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战略差异度是否会影响审计质量

2017-06-06许昌学院商学院刘娟娟

财会通讯 2017年15期

许昌学院商学院刘娟娟

客户战略差异度是否会影响审计质量

许昌学院商学院刘娟娟

本文以2000-2015年上市公司年度数据为研究样本，采用操控性应计利润作为衡量审计质量的指标，分析了客户战略差异度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研究表明：战略差异意味着企业经济活动与同行业企业的可比性较差，审计师不能很好的运用行业专长，同时，因为审计师的资源有限，不可能对企业的信息进行详尽的检查，因而会降低审计师发现错报的概率，导致审计质量下降；同时，本文的研究还发现，相对于盈利客户，亏损客户的高风险引发审计师提高职业谨慎性，降低战略差异度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程度。

审计质量战略差异度操控性应计利润

一、引言

公司如何在市场竞争中保持领先水平，如何在有限资源的约束下，最佳配置公司的资源，为投资者创造超出正常水平的回报率，一直是公司管理领域学者们关注的热点问题，而这往往体现在公司战略是否合理，因而，公司战略越来越引起投资者的关注。为了更方便对公司战略进行量化研究，已有文献把公司战略相对于行业平均趋势的偏离程度作为公司战略的衡量指标，亦即战略差异度，但已有的研究主要还是集中在哪些因素会对公司战略差异度有影响，而对于公司战略差异度的经济后果鲜有学者关注，为数不多的文献也主要是集中在战略差异度对公司业绩的影响，而没有考虑战略差异度对公司相关利益主体的影响，会不会改变这些利益主体的决策和行为，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在本章中，本文就客户战略差异度对审计质量的影响进行研究。本文基于委托代理理论实证检验了战略差异度对审计质量的影响，本文期望通过研究，回答以下两个问题：（1）客户差异化战略导致的业务活动偏离行业常规做法会不会引起审计质量的改变？（2）客户的亏损状况会不会影响战略差异度与操控性应计利润之间的关系？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根据DeAngelo（1981）、Watts和Zimmerman（1986），审计质量是指注册会计师发现客户违约行为的概率和披露该违约行为概率的乘积，任何一个概率提升，都可以引起审计质量的提高，前者主要受审计师的专业胜任能力、在审计过程中实际投入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等审计资源的影响，而后者则取决于审计师是否愿意报告客户违约行为以及如何报告，亦即其独立性的大小，认为专业胜任能力越高审计质量越高，审计师越独立，审计质量越高。采取差异化战略的公司，会在资源配置上有别于行业内其他公司，表现为业务偏离行业常规做法，经营活动与行业有所差异，面对这样的客户，审计师的行业专长应用受限，审计师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进行审计工作，而审计师的审计资源是有限的，依靠一定的人力、财力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审计工作，相对于一般企业来说，这样必然会导致审计师对差异化战略的公司进行详细全面的审核、搜集充分的审计证据的困难加大，因此引起审计质量下降。根据以上的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待检验的假设：

假设1：客户的战略差异度越大，审计质量越差，两者负相关关系

操控性应计利润反应客户管理层盈余管理的大小，也是审计师能够容忍的盈余管理程度，审计师对盈余管理容忍程度大小受到客户经营状况的影响，处于亏损中的企业，倒闭和失败的风险较大，面对这样的客户，为了降低审计风险，审计师会提高职业谨慎性，降低对管理层盈余管理的容忍程度，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待检验的假设：

