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视角与绘画创作的关系
2017-05-15牛潇靓
牛潇靓
摘 要:文章从了解视角与绘画的基本概念出发,从中西审美视角与绘画创作的关系、视线角度与绘画的关系、绘画创作中的局部视角三个角度初步阐述了视角与绘画创作的关系,具有一定的意义。
关键词:视角;绘画创作;关系
中图分类号:J04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视角与绘画之间有密不可分的关联性,从不同视角所创造出的作品也是不同的,只有从合适的视角出发,才能更完美地表现出画的美感,体现出要表达的感情与意义。
二、基本概念
1.视角
物体的尺寸越小,离观察者越远,则视角越小。视角还具有看问题的角度、观点的延伸含义。视角也可以理解为观察,思考以及表达的角度。在这里我们可以将它理解为绘画中选择构图的角度,换言之,也就是艺术创作过程中对取景构图的选择。
2.绘画
绘画是指用笔、板刷、刀、墨、颜料等工具材料,在纸、纺织物、木板、墙壁等平面上塑造形象的艺术形式。当前可以通过计算机软件用鼠标进行数码绘图,实现无纸化数字图像保存,从而避免资源的浪费,也使得观看照片时更加方便。在艺术层面上,绘画是一个以表面作为支撑面,再在其上面加上颜色的行为,这些表面的例子有纸张、油画布、木材、玻璃、漆器或混凝土等。在艺术用语的层面上,绘画的意义亦包含绘画者利用此艺术行为再加上图形、构图及其他美学方法去表达概念及意图。我们所描绘的物体都是立体的,而最基本的形体是立方体、球体、柱体与椎体,素描写生可从这四类形体出发,去研究主体构成的基本因素与形体塑造的关系。点表示位置,是形体塑造的标记,对造型有着特定的数量意义。先看位置点,找出它的基点与顶点、右点、左点、近点和远点,这些点规定着物体的整体范围和个面之间的大小比例关系。再看转折点,这些点如同交通枢纽,联系着形体中的线与面。
三、中西审美视角与绘画创作的关系
古今中外的艺术总是产生于特定的文化意识土壤中,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的绘画艺术,其起点都是相同的,都是从原始感性主观意识出发。然而随着社会变化,文明的进步以及文化、政治、宗教风俗等方面出现的差异,中西方绘画逐渐形成了各自的风格与理念,影响中西方绘画艺术发展的根本原因是文化基础、哲学理念及美学思想等。
从哲学层面上来讲,中国人看重的是实用,重视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所以中国哲学偏重伦理道德,这是中国人规范人际交往的途径。大体来说,西方哲学探求的是事物的根本,重视的是灵魂考量,所以宗教占有重要地位。尽管中国有道家,但是绝对不像儒家一样是主流;中国也有宗教,有信教之人,但是往往宗教是為人而服务的,基于这一点,人们才去信教。所以哲学基础反映到绘画艺术的表现上,从中可以发现,中国古代文人墨客的绘画,多以修身养性为目的,所作题材又以山水、花鸟为多。自成一系的“文人画”,主要是封建社会的文人、士大夫们的作品,他们虽然身处现实社会,重视的是“儒”,但是一般都回避社会现实,寄情山水,所突现的是所谓的个人之气,而这就又有了“道”的心态。所以封建社会的知识分子,为官之时必须贯彻儒家“君君臣臣”的思想,一旦出世,便又遵循道家的理念了。另外,也许由于秦时“文字狱”的影响,绝大多数文人不敢拿现实入题,为排遣心绪,只得回归自然。而西方画的表现更为直接,更具有冲击力。以文艺复兴为界,之前是以神为中心的封建意识形态,之后是建立以人为中心的资产阶级新思想新文化,其思想核心是“人文主义”:以人性与人权来颠覆禁欲和神权。整个西方艺术史都离不开宗教,离不开人与神。他们的神也有人性,也有善与恶。我们可以从西方艺术发展过程中清晰地发现社会历史的变迁和人性的展现。就“观念”来说,中国人向来感性,向来善于寄托情怀,中国画是按照中国人特有的表现形态发展而来的。中国古人写诗大都注重抒发感受情趣,文化系统也离不开情感。比如说,表现一条河、一丛花草、一只动物,都会有意无意中透漏出人的情怀:一幅中国画里面贯穿的始终是发自人内心的感受,强调物便是人,人便是物,非常注重对生活的描绘。如一座青山,一顶茅屋若隐若现于万树丛林之中,就是一种不食烟火的境界,他们认为生活是什么样子,画面就应该从属什么意境。而西方绘画的观念总是脱离不了“科学”,理智的思维表现出同样理智清晰的画面,它们无须着重反映人的情感,房子就是房子,关乎的是建筑方面的知识;人就是人,强调解剖、看重形体,关心一些可能存在的物理变化,他们始终把自然科学摆在首位。这种观念上的差异长期存在,影响着中西绘画的总体风格。
上文中已经谈及中西方观念中的“意境”和“趣味”问题,这里再来说说两者表现形式的不同。中国画偏重“写意”(线+色+白+散点透视,即“非现实+半现实+非现实十半现实”的艺术表现) ;西方的趣味在于“写实” (面+色+光+焦点透视,即“现实+现实+现实+现实,是基于科学的再现艺术形式)。中国画把意境作为第一位,画面上呈现的不是一部分物质,而是整个人性化的意境,是天人合一,以自然、朴实、返璞归真为美,这在中国画里表现得非常突出。另外,禅学思想对中国人的影响极大,形和意之间的关系不是实实在在的。一开始虽然是从写实、描绘人物出发,但是渐渐地就融进了中国人独特的思维方式——天人合一的价值观念、美学观念和形意之间辨证的思维方式,所以中国画在色彩、构图、黑白、线条各个方面都表达了这种独特的哲学观念和思维观念,乃至人生的伦理观念。
