行检验。结果：多重中介作用的总体效应显著，其效应量占总效应量的56%，而体育锻炼对抑郁的直接作用不显著；多重中介作用中，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的中介作用效应显著，而客观支持的中介作用效应不显著，它们的中介效应量分别占间接效应的47.3%、36.6%、16.1%。结论：社会支持在体育锻炼影响女大学生抑郁中起中介作用，其中，起主要中介作用的是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两个纬度。

体育锻炼；女大学生抑郁；社会支持；多重中介作用

抑郁是一种以心境低落、兴奋性下降、愉快感缺乏、精神运动迟缓为特征的负性情绪状态，分为抑郁情绪、抑郁症状和抑郁性神经症3种类型。长期过度的抑郁不仅影响人的身心健康，还会影响其日常的行为和生活积极性，严重者还将导致自杀。大学生由于心理调节机能还不成熟，同时却要面对学习、自我发展、社会适应与就业等多重压力，其可能因此而产生更多的抑郁情绪。研究表明，大学生是心理危机的高发人群，而抑郁是引发危机的主要原因。因此，如何指导大学生采取有效的手段去应对抑郁的干扰，走出抑郁的阴影，长期以来一直是教育界与心理学界所研究的一项重要课题。

体育锻炼作为一种积极健康的生活方式，其健身健心效应自古以来就得到人们的推崇。在锻炼心理学领域，就体育锻炼与大学生抑郁的关系，人们进行了大量的研究。这些研究结果表明，适度的体育锻炼能有效缓解大学生的抑郁情绪[1]，因此，这些研究成果为通过体育锻炼对大学生抑郁进行有效干预提供了宝贵的依据。然而，进一步分析以后可以看出，在体育锻炼对大学生抑郁影响的研究中，几乎所有的研究都是针对体育锻炼对抑郁影响效应的研究，而至于体育锻炼为什么会影响抑郁，以及体育锻炼通过哪些因素影响抑郁，也就是对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抑郁的内在机制的探讨，研究相对匮乏。到目前为止，国内仅见何颖《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抑郁水平的中介变量研究》1篇报道[2]。因此，进一步深化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抑郁的内在机制的探讨，可完善对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抑郁内在机制的认识，为对大学生抑郁进行科学运动干预提供理论基础。

对社会支持的研究是在探求生活压力对身心健康影响的背景下产生的。社会支持是指个体通过社会联系所能获得的他人在物质或精神上的支持。在应激理论中，社会支持通常被看作一个重要的中介变量。社会支持的“缓冲器理论模型”认为：社会支持在应激条件下可缓冲压力事件对身心状况的消极影响，保持与提高个体的身心健康。对抑郁病因学的研究显示，社会支持作为个体应对应激性生活事件时的一种重要社会特征资源对降低青少年抑郁的发生起到了关键性作用，良好的社会支持既能够对应激作用下的个体提供保护作用，又能维持个体良好的情绪体验，从而缓冲抑郁的发生。大量研究表明，在众多引起大学生抑郁的因素中，缺乏社会支持与大学生抑郁障碍的发生有着很高的相关性[3-5]。在锻炼心理学中，大量研究表明，经常参与体育活动不仅能扩大社会网络，而且能较好地接受和提供社会支持，体育活动是提高人的社会支持程度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因此，体育锻炼有利于提高大学生的社会支持水平[6]。基于以上的研究分析，体育锻炼可以有效降低抑郁，社会支持可以缓冲抑郁，体育锻炼可以提高社会支持水平，所以，社会支持可能是体育锻炼影响抑郁的一个中介变量。基于以上分析，我们提出研究假设：社会支持在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抑郁中起中介作用。然而，社会支持包含客观支持、主观支持与支持利用度3个纬度。许多研究说明，不同纬度的社会支持对心理健康的效应并不相同。因此，详细地分析各纬度的中介效应，有助于更精确地认识社会支持的中介作用。故在本研究中，我们把客观支持、主观支持与支持利用度假设为并行的3个中介变量，实证研究体育锻炼通过客观支持、主观支持与支持利用度三变量影响女大学生抑郁的多重中介模型（图1），为深入探讨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抑郁的内在机制提供依据。

图1 社会支持三纬度在体育锻炼影响女大学生抑郁中的假设多重中介作用模型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以某地方师范学院大学二年级女学生为研究对象，共发放问卷300份，其中有效问卷270份，有效率为90%。