假设2：客户的战略差异度与审计质量之间关系会受到亏损状况的影响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本文选取我国上市公司2000-2015年的数据作为研究样本。之所以选择2000年作为起始年份，是因为在一年开始上市公司开始披露关于审计的相关信息，如会计师事务所名称、审计费用和审计意见等信息，这些都是本文重要的变量，本文的初始样本由23166个公司—年度观测值组成，在这个基础上，本文按照如下步骤对初始样本进行了处理：（1）删除战略差异度数据缺失的样本观测值2043个；（2）删除可操控性应计利润缺失的样本观测值2034；（3）因为金融企业经营业务的特殊性，除金融企业观测值981个；（4）删除其他控制变量缺失的样本观测值7808个；（5）此外，为了缓解极端值对回归结果的影响，对所有连续变量进行了1%和99%的W i nsori ze处理，最终得到并使用了9761个公司—年度观测值，形成最终样本。本文的会计师事务所名称、审计意见和审计费用的数据来自W i nd数据库：其他变量的数据均来自于CSM AR数据库。

（二）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为操控性应计利润（DAi，t），考虑到审计质量具有不可观察性，所以报表使用者和研究者只能通过其他替代变量来评价审计质量。本文采用盈余管理程度的衡量指标——操控性应计利润最为审计质量的代表变量，盈余管理的度量模型包括H ey模型、DeAngel o模型、Jones模型、修正的Jones模型、扩展的Jones模型和行业模式等至少6种。鉴于Dechow（1991）以及Gueay（1996）认为修正的Jones模型是度量盈余管理的最有力模型，本文亦采用修正的Jones模型来度量盈余管理，具体计算过程如下：

第一步：计算i公司在第t年的总应计利润ACCAi，t，等于第t年净利润—第t年经营活动现金流量；

第二步：把公司年度数据代入下面的修正的Jones模型进行回归，得到各特征参数α1、α2和α3。

在上式（1）中，Ai，t-1为i公司第t-1年末总资产额；△REVi，t=第t年主营业务收入—t-1年主营业务收入，为i公司在第t年的主营业务收入改变量；△RECi，t=第t年末应收账款余额—t-1年末应收账款余额，为i公司第t年的应收账款改变量；PPEi，t为i公司在第t年末固定资产账面价值；

第三步：把各特征参数α1、α2和α3代入下面的公式，计算出非操控性应计利润NDAi，t/Ai，t-1；

本文对DA数值取绝对值，根据已有的实证研究结果，DA可以代表审计质量的高低，DA数值越大，说明操控性应计利润越多，会计信息质量越差，对应的审计质量越低。

（2）解释变量。战略差异度是本文的解释变量，Mintzberg（1978）把公司战略表述为公司一系列重要决策，基于这个定义，Finkelstein和Hambrick（1990）选择六个指标作为不同维度的决策度量手段，并且构造出一个战略趋同度复合指标，用来衡量公司战略相对于所在行业常规战略的趋同程度。H aynes和Hillman（2010），Tang等（2011）都在自己的研究中采用这个方法来构建战略差异度的衡量指标，本文亦采用这个方法。战略差异度指标的构建过程如下：首先计算i公司在t财政年度六个战略维度指标数值，它们分别是：（1）广告和宣传投入密集度，是指相对于业务收入的广告支出费用的高低（销售费用／营业收入）；（2）研发投入密集度，是指相对于业务收入的研发费用投入的高低（无形资产净值／营业收入）；（3）固定资产的更新投入（设备支出），是指相对于总厂房、机器和设备的新厂房、机器和设备投入的高低（固定资产净值／固定资产原值）；（4）管理效率，是指相对于业务收入的管理费用的高低（管理费用／营业收入）；（5）资本密集度，是指相对于劳力的长期资本投入水平（固定资产/员工人数）；（6）财务杠杆程度，是指相对于权益的债务高低（（短期借款+长期借款+应付债券）/权益账面价值）。然后，计算第t年，对每个战略维度指标按照行业水平进行标准化处理。最后，对于每一个战略指标维度，计算出每一年每家公司相对于行业平均水平差异的绝对值和行业标准差的比值，然后再平均这六个指标的比值，计算出来的就是t年i公司战略相对于行业一般趋势的偏离程度指标——战略差异度（SD6），这个数值越大，表示公司战略对行业常规战略趋势偏离越大。

