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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篇直音》的声调系统

2017-04-26张凯

枣庄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中古注音声调

张凯

(枣庄学院文学院,山东枣庄 277160)

《玉篇直音》的声调系统

张凯

(枣庄学院文学院,山东枣庄 277160)

《玉篇直音》声调系统为四声八调的格局,这与明末之际的通语声调特征相抵牾。也正是这种格局,尤其是入声的存在及次浊上声变去声等特征,折射出《玉篇直音》的吴音特质,为建构历史吴音尤其是海盐方音提供了借鉴。

《玉篇直音》;声调系统;吴方音①

《玉篇直音》,《盐邑志林总目》中又称《玉篇广韵》,乃《盐邑志林》中的一种,题为陈顾野王撰,明黄冈樊维城汇编,后学郑端胤、姚士麟、刘祖钟订阅。《盐邑志林》是明万历年间湖北黄冈人樊维城任浙江海盐知县时,聚集乡绅(郑端胤、姚士麟等均为海盐县人)并领衔汇编而成的一部地方性丛书,也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地方性丛书,“其取材范围很广,以古海盐辖境为准,收入三国至明代在该地撰著的经、子、杂说计四十种,别附录一种”[1](P1246~1247)。《玉篇直音》因题为顾野王撰,又因顾氏曾居亭林(旧属海盐县)和做过海盐县监,故而该书被列入丛书中。关于《玉篇直音》与顾野王的关系,笔者曾撰写过专文《<玉篇直音>初考》(《辞书研究》,2015年第4期,下文中简称《初考》),文中指出:“《玉篇直音》虽题为顾野王撰,但实乃托名之作。书中反映的近代吴音特征使之与原本《玉篇》音系大相径庭,折射出其应成书于明人之手。”此外对于《玉篇直音》语音系统,秦淑华先生也有专文介绍(《<玉篇直音>的语音系统》,《汉字文化》,2011年第4期,下文中简称《系统》)鉴于《初考》《系统》等文并未详述《玉篇直音》的声调系统及其特征,故而我们对该书所收的13964对(因个别字有一字两音现象,实则13989对)被注字与注音字的反切读音进行穷尽式比较,梳理出《玉篇直音》的声调系统,并详述其突出的声调特征。

《广韵》中有平、上、去、入四种调类,至《中原音韵》中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种调类,今普通话中亦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种调类,至于《玉篇直音》中的调类情况如何,这还需从这些字的注音关系说起。关于中古平、上、去、入四声在《玉篇直音》中自注混注情况以及每一调类的清、浊自注与混注情况可详见表1:

由上表中的数据可知,中古平、上、去、入四声的界线在《玉篇直音》中整体上是泾渭分明的。尤其是平、入二声的自注比例高达95%以上,这足以证明其作为一种调类具有较强的存在独立性。上、去二声的自注比例与之相比要逊色些许,尤其是上声的自注比例是四声之中最低的。这种现象是由全浊上声字混入了去声所导致的。在上声字中,全浊声母的共计580字次,其中被去声注音的则有160字次。若将这160字次计入上声字总数的话,上声字自注的比例也会高达91.23%。同样,在去声字的注音中,有202字次乃去上混注的现象,这其中又有142字次全浊上声字为去声注音。如果将这142字次去上混注视作去去自注的话,那么去声自注的比例将会高达94.36%。由此看来,中古平、上、去、入四声在《玉篇直音》中是各自独立的,换言之,《玉篇直音》中也是存在平、上、去、入四大调类。

不过此处要说的是,表1中还反映了另外一个声调现象,这便是各类声调均分阴阳。透过上表,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中古四声清、浊声母字在《玉篇直音》中的自注比例均高于90%,这足以证明该书中清平与浊平、清上与浊上、清去与浊去、清入与浊去之间的界线亦是泾渭分明的。鉴于此,我们认为《玉篇直音》的声调系统实质上是四声八调,即阴平、阳平、阴上、阳上、阴去、阳去、阴入、阳入。这与秦淑华先生考证的“八个声调”[2](P38)的结论是相同的。由此说来,《玉篇直音》的声调系统相对于通语语音史的发展进程而论呈现出趋于保守的特点。

