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观赏海棠品种抗旱性比较

李春兰，杨永花，杨振坤，王金秋，廖伟彪，*

(1.甘肃农业大学 园艺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2.兰州市植物园，甘肃 兰州 730070)

五个观赏海棠品种抗旱性比较

李春兰1，杨永花2，杨振坤2，王金秋2，廖伟彪1，*

(1.甘肃农业大学 园艺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2.兰州市植物园，甘肃 兰州 730070)

以5个观赏海棠品种王族、道格、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为试材，在持续自然干旱条件下，运用隶属函数法，综合比较其抗旱性强弱。结果表明：干旱胁迫下，5个海棠品种的抗脱水能力由强到弱为：王族>粉手帕>道格>粉屋顶>亚当。亚当和粉手帕的叶绿素含量下降幅度最小；其次是王族；道格和粉屋顶的下降幅度最大。王族和亚当的游离脯氨酸积累最多，道格和粉屋顶游离脯氨酸积累次之，粉手帕积累最少；而粉屋顶和亚当的可溶性蛋白积累最多，显著高于道格、王族和粉手帕；道格和粉手帕的可溶性糖积累最多，粉屋顶最少。道格的丙二醛积累最高，王族、粉手帕和粉屋顶次之，亚当积累最少。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表现为：亚当>粉屋顶>王族>道格>粉手帕；过氧化物酶活性表现为：王族>粉手帕>粉屋顶>道格>亚当；王族和亚当的过氧化氢酶活性均显著高于其他品种。隶属函数法综合评价结果表明，王族的抗旱能力最强，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次之，道格最弱。

观赏海棠品种；干旱胁迫；生理特性；抗旱能力综合评价；隶属函数法

海棠(Malusspectabilis)属蔷薇科落叶小乔木，具较高观赏价值和良好的生态效益，深受广大园林工作者和群众青睐[1]。虽然中国海棠植物资源丰富，但因缺乏保护与利用，目前国内实际应用的种类仅限于西府海棠、贴梗海棠、垂丝海棠等少数几个种类[1]。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为给我国观赏海棠品种注入新血液，国内学者开始关注现代观赏海棠。至今已从国外引进几十个观赏海棠品种，应用范围也在不断扩大[2]。以往对观赏海棠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观赏性、花期物候特征[3]、遗传多样性以及亲缘关系[4]、叶花果色彩的数字化[5]、光合生理特性[6]、应用价值[2]和抗寒性[7]等方面，而关于其在干旱条件下的生态适应性研究则鲜见报道。植物的抗旱性是受多种因素影响的较为复杂的综合性状，用单项指标对植物的抗旱性进行评定显然比较片面而缺乏说服力[8]，因此抗旱性的评价应选取尽可能多的指标进行综合评价，使评定结果与实际结果更为接近[9]。为此，本试验通过对引入甘肃兰州地区的5个观赏海棠品种在干旱胁迫下的叶片的相对含水量(RWC)、叶绿素含量、渗透调节物质含量、丙二醛(MDA)含量以及抗氧化酶活性等生理指标的测定，以期了解不同观赏海棠品种的抗旱生理特性。同时，应用模糊隶属法评价其抗旱能力，选出适合在干旱和半干旱地区生长的观赏海棠品种，为干旱和半干旱地区观赏海棠的引种驯化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2014—2015年引入的5个观赏海棠品种：王族、道格、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表1)，均种植于甘肃省兰州市植物园苗圃。

1.2 处理

本试验在甘肃省兰州市植物园苗圃内进行，5个供试品种均选择冠幅大小相似、高矮、长势基本一致的植株，以测定单株为中心，在半径为2 m左右处设置挡水土丘，使测定植株处于相对独立的土体中，以防止浇灌其他植株时破坏试验植株的干旱胁迫。植株树冠下埋一水势仪陶土探头置于土层30～40 cm处，此处为根系主要分布区。

