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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纳博科夫对《包法利夫人》的评价

2017-05-24王彦为

文教资料 2016年36期
关键词:包法利夫人艺术形式虚构

王彦为

摘 要: 既是作家又是文学教授的俄裔美国作家纳博科夫,于20世纪50年代,在大学教授文学的讲稿,日后被整理出版为《文学讲稿》,收录了纳博科夫对七部经典文学作品的评述,法国现实主义大师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是其中一篇。本文就纳博科夫对《包法利夫人》的评价从虚构、形式、细节三方面进行解读,结合纳博科夫的文学观念以及当时的文学潮流,探究其对虚构以及艺术内在形式的重视。

关键词: 纳博科夫 《文学讲稿》 《包法利夫人》 虚构 艺术形式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以一本惹世纪之争议的小说《洛丽塔》为世人熟知。然而,纳博科夫不仅是一位优秀的作家,还是一位优秀的读者,更是一位独具特色的文学评论者、大学教授。20世纪40、50年代,纳博科夫曾先后任哈佛、威尔斯利学院、康奈尔几所大学的教授。授课期间的一些教学讲稿,日后被整理出版。《文学讲稿》一书便是他在威尔斯利学院和康奈尔大学授课期间,教授文学的讲稿整合。

《文学讲稿》更可以看作是纳博科夫的文学评论集。其中收录的纳博科夫对七部作品的评述,为后世读者品读作品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路。同时,也在字里行间中彰显出纳博科夫本人文学创作与研究的相关理念。《文学讲稿》以文本细读的方式,选取七位经典作家的经典作品进行评析,可谓“天才与天才之间的对话”,每篇评述视角独到,思想深邃,评判犀利,又不失生动风趣。

《包法利夫人》作为法国十九世纪现实主义大师福楼拜的代表作,由真实事件改写而成的少妇堕落的悲剧,向来被读者解读为对当时法国外省社会风俗及其影响的真实反映。

然而,纳博科夫的评论却独辟蹊径,不仅没有分析小说中所反映的社会现象以及道德观念,反而质疑众人给其抹上的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色彩。

纳博科夫在评论开篇便给《包法利夫人》这部小说定义为“童话”,通篇评论围绕“命运”这一关键词,解读了小说的人物、主题线、结构、风格、意境几个方面。概括而言,在人物方面,纳博科夫分析了小说中的五个主要人物,其中以爱玛、查理、郝麦为重点;在主题线方面,纳博科夫于小说中抽取出千层饼、幻想、欺骗三大主题;在结构方面,纳博科夫为福楼拜的写作技巧取之以“多声部配合法”、“结构式转换”两个专用名字,在这三者的基础之上,结合小说中暗藏的各种细节,分析福楼拜的写作风格。

阅读纳博科夫的《文学讲稿》不难发现,作者对虚构的突出,对细节的侦查以及对作品本身艺术形式的紧扣是最为明显的三大特征。

在这篇关于《包法利夫人》的评论中,纳博科夫于开篇强调:“我们对《包法利夫人》的分析应当与福楼拜本人的创作意图相符”①因此,在品读《文学讲稿》时,也不妨抓住纳博科夫本人的思想观念以及相关背景,来加以理解与分析。

一、虚构的必要性

纳博科夫似乎特别偏爱“童话”一词,在多个场合中将多部小说都划入童话的范畴。在《<堂吉诃德>讲稿》中,纳博科夫提出:“我们将尽最大的努力避免在小说里寻找所谓的‘现实生活这样的后果严重的错误。我们也不要试图去调和事实的虚构和虚构的事实。《堂吉诃德》是一个童话故事,《荒凉山庄》也是一个童话故事。《包法利夫人》和《安娜·卡列尼娜》都是最优秀的童话故事。然而,倘若没有这些童话故事,世界就会变得不真实。一部虚构的杰出作品就是一个独创的世界,而既然是独创的,世界就会变得不真实。”②由此可见,纳博科夫的文学观念有两点,一是避免在小说中找现实,二是世界的真实离不开虚构的童话。

