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论视角下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原因及中国的对策

金宏哲

【摘 要】在当前各国内部经济发展水平不一致的情况下，世界范围内的贸易交往会引起很多争端，损害了国际贸易的良好的环境。本文从当前这一问题的情况出发，阐述了当前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博弈模型分析，认为当一个国家预先认为进行贸易保护主义会给本国带来较多的收益，此国家就会有较高的机率进行贸易保护。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我国应对贸易保护主义的对策建议，通过调整外贸政策，积极促进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加强国际间的沟通和协调，争取提升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增强企业的应诉能力，同时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以及深入研究WTO争端解决机制，完善产业损害预警机制等措施，维护我国企业的合法利益。

【关键词】博弈论；贸易保护主义；金融危机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国家之间的贸易往來不断增加，国际间的贸易和资本流动也逐渐加快。不同国家采取的各种贸易保护主义的行为使得商品之间的自由流通存在着壁垒，但是总的来说，当前的贸易环境相对自由，贸易壁垒逐渐减弱。但是随着2007年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各国之间的经济受到了一定的损害，其后期的经济复苏情况也各不相同，使得经济贸易保护主义的情况增加，从而导致各国之间贸易争端增多，由此引发全球范围内的利益博弈。

二、当前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博弈模型分析

对于当今的各国之间的经济贸易来说，完全自由的贸易形式只是经济学家的理想预设，现实中存在着不同程度贸易保护主义的情况。一般来说，在一个国家国内经济发展存在着一定的困难时，其贸易保护的形式会有所加强，进而会转变成与其他国家之间贸易竞争。本文通过设计两个互相之间进行商品输出的博弈模型，来阐述当今贸易保护主义兴盛的缘由。

博弈论的假设模型是：首先，人都会做出理性的决策。在一定的制约机制下，人们会选择做出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决定，国家之间的竞争也是如此。其次，两个国家都有自主选择进行贸易自由和贸易保护的决定权利。此外，市场信息是不确定的，两国在经济贸易之间的损失和贸易所得之间没有准确的衡量标准。

两国之间的博弈关系式：在一定的贸易环境下，两国可以根据双方实力和输出商品的优势来制定之间的贸易方式，并且都能够从经济贸易之中获得利润收入。因此假设在这个博弈模型中，g1、g2分别代表的是国家一和国家二在自由贸易时能够从经济贸易往来中获得的收益。a和c代表的一旦国家二采取贸易保护主义，而国家一仍然进行自由贸易的时候，国家一会损失的贸易收入和国家二额外获得的经济效益。b和d代表的则是一旦国家一采取贸易保护主义，而国家二仍然进行自由贸易的时候，国家二会损失的贸易收入和国家一额外获得的经济效益。当两个国家同时采取贸易保护主义的情况下，双方都会获得额外的经济收益b和c，但是双方也都面临着从对方的贸易反制手段中带来的效益受损e和f。因此，根据上述的阐述我们可以获得下面的博弈模型（如表1所示）。

注：其中a— f均大于0。为了与国际贸易争端的实际状况相统一，我们规定e>a，f>d。

根据上述的博弈模型，我们会发现实际两国之间的贸易不存在着纳什均衡的策略。根据这一存在性的理论，在每一场的有限博弈之内，会发生至少一个混合战略或纯战略的纳什均衡，所以我们在其中只能够发现混合战略的纳什均衡。

为了简化我们的数学公式，我们可以预设国家一和国家二都有概率g和p的机会选择进行贸易保护，因而，国家一在进行自由贸易的时候，它能够获得的经济效益为：

E（X 1）=（1-p）g1+p（g1-a）=g1-pa

而一旦国家一采取贸易保护主义，它希望获得额外的预期经济收入为：

E（X 2）=（1-p）（g1+b）+p（g1+b-e）=g1-pe+b

从效用理论的角度出发，国家一的期望效用公式Uf可以表达为：

Uf=q（g1-pe+b）+（1-q）（g1-pa）=g1-pa+pqa-pqe+bq

？Uf/ ？q=pa-pe+b

而促使国家一选择最优化方式的一阶条件是：

？Uf/ ？q=pa-pe+b= 0

由此得到p的最优值是：p*=b/（e-a）

也就是说，当p>p*时，国家一会倾向于进行贸易自由，反过来就会进行贸易保护。

同样，国家一在以q的机率选择进行贸易保护时，从国家二的角度来说其在进行自由贸易的时候，它能够获得的经济效益为：

E（X 1）=（1-q）g2+q（g2-d）=g2-qd

而一旦国家二采取贸易保护主义，它希望获得额外的预期经济收入为：

E（X 2）=（1-q）（g2+c）+q（g2+c-f）=g2-qf+c

从效用理论的角度出发，国家二的期望效用公式Uf可以表达为：

Uf=p（g2-qf+c）+（1-p）（g2-qd）=g2-qd+pc-pqf+pqd

？Uf/ ？p=c-qf+qd

而促使国家二选择最优化方式的一阶条件是：

？Uf/ p=c-qf+qd= 0

由此得到q的最优值是：q*=c/（f-d）

也就是说，当q>q*时，国家二会倾向于进行贸易自由，反过来就会进行贸易保护。

对于混合策略的纳什均衡来说，其求解为（p*，q*）=（b/（e-a），c/（f-d）），也就是说国家一和国家二分别以c/（f-d）和b/（e-a）的机率进行贸易保护主义选择。通过对上述的分析和求解，我们认为：如果一个国家预先认为进行贸易保护主义会给本国带来较多的收益（b与c），亦或者进行自由贸易会使得经济效益减少（a和d），并且在采取报以保护主义时，对方国家会进行报复性的贸易损害时（e和f），此国家就会有较高的机率进行贸易保护。我们虽然是对各国的贸易保护主义进行最佳的决策分析，但是却发现的是一项混合策略。这也证明的博弈论最本质的内容，就是本身的最优化选择往往是在对手决策的基础上产生的。任何国家在制定贸易政策时都遵循这一规律。