本文亦按照Fi nkel st ei n和H am bri ck（1990）的做法，构造出另外一个替代战略差异度的指标（SD4），这个指标只计算四个战略维度（因为广告投入密度和研发投入密度的数据可靠性较差，计算时将这两个维度指标去除）。研究发现SD6和SD4这两个指标相关程度很高（r=0.85左右，根据所采集的数据），本文将对两个指标的实证结果进行报告。根据假设1，本文预计SD的预计系数α1在样本中显著为正。

亏损状况指标。LOSSi，t为亏损状况指标，如果i公司在第t年的净利润小于0，赋其值为1，否则为0，处于亏损中的公司，破产和失败的风险较大，审计师面临较大的审计风险，会在审计过程中更加审慎，审计师风险意识的增强，会影响到战略差异度与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

（3）控制变量。SIZEi，t为公司规模变量，等于i公司在t年年末净资产总额的自然对数，现有文献关于公司规模与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一致的结论，有些学者认为大规模的公司在市场上会受到更多投资者和监管者的关注，审计师会投入更对的资源及保持更高的独立性，因而审计质量更高，而另外一些学者又认为，大公司的业务复杂，活动地域宽广，更易操纵使用各项政策，而审计师因为受审计资源有限性的限制，不能很好的识别大规模公司会计信息中的水分，从而导致审计质量下降。LEVi，t为资本结构变量，等于第t年末负债总额除以年末资产总额，现有文献认为负债比率越高，企业风险越大，审计的风险也越大，审计师为了控制风险，会加强审计，相应提高审计质量。OCFi，t为经营现金流的规模，等于第t年经营净现金流的自然对数，现有文献研究发现，公司的经营现金流越稳定、持续，盈余的质量就越高，审计质量越高。ROAi，t代表盈利水平，为企业绩效变量，等于第t年的税后利润除以总资产，现有文献对于绩效变量与审计质量的关系尚未得到一致结论。L1Qi，t代表流动性，等于第t年末流动资产除以年末流动负债，现有文献对于流动性与审计质量的关系尚未得到一致的结论。INDIRECTORi，t为公司治理指标，等于i公司在t年独立董事占全部董事的比例，现有文献研究表明，独立董事能起到一定的治理作用，提高公司财务信息的可靠性，审计质量更高。TENi，t代表公司股权集中程度，等于i公司在第t年前十大股东的持股总比例，现有文献研究表明，股权越集中，第二类代理冲突越明显，大股东更有动机和手段侵害小股东的权益，利用会计信息不对称性是常用手段之一，审计质量相应也越差。BETAi，t代表公司的市场风险程度，直接取值于国泰君安数据库，现有文献表明审计师在审计的时候会考虑公司股票在市场上投资风险，风险大的公司比较容易受到投资者和监管者的关注，为了控制审计风险，审计师会采取更为保守的审计政策，亦即，公司的BETA系数越大，审计质量越高。此外，本文还控制了年度虚拟变量和行业虚拟变量。

（三）模型构建本文主要是检验客户战略差异度对审计质量的影响，而审计质量又取决于审计师专业胜任能力和独立性的联合概率，所以本文分别研究战略差异度对审计师专业胜任能力和独立性的影响，为了检验假设1，本文构建运行如下的OLS回归模型：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表1是变量描述统计情况，其中，操控性应计利润（DA）的均值和中位数分别为0.2563和0.2007，最小值为0.00005，最大值为13.7348，差异明显，说明在我国有部分上市公司的操控性应计利润较高，比较异常；战略差异度四维度指标（SD4）的平均数和中位数分别为0.5251和0.4413，最小值为0.0235，最大值为5.9958，说明企业之间在固定资产更新、非生产性投入、存货持有水平和资本结构上所采取的战略偏离程度差异较大，而战略差异六维度指标（SD6）的平均数和中位数分别为0.5534和0.4770，最小值为0.054，最大值为4.5400，相对于四维度指标（SD4）来说，六维度的战略偏离程度的差异较小，说明公司之间在广告投入和研发投入上所采取的战略比较接近，与实际情况亦相符。再从其他控制变量的统计描述结果来看，中国上市公司间的企业规模（SIZE）、资本结构（LEV）、经营现金流（OCF）、盈利能力（ROA）、流动性状况（LIQ）、盈利状况（LOSS）、独立董事比例（INDIRECTOR）、大股东持股比例（TEN）和市场风险系数（BETA）均存在较大的差异。

