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公务员普通话使用情况调查分析

吴 平，何永安

(1.北京语言大学 英语学院，北京 100083；2.澳门特别行政区 审计署，澳门 999078)

澳门公务员普通话使用情况调查分析

吴 平1，何永安2

(1.北京语言大学 英语学院，北京 100083；2.澳门特别行政区 审计署，澳门 999078)

澳门是我国“一国两制”的成功典范，其语言使用情况以及普通话推广情况也是我国语言文字国情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牵动着国家语言文字发展策略的制定和实施。鉴于澳门公务员在澳门社会发展中所扮演的导向性作用，出于政治经济文化的综合考量，全面细致地分析澳门公务员的语言要求和普通话使用情况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本次调查较为全面地考察了澳门公务员的普通话能力及其对于学习普通话的态度和认识，指出了当前澳门普通话推广中的主要问题并给出了相应改善建议。调查的结论有望为政府制定合理的普通话学习政策和澳门社会文化发展政策提供参考。

澳门；公务员；普通话使用调查

一、引 言

澳门地区的语言使用情况以及普通话推广情况是我国语言文字国情的重要组成部分。澳门的语言使用和变化情况不仅折射出社会环境的变动，也关乎我国语言文字发展策略的制定。“400多年来澳门所扮演的历史角色决定了它在语言问题上具有独特的个性。澳门基本上是个移民城市,语言种类之多、方言数目之巨与它的面积和人口比例都是不相称的”[1]22。澳门回归后，“普通话的发展比预期的快得多”，“学校的普通话教学、社会上普通话的推广乃至具体到传播媒体(例如电台电视台)的普通话水平的提高都要重新规划”[2]25。然而，目前关于澳门普通话状况的社会语言学研究数量还很少，缺乏“准确的数据证实目前澳门的语言状况”[3]46。鉴于澳门公务员在澳门社会发展、语言使用中所起的风向标作用，以定量研究的手段调查澳门公务员群体普通话的使用情况对于促进澳门地区普通话推广工作具有重要参考意义。

教育部在学习宣传贯彻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重点工作第二十八条中提到要“巩固、 深化和拓展两岸四地语言文化合作交流”[4]21。近年来澳门的影响力和经济发展的推动力的来源远远突破了粤方言区， 澳门人应该面向全国乃至全世界进一步提升澳门这座国际城市的综合实力。澳门地区经济的持续发展有赖于它与内地(包括各种方言区)和海外的联系。本地区政治经济形势的不断发展，势必会对语言的使用带来新的挑战。本次调查的受试者为澳门地区公务员，这一群体的特殊性体现在他们是加快澳门政治经济发展过程的关键力量之一。澳门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崔世安在立法会发表 2013 年财政年度实施报告第六部分指出，“落实政府的施政蓝图，离不开全体公务人员的努力和付出。广大公务员长期以来坚守岗位、辛勤工作、服务居民和贡献社会。随着社会发展和时代进步，要求公务员不断提高自身综合素质，从而强化政府的服务功能”。语言素质是公务员综合素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处理日常事务时，公务员的普通话使用能力和水平直接关系到政府的办公施政效率。

从长远看来，普通话水平对于澳门公务员的施政能力具有重要影响。因此，全面细致地分析澳门公务员的语言要求和普通话使用情况，对澳门公务员的普通话能力进行调查具有极大的现实意义。本调查旨在考察澳门政府公务员普通话使用情况，研究其普通话使用的特点以及普通话与政府公务员执政能力的关系，探索普通话的推广与澳门经济发展及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为澳门政府制定切实可行的语言政策提供科学依据，为澳门地区的语言规划和普通话的进一步推广打好基础。

本次调查主要以问卷调查为主，主要内容包括如下7个方面(1) 被调查者的主要背景，具体调查项包括其性别、年龄段、出生和成长地、受教育程度等；(2)被调查者的母语情况，可选项包括普通话、葡语、粤语、英语或其他语种；(3)被调查者当前所具备的语言技能，可选项包括普通话、葡语、粤语、英语或其他语种；(4)被调查者在不同场合的语言使用情况，所涉及的场合包括家庭、工作单位、正式场合、公共场合；(5)被调查者在不同生活场景的语言使用情况，所涉及的场景包括浏览网站、阅读书刊杂志、收看广播电视节目等；(6)被调查者的普通话学习途径和动因 (7)被调查者的语言态度，具体涉及被调查者在语言使用方面的偏好、对不同语言社会地位的看法、对语言教育政策的意见等。