上述所言的四声八调在《玉篇直音》中并非是格格不入的,它们之间也存在纵横勾连的混注关系,尤其是上声与去声之间部分的混注现象值得注意。下面对此现象逐一加以讨论。

一、全浊上声变去声

中古全浊声母(共11母,並、奉、定、澄、从、邪、崇、船、禅、群、匣)的上声字演变为去声调(简称“浊上变去”)在汉语史上是较早发生的音变现象。“早在唐代古体诗中,就有上去通押的例子。例如杜甫《干元中寓居同谷县作歌》:‘长镵长镵木作柄,我生托子以为命。黄精无苗山雪盛,短衣数挽不掩胫。此时与子空归来,男呻女吟四壁静。’”[3](P259)此处韵脚字静,从母静韵,与去声字命胫等押韵。不过王力先生认定此处“只能说明唐代上声调值和去声调值相似”。[3](P259)“‘浊上变去’现象有关的最重要的记载当推罗常培先生所引唐末李涪《刊误·切韵》中的一段话(见罗常培《唐五代西北方音》第127页所引,原文收在百川学海第十五册):‘然吴音乖舛,不亦甚乎?上声为去,去声为上……又恨怨之恨则在去声,佷戾之佷则在去声;又言辩之辩则在上声,冠弁之弁则在去声;又舅甥之舅则在上声,故旧之旧则在去声;又皓白之皓则在上声,号令之号则在去声;又以恐字苦字俱去声;今士君子于上声呼佷,去声呼恐,得不为有知之所笑乎?……凡中华音切莫过东都,盖居天下之中,禀气特正,予尝以其音证之,必大哂而异焉。……予今别白去上,各归本音;详较重轻,以符古义,理尽如此,岂无知音。’可惜我们见不到他这本‘别白去上’的书,可是从他所举的这些系统性的例子也足够证实‘浊上变去’的现象已经发生。”①王力先生也认为“这是晚唐时代浊上变去的确证”。[3](P259)“‘浊上变去’除李涪《刊误》这一项系统的、确凿的史料外,紧跟着是北宋初年邵雍(1011-1077,范阳人)《皇极经世·声音唱和图》所反映的语音系统。……邵图中‘揆’、‘父’、‘象’、‘士’……等全浊上声字都是放在阳调一类,也只可以认为变为阳去了。”[4](P21~22)据竺家宁先生(1994:47~78)考证反映宋代语音面貌的《九经直音》中也突出地反映了宋代语音系统中浊上变去的音变现象。此外,宋代的诗词文等韵文资料中也都印证了浊上变去现象的存在,因成果颇多,兹不赘举。自兹以后,《中原音韵》《琼林雅韵》《韵略易通》《词林韵释》《中州音韵》《同文备考》等在《玉篇直音》之前的韵书中均大量地记载了浊上变去的存在。因此我们说浊上变去是汉语语音史中一个重要的普遍的音变现象,这在《玉篇直音》中也是存在的。正如上文所言,《玉篇直音》中全浊声母上声字共计使用580字次,其与平、上、去、入四声七调(阳入除外)均存在混注关系,具体情况详见表2:

表2:全浊上声字自注、混注字次统计表

透过表中的数据可知,全浊上声字以自注为主要形式,这占59.48%。除此之外,全浊上声字与去声(阴去、阳去)的混注也占据较大比重,约为27.59%,这正印证了《玉篇直音》中全浊上声变作去声现象的存在。再者还有53例与阴上混注的现象,这主要是全浊声母清化所致。

全浊上声字读作去声除了依据去声字为之注音来判断外,其为去声字注音也能印证这一点。《玉篇直音》中上声字为去声字注音共计202字次,其中全浊上声字共计142字次,约占上声字总数的70.3%,这个比例甚高,足以用来佐证该书中全浊上声读成去声的音变规律。

至于全浊上声变为去声的原因,杨耐思先生曾尝试过阐释:“功能转化是在同等音位数量条件下,区分音位的功能在各语音成素中的互相转换,比如上古以元音长短(音质不同)作为区分音位的功能,转化为中古时期的以声母的清浊作为区别音位的功能。中古以后又有以声母的清浊作为区分音位的功能,转化为以声调调型的不同(不同型或不同音高)作为区分音位的功能。各个语音成素又有各自的发展规律。声调发展规律表现为同型不同高低或同高低不同型的声调合成或分化。‘浊上变去’就是由这样的规律所引起的。可以看成变化之初,浊上跟浊去是同高低而调型微有不同的两个声调,于是两者发生合成作用,而混为一调。”[4](P25)杨先生从功能转化角度切入,提出在中古汉语以后调型对于区分音位功能的作用,并指出全浊上声与全浊去声虽在调型方面有微别,然而在调值高低方面却是相同的,这便是浊上变去的音理。杨先生的解释让我们对浊上变去现象的本质有了更深层次的把握,不过在这种“同高低而调型微有不同”条件下,为什么是浊上变为浊去,而不是浊去变为浊上的现象,我们却无从把握。希望学界对此现象有更为精准的阐释。

综上所述,《玉篇直音》中的全浊上声字已经成规模地演变为去声字,这与汉语语音史的音变进程是合拍的。这些字虽是演变为去声,但是不能代表《玉篇直音》中阳上声调的消失,影响不了四声八调的格局,因为还有部份次浊上声字的存在,它们自成一类,构成了该书调类中的阳上声。