表1 样本描述统计

（二）相关性分析表2报告了主要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其中，DA与SD4及SD6都显著正相关，表明公司的战略差异度越大，操控性应计利润越大，从此处来看，与本文的假设1一致，DA其他变量之间的相关性也比较合理，比如：DA与SIZE、LOSS和TEN均显著正相关；与LEV、ROA、LIQ、INDIRECTOR和BETA均显著负相关，这说明，上市公司的资产规模越大、盈利状况越差、股权越集中，公司的操控性应计利润越大，审计质量越差；公司的负债比例越高、资产收益率越大、流动性越好、独立董事比例越大、市场风险系数越高，操控性应计利润越小，审计质量越高，另外，从各解释变量、控制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来看，并没有出现多重共线性问题，不需要进行处理。

值得关注的是SD4及SD6与其他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SD与SIZE的相关系数显著负相关，说明规模越大的公司战略差异度越小，这是因为规模越大的公司，在行业中的地位越显著，它们本身会成为其他公司效仿的对象，成为行业战略的代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规模越大的公司，源于公司管理结构的复杂性和资产的规模，进行差异化战略的阻力和风险较大，因此大公司一般不轻易进行战略的调整；SD与LEV的相关系数显著正相关，说明负债比率越高的企业战略差异度越大，这是因为差异化战略的公司需要资金支持这种战略，导致公司进行大量的债务融资；SD与OCF的相关系数显著负相关，说明经营现金流越大的公司战略差异越小，这是因为，这样的公司有着稳定可靠的经营现金流，没有盈利方面的危机和风险，缺乏进行战略调整的动力，表现为战略差异度较低；SD与ROA的相关系数显著负相关，说明公司的盈利水平越高，战略差异度越小，这也是因为这样的公司缺乏进行战略调整的压力和动机，导致战略与行业趋同；SD与LOSS的相关系数显著正相关，说明盈利状况越糟糕的企业战略差异度越大，这是因为，出于亏损中的企业，在同行竞争中处于劣势，倾向于采取不一样的战略，寻找生机，突破生存和发展的瓶颈，表现为战略差异度较大；SD与BETA的相关系数显著为负，说明市场投资风险越大的公司战略差异度越小，这是因为市场上的投资者和分析师已经预测到采取趋同战略的公司将来会面临更大的竟争压力和盈利的不稳定性，导致这样的公司的BETA系数较大；SD与BIGFOUR的相关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战略差异度越大的公司，越有可能聘请国际“四大”审计，这是因为，采取差异化战略的公司业务较为复杂，而国际“四大”的业务水平被大家认为高于同行，其次，差异化战略的公司自身经营风险较大，导致外部融资成本较高，为了减低融资成本吸引新的投资者，这样的公司期望能够借助国际“四大”的声誉来实现；SD与AGENT的相关系数显著为正，表明差异化战略的公司在这个过程中有大量的费用被计入管理费用中，如广告的投入、研发费用的投入等；SD与LIQ、INDIRECTOR及TEN的相关系数不显著，说明公司的治理结构（独立董事的比例和股权集中程度）与战略差异度没有显著的关系。