童话,指的是“一种幻想性、趣味性很强的口头讲述的民间故事形式。……童话的幻想色彩是童话艺术的基本特征,也是童话反映现实的一种特殊的艺术手段。”③单从故事内容上看,童话的定义似乎与那些小说内容相去甚远,但是若抓住“幻想”,这一童话的基本艺术特征则不难发现其中的联系。纳博科夫以“童话”定义,正是取其“幻想”这一层面。

由“幻想”进一步深化,便有了“虚构”一说,以最初的幻想,通过描绘渲染,最终构成一个虚拟的,全新的世界,便是纳博科夫想要表达的文学创作的关键。纳博科夫坚持认为,虚构才是艺术创作的本质,他反对一切在文学作品中寻找现实生活的行为。在《洛丽塔》后记《关于一本题名<洛丽塔>的书》中,纳博科夫指出:“通过阅读虚构小说了解一个国家、了解一个社会阶级或了解一个作家,这种观点是幼稚可笑的。”④而结合这篇评论,纳博科夫的观念可以看作对他上述观点的补充,他认为整个小说的社会时代环境都是福楼拜所创造出来的,因此“说福楼拜式的社会影响了福楼拜式的人物,就是在作无意义的循环论证”。(187)并且,纳博科夫明确地给出自己的观点:“福楼拜小说表现的是人类命运的精妙的微积分,不是社会环境影响的加减乘除。”(187)纳博科夫坚持认为放弃对现实社会因素的考虑,才是能够真正读懂小说的第一步。

二、形式的重要性

在所有被他归入童话范畴的作品中,纳博科夫提出:“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是最富浪漫色彩的一篇。从文体上讲,这部小说以散文担当了诗歌的职责。”(185)这便引读者对评论中关于小说艺术形式的评说以关注。

纳博科夫主要关注的是主题线、结构、风格等形式方面的因素,而对小说所传达出的思想观念几乎避而不谈。结合这几个概念可以探究,纳博科夫是如何评论福楼拜的风格的。

首先是小说的主题线,纳博科夫抓得可算是细致又新颖。其中最为独特的主题线莫过于纳博科夫名之“千层饼”的主题。纳博科夫于小说的开篇便独具慧眼地发现查理在学生时代所戴的那顶古怪的混合式帽子,层层装饰的结合,暗示了查理日后人生的复杂。之后,纳博科夫又沿用“千层饼主题”的分析方式,解读了查理和爱玛的婚礼蛋糕、道特旧屋之隐晦含义以及爱玛最终的棺椁。这四处有明显层次又和主人公息息相关的物件,在纳博科夫“千层饼主题”的闡释下,显出一种神秘气息。而“幻想主题”原本在小说中就极为明显,纳博科夫配合着小说中所提到的“浪漫主义”,以及他自己对《包法利夫人》浪漫色彩的评价,将“幻想”于浪漫主义中单独突显出来。纳博科夫对“浪漫”所下的定义为“一种梦幻式的,富于想象力的心态,主要由于受到文学作品的影响,时常沉湎与美妙的幻想之中。”(192)不难发现,纳博科夫将“浪漫”定义的重点落在一种思维模式上,简直是为爱玛量身定做的浪漫概念。爱玛喜欢将虚构作品中的场景移植到现实生活,如对于结婚的礼仪,“爱玛希望点着火把,半夜成亲”(21),这是属于浪漫主义的想法。爱玛将非现实的观念照射进现实的种种幻想,是显而易见的。而纳博科夫还列举了爱玛其它的较为隐秘的幻想,比如对于爱玛想给女儿起一个浪漫的名字,纳博科夫毫不留情地指出:“幻想的主题又出现了”。(201-202)除了这两条主题线,纳博科夫还点明了第三条主题线,即欺骗主题。他认为,爱玛的谎言并非开始于遇见赖昂与罗道尔弗这两个情人之后,早在道特,爱玛便开始对丈夫撒谎。因为现实中的婚姻生活与其幻想中的具有浪漫主义情怀的生活不同,加之那一晚舞会的经历,让爱玛愈加厌恶现在的生活环境,因此装病骗得了丈夫的信任与担心,从而搬迁他处。