二、次浊上声变去声

表3:次浊上声字与去声字混注情况统计表④

表中的30例反映的是次浊上声字与去声字混注的情况,这些被注字与注音字在今普通话中是不和谐的。若依据例1、13、22三例的注音内容来看,这种混注的实质是次浊上声字读成了阳去声调。例8的注音内容虽与此相反,但这仅是表面的,其想要表达的应是宁的上声与佞相同,实质上还是次浊上声字读同阳去调的现象。之所以持此说,并非单一地依据表中的这几例注音内容,更重要的是这些混注现象能够得到《玉篇直音》订阅者的方音——吴方音的印证。

在今吴方言中,中古次浊声母上声字读成阳去声的情况不在少数。常熟吴音中,扰(而沼切,日母小韵)邵(寔照切,禅母笑韵)音同,皆为阳去调,不过这种现象在常熟话中还是比较鲜见的。相对于常熟吴音而言,海盐吴音中的此类现象稍多一些,比如侮(文甫切,微母麌韵)雾(亡遇切,微母遇韵)、语(鱼巨切,疑母语韵)御(牛倨切,疑母御韵)、攘(如两切,日母养韵)让(人样切,日母漾韵)、尹(余准切,以母准韵)硬(五争切,疑母诤韵)等均是一组组同音关系且皆读成阳去声调。当然,海盐吴音中的此类现象也是不多的,放眼整个吴方言区,还有比海盐吴音数量更多、规模更大的方言。下面我们以海门、苏州、嘉善、衢州四地吴方音为例,全面、系统地展示中古次浊上声字读成阳去调的情况。具体比较详见表4:⑤

表4:中古次浊上声字在部分吴方言中读阳去声调的情况

通过上表中的分布可知,中古次浊上声字在今海门、苏州、嘉善、衢州等地吴音中读成阳去声的现象还是比较普遍的,分别为16个、32个、36个和19个,其读成阳去调所占的比例分别为44.44%、88.89%、100%和52.78%。这些字在声母上涵盖了全部次浊声母,能够反映出吴方言中这一现象的普遍性。即便是海门吴音中的47.22%的比例,也不能完全说明该方言中次浊上声字读阳去声的程度轻。因为受制于表格篇幅,有很多字并未列举其中,而这些字恰恰在海门吴音中读成阳去声的,如:汝(人诸切,日母语韵)、壤(如两切,日母养韵)、旅(力举切,来母语韵)、缕(力主切,来母麌韵)、裸(郎果切,来母果韵)、磊(落猥切,来母贿韵)、拟(鱼纪切,疑母止韵)、午(疑古切,疑母姥韵)、宇(王矩切,云母麌韵)、羽(王矩切,云母麌韵)、尹(余准切,以母准韵)、颖(余顷切,以母静韵)、侮(文甫切,微母麌韵)、缅(弥兖切,明母狝韵)、牡(莫厚切,明母厚韵)、莽(模朗切,明母荡韵)。如此看来,此类现象在今海门吴音中也是较为普遍存在的,尤其是表3中所涉字尹、拟等均能在其中找寻到读阳去调的方音依据。再如52.78%的衢州吴音,除了表中的例字外,与海门相同的字有:汝、拟、裸、宇、羽等字,还包括软(而兖切,日母狝韵)、仰(鱼两切,疑母养韵)、懒(落旱切,来母旱韵)、暖(乃管切,泥母缓韵)、禹(王矩切,云母麌韵)、码(莫下切,明母马韵)、偶(五口切,疑母厚韵)、藕(五口切,疑母厚韵)等字。

上述海门、苏州、嘉善、衢州等地吴音中此类现象呈现出面广字碎的特点,虽管较常熟吴音较为普遍,但在数量及规模上较慈溪吴音还要略逊一筹。据赵则玲先生研究,在今浙江慈溪吴音音系中根本就没有阳上声调,中古次浊上声字于今全部读成了阳去声调[5](P202~217),这种现象在吴方言区中是比较典型的,为我们解释次浊上声字与去声字混注的现象提供了更为充足的语料资源。

综上所述,尽管此类现象在以上诸多吴方言中的规模、数量不尽相同,但是却集中体现了相同的本质,即中古次浊上声字读成阳去声调。《玉篇直音》是一部带有吴方音色彩的历史语音文献,此处的30例次浊上声字与阳去声调混注的现象应是四百多年前吴方音的再现,其实质也应是次浊上声字读成了阳去声字。

三、入声的演变

就整体而言,正如上文表5-1中的数据所示,中古入声在《玉篇直音》中是自成一类的,且有阴阳之别。不过,该书中也存在一定规模的阳入、阴入混注现象,体现在声调方面的便是入声与平、上、去三声六调混注,此计84字次。为严谨起见,此处不计被注字与注音字的语音关系风马牛不相及者,共18字次。也就是说,该书中共有66字次入声与其他三声六调的混注现象。具体的混注字次可详见表5:

