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苏区的红色戏剧运动
2017-05-20何立波
何立波
土地革命时期,在群众性戏剧运动蓬勃开展的基础上,中央苏区出现了专业化的剧团。1932年春成立的红军学校八一剧团,是中央苏区建立的第一个专业剧团,也是人民军队的首个专业剧团。1932年9月,中央苏区在八一剧团的基础上组建了工农剧社,成为中央苏区戏剧运动领导机构,隶属于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教育部。工农剧社创办的蓝衫剧团学校,成为我党建立的第一个戏剧学校。工农剧社作为中央苏区戏剧运动的中心,标志着红军和苏区红色戏剧运动的日趋成熟,大大推动了苏区红色戏剧运动的发展。
中央苏区的两次大型文艺演出
1931年以后,从苏联回国和从上海转移到中央苏区的大批文艺骨干来到中央苏区,大大推动了中央苏区的红色戏剧运动。1931年春,红色戏剧的重要骨干李伯钊从苏联回国,来到闽西苏区,在闽西军区担任彭杨军事学校政治教员。在庆祝“五一”活动中,李伯钊排演了从苏联带回来的由中国留学生创作的《明天》,以及她自己改编的苏联话剧故事《骑兵歌》,受到热烈欢迎。在此前后,从苏联回国的伍修权、危拱之、沙可夫等,从上海撤离的成仿吾、钱壮飞、胡底、石联星、彭舜华等人也陆续到达中央苏区。这些知识分子和苏区的文艺战士汇合到一起,大大地促进了红色戏剧的发展。
1931年秋,中央红军粉碎了国民党30万大军的第三次“围剿”,群众政治热情空前高涨,文艺宣传活动非常活跃。1931年11月7日召开的第一次全国苏维埃工农兵代表大会,宣告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成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在瑞金组织了12个村的“万人灯会”和文艺大汇演。在长达14天的文艺汇演中,李伯钊和钱壮飞、胡底等编演了大型话剧《最后的晚餐》和《黑奴吁天录》,成为令人瞩目的重头戏。在四幕话剧《黑奴吁天录》中,李伯钊不仅是编剧,而且还担任女主角,饰演黑奴的妹妹。这个戏描写黑人奴隶与白人奴隶主斗争的故事,揭露了美洲买卖黑人和种族压迫的罪恶。演出效果出人意料的好,观众被剧情深深地吸引,为黑奴鸣不平。观众由此联想到当时中国穷苦百姓的遭遇,不少人潸然泪下。作为观众的湘赣军区代司令员王震回忆说:“大会期间,代表们观看了中央苏区文艺工作者的演出,内容有赞扬红军战士勇敢作战和动员人民群众参加红军的歌舞,有表现苏区人民打土豪、分田地的活报剧等。这些节目清新活泼,激奋人心,台上台下,气氛十分热烈,更使我感到革命文艺在整个革命斗争中的重要作用。这是一次令人难忘的演出。”李伯钊、钱壮飞、胡底等人以较高的艺术水平赢得了广大观众的喜爱,掀起了中央苏区红色戏剧运动的热潮。《最后的晚餐》和《黑奴吁天录》两出话剧的成功演出,更加激发了戏剧爱好者组织剧团的强烈愿望,也为成立专业化剧团创造了良好条件。