通过对以上各方面进行调查，本次调研取得了一系列关于澳门特别行政区公务员普通话使用情况及其语言态度的数据和资料，下文将对本次调查结果进行详细地展示和阐述。

二、调查样本及调查结果概述

本次澳门公务员普通话水平调查在普通部门、学校及政府部门进行，共收回有效样本129份(一方面是由于澳门公务员群体总数有限，另外由于公务员地位特殊，在实际调查中我们可以顺利调查到的公务员数量和层级也受到限制)， 其中普通类公务员为 64人，比例为49.6%；学校类公务员为31人，比例为24%；政府类公务员为 34人，比例为26.4%。调查对象中，男士有57人，占调查总数的44.2%，女士有72人，占调查总数的 55.8%。调查对象中，澳门本地出生并在澳门长大的共53人，为调查对象总数的41.1%，在外地出生而后进入澳门居住的共76人，为调查对象总数的58.9%。调查对象中，会说普通话的有115人，占调查总数的89.1%，不会说普通话的有14 人，占调查总数的10.9%。在所调查的公务员中，会说普通话的普通类公务员，大多处于30—50岁之间(占总数的56.3%)，出生或生活在澳门的公务员会说普通话的比例较大；会说普通话的学校类公务员，大多处于20—50岁之间，出生或生活在澳门的公务员会说普通话的比例较大；会说普通话的经济财政类公务员主要集中于40岁以上，出生或生活在澳门的公务员会说普通话的比例较大；政府部门审计署类公务员中基本都会说普通话；政府部门行政法务类公务员中会说普通话的公务员集中于40 岁以上。此外，在我们的调查对象中，文化程度为高中及以下和专科的调查对象使用普通话的比例均低于粤语，而文化程度为本科和硕士及以上的调查对象使用普通话的比例均高于粤语。然而使用普通话的比例并没有随文化程度的提高而呈线性增长。

综合本次澳门公务员普通话使用情况问卷调查的结果，可以发现澳门公务员的普通话使用状况具有多样性和主体性相结合的特点，主要体现在语言使用者的母语情况、 语言能力、 语言使用、 语言态度、 语言教育等方面。下文将对这几方面的调查情况做一一介绍。

1. 母语情况。被调查者中单母语者最多，无论是作为被调查者本人还是其父母的母语，粤语显现出绝对的优势。被调查者中单母语者占96.1%，多母语者占3.9%，其中单母语者母语为粤语的人数最多，比例高达 86.3%，母语为普通话的人所占比例为 8.0%。被调查者的父母母语为粤语的所占比例最大，分别为 82.4%(父亲)和85.0%(母亲)，其次是普通话，分别为8.0%(父亲)和 7.1%(母亲)。

2. 语言能力。在本次调查所选取的样本中共有双语人和多语人123 人，占96.1%。该样本反映出澳门公务员从业人员中有96%以上的人能使用至少两种语言与人交流，被调查者普遍拥有较强的语言能力。其中，掌握3种语言的人所占比例最多，有 76 人，占59.4%， 掌握4种语言的人有30人，占 23.4%，掌握5种语言的人比较罕见，仅有1人，占0.8%。 在掌握2-5种语言的4个组别内，比例最高的语言组合中都包含普通话。