表2 相关系数

（三）回归分析表3报告了模型1的回归结果，被解释变量为操控性应计利润（DA），为审计质量衡量指标，解释变量为战略差异度（SD4、SD6），从回归结果来看，SD4和SD6的估计系数均在1%显著水平上为正，表明无论是从四维度指标，还是从六维度指标来考察，公司战略差异度越大，偏离行业集中趋势越大，公司的操控性应计利润越大，审计质量越差，以上的回归结果表明：战略差异度越大的公司，业务活动更复杂，盈利稳定性和可靠性越差，而审计师因为行业知识限制和审计资源有限性的约束，不能对公司所有业务进行详细的、可靠的审计，导致审计质量下降，从这个实证结果来看，假设1得到支持。

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也较为合理，SIZE在SD4和SD6回归结果中均在1%显著水平上为负，表明公司的规模越大，公司在市场上的地位越高，受投资者、分析师和监管者的关注越多，审计师考虑到这个影响，会以更审慎的态度进行审计，从而提高了审计质量；LEV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在SD4回归结果中不显著为负，而在SD6回归结果中5%的显著水平上为负，这与现有文献的研究结论一直，说明对高负债的企业，审计师会更稳健的标准来审计，审计质量更高；OCF的估计系数为负，SD4和SD6回归的结果都是在1%显著水平上为负，经营现金流能表示盈利的可靠和持续性，表明经营现金流越大，盈利的可审计性越好，审计质量越高；LOSS的估计系数为负，SD4和SD6回归结果都是在1%显著水平上为负，表明盈利状况越差的企业，审计师会采取更审慎的态度进行审计，因此审计的质量越高；TEN的估计系数为负，SD4和SD6回归的结果都是在1%显著水平上为负，表明公司的股权越集中，大股东为了私利，对审计师工作的干涉越大，导致审计质量下降；BETA的估计系数为负，SD4和SD6回归的结果都是在1%显著水平上为负，说明，公司在市场上的风险系数，会影响到审计师，风险系数越大，公司受投资者、分析师和监管者关注越多，审计师的审计报告使用更广泛，审计分先越大，审计师会更审慎，审计质量上升；其他的控制变量如ROA和INDIRECTOR的系数，从回归结果来看，均不显著，但符号与估计的一致。

表3 客户的战略差异度与审计质量回归结果

表4的是模型2的回归结果，被解释变量是操控性应计利润DA，代表审计质量，解释变量是亏损状况（LOSS）与战略差异度（SD）的交互项，从回归结果来看，LOSS*SD4的系数在10%显著水平上为负，LOSS*SD6在5%显著水平上为负，说明企业的亏损状态对战略差异度与审计质量之间的关系有影响，亏损企业倒闭和失败的风险较大，审计师为了控制审计风险，对这样客户管理层盈余管理的容忍程度有所下降，战略差异度增大时，审计师会提高谨慎性，导致操控性应计利润下降，审计质量提升，假设2得到验证。其他变量的系数与上一模型回归结果相同，此处不再赘述。

五、结论

本文实证结果表明：公司的战略差异度越大，企业业务活动愈加偏离行业常规做法，审计师积累的行业专长有效性下降，发现违规行为的概率下降，从而导致审计质量下降，但是对于亏损企业，审计师面临更大的审计风险，从而更加谨慎职业，客户的亏损状态能够引起审计师风险意识的增强，弱化战略差异度对审计质量的负向影响。本章对这个问题还进行了一系列的稳健性检验，包括对战略差异度取滞后一期的数值来解决内生性的问题，构造新的实证模型来检验战略差异度与审计质量的关系，文中的主要结论在稳健性检验中依然成立。从上述研究结论可以看出公司在进行战略调整的时候，一般只会考虑对公司自身产生经济后果，如导致盈利稳定性的变化等，而没有考虑可能对其他主体的行为和决策产生影响，根据本文的研究，审计师在决定审计资源部署和进行审计工作时，会受到客户战略差异程度的影响，由此可见公司在进行战略调整的时候，需要考虑对外部审计师行为的影响，以防范审计师行为决策改变可能会对公司产生的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