1931年12月14日,国民党第二十六路军举行宁都起义后,被改编为红五军团。由于官兵多来自北方,在江西生活不习惯,部队情绪很不稳定。为慰问起义将士和进行宣传活功,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毛泽东指示组织宣传队。毛泽东接见了胡底、钱壮飞、李伯钊,并兴致勃勃地谈到文艺宣传的重要作用,谈到对起义人员要进行思想教育。毛泽东说,要稳定起义将士的政治情绪,通过各种办法启发他们自觉,使他们认识过去为谁卖命、为谁牺牲,认识到过去是为军阀打仗,现在是为苏维埃而奋斗。毛泽东的这些意见对胡底、钱壮飞、李伯钊很有启发,他们经过深入讨论,联系到他们在白区工作时了解的一些生活素材,很快便创作出一部大型话剧《为谁牺牲》,并组织了一个17人的宣传队排演。《为谁牺牲》描写了一个白军士兵的悲惨遭遇和思想觉醒过程:青年农民为生活所迫,从乡下挑菜进城去卖,菜没卖掉却被国民党拉伕队拉去当白军,开赴前线,参加“围剿”苏区的战争。青年在战争中当了俘虏,红军优待俘虏。青年惦念家中的妻子,要求回家。他拿着红军发的遣散费,回乡寻找亲人。途中路遇流落街头、卖唱乞讨的妻子,两人抱头痛哭、悲喜交集。当他们夫妻相会、倾诉别离之际,男青年再次被抓走,第二次被送上战场。当他再一次被俘之后,决心参加红军。妻子在红色互济会的帮助下,辗转来到革命根据地,夫妻终于团聚。胡底与李伯钊主演青年夫妻。钱壮飞相貌长得极像蒋介石,他原来在陈果夫手下当机要科长时出入南京政府,曾出现卫兵以为他是蒋介石,向他行礼的笑话,于是就让钱壮飞饰演蒋介石。
《为谁牺牲》在起义部队演出时,台下鸦雀无声。随着剧情的发展,传来观众的叹息声和啜泣声。全剧闭幕后,人们还沉浸在剧情之中。静场了许久之后,观众中才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并高呼起“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打倒蒋介石”“我们要当红军”的口号。这出戏演完后,红五军团的官兵很受感动,普遍认清了为谁当兵的道理,全体官兵的士气高涨。毛泽东知道这一情况后非常满意,给李伯钊等人写信,要他们多待些时间,多给官兵们演戏,多做教育工作。这样,他们在军队中演出了几个月,才回到原单位。
组建中央苏区第一个专业化剧团——八一剧团
在1931年秋第二次反“围剿”后,闽西、赣南根据地连成一片,形势相对稳定。中央军委将红一、三军团的随营学校和闽西彭杨学校合并,成立了中央工农红军学校(简称中央红校),李伯釗、危拱之、伍修权等被调入该校任教员或干部。中央红校政治部下成立了俱乐部。因为学员文化水平普遍较低,学校特别注重各项文化娱乐的课外活动,以这种活的、政治的、军事的、文化的形象教育方式来培育熏陶学员。这项任务完全由学校俱乐部来负责实施。
中央红校俱乐部内设文化、体育、戏剧等管理委员会,戏剧管理委员会由伍修权、李伯钊、赵品三、危拱之、蔡纫湘等组成。每到周末,俱乐部就组织晚会演节目。俱乐部经常组织晚会,演出了《父与子》《燃箕煮豆》《旧世界》《阶级》《最后的晚餐》《农奴》《为谁牺牲》等广受群众和战士欢迎的剧目。徐特立、何叔衡、蔡畅等领导人经常参加演出客串,演出影响很大。除红校师生外,瑞金各界干部群众都闻风而来观看演出。拥有几百个座位的俱乐部里常常座无虚席,中央红校俱乐部成为瑞金的文艺活动中心。
1932年春,在中央红校政治部主任欧阳钦的直接领导下,成立了中央苏区乃至人民戏剧的第一个专业化的剧团——八一剧团,并组成了剧团委员会,负责组织领导工作。八一剧团由赵品三任团长,黄火青、霍步青、伍修权、赵品三、李伯钊、危拱之、蔡纫湘、宋发明、钟维剑、洪水、张欣等担任剧团委员会委员。八一剧团汇集了当时中央苏区和中央红军的众多戏剧人才,除个别人专职从事剧团组织工作外,其他演职员都是兼职的,瑞金各单位的文艺活动骨干分子大都被吸收参加进来。随着根据地的壮大,新生力量也不断增加。1931年12月的宁都起义后,从红五军团调来文艺人才贾耀德、孟陶、李建平等。1932年4月红军打下漳州后,有大批青年知识分子来到瑞金。沈乙庚、蔡乾、刘月华、施月英、施月娥、施月霞、施月仙等十几人参加了八一剧团。
