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农户林权流转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袁茜露，鲁亚楠，高 岚

（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2）

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农户林权流转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袁茜露，鲁亚楠，高 岚

（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2）

根据广东、安徽、甘肃和河南农户调查数据，基于计划行为理论，利用Logistic模型分析农户林地流转意愿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对林权改革的满意显著影响农户的流转意愿。有流转意愿的农户有298户，占样本总数的81.64%，其中有流入意愿的农户量与有流出意愿的农户量基本均衡，但实际有流转经历的农户只占样本量的13.70%，有流转意愿与有流转经历的农户占比差距过大；在流转意愿的影响因素方面，对林权改革的满意程度显著影响农户的流转意愿。其中显著影响农户综合意愿的因素有：劳动力数量、林地经营技术；显著影响农户林地流入意愿的因素有：林地经营规模、流转的难易程度以及对森林保险的了解程度；显著影响农户林地流出意愿的因素有：林地经营规模和家庭劳动力人数。

计划行为理论；农户；林地流转

集体林权制度改革的实施为林权流转提供了政策保障，促进林权高效合理流转，一方面有利于吸纳社会大量资金进入林业行业，调动社会投资林业建设的积极性；另一方面有利于实现农户的经济收益，为农户增收。目前，关于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后林地流转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东部地区，辽宁、江西、福建和浙江为集体林权改革先行省份，少量针对广东、安徽等省，对其他广大地区则很少涉及，很难进行不同区域的对比性研究和对现实问题给予更全面反映。李智等［1-2］基于浙江省样本对农户流转意愿进行了研究；李娅等［3-5］对江西省农户的林权流转行为进行了不同方向研究；许凯等［6］通过对辽宁、江西、福建等7省3 500个样本进行分析，认为农户在流转决策时，市场、制度等外部环境因素的影响大于农户家庭经济水平等内部因素的影响；冉陆荣等［7-8］则是对农户林地流转行为选择的主要影响因素和影响程度作了具体分析。在研究角度上，现有研究主要是基于客观和宏观的角度，如徐本鑫［9］主要从制度层面进行了分析；邓雯雯［10］对林权流转的现势和流转效率进行了研究；徐林青［11］基于江西省的样本对集体林地流转的市场结构进行了深入剖析；董晶等［12］从因果角度出发，着重探讨了加入林业合作组织与农户林权流转意愿之间的关系；李启宇等［13］则在分析中加入了区域经济发展水平的因素。总体来看目前研究缺乏在微观水平上对经营主体意愿、行为的深入剖析，缺乏从农户行为动机的角度上去探讨制约林权流转的影响因素。

农户林权流转意愿的影响因素大致可分为户主特征、农户家庭特征、农户生产特征、林权制度因素、林权市场因素、地区特征等方面。已有研究对林权流转的研究理论和研究方法的不断完善提供了重要参考。在以计划行为理论为理论基础，包括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行为控制因素，对农户林地流转意愿和行为决策的影响不言而喻，这一点也得到了来自不同文献研究结论的证实。但总体来讲，缺乏以计划行为理论为概念的因素识别、归纳和统一等问题的提出［14］。为此，我们以计划行为理论为理论基础，分析影响农户林权流转行为决策的重要因素，利用一手调查数据，构建分析模型，验证有关假说，并得出相关结论。

1 数据来源与模型选择

1.1 数据来源

研究区域为广东、甘肃、河南、安徽四省。安徽是我国南方集体林区重点省份，林业在全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大局中占有重要地位；河南省地处中原，交通发达，土壤、气候等自然条件较好，适宜多种林木生长，林业建设一直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甘肃是一个森林植被稀疏、生态环境脆弱的省份，生态建设任务十分艰巨；广东境内自然资源比较丰富，近年来林业改革发展取得较大突破，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林业工作走在全国前列。