3. 语言使用。通过对家庭、工作、正式场合、公共场合共四种场合中语言使用情况的调查我们得到以下统计结果：在公共场合和正式场合，粤语占绝对优势，分别为91.9% 和90.7%；普通话在两种场合中排在第二位，分别为6.3%和7.4%；排在第三位的英语在两种场合所占比例均为0.9%。在家庭和工作中，粤语仍然是最主要使用的语言，所占比例为77.5%和50.4%；普通话在两种场合分别占3.9%和1.6%。由此可见，粤语在澳门是最常用的语言，但是，粤语在工作中所占比例相对于其它三种场合偏少。普通话主要用于正式场合和公共场合，而英语主要应用于家庭生活和工作场合。通过进一步分析被调查者浏览网页及阅读中文报刊杂志情况以及收听收看普通话广播电台、电视情况，我们发现调查对象使用粤语及中文繁体的人数最多，频率最高。其原因在于澳门社会长期使用粤语及繁体汉字。近年来，随着与内地的交往日益增多，普通话和中文简体的使用也逐渐增多。然而，在澳门公务员群体中，普通话公文写作仍然存在“语文不通、逻辑不周密、甚至社会常识不足的现象”[5]85，可见澳门公务员的普通话公文写作仍亟待加强。

针对汉语掌握程度的不同，本次调查将公务员对普通话的掌握程度共分成七个等级，分别是 A：能流利准确地使用，B：能熟练使用但有些音不准，C：能熟练使用但口音较重，D：基本能交谈但不太熟练，E：能听懂但不太会说，F：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G：听不懂也不会说。调查结果表明：被调查的澳门公务员普通话在“能熟练使用但有些音不准”这一等级所占比重最大，达到48%；接下来是“能流利准确地使用”和“基本能交谈但不太熟练”，所占比例分别是26%和 18%。而其它四个等级所占比例非常小，“能熟练使用但口音较重”和“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两个等级各占2% ；“听不懂也不会说”和“能听懂但不太会说”均为1%。在所有被调查对象中，无效测试为2%。

4. 语言态度 。语言态度是“对某一语言的理性评价”也是对其的“感性体验”，“二者经常导致语言使用者的心理定势和语言势向，成为某一言语团体的集体意识”[6]39。在语言选择方面，调查显示，澳门公务员在与大陆人交流时更倾向于使用普通话，所占比例为87.5%，其次为粤语， 所占比例为 10.2%；在接收文档和邮件时更希望以中文繁体呈现，所占比例为81.0%，其次为英文，所占比例为11.6%。调查对象最希望将粤语作为施政报告语言，该比例高达85%以上，其次为普通话，占8.8%。

在语言竞争方面调查数据显示高达90.3%的被调查者认为澳门社会交往最重要的语言是粤语；62.1%的受访者认为普通话处于第二重要地位； 78.8%的被调查者认为作为一名澳门政府公务员，必须会说的语言是粤语，38.1%的受访者认为除了粤语，政府公务员还必须同时会说普通话。

5. 语言教育。根据被调查者对普通话学习的意愿调查情况， 澳门公务员对于学习普通话的积极性总体不高。对于学习普通话，持有“一般”“无所谓”或“不愿意”态度的总比例为58%(三项各自比例分别为26%、20%和12%)，高于“非常愿意”和“比较愿意”的比例(16%和26%)。

关于普通话学习动因，有 69.5%的调查对象认为学习普通话的主要原因是工作、业务需要， 41.4%的调查对象认为学习普通话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同更多人的交往，因为学校要求和到内地旅游而学习普通话的调查对象所占比重为14.8%和14.1%，其他原因所占比重为2.3%，具体各组公务员的学习动因如图1所示：

图1 各分组普通话学习动因(纵向单位：人)

关于普通话学习途径及方式，澳门公务员学习普通话的途径是多样的，尽管要求调查对象回答学习普通话的主要途径，但绝大部分调查对象仍然选择了两种及以上种途径学习普通话。调查显示学校学习的方式是学习普通话的主要途径，该比例高达48.1%，接下来依次为社会交往(36.4%)、看电视听广播(32.6%)、培训班学习(27.9%)、网络学习(7.0%)。由图2可见，学校组和普通组的公务员通过学校学习、看电视听广播和社会交往这三种方式学习普通话的比例较大。

图2 各分组普通话学习途径(纵向单位：人)

在普通话推广方面，57.0%的被调查者认为，推广普通话应该“从中小学抓起，必须用普通话授课”；35.2%的被调查者认为“政府主办普通话推广活动，引起社会广泛重视”对于推广普通话更有效；支持通过“加大普通话培训力度，鼓励参加普通话水准测试”推广普通话的被调查者所占比重为28.1%。