八一剧团组建伊始,就受到苏区各界的热烈欢迎,纷纷来信邀请剧团去演出。红军部队和苏区地方俱乐部、宣传队,都来要剧本,要材料,要求指导。中央和地方举行重要的会议,也都要请八一剧团去演出。八一剧团成立以后,应根据地军民的邀请,常到村镇、战斗前沿,运用群众喜闻乐见的各种形式进行宣传,有时也到苏区边界集市上去演出,一些白军也悄悄跑来观看,受到了很大的教育。八一剧团的演出在瑞金、兴国、宁都、汀州等地的影响日益扩大,群众把李伯钊、石联星、刘月华誉为“苏区三大赤色明星”,能歌善舞的“施家四姐妹”(月英、月娥、月霞、月仙)也为苏区军民所称道。1932年5月中旬,八一剧团在汀州进行了一次盛大演出,受到中央领导同志的关注。5月16日,苏区中央局为隆重招待漳州工人参观团,在汀州水东街举行晚会。周恩来等领导出席了这场盛会,演出受到参观团和汀州各界的热烈赞扬。
建立中央苏区戏剧领导机构——工农剧社
1931至1932年间,虽然中央苏区戏剧运动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无论从广度和深度来说还是很不够的。为了更好地领导和发展戏剧运动,中央决定在全苏区成立一个专门组织来领导戏剧运动。当八一剧团在汀州演出时,一位中央负责同志告诉赵品三:“中央很重视话剧工作,因形势的发展,政治文化工作需要大力开展起来,为战争、为大众服务,准备成立单独的组织来领导全区的话剧工作,据说款项已经拨定,你们一回去,就要开始筹备工作。”八一剧团一回到瑞金,中央领导就召集一部分八一剧团负责人和戏剧工作者开会,专门研究了建立全区的戏剧领导机构问题,提出了具体的方针、范围、步骤和做法,并决定成立工农剧社筹备委员会。张爱萍、蔡孝乾、钟维剑、张欣、徐素容、刘通玉、危拱之、霍步青等组成了筹委会,中央苏区少共总队部参谋长张爱萍任筹委会负责人。1932年9月2日举行的八一剧团社员大会,通过了新的《工农剧社章程》,工农剧社宣布组建,由张欣任社长,社址设在瑞金沙洲坝。1933年8月,工农剧社正式归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教育部领导,倪志侠、洪水、赵品三等历任剧社社长。
1932年春,后来成为著名戏剧家的沙可夫来到苏区,成为中央苏区红色戏剧运动的重要领导人。沙可夫是1926年在法留学时参加中国共产党的老党员,后在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4年,1931年夏回国,于次年春来到中央苏区,担任了中央政府机关报《红色中华》的主编,兼任中央政府教育部副部长。当时主管苏区艺术工作的艺术局隶属于教育部,作为教育部副部长的沙可夫直接领导艺术局的工作,主持审定了《工农剧社章程》,参与创作了《工农剧社社歌》,对工农剧社的建立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工农剧社章程》对剧社有关的方针、制度、组织、任务都作了明确的规定,而最重要的是确定了“红色戏剧”的宗旨,强调为现实的阶级斗争服务,强调戏剧的战斗性。