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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微生态制剂对直肠癌患者术后肠道菌群分布及SIgA的影响

2017-04-19朱蓓魏青任艳周庆

护士进修杂志 2017年4期
关键词:制剂菌群粪便

朱蓓 魏青 任艳 周庆

(江苏大学附属医院,江苏 镇江 212001)

口服微生态制剂对直肠癌患者术后肠道菌群分布及SIgA的影响

朱蓓 魏青 任艳 周庆

(江苏大学附属医院,江苏 镇江 212001)

目的 探讨低位直肠癌患者行腹、会阴联合直肠癌根治术(Miles术)术后口服微生态制剂对肠道菌群及粪便分泌型免疫球蛋A(SigA)含量的影响。方法 将126例Miles术后患者采用随机化原则分成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各63例。观察组患者术后给予口服双歧三联活菌胶囊(培菲康胶囊),对照组常规治疗。分别于入院时、术后第一次排便、术后1个月收集两组患者的新鲜大便,比较两组患者的肠道菌群的改变及粪便SIgA含量。结果 术后第一次排便及术后1月观察组双歧杆菌、乳酸杆菌、拟杆菌数量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而肠球菌、肠杆菌数量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术后1个月,观察组患者的肠道菌群与手术前相比,基本恢复(P>0.05)。术前及术后第一次排便,两组患者粪便中的SIgA水平无显著差异(P>0.05);而术后1个月,观察组粪便SIgA含量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且恢复至术前水平,而对照组仍低于术前水平。结论 直肠癌Miles手术后口服微生态制剂可有效纠正患者肠道菌群失调,并通过升高粪便SIgA含量恢复肠道屏障功能和局部免疫力。

直肠癌;Miles手术; 肠道菌群;SIgA; 微生态制剂

直肠癌行腹、会阴联合直肠癌根治术(Miles术)的患者占直肠癌总数的15%~20%[1],术后会形成永久性结肠造口。结直肠手术作为一种外源性干预,使得结肠造口患者因造口直接与外界相通,必然会在一段时间内对肠道微生态环境及相应的免疫和防御功能造成影响,引起肠道菌群失调,进而损害肠屏障功能,导致免疫功能等的改变[2],且有关这一特定人群肠道菌群状况的研究鲜有报道。朱达坚等[3]的研究显示:结直肠癌围手术期应用肠道微生态制剂不仅能有效地纠正肠道菌群失调,还具有改善术后患者免疫功能低下的作用。肠道屏障除了肠道菌群外还包括有肠淋巴细胞分泌的免疫球蛋白A(SIgA)组成的粘液层。SlgA是由浆细胞产生的分泌性IgA抗体,是肠道黏膜免疫的核心,它能够阻止细菌在上皮细胞表面粘附、抗病毒及中和其它生物活性抗原,具有广泛的免疫保护作用[4-5]。因此,本研究通过Miles术后服用肠道微生态制剂培菲康胶囊,探讨其对肠道菌群及肠道免疫核心成分SIgA的影响,为今后微生态制剂的使用及术后菌群失调和免疫功能低下的处理提供依据。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我院2012年10月-2014年05月之间行直肠癌Miles术并行造口术的病例126例,采用随机数余数分组法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各63例。观察组中男34例,女29例,平均年龄(57±8.5)岁;对照组男42例,女21例,平均年龄(60±6.7)岁。纳入标准为:(1)自愿参与研究。(2)经病理确诊为低位直肠癌。(3)无远处转移或全身转移,预期生存大于1年。(4)无其他严重疾病、精神症状或神经系统疾病者。排除标准:(1)术前有慢性腹泻病史,或术前1周有急性腹泻病史,术前有肠梗阻症状患者。(2)术前1周有感染征象,体温>37.5 ℃,血常规:WBC>10.0×109/L或<2.0×109/L。(3)术前1周有使用抗生素史。(4)肿瘤复发,远处转移患者,无法行根治性切除手术,或合并其他器官或多器官功能不全者。(5)正在参加其他药物的临床研究者。(6)糖尿病病人。(7)术前有应用皮质激素病史。(8)一般情况较差,严重营养不良患者。(9)有肝、肾功能障碍(肝肾各项功能指标高于正常值上限20%)者。两组患者年龄、肿瘤位置、病理学类型、Dukes分期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1.2.1 干预措施 观察组患者于手术后第1次进食起的1个月内加服培菲康胶囊(210mg/粒,上海信谊药厂生产),2粒/次,3次/d。对照组不予口服。两组患者术前第2、3天半流食,术前一天全流食;术前一天口服甲硝唑0.4g,3次/d;术前一天15∶00口服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散溶液68.56g×2包;术前不进行机械性肠道灌洗。两组患者均于麻醉诱导期(术前30min)给予静脉滴注头孢呋辛1.5g+0.9%生理盐水100mL,术后再给予静脉滴注2次/d,连续应用3d。