1.2 心理测量工具

1.2.1 体育活动等级量表（PARS-3）

该量表由日本学者桥本公雄编制，武汉体育学院梁德清等[7]将其修订成中文版。PARS-3是以参加体育锻炼的强度、时间（1次锻炼的时间）、频率（1个月内锻炼的次数）3个指标测试被试的体育锻炼情况，对被试前1个月参加体育锻炼的运动量进行评定。运动量=强度×（时间−1）×频率，每个指标各分为5个等级，强度、时间和频率从1～5等级分别记1～5分，故运动量最高分为100分，最低分为0分。运动量评价标准：小运动量为≤19分；中等运动量为20～42分；大运动量为≥43分。该量表的重测信度为0.82。

1.2.2 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

采用SDS［8］对大学生抑郁症状进行评估。SDS量表共包括20个条目，每个条目根据被测量者最近1周的感受分4个等级评分，主要评定症状出现的频度。其中10个条目正性词陈述按反向评分；10个条目负性词陈述按正向评分。累积20个条目得分为SDS总粗分，分值越高，抑郁情绪越严重。总粗分×1.25取其整数部分即得标准总分。分类标准：根据我国常模，SDS标准分＜50分为无抑郁，50～59分为轻度抑郁，60～69分为中度抑郁，≥70分为重度抑郁。研究表明，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与效度[9]。

1.2.3 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

采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对大学生的社会支持状况进行测量。该量表由肖水源[10]修订，共10个条目，包含3个维度：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对支持的利用度。个体在每个维度上的得分越高，表示得到社会支持的水平越高。总量表α系数为0.89，2个月重测总分一致性为0.92，表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重测信度。考虑到大学生的实际情况，按照吴清兰[11]等提出的方法对量表中的一些项目进行了修订：原量表中第4题中的“同事”改为“同学”；第5题中的“夫妻”改为“恋人”，同时删去了“儿女”一栏；第6题和第7题中的“配偶”均改为“恋人”，并且增加“教师”这个支持来源。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三纬度最高合计总分分别为24、28、12。修订后的量表经过信度分析发现，量表的α系数为0.88，说明修订后的量表仍具有较高的信度。

1.3 量表测量

采用团体测量，由各班级的体育老师组织学生进行集体填写问卷，并有专人指导，学生填写完毕后立即回收问卷。

1.4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17软件和Preacher等编制的Spss宏（http：∥www.afhayes.com）进行数据分析[12]。该程序是Preacher和 Hayes开发的可在SPSS环境下对中介效应进行非参数 Bootstrap法检验的一种程序；该中介效应检验程序不但能对简单中介效应进行估计与检验，还能够对并行多重中介效应进行估计与检验。

2 结果

2.1 女大学生体育锻炼、抑郁与社会支持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

表1描述性统计结果表明，大二女生运动量、抑郁、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社会支持总分的均值分别为17.05、43.61、11.88、21.76、8.49、42.13，这说明：大二女生运动处于小运动量水平（≤19分为小运动量）；抑郁水平低（SDS标准分＜50分为无抑郁）；客观支持水平较低（均值占合计总分24分的比例为49%）；主观支持（均值占合计总分28分的比例为78%）、支持利用度（均值占合计总分12分的比例为71%）、社会支持（均值占合计总分64分的比例为66%）水平较高。相关分析结果表明，运动量与抑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社会支持总分相关显著，运动与客观支持相关不显著；抑郁与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以及社会支持总分都显著相关；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以及社会支持总分之间都显著相关。这些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结果为进一步探索这些变量的内在关系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表1 各研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结果（n=270）