《工农剧社章程》明确规定,工农剧社是以“提高工农劳苦群众政治和文化水平,宣传鼓动和动员起来积极参加民族革命战争,深入土地革命”,“推翻帝国主义国民党的统治,建立苏维埃新中国,激发群众革命的热情,介绍并发扬过去无产阶级的艺术”。沙可夫、李伯钊等创作的《工农剧社社歌》,也鲜明地体现了这一宗旨,这首歌曾广泛地在社员和苏区群众中传唱,歌中唱道:“我们是工农革命的战士,艺术是我们的武器,为苏维埃而斗争。暴露旧社会的阴暗面,指示新世界光明。”《章程》与《社歌》都开宗明义地宣布“红色戏剧”是阶级斗争的工具,是宣传鼓动的武器,强调苏区的文艺是工农大众的文艺,要激发群众的革命热情,动员群众投身于保卫苏维埃的战斗和土地革命的运动。
1933年,工农剧社进入了全面繁榮发展的阶段。3月5日,工农剧社召开第四次全体社员大会。会议总结了过去的工作,研究了今后的工作方针,还对戏剧的内容与形式等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讨论。为全面加强剧社的工作,健全组织机构,决定成立编审委员会及导演、舞台、音乐、歌舞等部。会议确定工农剧社今后除积极开展本社的工作外,还要加强与各地俱乐部的联系,以便推动全苏区的戏剧运动,创造工农大众的艺术。
工农剧社成立后,中央苏区红色戏剧运动发展迅速,呈现如火如荼局面。1933年底,瑞金举行俱乐部大检阅,演出新剧、歌舞等。大检阅连续演出3晚,观众最多时达2000人。
1934年1月22日,第二次全国苏维埃工农兵代表大会在瑞金沙洲坝开幕。工农剧社举行晚会,演出了活报剧、历史剧《我——红军》《国际歌舞》等。尤其是被称为“三大赤色明星”的李伯钊、刘月华、石联星联袂演出的《村女舞》博得3000余观众的一致喝彩。《红色中华》报道说:“表演极为精彩,谐和着悠扬的琴音,再加上美丽的背景更为生色。”工农剧社组织演出的成功,得到了大会代表和中央领导同志的称赞和鼓励。会后,毛泽东亲自接见并招待了工农剧社的成员。
1934年春,李伯钊率领中央苏维埃剧团赴梅岗、西江、洛口、庄埠、朱蓝埠、会昌、踏岗、武阳等地,动员群众开展春耕生产。李伯钊等创作和演出了《惰二嫂不努力耕田》《小脚妇女积极参加生产》《富农婆压迫和毒打童养媳》《不识字的害处》《奸商富农破坏苏维埃经济》《上了他们的当》等戏剧和活报剧,真实地反映了当时苏区生产运动中的矛盾和斗争。在这次巡回表演中,演员与群众打成了一片,开始在新环境中运用新的工作方式,充分反映了工农大众的艺术特征。
1934年5月1日,工农剧社为瑞金模范赤少队2000多人演出了《五一》《武装上前线》《扩大红军》等歌舞,大大振奋了全体队员武装上前线的情绪。邓颖超曾撰文写道:“经过戏剧表演,化装演讲、活报、唱歌来解释当红军是每个工农群众的任务……使他们在活泼兴奋的动员中,能够忘记他人家庭和一切,集中到阶级仇恨与为革命牺牲的一切热情上,能潮水般活跃勇敢继续不断地投身当红军,出发上前线去!”中央苏维埃剧团的演出让干部战士喜闻乐见。文艺演出时总是挤得水泄不通,男女老少晚上打着火把,成群结队地来看,最远的有路隔15里或20里的,把演出场地挤得水泄不通。工农剧社在宣传发动群众方面,也起了很好的作用。
1934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后,工农剧社总社領导和骨干李伯钊、胡底、钱壮飞等随部队出发。瞿秋白将留下来的剧社部分同志按部队形式编成“火星”“红旗”“战号”3个剧团,直接由工农剧社总社领导。国民党军队占领了中央苏区后,工农剧社总社难以为继,留下的成员们化整为零,随部队开展游击战争。