干旱胁迫采用持续自然干旱法。2016年5月3日进行大漫灌，5月5日8:00—10:00，土壤相对含水量为(75±2)%时进行第一次取样，其余3次取样分别在6月20日，土壤相对含水量为(65±2)%；7月6日，土壤相对含水量为(55±2)%和8月16日，土壤相对含水量为(45±2)%时进行。取样时选择供试植株树冠外围当年生枝条中上部成熟叶片，采摘一定数量叶片装入取样冰盒带回实验室，用蒸馏水洗净后去中脉、剪碎、混匀，包装，编号后于液氮中速冻20 min，放入-80 ℃低温冰箱中保存以备各项生理指标的测定。

表1 五个供试观赏海棠品种简介

Table 1 Introduction of 5 cultivars of ornamental crabapple used in the experiment

品种名Varieties来源Origin科属Familiesgenera品种特性Varietalcharacteristic王族Royalty美国USA蔷薇科、苹果属Rosaceae，Malus耐贫瘠，抗寒，耐盐碱Resistanttocold，saltandbarrensoil道格Dolgo美国USA蔷薇亚科、苹果属Rosoideae，Malus喜光，耐寒，耐旱，忌水湿Resistanttocoldanddrought，enjoylight，avoidwaterwet粉手帕Hopa美国USA蔷薇科、苹果属Rosaceae，Malus耐寒、耐旱，但易感病Resistanttocoldanddrought，sensitivetodiseases粉屋顶PinkSpires美国USA蔷薇科、苹果属Rosaceae，Malus喜光，忌水涝，较耐干旱，抗病Enjoylight，avoidwaterwet，resistanttodroughtanddiseases亚当Adams美国USA蔷薇科、苹果属Rosaceae，Malus耐寒、耐旱，对土壤及环境适应能力强Resistanttocoldanddrought，adaptabletothesoilandtheenvironment

1.3 测定指标与方法

1.3.1 RWC测定

RWC按以下公式计算：

叶片RWC=(初始鲜质量-干质量)/(饱和鲜质量-干质量)×100%

1.3.2 叶绿素含量的测定

叶绿素含量的测定采用80%丙酮浸提比色法[10]。

1.3.3 渗透调节物质含量的测定

游离脯氨酸(Pro)、可溶性糖(SS)和可溶性蛋白(SP)的含量分别采用水合茚三酮法、蒽酮比色法和考马斯亮蓝G-250法测定[10]。

1.3.4 MDA含量的测定

MDA含量测定采用熊庆娥[11]的分光光度法。

1.3.5 酶活性的测定

酶液的提取：取0.5 g剪碎混匀的样品置于预冷的研钵中，先加入3 mL 50 mmol·L-1磷酸缓冲液(pH 7.8)在冰浴中研磨成匀浆，将其移入离心管中，然后用2 mL缓冲液冲洗研钵并移入离心管，低温4 ℃，10 000 r·min-1离心20 min，上清液即为酶提取液，4 ℃下保存备用。SOD、POD和CAT活性根据Xu等[12]的方法进行测定。

1.4 数据统计分析方法

利用Excel 2003进行数据处理及作图。用SPSS17.0软件进行差异显著性分析，没有相同小写字母者表示差异显著(P<0.05)。

用隶属函数法[13]对 5个观赏海棠品种的抗旱性进行综合评价。按照下式进行计算：

U(Xij)=(Xij-Ximin)/(Ximax-Ximin)

(1)

U(Xij)=1-(Xij-Ximin)/(Ximax-Ximin) 。

(2)

式中： U(Xij)表示i种类j指标抗旱系数的隶属函数值，Xij表示i种类j指标抗旱系的测定值，Ximax和 Ximin分别表示各种类指标抗旱系数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其中，MDA含量与其抗旱性的相关性用式(2)计算，其余各项指标用式(1)计算。

2 结果与分析

2.1 干旱胁迫对海棠叶片RWC的影响

叶片水分是维持植物正常代谢的基础，一般而言，在同等程度的干旱胁迫下，能保持相对较高的RWC的品种则具有相对较强的抗旱能力[14]。由图1可看出，随干旱胁迫天数的增加，各海棠品种的叶片RWC均呈下降趋势。相比5月5日，王族、道格、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叶片8月16日的RWC分别降低了13%、17.1%、14.5%、17.6%和20.5%。由此可见，王族和粉手帕在干旱胁迫条件下保持相对较高水平的RWC，维持膨压，有利于推迟细胞脱水；道格和粉屋顶次之；亚当最差。