1.2.2 检测方法

1.2.2.1 肠道菌群分析 分别于入院时、术后第1次自然排便时、术后1个月使用无菌便盒收集患者新鲜粪便并取样2~3g,从中取0.5g新鲜粪便加入4.5mL无菌生理盐水中进行稀释,取上述混合液50μl分别接种在选择性培养基上。培养需氧菌肠杆菌及肠球菌、厌氧菌类杆菌、双歧杆菌、乳酸杆菌。需氧菌于35 ℃孵育箱内培养24h。厌氧菌在35 ℃的环境下采用抽气换气培养法培养48h。使用VITEK-AMS全自动微生物鉴定系统进行细菌鉴定。结果以每克粪便湿重中菌群形成单位的对数值表示(lgCFU/g)。

1.3.2 粪便SIgA测定 在1.2.2.1采样的同时,另取一份2~3g的大便样本,使用SIgA放免试剂盒(上海放射免疫分析技术研究有限公司)测定SIgA;另0.5g大便加入生理盐水4.5mL进行稀释,振荡器震荡5min充分溶解,4 ℃冰箱过夜,第2天以4 000转/min的速度离心5min,取上清液采用比浊法测定SIgA含量。

1.3 观察指标 比较两组患者术后第1次排便及术后1月肠道菌群的改变;手术前后后观察组患者的肠道菌群的差异。术前及术后第1次排便,两组患者大便中的SIgA水平。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13.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量资料使用描述,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检验水准α=0.05,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肠道菌群分析 入院时两组间肠球菌、肠杆菌、双歧杆菌、拟杆菌、乳杆菌菌落计数均无显著差异性(P>0.05)。术后第一次排便及术后1个月观察组双歧杆菌、乳酸杆菌、拟杆菌数量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而肠球菌、肠杆菌数量均显著低于对照组(P<0.05)。术后1个月,观察组菌群与手术前相比,基本恢复(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肠道菌群比较 lg CFU/g

2.2 粪便SIgA测定 入院时,两组粪便SIgA测定无显著差异性(P>0.05),术后第一次排便两组粪便SlgA含量显著低于术前(P<0.05),组间无显著差异(P>0.05),术后一个月观察组粪便SIgA含量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观察组基本恢复到术前水平,见表2。

表2 两组患者病例肠道SIgA测定mg/g

3 讨论

直肠癌是消化道常见恶性肿瘤,我国低位直肠癌的比例约占直肠癌的65%~75%,且中轻年患者多见,发病率呈上升趋势[6]。虽然近年来吻合器的使用使部分低位直肠癌患者保肛成功,但仍有15%~20%的患者需要行Miles术,形成永久性结肠造口。Wang等[7]通过基因测序对46例结肠癌患者和56名健康人群粪便细菌的多样性进行研究,结果显示脆弱拟杆菌、肠杆菌、大肠杆菌、志贺氏菌、克雷伯氏菌、链球菌和消化链球菌在结肠癌患者肠道较丰富,而普通拟杆菌和单行拟杆菌在健康志愿者的肠道比较丰富。结、直肠癌患者在行手术前即存在不同程度的肠道微生态紊乱。而手术创伤、术中失血以及麻醉使机体处于应激状态,通过神经-内分泌介导的适应性反应导致选择性内脏血管痉挛、肠道血流灌注减少、血液动力学发生改变,以及术后一段时间的禁饮禁食,使用广谱抗生素,可致肠道微生态平衡进一步破坏,使得肠粘膜屏障受损、肠道功能紊乱,加重菌群失调、菌群移位等[8]。本研究显示:直肠癌患者手术后,肠道菌群结构发生了明显改变,肠杆菌和肠球菌计数较前明显增加(P<0.05),而双歧杆菌、乳杆菌和拟杆菌均有明显下降(P<0.05)。肠道菌群与肠道上皮对正常免疫功能的实现和身体健康息息相关[9]。正常状态下,肠道菌群分布在消化道内,但是在肠道黏膜组织损伤情况下,黏膜上皮细胞的通透性增加,会引起细菌移位的发生,最终导致肠道菌群失调。有研究[10]表明,肠黏液中分泌型免疫球蛋白SIgA减少是导致细菌移位发生的重要原因。益生菌则是一类通过改善宿主菌群组成从而发挥有益作用的活性微生物,以双歧杆菌和乳杆菌为代表的乳酸菌的最常见的益生菌。体外实验表明,乳杆菌生长导致Ph值下降可以抑制致病菌的生长[11]。益生菌可产生细菌素发挥一定的病原体抑制作用,还可与上皮细胞和黏膜淋巴细胞进行交叉,激活局部的巨噬细胞增加抗原对淋巴细胞的呈递,在局部和全身增加分泌性免疫球蛋白SIgA的产生,防止细胞炎症因子NF-κB等的活化,从而发挥天然免疫和特异性免疫的作用[12]。