而且中国人历来有一种运动的画面感,这就是中国人天然具有电影思维、运动的视觉形象,所以中国画具有散点透视效果。如你一看,它就是运动着的,山水是活的。而西方绘画艺术认识和把握自然的方式是纯客观的,始终贯穿科学精神,画家观察研究自然的方法主要是对景写生。要求对象、光源、环境、视点“四固定”,即创作时对客观景物的位置、视点只能选择,而绝不能在画面上随便移动,以求严格按照物理、光学原理,科学准确地再现三维空间的客观世界,并把运用和体现透视、解剖、光彩原理的准确程度当作衡量艺术质量的重要尺度。所以,画家的功夫都用在眼睛所能看到的物体和光影上,不允许增加任何个人的意念和想象。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又出现了表现X光、红外光谱、光速、激光照明效果等,意在进一步从画面上体现科学技术的最新成果。
在空间的表现上,中西两方也存在着分歧。我认为,国画之所以给人强烈的意境效果,还有个空间分布上的原因。国画上的树是成片的,山是成群的,主要用分散的视点来塑造画面空间。这样的分散能形成一种气氛,放眼看去就是一片气息,没有过分强调某个个体,而是着重去强调群体带来的视觉效果,让人感觉到树不仅仅只是树,而是处在被树环绕的一息境界之中,境界中有大气,有飞禽走兽,有大地万物,有正在无声无息繁衍着的生命。国画用分散的眼光看世界,看到的不是一花一木的繁荣,而是一种生态,一种世故人情的风情万种。这些是缘于中国画艺术本原基于哲理之故。
而西方绘画拿集中的眼光看事物,他们有他们准确的焦点,有明确的定点,他们会合理地推断光线来自何方。和国画相反,他们尊崇自然,画面事物有主次之分,相对国画而言,西方绘画更为直接和理智;其研究焦点有让事物更为清晰更为真实可信的目的,他们会为一个局部费上很大一番功夫,会把一个事物完整地描述出来,服从来源于大自然的一切实物。
四、视线角度与绘画的关系
从不同的视觉角度看待物体,物体就有不同的形态,如何很好地把握这些问题,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善于观察。例如,吃饭的时候,观察父母的动作:观察他们坐下的时候腿露出多少,手又是怎样放的……一定要仔仔细细地观察。一般比较善于画漫画的画家都知道,画人物之前,应先考虑你要画的人物在做什么,有什么具体动作。应该考虑从什么样的视角来表现人物的动态与个性,在头脑中逐步构筑一个有动作、有视角、清晰的人物画面。现在常用的画人方法不是直接画,而是用几何模型先画出大体的样子,再一步步修改。这里就关系到一个细节——人体透视。学会人体透视是学好画人体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步骤。
五、绘画创作中的局部视角
绘画创作中局部视角所呈现的不确定性会使艺术家的创作表现具有无限可能性,同时创造具有内涵且能够充分激发观赏者想象力的审美境界。局部视角具有模糊性的特征。“模糊”与精确相对,说的是一种不确定性。当艺术家的绘画创作以局部视角呈现,看似更加真实的局部会使整个画面充满不确定性,其实这是艺术家有意的模糊化处理方式。这种模糊化的处理方式可创作出一种含蓄、空灵的艺术意境,让欣赏者的注意力突破现有局限,产生猜测、怀疑、想象等多种复杂的情绪。
艺术家在从事艺术创作时,心中的情感往往是復杂的,有时甚至连艺术家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内心世界的情感是怎样的。艺术家往往不会将这些复杂的情感加以提炼,而只是做模糊化处理,以保持这种情感的复杂性、丰富性和真挚性,保持一个“亦此亦彼”的模糊领域。
六、结语
当今是一个视觉先行的社会,从不同视角进行绘画创作,将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本文从视角和绘画创作的基本概念出发,分别从中西方审美视角对中西方艺术绘画创作所产生的影响、不同的视线角度与绘画创作的关系、局部视角与绘画创作的关系三个角度阐述绘画与视角的关系,最终让大家对相关知识有初步了解,从而为艺术创作提供一定的参考价值。
参考文献:
[1]王令中.艺术效应与视觉心理:艺术视觉心理学[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
[2]陈望衡.艺术创作美学[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
[3](英)马林斯.当代人物画创作[M].彭 燕,译.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
[4]丁 欣. 浅析绘画创作中的局部视角[D].北京:中央美术学院,2014.
[5]赵连元.中西审美差异之比较[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4).
[6]杨福音.中西绘画比较[J].文艺生活(艺术中国),2014(4):28.
[7]王玉龙.漫谈气韵与中西绘画比较[J].社会科学,1989(3).
[8]刘媛媛.观看之道—中西绘画观看方式比较研究[D].济南:山东艺术学院,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