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原则视域下《傲慢与偏见》人物会话含义分析

庞凤娇

（佛山职业技术学院，广东佛山528000）

合作原则视域下《傲慢与偏见》人物会话含义分析

庞凤娇

（佛山职业技术学院，广东佛山528000）

简.奥斯汀的著名代表作《傲慢与偏见》中的人物会话充分体现了她的小说语言风格：在含蓄诙谐或幽默讽刺的人物语言中淋漓尽致地展现人物的性格特征，揭示人物的灵魂，反应作品的主旨思想。而这些幽默与讽刺是基于大量大胆违反合作原则而产生的。因此，从语用学的角度，用会话合作原则来剖析和阐释作品中人物会话的深层含义，有理有据，能够深入独到地把作品的内涵呈现给读者。

合作原则；《傲慢与偏见》；会话含义；讽刺

一、合作原则

美国哲学家格赖斯认为：在交际过程中，对话双方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遵循着某种原则，以求有效地配合从而完成交际任务。因此，他提出了“合作原则”（Cooperative Principle简称CP）。合作原则的基本概念是任何书面或口头会话都是会话双方的共同努力，他们必须互相合作。如果会话者违背一条或多条合作准则，就会破坏沟通。合作原则包括四个的准则，分别是：量的准则、质的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而且每个准则又包括一条或多条次准则。格赖斯阐明会话中误解的产生总体来说是由于违背了一条或多条会话合作准则。然而，人们在实际言语交际中，并非总是遵守“合作原则”，出于实际需要，人们会故意违反合作原则。格赖斯把这种通过表面上故意违反“合作原则”而产生的言外之意称为“特殊会话含义”。“特殊会话含义”解释了听话人如何透过说话人话语的表面含义而理解其言外之意，诙谐幽默的会话效果也时常就在这时产生。不少修辞，如比喻讽刺等都是在违反原则中形成并产生特殊会话含义［3］。

二、会话含义

会话含义在交际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格赖斯提出“会话含义”这一概念，引起了语言学和哲学界的广泛关注。格赖斯把意义分为“自然意义”和“非自然意义”，“非自然意义”由字面意义和含义两部分组成，而含义中“会话含义”最为重要。会话含义具有可废除性、不可分离性、可推导性和非规约性。格赖斯主张运用会话含义理论深入地分析言语交际中的话语意义或信息交流内容［6］。

三、对《傲慢与偏见》的研究现状分析

《傲慢与偏见》是英国作家简·奥斯汀的重要代表作，突出体现了简·奥斯丁这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语言特色与基调——讽刺手法的灵活运用。作品中“讽刺”这一修辞的频繁运用是对合作原则的极大挑战，然而也正是这样使得作者笔下的人物会话富有戏剧张力，在生动再现人物性格、情感和冲突的同时也产生幽默诙谐的讽刺效果。小说中幽默风趣的人物会话使得该作品独具艺术魅力和感染力，不仅使广大读者沉醉，也吸引了诸多学者对之进行研究和分析，但是学者们比较普遍地采用文学理论来分析这部文学名著，而从语用学理论的角度来研究的却并不多见。文学是运用语言而创造的一种艺术，因此从语言学角度采用语用理论来分析阐释文学作品中的语言，能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文学作品的精髓。因此，本文用格赖斯的语用合作原则及会话含义理论，分析《傲慢与偏见》中人物会话行为对合作原则的遵守与违反及其产生的特殊会话含义和幽默讽刺效果，从而证实从语言学角度采用语用理论诠释文学作品的可行性和必要性。

四、《傲慢与偏见》人物会话对合作原则的违反与所产生的会话含义和讽刺效果

（一）违反量的准则所产生的会话含义与讽刺效果

格赖斯会话合作原则中量的准则包含两个次准则，分别是：所说的话应该满足交际所需的信息量和所说的话不应该超出交际所需的信息量，否则说话者就违反了量得准则而产生隐含的会话含义，然而，也正是这些违反量的原则的会话在在《傲慢与偏见》的人物会话中屡屡出现，营造出幽默讽刺的氛围。下文将通过3个典型案例加以分析。

例 1.“What do you think of books?”said he, smiling.(Darcy)

“Books，oh!No.I am sure we never read the same,or not with the same feelings.”

“I am sorry you think so;but if that be the case, there can at least be no want of subject.We may compare our different opinions.”(Darcy)

“No,I cannot talk of books in a ball-room;my head is always full of something else.”(Austin,2008：85-86)

达西的提问本意是想通过和伊丽莎白讨论对书籍的看法来了解伊丽莎白。如果伊丽莎白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从信息量的角度看，她只需说“I cannot talk books in a ball-room.”就足够了，但她还提供了超出本次对话所需的信息“my head is always full of something else.”。违反了量的准则，同时也违反了方式准则（说话要清楚明了）。“something else”是一个含糊的容易引起歧义的表达。她通过提供这种不明了的超量的信息含蓄地表达出她的意思，即达西和她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或在性格上没有相似性，也是用一种诙谐的方式来讽刺她眼里傲慢的达西，也留露出伊丽莎白对傲慢无礼的贵族的不满和鄙视情绪。

例2.Mrs.Bennet said：“Where’s the girls,they are always missingwhen I amin great need ofthem.”