本研究结果显示:术后服用微生态制剂1个月,肠道菌群恢复术前水平,观察组和对照组相比差异显著(P<0.05),表明微生态制剂可以调节肠道菌群紊乱,同时亦证实益生菌对直肠癌Miles手术导致的肠道菌群紊乱亦有较好的效果,与朱达坚等[3]所得结果基本一致。同时,术后1个月SIgA水平明显提高,基本恢复至术前水平,表明低位直肠癌造口术后患者应用肠道微生态制剂可以有效地改善术后患者免疫功能低下情况。这可能与微生态制剂治疗后肠道菌群比例失调改善,正常的肠道菌群具有刺激宿主免疫功能的作用有关。另外,微生态制剂治疗肠道菌群紊乱尚有一些问题亟待解决,如有效剂量的确定,药效维持所需的长效制剂,具体的作用机制以及从效价方面考量微生态制剂的使用时机等,需要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1] 汪建平.外科学[M].第6版.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3:51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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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朱达坚,陈小伍,伍锦浩,等.结直肠癌围手术期替代应用肠道微生态制剂对肠道菌群及机体免疫功能的影响[J].南方医科大学学报,2012,32(8):1190-1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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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postoperative oral probiotics on intestinal flora and SIgA in patients underwent colostomy

Zhu Bei, Wei Qing, Ren Yan, Zhou Qing

(TheAffiliatedHospitalofJiangsuUniversity,ZhenjiangJiangsu212001)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postoperative oral probiotics on intestinal flora and SIgA in patients with colorectal cancer underwent Miles surgery.Methods 126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observation group(n=63)andthecontrolgroup(n=63)byrandomization.Observationgrouppostoperativelyoralcolontripleviablecapsules,thecontrolgroupconventionaltreatment.IntestinalfloraandintestinalSIgAofthetwogroupswereobservedandcomparedbythetimeonadmission,thebowelmovementforthefirsttimeandpostoperativeonemonthrespectively.Result At the first defecation and one month after operation,the patients receiving probiotics showed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counts of intestinal Bifidobacterium,Lactobacillus and Bacteroides(P<0.05)andsignificantlyloweredcountsofEnterococcusandEnterobacter(P<0.05).Atonemonthafteroperationtheobservationgroupflorareturnedtopreoperativelevels(P>0.05).Beforeoperationandthefirstdefecationafteroperation,therewasnosignificantdifferencebetweenthetwogroupsabouttheSIgAlevels(P>0.05).Butatonemonthafteroperation,SIgAinstoolweresignificantlyhigherintheobservationgroupcomparedwiththecontrolgroup(P<0.05),SIgAstilllowerthanpreoperativelevelsinthecontrolgroup.Conclusion The application of intestinal probiotics in patients with colorectal cancer after operation can effectively correct intestinal flora imbalance and raise SIgA in stool to recover intestinal mucosal barrier function and local immunity.

Rectal cancer; Miles operation; Intestinal flora; SIgA; Probiotics

江苏省镇江市社会发展科技支撑项目(编号SH2013030)

朱蓓(1970-),女,江苏镇江,硕士在读,主任护师,护理部副主任,研究方向:普外科造口护理

任艳,E-mail:67734312@qq.com

R472

A

10.16821/j.cnki.hsjx.2017.04.010

2017-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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