表5:入声与其他三声混注字次统计表

从表中数据的分布可以看出,《玉篇直音》中66字次的入声与其他三声六调的混注现象中,与平声混注23字次,约占34.85%;与上声混注9字次,约占13.64%;与去声混注则高达34字次,约占51.52%。这三组数据体现出该书中入声演变的整体趋势呈现出以向去声为主,以向平声为辅并兼及上声的格局。

若就声母的清浊而言,清声母入声字共计44字次,与其他三声六调皆有混注,但是主要以与平、去二声混注为主,分别占38.64%和47.73%。尤其是与去声的混注几近二分之一的比例,这代表着清入声字的主流演变方向。至于浊声母入声字的混注共计22字次,与阳声调混注的有18字次,占81.82%;其中与阳平和阳去的混注分别为5字次和10字次,约占22.73%和45.45%,这代表着阳声母入声字的演变方向。若再细言之,次浊入演变至平、上、去三声,而全浊入则主要演变为阳去声,个别演变为平声,未发现其向上声方向演变。

总而言之,《玉篇直音》中入声的演变以向去声方向为主,这其中声母的清浊对于演变反向起到影响作用:清入声字演变为其他三声,而浊入声字则主要演变为各个声类的阳声调。这与《中原音韵》的“入派三声”不同,却与具有吴音特色的《资治通鉴音注》音系有着近似之处:“胡注的入声的变化趋势则是清入归去,全浊入归去,次浊入归去”[6](P258)。

四、小结

《玉篇直音》音系的声调系统是四声八调,即阴平、阳平、阴上、阳上、阴去、阳去。从声调的数量及阴阳对立角度来看,这种声调系统带有明显的南方方言的特征。结合该书的成书背景及声韵特点,这种南方方言也只能是吴方言。在今吴方言中,“声调的主要类型是七个或八个”[7](P57),如苏州吴音的声调系统中有七类,即阴平、阳平、上声、阴去、阳去、阴入、阳入;再如海盐吴音中的声调系统中亦有七类,即阴平、阳平、上声、阴去、阳去、阴入、阳入。《玉篇直音》的声调系统与今之吴音相对应。

在这四声八调的基本格局下,声调之间也有小范围的混注现象,这以全浊上声变去声、次浊上声变阳去声及入声与其他三声六调的混注最为突出。全浊上声变为去声与通语音变的模式相符,具有普遍意义。次浊上声变阳去声的现象已非通语音变现象,能够得到现代吴方音的印证,这是典型的吴方音特征,是关于吴方音的历史记录。至于入声的演变则呈现出主体向去声方向演变的趋势。关于《玉篇直音》之声调系统与《广韵》之声调系统的对应关系可详见表6:

表6:《玉篇直音》与《广韵》之声调系统对照表

注释

①引自:杨耐思.北方话“浊上变去”来源试探[A].见:杨耐思.近代汉语音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19。其中“佷戾之佷则在去声”当为“佷戾之佷则在上声”.

②P代表页码,L代表行。P、L是该例字在文中的页码与行数的简写,全文皆同.

④表中例字的反切主要依据《广韵》,特殊情况下则据他书(集:《集韵》;玉:《玉篇》;韵:《古今韵会举要》).

⑤本表中例字的读音分别依据:王洪钟.海门方言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1:110-132;汪平.苏州方言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11:124-161;苏州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苏州市方言志[M].(内部资料),1987:20-29;徐越.嘉善方言音系[A].见:上海市语文学会,香港中国语文学会.吴语研究(第三届国际吴方言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104-115;黄晓东.衢州市柯城区方言音系[A].见:上海市语文学会,香港中国语文学会.吴语研究(第五届国际吴方言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0:127-142;另表中的“+”表示例字的声调为阳去,“-”为非阳去。例字的右下角字为该字的中古声韵地位。例字的选取尽量照顾到表5-3中的混注次浊上声字.

[1]黄卓越,桑思奋主编.中国大书典[Z].北京:中国书店,1994.

[2]秦淑华.《玉篇直音》的语音系统[J].汉字文化,2011,(4).

[3]王力.汉语语音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4]杨耐思.近代汉语音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5]赵则玲.浙江慈溪方言音系[J].游汝杰 等.吴语研究(第七届国际吴方言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14.

[6]马君花.《资治通鉴音注》音系研究[D].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8.

[7]袁家骅等.汉语方言概要(第2版)[M].北京:语文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吕 艳]

2017-01-26[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玉篇直音》音系比较研究”项目(项目编号:15YJC740131)的中期成果。

张凯(1982-),男,山东枣庄人,复旦大学古籍所博士,枣庄学院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方言学与音韵学研究。

H114

A

1004-7077(2017)03-007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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