2.2 干旱胁迫对海棠叶绿素含量的影响

叶绿素的形成与水有密切的关系，当植物受到干旱胁迫时，叶绿素合成受抑，已合成的叶绿素分解加速，所以叶绿素含量从一定程度上可以指示植物对干旱胁迫的敏感性，常作为抗旱研究的指标之一[15]。随着胁迫天数的增加，5个海棠品种的叶绿素a+b、叶绿素a 和叶绿素b含量均显著降低(表2) ，说明干旱胁迫条件下，叶片中的叶绿素容易降解，含量降低。胁迫过程中，与5月5日相比，亚当和粉手帕8月16日的叶绿素a+b含量下降幅度最小，分别下降了38.9%和38.2%；其次是王族，下降了41.1%；道格和粉屋顶的下降幅度最大，分别为44.2%和44.3%。

没有相同小写字母表示各处理间差异显著(P<0.05)。下同The bars with 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showed the significance at the level of 0.05. The same as below图1 不同水分处理对5种海棠RWC的影响Fig.1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treatments on relative water content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表2 干旱胁迫对海棠叶绿素含量的影响

Table 2 Effects of drought stress on chlorophyll content in 5 crabapples

品种Variety处理日期Date叶绿素aCh1a/(mg·g-1)叶绿素bCh1b/(mg·g-1)叶绿素a+bCh1a+b/(mg·g-1)王族Royalty05⁃053 07±0 57a1 36±0 05a4 43±0 41a06⁃202 28±0 13b0 97±0 02b3 25±0 30b07⁃061 89±0 04bc0 72±0 03c2 07±0 20d08⁃161 46±0 04d0 61±0 04d2 61±0 20c道格Dolgo05⁃051 88±0 08a0 72±0 11a2 60±0 18a 06⁃201 32±0 09b0 53±0 09b1 83±0 07b07⁃061 30±0 10bc0 49±0 03bc1 82±0 06b08⁃161 08±0．04c0 37±0 06c1 45±0 02c粉手帕Hopa05⁃053 10±0 15a1 09±0 04a4 19±0 12a 06⁃202 48±0 07b0 92±0 05b3 18±0 06b07⁃062 11±0 25b0 76±0 01c2 78±0 04c08⁃161 83±0 05c0 67±0 08cd2 59±0 07c粉屋顶PinkSpires05⁃052 96±0 13a1 14±0 10a4 09±0 60a 06⁃202 20±0 02ab0 84±0 09b3 04±0 02b07⁃061 72±0 05b0 65±0 06c2 34±0 03c08⁃161 69±0 23bc0 56±0 04c2 28±0 01c亚当Adams05⁃052 91±0 40a1 13±0 31a4 04±0 20a 06⁃201 97±0 31b0 75±0 23b2 72±0 31b07⁃061 97±0 32b0 64±0 04b2 62±0 40b08⁃161 86±0 30b0 61±0 03b2 47±0 40b

2.3 干旱胁迫对海棠渗透调节物质的影响

2.3.1 脯氨酸含量

干旱胁迫下，植物能快速合成一些小分子渗透调节物质，降低细胞渗透势，以达到保持细胞膨压，维持细胞正常生理功能的目的，抗旱性强的植物积累的脯氨酸(Pro)较多[14]。随胁迫天数的增加，5个海棠品种的Pro含量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图2)。不同品种增加幅度存在差异。7月6日，王族和粉手帕的Pro含量达到最大值；而道格、粉屋顶和亚当在8月16日时达到最大。与5月5日相比，王族和亚当8月16日的Pro积累最多，分别增加了4倍和5.3倍，说明其通过Pro的积累适应干旱的能力最强；道格和粉屋顶的Pro积累较少；粉手帕积累最少。

2.3.2 可溶性糖含量

干旱胁迫时植物体可溶性糖(SS)含量升高，细胞渗透势降低，增加植物的吸水保水能力，维持正常代谢[14]。由图3可知，随着干旱天数的增加，SS的含量呈显著增加趋势，说明各品种叶片中SS含量对干旱的反应敏感。较5月5日，8月16日道格和粉手帕SS积累最多，均增加了3倍以上；王族和亚当次之，均增加了2.6倍；粉屋顶积累最少，增加了1.6倍。