采用随机抽样方法确定样本，广东省选取肇庆市德庆县4镇12村；安徽省选取淮南市2 镇3村；甘肃和河南各选1个镇作为研究对象。每村随机选取10～20户林农，采用入户访谈方式进行调查，共获得问卷386户，其中有效问卷365户，有效率达94.56%。调研内容包括农户基本特征、生产资源禀赋及流转情况等。

1.2 方法选择和指标选择

行为意向决定行为，农户的林权流转行为受林权流转意愿影响。基于社会心理学视角而言，解释和预测人类行为的理论主要有理性行为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 （TPB）。后者是在前者基础上进行修正后提出的，被期望能对人类行为的预测和解释更具有合理性。TPB认为，人的行为并不是完全出于自愿，而是处在控制下产生的行为意向［14］。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是决定行为意向的3个主要变量，态度越积极、他人支持越大、知觉行为控制越强，行为意向就越大，反之就越小。据此，构建如表1所示的林权流转意愿影响因素理论分析框架。

行为态度因素与林地流转意愿。假设农户选择从事林业经营意味着放弃了从事其他产业生产的机会，农户是否具有林权流转意愿，取决于对流转行为的评价经过概念化之后所形成的积极或消极的态度，受流转行为结果预期的影响。比较而言，转入林地是一种经营规模扩大的行为，而转出林地则是一种放弃自行经营的行为。若农户选择扩大生产经营规模，则希望能获得更大利润，即扩大部分林地得到的收益高于获得此部分林地所付出的成本。若农户选择转出林地，则意味着流转获得的收益可能高于自身的经营所能获得的收益。对现有政策越满意，说明政策可以为林权流转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促进林权流转行为的发生。另外，农户是否具有流转意愿也取决于其在林业生产活动中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否容易解决。

表1 农户林权流转意愿影响因素的理论分析框架

主观规范因素与林地流转意愿。农户是否具有集体林权流转意愿，取决于所处的环境压力。这里的林权流转难易程度主要是指流转过程是否复杂。若农户认为流转程序简单、方便，那么他们参与林权转出的意愿就越高。反之，则越低。选取流转的难易程度作为衡量农户主观规范因素的变量。

行为控制因素与林地流转意愿。农户对是否参与流转的感知取决于个人认为自己所掌握的资源与机会是否充足，即农户是否具备足够的信息、机会和能力等进行流转决策。农户对林业改革的相关信息了解的越多，农户的经营意愿就越强，其流入林地的意愿就越强。大多农户缺乏转入意愿的主要影响因素是劳动力短缺。其次，林地经营技术在提高林业经营收入方面的作用也不能忽视，农户拥有一定的林业经营技术便容易获得较高的收益，其林地的流入意愿就越强。

将农户林权流转意愿的被解释变量分为综合流转意愿、流入意愿与流出意愿3方面。根据研究假设，从行为态因素、主观规范因素和行为控制因素三方面选择解释变量。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法进行Logistic回归［15］，函数具体形式为：ln〔 p / (1- p )〕= b0+ b1x1+ b2x2+ b3x3+ … bnxn+ u式中，p为林农有林地流转意愿的概率；p / (1-p)为事件的发生比，用发生比测量自变量的变化对发生概率的影响程度；b0为常数项；b1，b2，b3，bn…为回归系数；x1，x2，x3，…xn为自变量；u为随机扰动。

1.3 农户状况的描述性分析

在所调查的365户农户中，有流转意愿的有298户，占农户总数81.64%；其中有流出意愿的有140户，有流入意愿的有158户，两者兼顾的有72户。其中有51户农户有林地流转经验，有流出经验的有31户，占农户总数的8.49%，流转率极低。

有流转意愿与有流转经历的农户占比差距过大，有流转意愿的农户占81.64%，流入意愿量与流出意愿量基本均衡；但实际有流转经历的农户只占样本量的13.97%。

通过对农户林权流转的转入动因分析得出，导致农户不愿意流入林地的最主要原因是：农户家中缺乏经营林地的劳动力（27.68%），林业收入低下（28.28%），没人愿意转让林地的农户占（25.66%）。另据统计数据，导致农户不愿意流入林地的主要原因有：农户收入以林业为主（30.10%），价格不合理（16.80%），外出就业不稳定、对林地有特殊感情（11.83%）。众多受访农户表示家中的年轻劳动力选择外出务工，留在家乡的多是老人和孩子，无力经营太多林地，但家中自有林地是留守老人的主业，林地转出所得的收入远没有自己经营来的划算，所以农户还是选择自己经营林地。