其次,对《包法利夫人》的结构,纳博科夫给予了充分的肯定,称之为“高度精巧的艺术结构”。而形成这种精巧的主要技法,纳博科夫对他们分别进行命名与分析。首先,纳博科夫谈到的是一种“从一个主题过渡到另一主题的‘多声部配合法”,“也可称作平行插入法,或打断两个或多个对话或思路的手法。”(208-209)在小说中多有出现,比如小说中经典的展览会场景。台上的人在进行着陈腐的官腔讲演,而在演讲的话语中不时穿插着爱玛和罗道尔弗的交谈,在渲染大场面的同时,也毫无保留地表现出互生情愫的情人间的小动作,正像是乐章演奏过程中,多声部乐曲的此起彼伏和互相交融。纳博科夫的命名也堪称经典。另外一种技法,纳博科夫称之为“结构式转换”,对此的阐释为:“使叙述主题在同一章内以尽量自然、流畅的方式进行转换。”(214)这种主题转化在很多小说中都可见,比如纳博科夫就列举了狄更斯的《荒凉山庄》。而福楼拜的独特之处在于,“《包法利夫人》中的转换是柔和的波浪式运动。”(214)这手法较为明显的两处例证一次为赖昂和爱玛在永镇的分别,另一次则体现在爱玛与罗道尔弗的会面,主要都是用来表现主人公心理活动的转变,比如在分别时,由描述爱玛的心境,自然而然地转为赖昂的视角,从而反映赖昂的所思所想。如此行云流水,不露痕迹的转换,的确为福楼拜的高明之处,而纳博科夫能够敏锐地发现,并且准确地将这一手法作为结构技巧表述得如此清晰,也可见纳博科夫的文学功底。

由此,纳博科夫对福楼拜的风格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他认为这本小说“内容也许粗俗低下,作者却用悦耳而又和谐的文字表现出来。这就是风格。这就是艺术。唯有这一点才是一本书真正的价值。”(199)这也恰好印证了纳博科夫先前所提到的,《包法利夫人》所具有的浪漫色彩,所体现的散文特质。

在评论结束后,纳博科夫又特意以附录的形式来细说作品中的文体和意象,探讨福楼拜常用的“分号加and”、“层开式”和“插入无意义的空话”这三种构建文体的技巧手法。可见,纳博科夫对作品内在的艺术形式格外重视。

纳博科夫于20世纪50年代作此讲稿,正是形式主义在美国盛行的时期。发端于20世纪20年代的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俄国形式主义,关注文学作品的形式和技巧,“开倡导文学‘内部研究之先河”⑤,带动了西方文艺理论与批评界的革命性变革。佛克玛·易布思在《20世纪文学理论》中指出:“欧洲各种新流派的文学理论中,几乎每一流派都从这一‘形式主义传统中得到启示。”而对美国文学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文体学和叙事学的发展方面。”⑥同样发端于20年代的英美新批评,也提出对文学本身的重视,旨在立足文本。作为俄罗斯侨民作家的代表,纳博科夫“从开始文学生涯时就受到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影响。他自1940年以后的文学活动,事实上已经融入西方文化之中。”⑦其《文学讲稿》可以明显地看出英美新批评的痕迹。以英美新批评的代表理论著作《文学理论》为例,可较为详实地了解这一时期文学批评的观念要素。该理论提出:文学的突出特征是“虚构性、创造性或想象性”,这一点与上文提及的纳博科夫对艺术本质的看法不谋而合。此外,《文学理论》将文学研究划分为外部与内部两个模块,传记、心理学、社会、思想及其它艺术被归为外部研究,而将声音、意义、意向和隐喻、象征和神话、叙述性小说的形式和技巧归为内部研究的四大层面结构。韦勒克更是指出:“文学研究的合情合理的出发点是解释和分析作品本身。”⑧