图2 不同干旱胁迫对5个海棠品种叶片Pro含量的影响Fig.2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 on proline content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图3 不同干旱胁迫对5个海棠品种叶片SS含量的影响Fig.3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 on soluble sugar content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2.3.3 可溶性蛋白含量

由图4可知，在整个干旱胁迫过程中，王族的可溶性蛋白(SP)含量基本保持不变，说明该品种通过SP调节体内渗透势的作用不明显。粉屋顶和亚当SP含量总体呈上升趋势，与5月5 日相比，8月16日SP含量分别上升了24%和26.8%；而道格和粉手帕的SP含量积累呈先升后降趋势，都在7月6日达到峰值，与5月5日相比SP含量分别增加了16.4%和5.9%。由此可得，粉屋顶和亚当的SP积累最多，道格次之，王族和粉手帕最少。

2.4 干旱胁迫对海棠叶片MDA含量的影响

MDA含量可反映膜系统受损程度与植物的抗旱性强弱，MDA积累越多，抗旱性越弱[16]。结果表明，随着胁迫天数的增加，5个海棠品种的MDA呈增加趋势(图5)。干旱胁迫下，各品种间的MDA亦存在差异。在7月6日后，王族、粉手帕和粉屋顶的MDA含量仍显著增加，道格增加不显著，而亚当甚至开始下降。较5月5日，王族、道格、粉手帕和粉屋顶8月16日的MDA含量分别增加了1.4、2.8、1.8和1.6倍；亚当只增加了31.7%。说明道格的膜系统受损程度最严重；王族、粉手帕和粉屋顶次之；亚当最轻。

2.5 干旱胁迫对海棠叶片抗氧化酶活性的影响

2.5.1 SOD活性

逆境条件下，植物体内活性氧增加，膜脂过氧化加剧，膜脂过氧化保护性酶活性将发生改变。SOD是清除活性氧的关键酶之一[16]。从图6可以看出，干旱胁迫下各海棠品种的SOD活性呈先升后降的趋势。品种不同，SOD活性到达峰值的时间存在差异。道格、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在6月20日SOD活性达到峰值，之后道格和粉手帕回落较快；而亚当和粉屋顶则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平。王族在7月6日达到峰值。可见，亚当和粉屋顶利用SOD抵抗膜脂过氧化的能力最强；王族次之；道格和粉手帕最差。

图4 不同干旱胁迫对5个海棠品种叶片SP含量的影响Fig.4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 on soluble protein content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图5 不同干旱胁迫对5个海棠品种叶片MDA含量的影响Fig.5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 on MDA content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2.5.2 POD活性

图6 不同干旱胁迫对5个海棠品种叶片SOD活性的影响Fig.6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 on SOD activity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图7 不同干旱胁迫对5个海棠品种叶片POD活性的影响Fig.7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 on POD activity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2.5.3 CAT活性

在整个干旱胁迫的过程中，除王族和粉手帕外，其余各海棠品种的CAT活性均呈上升趋势(图8)。随着干旱胁迫天数的增加，王族和亚当CAT活性上升幅度最大，较5月5日，王族和亚当8月16日的 CAT活性分别上升了60.7%和115%，可能其清除自由基的能力很强；较5月5日，道格和粉屋顶8月16日的CAT活性分别上升了58.9%和46.9%；而粉手帕上升幅度最小，只有6.1%，说明道格、粉屋顶清除自由基的能力较强，粉手帕最弱。

图8 不同干旱胁迫对5个海棠品种叶片CAT活性的影响Fig.8 Effects of different drought stress on CAT activity in leaves of 5 crabapples