通过统计分析，发现是否有林权流转经历的农户有如下基本特征：

1.3.1 林权流转的途径 由表2可知，在问及农户愿意选择的林权流转途径时，有流转经历的农户更倾向于选择村委会联系，而无流转经历的农户更多选择自行联系，其占比达65.44%。调查显示，在获取流转信息主要渠道方面，有流转经历的农户林权流转的各种途径所占百分比由大到小依次为：村委会（73.21%）、广播电视（5.36%）、亲戚朋友（16.07%）、互联网（5.36%）；无流转经历的农户林权流转的各种途径所占百分比由大到小依次为：亲戚朋友（43.07%）、村委会（28.79%）、广播电视（17.10%）、联网（4.11%）、报纸杂志（3.46%）、其他（3.03%）、各类中介（0.22%）。有流转经历更倾向于选择村委会联系，而无流转经历的农户则更多选择来自亲戚朋友，总的来说，流转媒介以广播电视、村委会、亲戚朋友等传统方式为主，缺少互联网或者其他流转中介等形式。流转信息的获取渠道较传统，究其原因是农户缺乏对其他渠道的认知，这与林权交易市场存在问题一致。调查显示，有流转经历的农户认为林业交易市场主要问题源于不了解信息（43.40%）和手续复杂（33.96%），无流转经历的农户认为林业市场交易主要问题源于不了解信息（82.74%）和对此种交易方式不信任（9.45%）。

表2 林权流转的途径

1.3.2 流转价格的设立依据 如表3所示，在流转价格的设立依据方面，有流转经历的农户中，84.91%认为应根据林地情况，7.55%认为可以根据其他亲人的交易信息：无流转经历的农户中，77.23%选择应该根据林地情况，14.46%倾向于根据其他亲人的交易信息。不管农户有无流转经历，与其他方式相比，认为双方根据林地情况确定流转价格的占比更高。根据样本数据，在流转价格的设定主体方面，80.77%农户倾向于流转价格由双方协商，13.46%农户认为应该国家统一规定，3.85%农户资产评估机构确定，1.92%农户村组确定；无流转经历的农户中，90.94%农户流转双方协商，2.26%农户国家统一规定，4.21%的农户资产评估机构确定，2.59%的农户村组确定。农户更愿意价格由流转双方协商，不愿意价格由村组确定，调查显示流转主要以村集体为中介的形式为主，存在一定的强制性流转现象，没有经过2/3以上村民或村民代表同意，且没有进行森林资源资产评估。

表3 林地流转价格的设立依据情况（%）

1.3.3 流转过程中存在问题 由表4可知，在流转过程存在问题方面，有流转经历的农户以其他和交易价格难以确定为主：无流转经历的农户中，缺乏中介的为14.36%，交易价格难以确定的为26.37%，流转成本高的为18.54%，手续复杂的为14.10%，没有政策保障的为15.14%，其他的为11.49%。另据统计，在林权流转迫切需要的服务方面，有流转经历的农户中，建立交易市场的为20.29%，建立交易市场的为30.43%，提供评估服务的为5.80%，降低流转成本的为13.04%，其他为30.44%；无流转经历的农户中，加强信息提供的为37.80%，建立交易市场的为16.27%，提供评估服务的为17.90%，降低流转成本的为20.25%，增加中介数量的为4.70%，其他为3.08%。