由此可见,纳博科夫在《文学讲稿》中的研究方法,与形式主义和英美新批评思潮息息相关。而他在接受访谈时,提出的略带偏激的文学创作观念:“风格和结构才是一部作品的精华,伟大的思想不过空洞的废话……使小说不朽的不是其社会重要意义,而是其艺术,只有其艺术。”⑨也就不难理解了。

三、细节的精妙性

与其说《包法利夫人》这部小说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细节”(207),不如说是纳博科夫具有发现独特细节及其含义的敏锐的眼睛。

纳博科夫于此分析了许多具有象征意义的细节。除了在附录处,纳博科夫专辟一节而谈“马”这一细节外,纳博科夫还谈到了方方面面。比如,初到卢欧田庄时,查理见到的那只斑斓的孔雀,预示着他遇见爱玛后,人生将变得绚烂却又复杂;起初跟随着爱玛而后丢失在去永镇路上的意大利种小猎犬,预示着爱玛丢弃了原本的生活,而投入迷幻的新世界。另外,纳博科夫还指出一些前后呼应的隐蔽的细节联系。比如,最初迎亲队伍和最终送葬队伍的遥相呼应;爱玛在永镇初遇罗道尔弗时所穿的绿绒大衣和最终查理希望盖在爱玛棺木上的绿丝绒遥相呼应;而爱玛被罗道尔弗引诱,在初次约会时,爱玛带着一层蓝面纱,像蛇一样的蜿蜒柔软。纳博科夫指出此处有伊甸园中夏娃受蛇的诱惑而堕落的含义。而之后爱玛服毒自杀的毒药,装在蓝色的罐子里,而爱玛出殡时,田野里笼罩这蓝色的雾霭,这一切蓝色的细节也一脉相承地联系在了一起。

纳博科夫多次提出读任何作品都要像在做侦探活动,在《文学讲稿》的前言,关于“优秀作家与优秀读者”的探讨中,纳博科夫提出:“我们在阅读的时候,应当注意和欣赏细节。如果书里明朗的细节都一一品味理解了之后再做出某种朦胧暗淡的概括倒也无可非议。”(19)在他自身的文学创作中也同样如此。其代表作《洛丽塔》就仿佛一部侦探小说,处处隐藏着巧合的细节线索,比如洛丽塔班上的花名册、亨伯特第一次带洛丽塔去的汽车旅馆的房间号正是原本洛丽塔家的门牌号以及不同时期出现的狗的形象等等,字里行间中都是纳博科夫的文字戏法。而纳博科夫本人也将个人创作中所惯用的设谜方式用以评论其它文学作品时,侦察细节秘密。

这些细节的联系与含义,给读者带来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与想法启示。有些细节的解读堪称精彩独到,然而有些细节的解读,未免有牵强附会的嫌疑。比如纳博科夫指出,爱玛在搬去永镇前烧毁了自己结婚时用的捧花,预示着她未来自杀的的结局。

