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读麦尔维尔的《白鲸记》中的现代性意识

郝龙韬

（湖北省武穴中学）

【摘要】著名小说《白鲸记》创作于150多年前的19世纪中期，但是，该小说因其所蕴含的超前现代性意识，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仍然有着非常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本文将通过对小说《白鲸记》中主要意象的象征意义进行剖析，充分挖掘作者所要传达的现代性意识。

【关键词】麦尔维尔 《白鲸记》 现代性意识

一、《白鲸记》概述

《白鲸记》是十九世纪美国著名作家麦尔维尔的经典代表作，该作品不仅是美国文坛的瑰宝，也是世界文坛的明珠。《白鲸记》以一位幸存船员伊什梅尔的口吻，向读者讲述了一个名叫亚哈的捕鲸船船长带领大家与一只白鲸生死搏斗，最终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悲壮故事。该小说通过作家对象征主义手法别具匠心的运用，塑造了许多包含多层次意义的意象，体现了生活在150多年前的作家麦尔维尔对大自然、对世界、对未来的超前认知，这些具有现代性意识的思想理念即使放在21世纪的今天来看，也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现代性意识在小说《白鲸记》中的具体体现

1.大陆和海洋的象征意义及其体现的现代性意识。小说《白鲸记》的故事发生在大陆和海洋这两个大的环境下：当人们已经厌倦了在大陆上安逸舒适却枯燥乏味的生活，便渴望向更浩瀚无垠且波澜壮阔的海洋进发，去征服更多未知的事物，于是便有了资本主义捕鲸业的出现。因此，大陆和海洋便被赋予了更加深远的象征意义。一方面，如果大陆象征着简单平静的生活，那么海洋便象征着吉凶难料的冒险；另一方面，如果大陆代表精神世界愈发空虚的人类文明，那么海洋便代表未经污染的原始文明保留地。由此，人类的航海远行不仅仅是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之旅，也是对人类灵魂的拷问之旅。

2.烟斗的象征意义及其体现的现代性意识。烟斗是小说《白鲸记》中出现较多的意象之一。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喜欢在悠闲自在的时候叼着烟斗享受生活的安逸舒适，于是，烟斗便成为了享乐主义的象征。小说中不同人物对待烟斗的方式折射着其不同的性格特征和生活态度。例如：副斯塔布时刻叼着烟斗，说明他是一个贪图安逸生活的人；亚哈将烟斗扔向大海，则象征着从此刻起，他将放弃安逸的生活，义无反顾的踏上海上冒险征程。

3.捕鲸船的象征意义及其体现的现代性意识。捕鲸船“裴考德号”有两层象征意义，当它载着亚哈和其他船员义无反顾的驶向大海时，它是勇于冒险、坚定执着的美国精神的象征；另一方面，捕鲸船的名字“裴考德号”来源于资本主义工业化大生产，“裴考德号”本身就是一个人工、设备齐全的资本主义工厂，亚哈就是裴考德号的主宰，因此，“裴考德号”的悲剧结局也象征着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阶级必将走向灭亡。

4.白鲸的象征意义及其体现的现代性意识。该小说的主人公之一是一只叫做莫比迪克的白色巨鲸，不同于一般作家笔下温顺善良的主人公形象，莫比迪克是一只异常凶猛的海上巨兽。它力大无比且身手矫健，不仅能够轻而易举地让一艘海船葬身大海，还能够在船员们拿着铁叉刺向它时顺利躲避。于是，莫比迪克这样一种拥有庞大力量却又对人类充满敌意的生物便成为了人类未知惧怕却又渴望征服的神秘领域的象征。一方面，白鲸象征着拥有巨大生产力的新兴资本主义，既让人无法理解又让人充满恐惧；另一方面，白鲸又象征着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生态环境，當人类不去侵犯它的权益时，大家便可以和平共处，但是，当人类对其进行永无止境的疯狂掠夺时，大自然必然也会奋起反击，最终的结果要么是人类葬身于大自然，要么就是人类与大自然同归于尽。这一层象征意义体现了作者对于大自然和人类关系的超前认知，这一现代性意识不仅适用于过去和现在，也适用于不可知的未来。当我们在同情小说中亚哈船长和所有船员的不幸遭遇时，也要深刻反省人类自掘坟墓的疯狂行径。白鲸虽然本性凶残，但是它之所以报复“裴考德号”却是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若人类为了追求短期的经济效益而打破自然规律，大肆破坏生态环境和捕杀野生动物，那么必然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5.亚哈船长的象征意义及其体现的现代性意识。亚哈船长作为小说《白鲸记》的另一主人公，有着非常复杂的性格特征。作者在塑造这样一个立体饱满、真实生动的角色方面非常成功。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完美的，每个人都是善与恶的结合体，这一点在亚哈船长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一方面，亚哈船长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敢于与封建主义和迷信思想作斗争的英雄，他的一生都在与凶猛的大海斗智斗勇，虽然经历了无数的波折和打击，但是他从来不轻言放弃，始终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由此，成就了他捕杀无数鲸鱼和鲨鱼的赫赫“战绩”。另一方面，亚哈凶悍极端的性格特征也为他后来的悲剧结局埋下了伏笔。当亚哈在一次捕鲸活动中被白鲸莫比迪克咬掉一只大腿时，他内心狭隘、自私、疯狂的一面被彻底激发。他不允许自己的权威被一只动物挑战，更无法容忍自己的失败，于是，他立志不顾一切代价报仇雪恨。他采取各种卑鄙手段将所有船员变成自己的复仇工具，最终，他自己也沦落为一个泯灭人性的复仇怪物。面对这样一个同时集合了善与恶、美与丑的矛盾体，我们既可以说他是敢于向未知力量发起挑战的悲剧英雄，也可以说其是为一己私利试图主宰世界的狂妄之徒。作者之所以给他取了一个和《旧约全书》中恶毒复仇国王相同的名字，就是对其复杂人格的暗示——既是英雄亦是魔鬼。从现代意义上来说，亚哈就是全人类的写照，一方面，人类为了在大自然中博得一席之地而勇往无前地进行冒险和创新；另一方面，人类自身的发展却是建立在牺牲生态环境的基础之上。亚哈的例子告诉我们，人类的发展要建立在保护大自然的基础之上，要么互利共赢，否则两败俱伤。

三、小结

小说《白鲸记》中所体现的现代性意识，不仅在当时的创作背景下有着超前的现实指导意义，即使是在当下也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参考文献：

[1]史梦娇，孔燕然.美国经典海洋电影的主题研究——以电影《老人与海》、《白鲸记》和《海狼》为例[J].科技展望，2016（05）.

[2]郭志清.白鲸中对人与自然关系的阐述及其现代价值探析[J].中国市场，201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