表4 流转过程中存在问题的比例（%）

2 实证模型

运用SPSS统计软件建立家庭禀赋对农户林权流转意愿的logistic回归模型［16］。受样本量的限制，实际发生林地转出的农户样本相对较少，我们未对其流转行为进行回归测算分析。计量结果表明，样本农户流转意愿、转入意愿以及转出意愿3个回归模型的预测正确率分别为69.5%、70.3%和61.4%，说明自变量可以对模型进行较好的解释，回归结果具有较强的可信度。模型检验结果见表5。

从林权流转综合模型结果看，对现有政策的满意程度、规模化经营是否有利于收入增加、林业生产中存在缺乏劳动力和缺乏技术问题等行为态度因素对农户流转行为的决策有极显著影响。

表5 综合意愿回归结果

转入意愿模型（表6）中，现有政策的满意程度对农户转入意愿有极显著影响，规模化经营是否有利于收入增加和流转的难易程度对农户转入意愿有显著影响，林业生产中存在缺乏技术问题和对森林保险的了解程度对农户转入意愿有明显影响（P＜0.1）。

林权流转意愿转出模型（表7）表明，现有政策的满意程度、规模化经营是否有利于收入增加、林业生产中存在缺少劳动力、林业生产中存在林地规模小和家庭劳动力人数对农户转出意愿有显著影响。影响农户转出和转入行为的因素不同，相同的因素对转入和转出的影响方式和程度也存在差异。通过表5～表7的对比发现，除现有政策的满意程度、规模化经营是否有利于收入增加外，其他对转入行为有影响的因素对转出行为并无显著影响。对转入行为或者转出行为有影响的因素不一定对综合流转意愿有显著影响。这意味着大部分农户转入和转出行为是对立的，即农户转入行为抑制农户的转出行为，反之亦然。

表6 转入意愿回归结果

表7 转出意愿回归结果

3 结论与启示

3.1 研究结论

第一，有流转意愿与有流转经历的农户占比差距过大。有流入意愿的农户量与流出意愿农户量基本均衡，但实际有流转经历的农户只占样本量的13.70%。

第二，被调查区域不愿意流入林地的主要原因是缺乏经营林地的劳动力，林业收入低下和没人愿意转让。而在农户不愿意流出林地的原因方面，农户收入以林业为主、外出就业不稳定、对林地有特殊感情等是农户不愿意流出林地的主要原因。

第三，林权流转的途径以传统形式为主，缺乏对新兴媒介的认知。多数农户认为流转价格应该由双方根据林地情况协商确定。

第四，基于计划行为理论，农户转入和转出意愿受行为态度和主观规范因素的影响大，而受行为控制的影响较小。影响农户流入和流出意愿的因素不同，相同的因素对流入和流出意愿的影响方式和程度也存在差异。在综合意愿方面，影响达极显著的因素依次为：对林改的满意程度、缺少技术、缺少劳动力。在流入意愿方面，有显著影响的因素依次为：对林改的满意程度、规模经营林地是否有利于收入增加、流转的难易程度。而在流入意愿方面，有显著影响的因素依次为：对林改的满意程度、规模经营林地是否有利于收入增加、缺少劳动力、林地规模小和家庭劳动力人数。几乎所有对转入行为有影响的因素对转出行为的影响并不显著。对转入行为或者转出行为有影响的因素不一定对综合流转意愿有显著影响。这意味着大部分农户的转入和转出行为是对立的，即农户转入行为抑制农户的转出行为，反之亦然。

3.2 政策启示

3.2.1 加强农户的主导地位 林权制度改革并不是要求所有林地都必须流转。是否流转和采取什么方式流转，要看其经营方式是否适应林业发展需要。如不注重实际，盲目流转，不注重长效，只顾眼前利益，可能会危及到生态安全。因此政府应该充分利用各种媒体，大力宣传有关林权流转的政策法规，让农民了解政策，消除误解，按照合法、正规的方式放心流转。各级政府不应一味提倡促进流转，甚至出现强制性的流转。在林权流转过程中，政府和村集体应起宣传作用，而不是主导作用。