2.6 抗旱性综合分析

植物抗旱性是多基因控制的性状或多种因素互相作用的结果。因而以某一单项指标评价植物抗旱性，虽然有一定相关，但不能反映整体生理生态机制，有时甚至有出入[15]。从以上结果可知，干旱胁迫对观赏海棠的叶片RWC、叶绿素a、叶绿素b、叶绿素a+b含量以及Pro、SS、SP、MDA含量和SOD、POD、CAT活性11个指标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采用隶属函数法，对上述11个指标的隶属值进行累加，求其平均值。平均值越大，则抗旱性越强。从表3可知，王族的隶属函数值平均值最高，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次之，道格最小。因此，5个品种的抗旱性强弱为：王族的抗旱能力最强，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次之，道格的抗旱能力最弱。

表3 五个品种的抗旱能力综合评价

Table 3 Comprehensive appraisal of drought resistance of 5 cultivars

隶属函数值Membershipfunctionvalue王族Royalty道格Dolgo粉手帕Hopa粉屋顶PinkSpires亚当Adams相对含水量Relativewatercontent0 71110 24700 31950 61270 5437叶绿素aChlorophylla0 54010 15560 55300 52440 5425叶绿素bChlorophyllb0 54750 15830 49230 42880 4133叶绿素a+bChlorophylla+b0 54920 15840 58260 49910 5062丙二醛含量Malondialdehydecontent0 39400 53970 24960 43510 4380脯氨酸含量Prolinecontent0 60010 37920 64080 52950 3707可溶性糖含量Solublesugarcontent0 52340 46650 56080 42370 4309可溶性蛋白含量Solubleproteincontent0 02040 50080 44600 64350 7245SOD活性SODactivity0 51550 37720 50170 38790 4136POD活性PODactivity0 59220 21020 47030 41330 1102CAT活性CATactivity0 54560 32880 40860 38110 3011总平均值Averagevalue0 50350 32010 47500 47990 4359抗旱能力综合排序Ranking15324

3 结论与讨论

干旱胁迫对植物的生长发育过程影响重大。已有研究证明，干旱胁迫是植物生长发育初始阶段的一种重要限制性因素，对植物的生长有一定影响[17]。本试验通过持续自然干旱的方法，研究了5个观赏海棠品种的抗旱性，并采用隶属函数法对其抗旱性进行了综合评价。本试验研究表明，5个海棠品种在干旱胁迫下RWC均显著下降，这与贾利强等[18]的研究结果一致。植物叶片RWC显著下降，表明干旱胁迫对植株产生了伤害。供试的5个海棠品种中王族和粉手帕的抗脱水能力较强，所以从叶片水分状况判定王族和粉手帕的抗旱能力较强。这与5个品种抗旱性隶属函数综合评价法的结果一致。所以，干旱胁迫条件下植物体内水分状况能较好地反映植物的抗旱能力，可作为品种抗旱性比较的重要指标之一。叶片叶绿素含量直接影响植物的光合能力，干旱胁迫下叶绿素含量降低，其原因可能是胁迫加速了叶绿素的降解和抑制了叶绿素的合成。Fang等[19]认为叶绿体降解的主要原因可能是胁迫下叶绿素合成酶活性下降。本研究结果显示，5种观赏海棠品种的叶绿素含量随干旱胁迫程度的增强呈持续下降趋势，干旱胁迫对各品种叶片叶绿素含量影响较明显(表2)，说明随着干旱胁迫的增强，叶绿体超微结构逐渐受损，导致叶绿素含量下降。渗透调节是植物适应干旱胁迫的主要生理机制，干旱胁迫下植物体内积累渗透调节物质，降低渗透势，维持细胞膨压以从外界吸水[20]。本研究中5个品种的Pro、SS和SP含量均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图2、图3和图4)，这说明Pro、SS和SP的积累与植物的抗旱性有关。从各品种间含量的差异性可知，在整个胁迫过程中，王族主要是通过Pro和SS提高细胞液浓度，增强其抗逆性；粉手帕主要是SS和SP这两种渗透调节物质起作用，Pro对此不够敏感；而道格在此过程中渗透调节能力较弱；SS和SP分别在粉屋顶和亚当的渗透调节中起主要作用。