三、我国应对贸易保护主义的对策建议

1.调整外贸政策，积极促进国内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我国的劳动力人数众多，人口红利较高，在过去的国家间经济贸易中依靠的商品的低价优势，但是这种低价的经济发展模式使得国内环境造成了严重的污染，劳动力难以得到较好的保障，也使得中国在国际保护上屡屡受到反倾销的压制。因此，面对当前全球化经济贸易的局面，我们需要调整我国的产业结构，促进其优化升级，以实现对外贸易方式的转变。从出口政策调整到提升产品质量优势的方式上来，进口的贸易政策应该注重对国外先进技术和资源的引进上来。在实践操作中，我国应该降低对国内生产的能耗较大、附加值较低的商品的贸易出口，提升高附加值商品的貿易占有率。在进口国外产品的基础上，提升对高技术的尖端设备的比例。通过采用这种方式，不仅可以降低贸易顺差，还可以促进我国科学技术的提升，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在这一经济条件下， 我国应该加快国内产业“中国创造”的升级，促进自身国际贸易竞争力的提升。对于一些需要大量劳动力的产业可以向其他亚洲国家和非洲等地区迁移，依托这些发展中国家的出口优势，减少贸易竞争中的保护主义，实现多国之间的共同发展。

2.加强国际间的沟通和协调，争取提升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

西方发达国家至今仍然对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存在着一定的怀疑，这加剧了中国承受贸易壁垒的攻击程度。特别是在欧盟的贸易保护政策时，会使用其他国家的产品进行比较，决定中国制造的商品是否在以低于成本价格的基础上进行贸易倾销，这对于中国的制造企业来说是十分不公正的。这种选取替代国的方式过于武断和随意，难以正确衡量国内企业的定价方式，使得国内企业投诉无门。因此，我国要积极改变这种不公平的贸易竞争局面，通过WTO、G20等多边交流的渠道进行贸易沟通和交流，促进自身市场经济地位的提升，使得其他国家承认中国的贸易地位，从而为我国企业的发展构建良好的外部经济形势。

3.增强企业的应诉能力，同时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

很多中国企业面对出口产品的数量和成品价时，往往会期望进行薄利多销的政策，依靠于数量出口和低价优势，这种出口方式不仅使得企业利润减少，还会加剧其他国家反倾销的局面。本国企业在受到其他国家的贸易惩罚和救济审查时，大多数都是投诉失败，这种形式也加剧了别国对我国采取反倾销的行为。因此，我国应该规范出口企业的经济行为，避免产生低价恶意竞争的局面，特别是极少数企业的低价倾销行为，严重影响了我国的贸易声誉，应该通过行业协会来对整个行业的出口商品价格进行协调。行业协会可以对出口企业提供市场调研、技术培训、信息交流、咨询等服务，制定出符合中国国情的产业经济模式。企业在受到其他国家的投诉指控时，应该密切配合政府和行业协会的调查，积极应诉，减少贸易损失。

4.深入研究WTO争端解决机制，同时完善产业损害预警机制

在过去的世界贸易竞争中，我国很少采用贸易报复的方式，对待其他国家的贸易报复行为也是态度强硬但是行为不激烈，导致其他国家低看了我国维护本国企业利益的决心。就像维护和平也必须有战争的力量一样，对于贸易来说，贸易反制也是较少国家间的不合理争斗，维护世界贸易局面稳定的重要方式。因此，我国必须积极参与WTO争端解决机制，构建在国际贸易中利益受损的预警程序，加强对其他国家履行WTO贸易义务的监督，以实现合理使用WTO机制解决我国的贸易不公平现象。在我国企业受到贸易救济调查时，我国政府在进行贸易协商的同时，可以依据WTO的原则，制定反制贸易措施来震慑其他滥用贸易保护主义的国家，最大限度地维护我国企业的合法利益。

四、总结

虽然贸易保护主义并不能够从本质上解决全球的经济问题，但是各国在利益竞争和博弈中采取贸易保护主义又具有一定的必然性。当一个国家预先认为进行贸易保护主义会给本国带来较多的收益（b与c），亦或者对方国家会进行报复性的贸易损害较少时（e和f），此国家就会有较高的机率进行贸易保护。但是过度使用贸易保护主义的行为会严重影响国际经济的正常环境，最终使得整体经济利益失衡。因此，面对经济危机的局面，各国要加强彼此之间的对话和合作，我国应该承担起大国的责任，积极参与全球的贸易政策制定，加强本国政府、企业和行业协会的应对体系建设，从而有效减少贸易争端，维护我国企业的合法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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