三、 推广普通话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困难

综合分析本次对澳门公务员普通话使用情况调查问卷的结果，我们发现在澳门公务员中推广普通话所遇到的问题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1. 真实普通话水平与预期的中文官方地位的要求不协调。调查显示，48%的被调查者能够熟练使用普通话，但是有些发音不标准，18%的被调查者基本能交谈但不太熟练，能够流利且准确使用普通话的被调查者仅占26%。这说明澳门公务员对于普通话的掌握程度基本停留在能够运用普通话进行基本的工作、生活交往，而其普通话的听说读写译的水平远不及中文作为官方语言的使用标准。

2. 普通话能力与汉语言文字的规范化之间不协调。在澳门四语流通的环境下澳门公务员的汉语规范问题尤为突出，不仅表现为普通话口语和书面语的不规范，而且体现在法律范畴内的不规范。大多数公务员只是通晓葡萄牙语口语和粤方言口语，而对于葡中两种语言的书面形式掌握不够。从被调查者在使用普通话熟练程度方面的调查情况来看，澳门公务员普遍存在普通话输出能力较低的情况，都有不同程度上的发音不标准、流利程度较低、难以进行清晰的自我表达的问题。

3. 中文信息处理能力与处理行政事务的语言能力的要求不协调。从被调查者在工作中使用普通话的调查情况来看，绝大部分人认为作为一名澳门政府公务员，粤语是最重要的办公语言，在接收文档和电子邮件时更希望以中文繁体呈现，只有在与内地进行交流时更倾向于使用普通话。85%以上的被调查者希望将粤语作为施政报告语言，仅有8.8%的被调查者支持将普通话作为施政报告语言。公文的规范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总体语文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依据以往多个国家或地区政权建设和经济建设的经验，规范公文写作往往是与政权建设和经济建设同步进行的。从调查现状来看，澳门公务员使用中文进行公文写作的水平仍有待提高。

4. 目前澳门公务员普通话培训不能很好地满足立法和施政的要求。提高澳门公务员的普通话能力、造就一批普通话精英对于从事政务工作十分重要。标准而扎实的葡中双语基础是公务员的必备资格之一，否则就不能满足立法工作以及撰写诸如施政报告、工作评估等重要公文的需要。从调查结果分析，绝大部分被调查者认为“周围人很少讲普通话，没有语言环境”为学习普通话的最大障碍，比例高达52.0%；其次为“工作忙，没有时间学习普通话”，所占比例为22.8%；再次为“没有正规的培训机构”，所占比例为17.9%；“心理上排斥，认为自己学不会”的比例为7.3%。由此可见，提高澳门公务员学习普通话的积极性和重点发展普通话培训课程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四、对于澳门普通话推广的建议

在21世纪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下，“语言的失衡及其所受到的正面挑战，为澳门政府微调语言政策提供了一个契机”[7]51。基于本次调查的结果，我们认为在澳门公务员群体中进行普通话推广可以在以下两个层面做出努力。

(一) 澳门特区政府应积极推行课程改革，加强普通话基础教育

具体而言，可以从如下7个方面加以改进：(1)尽快为普通话课程作出课程定位。目前普通话课程在澳门地区语言课程大纲的定位尚不够明确，尽快为普通话课程做出合理定位，有助于广泛增强澳门地区普通话学习的意识，明确普通话学习的目标和责任；(2)修改现行的澳门普通话教学大纲。本次调查中调查对象普遍对普通话的实际使用能力较弱。有鉴于此，我们认为有必要在现行澳门普通话教学大纲中完善培养普通话实际运用能力的教学环节，针对澳门人在普通话学习中的重点、难点、易错点进行针对性指导；(3)逐步引导学校采用合适的教材。目前澳门普通话教学所使用的教材话题相对单一陈旧，为了进一步提升学生的普通话学习兴趣，我们建议学校可参考内地出版的最新普通话学习教程，酌情选取适合澳门本地语言学习需求的教材进行教学；(4)加大对教师的培训力度。目前澳门能熟练进行普通话教学的教师数量还比较有限，因而有必要加强澳门与内地的普通话教师的交流和培训工作，为澳门培养更多具有较强普通话教学能力的本土师资力量；(5)加大对普通话课程的经费投入。目前澳门地区对普通话课程的经费投入在教育经费预算中所占比重较小，进一步提高普通话课程的经费投入有助于澳门地区丰富现有普通话教学活动，扩大普通话教学的深度和广度；(6)加强普通话教学的教研活动,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澳门地区目前所开展的普通话教学的教研活动还十分有限，考虑到教研活动对于提高教师素质、促进教学创新有重要意义，在澳门地区定期开展多样的普通话教研活动对提升教师的教学水平、丰富课堂教学内容有长远的积极影响；(7)在中学开设普通话必修课程，系统学习普通话。目前，普通话尚未成为澳门中学生的必修课程，这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普通话在澳门地区的推广工作。有鉴于此，我们建议澳门当局可以考虑将普通话列为中学生的必修课程，将普通话考核计入学生的综合学业评估体系，从而增强学生对普通话学习的重视程度，进而督促其系统地学习相关的语言技能。