四、总结

纳博科夫对于《包法利夫人》艺术形式上的解读堪称精妙,尤其是他提出的千层饼主题、幻想主题、欺骗主题,整中有细地梳理出小说的几大脉络。另外,他对福楼拜写作中“多声部配合法”和“结构式转换”这两种技巧的命名與解说,使得福楼拜积淀于故事性背后的文字技巧清晰地显露出来。然而,也由此衬托出在思想方面的评析相对薄弱。当然,这份缺失是纳博科夫有意而为之。其实从纳博科夫对小说中五位主要人物的性格剖析中不难看出,他对于人物性格、形象拿捏得十分准确,然而在评论中却极少提及作品反映的思想内涵。这种评论的角度源于纳博科夫观念中对文学内部研究的关注。此外,在虚构性方面,纳博科夫坚持认为:“文学是创造,小说是虚构。说某一篇小说是真人真事,这简直侮辱了艺术,也侮辱了真实。”(24—25)然而《包法利夫人》这部作品,就是取材于真实事件。并且,福楼拜在1853年写给鲁伊丝·高莱的信中提到:“请相信,虚构也有真实……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创作都来源于真实的生活,诗歌与几何学同样的精确。此时此刻,我可怜的包法利夫人,无疑就在此刻,就在法国二十个村庄里,同时在受苦在哭泣。”⑩在纳博科夫指出要遵循作家本人创作意图来分析作品的前提下,纳博科夫是否也应该考虑到福楼拜自己所提及的现实性呢?因此,小说的确存在着虚构,虚构是艺术的本质,然而彻底否决现实的影响,未免有些偏激。为《文学讲稿》一书作序的厄普代克就曾指出纳博科夫在这方面上的偏激:“就其将现实与想象的艺术相割裂的程度而言,纳博科夫的方法似乎都是激进的”(前言15-16)。

此外,根据上文分析,在纳博科夫的文学批评中可以明显的看到俄国形式主义与英美新批评对其产生的影响。因此,就更不应该忽视外部因素对文学作品的影响,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包法利夫人》的副标题为“外省风俗”,即使小说中的活动环境由作者本人构建,但是当时法国外省的自然、风俗、文化,甚至空气都会对福楼拜产生耳濡目染的影响,在虚拟的小说世界也就难免显露出现实世界的气息。而纳博科夫完全抛弃社会环境因素的考量也就值得商榷。

纳博科夫既在创作中展现出其深厚的文学功底与内涵,又在评论中展现出其独到的文学视角与见解,在作家与读者双重身份间转换自如。《文学讲稿》这部天才之间的对话,是其读书方式的记录,是其思想理念的反馈,更是向后人讲解如何成为优秀读者的建议书。

注释:

①[美]纳博科夫,申慧辉译.文学讲稿.上海三联书店,1991:186.

②[美]纳博科夫,金紹禹译.《堂吉诃德》讲稿.上海三联书店,2007:3.

③王向峰主编.文艺美学辞典.辽宁大学出版社,1987:354-355.

④[美]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主万译.洛丽塔.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502.

⑤汪介之主编.20世纪欧美文学史.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415.

⑥[美]M.H.艾布拉姆斯、杰弗里·高尔特·哈珀姆.文学术语词典.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140.

⑦汪介之主编.20世纪欧美文学史.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432.

⑧[美]雷·韦勒克,奥·沃伦,刘象愚等译.文学理论.上海三联出版社,1984:145.

⑨[美]纳博科夫,潘小松译.固执己见:纳博科夫访谈录.时代文艺出版社,1998:37.

⑩[法]福楼拜,丁世中译.福楼拜文学书简.北京燕山出版社,2012年,“包法利夫人就是我”(代译序)第3页.

参考文献:

[1]福楼拜,包法利夫人[M].李健吾,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2]福樓拜,福楼拜文学书简[M].丁世中,译.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12.

[3]M.H.艾布拉姆斯,杰弗里·高尔特·哈珀姆[M].文学术语词典.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4]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固执己见:纳博科夫访谈录[M].潘小松,译.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1998.

[5]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M].主万,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

[6]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文学讲稿[M].申慧辉,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1.

[7]雷·韦勒克、奥·沃伦.文学理论[M].刘象愚,等译.上海:上海三联出版社,1984.

[8]纳博科夫.《堂吉诃德》讲稿[M].金绍禹,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7.

[9]汪介之.20世纪欧美文学史[M].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10]王向峰.文艺美学辞典[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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