2.2 社会支持三纬度多重中介效应的分析

简单中介效应（simple mediation）是指在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只有一个中介变量，多重中介模型（multi⁃ple mediation mod-els）是指在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存在多个中介变量起作用[13]。多重中介模型并不是各个中介效应的简单叠加，在多重中介模型中充分考虑了多个中介变量之间的相互作用，因此得出的分析结果更准确，也更具有理论和实践意义。多重中介效应分析较简单中介效应复杂，一些用于简单中介效应检验的方法如依次检验法、Sobel检验方法对多重中介效应分析并不适用。在许多用于多重中介效应的分析方法中，到目前为止，Bootstrap法是得到大家公认的、可以对多重中介效应进行分析的一种理想方法。Bootstrap法采用有放回的重复取样的方法，以平均每次抽样得到的参数作为最后的估计结果，该方法能有效避免传统的系数乘积检验违反分布假设的问题。常用的Boot⁃strap方法包括非参数百分比Bootstrap法（Percentile Bootstrap Method）和偏差校正的（Bias—Corrected）非参数百分比Bootstrap法。研究表明，偏差校正非参数百分比Bootstrap法检验力优于非参数百分比Bootstrap法[14-16]。因此，本研究采用偏差校正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方法对社会支持三纬度的多重中介效应进行估计与分析。具体方法是重复抽样5000次，计算各路径中介效应 95%的“偏差校正置信区间”，如果95%的置信区间（95%CI）不包括0，则说明对应的中介效应显著。

2.2.1 多重中介模型中变量关系的回归分析

为了实现对该模型的分析，首先列出与之相对应的回归方程及回归系数的标准误和t值，结果见表2。回归方程1说明：运动能显著地负向预测女大学生的抑郁水平；运动对抑郁影响的总效应（C）显著。回归方程2说明：运动能显著地正向预测M2（主观支持）、M3（支持利用度），说明路径a2、a3的作用显著，但对M1（客观支持）正向预测不显著，说明路径a1的作用不显著。回归方程3说明：变量M1（客观支持）、M2（主观支持）、M3（支持利用）对抑郁均有负向预测作用，说明路径b1、b2、b3的作用都显著，当运动量与三中介变量M1、M2、M3同时进入回归方程时，运动负向预测女大学生抑郁水平的能力降低，预测水平不显著，说明运动对抑郁的直接作用（C’）不显著。

表2 多重中介模型的回归分析

多重中介效应Bootstrap检验结果显示（表3）：首先，社会支持三纬度多重中介作用的总效应Bootstrap 95%置信区间为[−0.0719，−0.0045]，区间不包括0，说明社会支持三纬度的总体中介效应显著，总体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56%。而就单个中介作用而言，客观支持的Bootstrap 95%置信区间为[−0.0243，0.0056]，区间包括0，说明客观支持的中介作用不显著；主观支持Bootstrap 95%置信区间为[−0.0402，−0.0033]，区间不包括0，说明主观支持的中介作用显著；支持利用度的Bootstrap 95%置信区间为[−0.0339，−0.0013]，区间不包括0，说明支持利用的中介作用显著；各个中介效应量分别占总中介效应量的16.1%、47.3%、36.6%。

表3 多重中介效应Bootstrap检验结果

图2 验证后中介作用模型图

3 讨论

3.1 女大学生体育锻炼、社会支持与抑郁之间的关系

相关分析表明，女大学生体育活动量与社会支持总分、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显著正相关，与客观支持相关不显著。体育活动量、社会支持总分、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客观支持都与抑郁总分成显著负相关。这说明女大学生体育锻炼水平越高，社会交往网络越广，主观支持与支持利用度水平越大，消极情感体验越少，抑郁水平越低。这些研究结果证实了锻炼心理学中体育锻炼对社会支持、抑郁均具有积极作用的相关研究，也验证了健康心理学中社会支持可有效缓冲抑郁的相关研究，而且进一步细化说明，体育锻炼对女大学生社会支持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两个纬度。

