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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归来

2017-04-19

南风窗 2017年1期
关键词:强有力面貌英雄主义

2017年,我们充满期待,但也深知中国社会系统,尤其是经济领域所面临的严峻挑战。

這是一个需要理性的年份。

有一点是明显的:很多累积并且遭受压抑的问题,可能在未来会释放出它的一些能量。但同样也已经累积了解决问题的力量。社会系统将在这两种因素的复杂博弈中演变,而未来就像并没有预先确定一样,处于一种迷雾笼罩的不确定性中。

我们捕捉到了社会心态的变化:焦虑不安和希望并存。它们在心理上的逻辑结果,以一种新的形式复苏了内心深处的情结:对能够解决社会系统所面临的麻烦问题的英雄的需要。哪怕,它可能还只是表现为心理上的需要。

与英雄对应的,是无力但需要安全感的群体。英雄并不能只像偶像那样中看不中用。

从影视等大众文化的层面上看,记忆中的孙悟空、超人、哈利波特、蜘蛛侠、铁臂阿童木等,换成了《湄公河行动》中的英雄形象复活。历史上的各路英雄也在走来。强有力的改革者、经济领域的企业家也汇在一起,共同组成了现在所需要的英雄的多元面貌。

并不仅仅是中国。在全世界,“英雄主义”正在回潮。世界在一种不确定性和焦虑不安中,对过去紊乱的秩序已经感到厌烦,正在召唤那些强有力并被赋予某种期待的英雄式人物出现。

这是一个新的开端,但前景是什么,英雄又将和无力的群体建构何种关系,导致世界出现什么样的面貌,并不清楚。

中国社会的变化,和世界的变化,在内容上当然不同。但在心态上却具有某些相似。我们所观察到的是,中产阶层社会和社会底层一起正急迫地想抓住他们认为能够抓住的东西。而能够提供这种可能性的秩序正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特殊人格来保障。大家不再期待不可预知的变化,而恰恰是要防止向不可预知进行变化。

对于中国来说,英雄主义在过去的一些年里曾经一度变得暗淡。功利、浮躁、精致地利己、戏谑、懦弱,使社会结构呈现出一种担当缺乏的气质。而在今天,社会背景已经悄然切换。社会结构已经生长出了新的东西。

英雄获得了一个清晰的界定:担当。

我们期待英雄,但更希望每个人成为自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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