(二)澳门特区政府应当调整语言政策，加强政策干预，采取切实有效、可操作性强的具体行政措施

具体而言，可以从如下4个方面加以改进：(1)加大推广普通话的行政力度，通过立法和行政系统，实行可操作性、阶段性目标管理，将普及普通话转化为政府行为和全民行为，建议将普通话测试纳入公务员考录的必备流程；(2)政府可考虑开设免费普通话培训课程，或利用普通话水平较高的人员开展交流沙龙式培训课程；(3)增加普通话使用的实践机会，鼓励澳门市民在公共场合和工作环境中使用普通话和简体中文进行交流和公文书写；(4)加大推广普通话的宣传力度，规范宣传媒体的语言用字，发挥媒体的示范普及作用，通过一些软性推广的手段，如电影电视节目、流行歌曲、广告广播、报纸中刊登粤普双语翻译专栏，使澳门市民能够在趣味中自愿接受普通话的影响。

相信在政府相关部门的主导下，通过实施切实可行的语言政策，澳门公务员的普通话水平将在未来有较大的提升和突破，从而为澳门地区社会经济文化的蓬勃发展起到促进作用。

[1]程祥徽.澳门社会的语言生活[J].语文研究，2002(1)：22-26.

[2]程祥徽.新世纪的澳门语言策略[J].语言文字应用，2003(1)：19-26.

[3]张媛媛，张斌华.语言景观中的澳门多语状况[J].语言文字应用，2016(1)：45-54.

[4]苏金智.澳门普通话使用情况调查的社会文化意义及其理论价值[J].语言文字应用，2012(2)：20-22.

[5]程祥徽.澳门中文公文的回归之路[J].语言文字应用，2001(1)：8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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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张桂菊.澳门语言状况与语言政策[J].语言文字应用，2010(3)：43-51.

【责任编辑 卢春艳】

A Surrey of Putonghua Usage anong Goverment Officials in Macao

WU Ping1,HE Yong-an2

(1. School of English Studies, 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2. The Commission of Audit of the Macao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Macao 999078, China)

Macao is a successful epitome of the Chinese “One Country, Two Systems” Policy. The popularization of Putonghua in Macao exert great influence upon the making and implementation in of language policy China. Given the leading role that government officials play in the Macao social development, and out of political, economic and cultural consideration, it is of much importance to conduct an comprehensive and detailed investigation upon the language needs and Putonghua use of Macao government officials. This investigation has generally explored Macao government officials’ language competence and their attitude towards Mandarin study. Meanwhile, this paper also points out the major problems remained in the current Putonghua of Putonghua usage in Macao, and makes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for improvement. The results of this investigation are expected to shed light upon the stipulation of Mandarin study policy and the social as well as cultural development in Macao.

Macao; government officials; Putonghua usage

2016-11-10

北京语言大学院级科研项目资助(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15YJ020020)

吴平(1965—)，男，浙江慈溪人，博士，北京语言大学英语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理论语言学、英汉语言文化对比研究。

H116

A

1005-6378(2017)02-0059-06

10.3969/j.issn.1005-6378.2017.0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