3.2 社会支持三纬度的多重中介作用分析

表2多重中介模型的回归分析显示，在回归方程1中，以抑郁为因变量、体育运动量为自变量进行回归分析时的标准化回归系数β=−0.0614、P＜0.05，说明体育运动量能显著地负向预测女大学生的抑郁水平；而回归方程3显示，当在回归方程1中引入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3个变量时，体育运动量的标准化回归系数明显下降，由−0.0614下降为−0.0272，且P＞0.05，这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在控制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三变量的情况下，运动量负向预测女大学生抑郁水平的能力降低，预测水平不显著；二是是这种预测能力的降低，是由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三变量的加入引起的，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三变量可能在体育运动量与女大学生抑郁的关系间起中介作用。而多重中介效应的Bootstrap检验结果说明，社会支持三纬度的总体多重中介效应的95%置信区间不包括0，表明多重中介作用的总体效应显著。进一步对多重中介作用中单个中介作用Bootstrap检验的结果说明，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95%的置信区间也均未包括0，而客观支持95%的置信区间包括0，说明在多重中介效应中，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中介作用显著，而客观支持的作用不显著。以上分析说明，初始假设的多重中介模型得到部分验证，在该模型中，体育锻炼—主观支持—抑郁、体育锻炼—支持利用—抑郁两条路径作用具有显著性；而体育锻炼—抑郁、体育锻炼—客观支持—抑郁两条路径作用不显著。该研究结果说明，体育锻炼可通过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两中介变量间接影响女大学生的抑郁水平，而体育锻炼的直接效果不显著。该研究结果具有多方面意义。首先，它验证了社会交互作用假说。在锻炼心理学中，对于体育锻炼怎样影响抑郁，人们提出了许多假说，其中，社会交互作用假说是其中一项重要内容，该假说认为，体育锻炼可以通过积极的社会交往缓解个体的抑郁水平[17]。但是，长期以来该假说一直停留在假设层面，而该研究结果说明社会支持在体育锻炼与女大学生抑郁之间具有中介作用，验证了该假说。其次，其进一步细化了社会支持中三纬度在中介作用中的比重。在社会支持中包含着不同性质的三个纬度：客观支持、主观支持、支持利用。本研究表明，不同性质的社会支持所起的中介作用不同。主观支持、支持利用中介变量作用显著，而客观支持的中介作用不显著。三者的中介效应量分别占总中介效应的47.3%、36.6%、16.1%。同时，该研究结论也可以为有针对性地对女大学生抑郁进行运动干预提供依据。既然社会支持是体育锻炼影响女大学生抑郁水平的中介变量，那么加强对中介变量社会支持水平的干预，可以更好地提高运动对抑郁的影响效果。因此，要指导与组织抑郁的女大学生多参加集体性的、协作性的体育项目，扩大学生的社会交往网络，提高其社会支持水平；另外，由于在社会支持中介作用中，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两变量起主要作用，因此，在组织女大学生的体育活动中，不能仅仅停留在集体性的、协作性的体育项目这个层面上，更要注重营造学生在活动中相互理解、相互协作、相互尊重，让学生体验到自我价值感、归宿感与快乐感，进一步提高其主观支持和支持利用度水平，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对女大学生的抑郁进行运动干预。

本研究探讨了社会支持三纬度在体育锻炼影响女大学生抑郁中的中介作用，揭示了体育锻炼通过提高女大学生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两纬度水平来改善女大学生抑郁的心理中介作用机制，为全面揭示体育锻炼改善大学生抑郁的机制提供了实践基础。在未来对体育锻炼影响抑郁机制研究中，我们既要着眼于揭示更多的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也要细化对不同运动变量（包括不同锻炼类型、频率、时间、强度、活动量）的研究，以系统地揭示体育锻炼影响大学生抑郁的机制，为对大学生抑郁进行科学的运动干预提供理论依据。

4 结论

体育锻炼能显著负向预测女大学生的抑郁水平，社会支持能显著负向预测女大学生的抑郁水平；社会支持在体育锻炼与女大学生抑郁之间起中介作用，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两纬度在该中介效应中起主要作用。因此，在对女大学生抑郁进行运动干预时，要注重提高女大学生主观支持、支持利用度水平，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社会支持的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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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Depression of Female College Students——Multiple Mediation Effects of Three Dimensions in Social Support

Xu Wei，Li Yan
Yancheng Teachers University，Jiangsu 224002，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Xu Wei，Email:xuwei888688@sina.com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relation among physical exercise，depression among female col⁃lege students and social support，and the multiple mediation effect of three dimensions of social support between physical exercise and depression.MethodsA total of 300 female college students were select⁃ed and investigated using the physical activity rating scale-3（PARS-3），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and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The multiple mediation effects of the subjective support，objective support and support utilization were tested using the hierarchical regression and the bias-cor⁃rected non parametric percent Bootstrap method.ResultsThe overall effect of multiple mediation was significant，accounting for 56%of the total effect，while the direct effect of physical exercise on depres⁃sion was not significant.As for the multiple mediation effects，the mediation effect of subjective support and support utilization was significant，while that of the objective support was not.Their mediation ef⁃fect accounted for 47.3%，36.6%and 16.1%of the indirect effect respectively.ConclusionSocial sup⁃port has a mediation effect between physical exercise and depression among female college students，and the subjective support and support utilization are the main mediation factors.

physical exercise，depression among female college students，social support，the multiple mediation effect

2016.09.02

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项目（编号：2015SJB751）

徐唯，Email：xuwei888688@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