为了免受干旱胁迫诱导引起的伤害，植物自身拥有一系列防御机制能够快速和有效地去除细胞内ROS含量从而缓解胁迫引起的氧化伤害[16]。本试验结果显示，在干旱胁迫的过程中，道格和粉手帕利用SOD抵抗膜脂过氧化的能力较差；王族利用POD和CAT抵抗膜脂过氧化的能力最强，道格较弱。MDA含量高低反映了脂质过氧化作用强弱，细胞质膜透性变化反映细胞质膜受损程度[16]。当道格受到干旱胁迫时，质膜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进而膜透性增大，由于植物叶片通过酶促抗氧化机制来维持ROS清除平衡的能力是有限的，当ROS积累量超出其清除能力时，引起细胞膜脂过氧化和膜脱脂化作用，产生过氧化产物，主要表现为MDA含量显著增高(图5)。由于干旱胁迫下，SOD、POD和CAT活性变化与植物的抗旱性强弱、胁迫方式以及胁迫强度有关，其中在胁迫方式和胁迫强度相同的条件下，植株体内SOD、POD和CAT活性状况往往能较为直接地反映植物的受胁迫程度[21]。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得出，道格对干旱的耐受程度较低。

通过测定干旱胁迫下5个观赏海棠品种的RWC、叶绿素含量、渗透调节物质、MDA和抗氧化保护酶系统等生理生化指标，用隶属函数进行抗旱性综合评价，得出该5个观赏海棠品种的抗旱能力强弱为：王族的抗旱能力最强，粉手帕、粉屋顶和亚当次之，道格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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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 韵)

Comparison on the drought-resistance of five ornamental crabapple cultivars

LI Chunlan1， YANG Yonghua2， YANG Zhenkun2， WANG Jinqiu2， LIAO Weibiao1，*

(1.CollegeofHorticulture，GansuAgriculturalUniversity，Lanzhou730070，China; 2.LanzhouCityBotanicalGarden，Lanzhou730070，China)

The drought resistance of five cultivars of Chinese flowering crabapple including Royalty， Dolgo， Hopa， Pink Spires and Adams was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d by subordinative function method under continous drought stress.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revealed that the retention capability of five crabapple cultivars under drought stress decreased in the order of Royalty>Hopa>Dolgo>Pink Spires>Adams. The descend range of chlorophyll content of Adams and Hopa was the minimum; the second was the Royalty; the descend range in Dolgo and Pink Spires was the maximum. The free proline accumulation was the maximum in Royalty and Adams; the second was Dolgo and Pink Spires; Hopa was the minimum. The accumulation of soluble protein in Pink Spires and Adams was the maximum and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Dolgo， Royalty and Hopa. The accumulation of soluble sugar in Dolgo and Hopa was the largest; Pink Spires was the least. The accumulation of malondialdehyde in Dolgo was the highest; the second was Royalty， Hopa and Pink Spires; Adams was the least. The activity of superoxide dismutase showed as follows: Adams>Pink Spires>Royalty>Dolgo>Hopa. The activity of peroxidase showed as follows: Royalty>Hopa>Pink Spires>Dolgo>Adams. The activity of catalase in Royalty and Adam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other cultivars. The drought resistances of 5 cultivars were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d by subordinative function method and their drought resistances were shown to decrease in the order of Royalty， Hopa， Pink Spires， Adams and Dolgo.

ornamental cultivars of crabapple; drought stress; phys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drought-resistant ability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Subordinative function method

http://www.zjnyxb.cn

10.3969/j.issn.1004-1524.2017.05.14

2017-02-25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160398，31560563)；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20100470887，2012T50828)；教育部科学技术研究重点项目(211182)；教育部高校博士点新教师基金(201162020005)；甘肃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1308RJZA179，1606RJZA073)；兰州市科技局攻关项目(2014-1-245)

李春兰(1992—)，女，甘肃天水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园艺植物栽培生理与生态方面的研究。E-mail：1614549446@qq.com

*通信作者，廖伟彪，E-mail: liaowb@gsau.edu.cn

S685.12

A

1004-1524(2017)05-0782-09

浙江农业学报ActaAgriculturaeZhejiangensis， 2017，29(5): 782-790

李春兰，杨永花，杨振坤，等. 五个观赏海棠品种抗旱性比较[J].浙江农业学报，2017，29(5)： 782-7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