3.2.2 建立和完善森林资产界定、评估和流转体系 调查中发现超过半数的农户没有林权证，产权得不到证明。同时，林地纳入不动产登记尚未完成，产权没有法定保证。林地界限不明晰，易引发林权纠纷，也增加了银行业金融机构发放林权抵押贷款的顾虑。因此政府部门应该进一步落实农户的林权证，使产权尽可能明晰。各级政府部门应该推动组建较为权威公正的森林资产评估机构，严格把关，确保评估机构和评估人员的资质，建立严格的评估责任追究制度。打造和完善林业交易专业市场，开展林产品实物交易，进行林权的转让交易，实现林业资产和资本的有序流动，确保抵押林权及时流通变现。

［1］李智. 集体林权制度改革中的农户林地流转意愿调查—— 以浙江丽水市180户农户为例［J］.安徽农业科学，2011，39（30）：18940-18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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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李娅. 江西省集体林区林权改革效果、问题及对策研究［D］. 保定：河北农业大学，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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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柯水发，李周. 农户林地使用权流转意愿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J］. 学海，2011（2）：102-108.

［6］许凯，张升. 集体林地流转影响因素分析——基于7省3500个样本农户数据［J］. 林业经济，2015（4）：12-20.

［7］冉陆荣，吕杰. 集体林权制度改革背景下农户林地流转行为选择［J］. 林业经济问题，2011，31（2）：121-126.

［8］谢名良，王团真，刘顺滨. 基于问卷调查的农户林地流转意愿影响因素实证分析［J］. 台湾农业探索，2015（6）：60-65.

［9］徐本鑫. 论我国集体林权流转的现实困境与制度完善［J］. 国家林业局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3（1）：9-13.

［10］邓雯雯. 林权流转效率及其制约因素研究［J］.北京农业，2014（15）：79.

［11］徐林青. 江西省铜鼓县集体林地流转市场结构及成因分析［D］. 北京：北京林业大学，2015.

［12］董晶，王菲菲，陈骐. 林业合作组织与林权流转意愿的因果研究［J］. 林业经济，2016（6）：39-45.

［13］李启宇，张文秀. 城乡统筹背景下农户农地经营权流转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成渝地区428户农户的调查数据［J］. 农业技术经济，2010，12（2）：67-72.

［14］谢屹，李小勇，温亚利. 农户集体林权流转意愿及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辽宁、浙江、陕西、重庆四省（市）的调研［J］. 广东社会科学，2014（1）：13-19.

［15］王济川，郭志刚. Logistic回归模型;方法与应用［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

［16］林震岩. 多变量分析：SPSS的操作与应用［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 白雪娜）

Influence factors of farmers’willingness to forest right circulation based on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YUAN Xi-lu，LU Ya-nan，GAO Lan
（College of Economics & Management，South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42，China）

According to the household survey data from Guangdong，Anhui，Gansu and Henan province，based on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using Logistic model，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farmers’ willingness to forest right circulation were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298 households had willingness to transfer，accounting for 81.64% of the total samples，and the farmers with willingness to flow into were basically balanced with the farmers with willingness to flow out. However，the actual farmers only accounted for 13.70%，there was a large gap between the willingness to transfer and the proportion of peasant households with transfer experiences. The satisfaction of forestry reform significantly affected farmers' willingness.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comprehensive willingness of farmers were labor quantity and forestland management technology. The analysis on households' willingness to flow into showed that the significant factors were management scale，degree of difficulty in transfer and understanding of forest insurance. The significant factors affecting farmers to flow out were business scale and labor quantity.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farmer；forest right circulation

F316.23

A

1004-874X（2017）02-0186-07

2016-09-28

广东省攀登计划项目（pdjh2016b0082）

袁茜露（1995-），女，在读本科生，E-mail：y767998726@126.com

高岚（1959-），女，博士，教授，E-mail:gaolan@scau.edu.cn

袁茜露，鲁亚楠，高岚. 基于计划行为理论的农户林权流转意愿影响因素分析［J］.广东农业科学，2017，44（2）：186-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