创办我党第一个戏剧学校——蓝衫剧团学校
为培养红色戏剧运动骨干,工农剧社组建了蓝衫剧团学校。1933年4月4日,工农剧社创办的蓝衫剧团学校正式开学,李伯钊任校长。4月5日的《红色中华》报道说:“工农剧社为培养演剧干部,最近创办了蓝衫剧团学校,从事训练青年工农,使成为创造工农大众艺术的天才。该校于四月四日举行开学典礼,同时由工农剧社公演巨剧《我——红军》,无疑地开辟了苏区文化教育的新记录。可以说,这是苏维埃文化与工农大众艺术建设的开端。”蓝衫剧团学校设在瑞金城外十几里的赖屋村,沙可夫经常步行到这里与校长李伯钊商讨建校的工作。开学后,沙可夫又在学校兼课,为学生作形势教育的报告,讲授戏剧知识课程,指导唱歌,深受学生们的欢迎。
1934年2月,为避免与国民党特务组织“蓝衣社”名称相混淆,根据瞿秋白的建议,蓝衫剧团更名为中央苏维埃剧团,蓝衫剧团学校更名为高尔基戏剧学校。高尔基戏剧学校仍由李伯钊担任校长,分为地方班和红军班,分别为苏区各工农剧社和红军火线剧团培养干部。学校开设了较为系统的艺术课程,如音乐、舞蹈、戏剧、形体训练和艺术理论等。学校集中了许多文艺人才,组成了强大的教师队伍,李伯钊、石联星、王普青、刘月华、施月英、施月娥等任专职教员,沙可夫、赵品三、钱壮飞、李克农、胡底等来校兼课。李克农、钱壮飞、胡底积极帮助教员提高教学水平,尤其是胡底表现非常突出。胡底讲课很生动,学员教员都喜欢听他的课。胡底还写了很多剧本,参加了《杀上庐山》《最后的晚餐》《我——红军》等剧的演出。
高尔基戏剧学校的创业是艰难的,学校没有房子,用的是瑞金叶坪的一个祠堂,校舍都十分简陋。没有教具,李伯钊带领教职员工自己做;没有床位,学员就打地铺。有一次周恩来视察学校后诙谐地说:“伯钊同志,你们真是无产阶级的学校呢!”瞿秋白鼓励李伯钊说:“路是走出来的。革命的戏剧学校在苏区还是初生的婴孩,慢慢抚育吧!不要性急。”石联星曾回忆说:“李伯钊给学员上课,从政治到艺术,她都教,对高尔基戏剧学校付出了很大心血。李伯钊对学员特别有爱心,1934年1月第二次全国苏维埃工农兵代表大会期间,中央领导同志都在沙洲坝新建的中央大礼堂开会。那时,剧校演出的师生也在那里。突然,敌机来了,来得很快,而且目标就是对着这个大礼堂。眼看敌机就在头上了,伯钊同志迅速指挥观众和大小演员们赶快进防空洞,她自己却最后进去。高尔基戏剧学校和工农剧社的演员未有伤亡,这与伯钊同志的机智勇敢分不开。”
高尔基戏剧学校不断组织学校师生外出巡回演出,在实践中锻炼和提高学员。常常是白天深入各红军连队或苏区农村,一面参加战斗训练或生产劳动,一面搜集创作素材和民歌故事,很快编成反映现实生活的新节目在当地演出。“舞台的幕拉开,爆发一阵壮丽的歌声,蓝衫团与直属队新剧、哑剧开演!跳舞、活报、新剧表演特别出色,观众的精神随着夜深更加紧张。”这是1933年9月3日《青年实话》记录的蓝衫剧团的一次演出。在1934的春耕巡回演出中,李伯钊一个月内就新创作并演出了3部新戏和几个歌舞活报,不仅演给苏区军民看,还演给白军士兵看,在前沿阵地上直接向对面的敌军唱歌、说书和数快板。不少白军士兵后来就在战场起义,带枪参加了红军。
(责任编辑: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