Elizabeth said：“ If only you find the young officers,Mum”(Austin,2008：56)

在这段对话中，伊丽莎白的母亲想知道她女儿们在哪里，而伊丽莎白的回答并未提供他母亲想要的足够准确的信息，而是说“If only you find the young officers.”。在伊丽莎白和她母亲班纳特太太的这次对话中，伊丽莎白违反了量的准则，没有告诉她母亲足够的信息，即妹妹们所在的准确地点，但她此时遵守了质的准则从而产生了会话含义。此处这种违反量的准则而遵守质的准则的对话体现了伊丽莎白的聪慧，同时也向读者暗示了丽迪雅和凯蒂的轻浮品性——以与职员们玩弄感情为生活乐趣和目标。

例 3.“Do you feel a great inclination,miss Bennet,to seize such an opportunity dancing a reel?”Darcyasked.

“I heard you before;but I could not immediately determine what tosay‘Yes’in reply.You wanted me, to say‘Yes’that you might have the pleasure of despising my taste;I always delight in overthrowing those kinds of schemes,and cheating a person of their premeditated contempt…”(Austin,2008：86)

在这次达西和伊丽莎白的对话中，达西邀请伊丽莎白跳舞，她并没有直接回答“Yes”或“No”，而是彻底违背量的准则说了很长一段话，基本意思是：你希望我接受你的邀请，这样你就可以藐视我的低级趣味，我一向喜欢不按照别人这些方案行事，让他的蓄意藐视不能如愿。可见她不仅回应了达西的邀请，还额外地提供了关于她个人趣味的信息，而且很明显她没有接受达西邀请的意思。她通过这种迂回的回答传递出对达西的讽刺意味。所产生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他接受了达西的邀请和达西跳舞便说明她的品味不高，达西是想借此嘲笑藐视她。而实际上她的真正意图是想说在她的心目中达西不够资格做她的舞伴，这是对达西贵族身份的极大藐视，也清楚表达出了对初次见面时达西傲慢无礼态度的讽刺。

（二）违反质的准则所产生的会话含义与讽刺效果

格赖斯合作原则中质的准则也包含两个次准则，即：不要说自知是虚假的话和缺乏足够证据的话。格莱斯非常看重质的准则，他认为违反质的准则无异于道德犯罪。而出于种种原因，《傲慢与偏见》中人物会话也时常违反质的准则，从而产生丰富的言外之意，形成幽默讽刺。下文将通过从小说中选取的4个典型会话案例来分析说明。

例1.Mr.Bennet said：“…You and the girl may go,or you may send them by themselves…Mr.Bingley might like you the best ofthe party.”(Austin,2008：2)

在这个对话中，班纳特太太要求班纳特先生拜访尼日斐花园的主人，一位富有的年轻绅士。但班纳特先生说：你和女儿去，或者你打发女儿们自己去……18世纪英国的习俗是只有男主人才能去拜访新来的邻居，因此班纳特太太和她的女儿们去拜访新邻居彬格莱先生是不合时宜的，可见班纳特先生的回答在明显违反质的准则。班纳特太太一心想攀附权贵，只要对方富有便急于结识，设法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对方。班纳特先生这种故意违反当时习俗的回答留露出了对班纳特太太一心想攀附就有钱人的势利心态的不满和讽刺。

例2.“Miss Elizabeth…though this gentleman dislikes the amusement in general,he can have no objection,I amsure,tooblige us for one halfhour.”

“Mr.Darcy is all politeness,”said Elizabeth. (Austin,2008：23)

这是当达西在舞会上不愿意与其他人沟通，不喜欢他们的娱乐方式时伊丽莎白和威廉爵士的一段对话。达西的傲慢给舞会上的每个人包括伊丽莎白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伊丽莎白觉得达西是个自大无礼之人，而她却说“Mr.Darcyis all politeness.”.她所说的和她心里的真实感受相反，这违反了质的准则中第一个次准则：不要说自知是虚假的话。而伊丽莎白也正是通过这种反话正说的方式诙谐地表达了她对达西傲慢无礼的鄙视。

例 3.“Oh.Single… A single man of large fortune;four or five thousand a year.What fine thing for our girls!”

“Howso?Howcan it affect them?”

“My dear Mr.Bennet,”replied his wife,“howcan you be so tiresome?You must knowthat I am thinking ofhis marryingone ofthem.”(Austin,2008：1)

在对话发生前班纳特先生已经访问过彬格莱先生，他深知把这个有钱人介绍给自己女儿的重要性，所以班纳特先生清楚知道她太太激动的原因而故意装作不知道。这个例子即清晰阐释了班纳特先生的性格——不直白表露心迹，而是让别人去猜测他的意图，也明确表达了班纳特先生对他太太要求他拜访彬格莱先生的目的——抢先结交彬格莱先生，意图把女儿嫁给彬格莱这位有钱人的极其功利心理的讽刺。

例 4．Mrs.Bennet cries impatiently，“Do you want toknowwhohas taken it?”

“You want to tell me,and I have no objection to hearingit.”Mr.Bennet answered.(Austin,2008：1)

在班纳特夫妇的这次会话中，班纳特先生没有直接回答他妻子的问题，而且他说的“You want to tell me.”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班纳特夫人想要告诉他“Who has taken it(the house)?”.因此，在本次对话中班纳特先生违反了质的准则中“不说缺乏足够证据的话”这一次准则，通过这种方式来暗示他不能忍受妻子对他的不断干扰，并含蓄地讽刺了她热切介绍新邻居给她丈夫而内心藏着不可告人的利欲之心的热情。

（三）违反关系准则所产生的会话含义与讽刺效果

关系准则是指说话双方说的话都要与正在进行的话题有关联。而在《傲慢与偏见》的人物对话中，对话者因表达意图的需要常常违反这一准则，而使得人物会话妙趣横生，诙谐幽默。下文通过从小说中节选的两处文例加以分析说明。

例 1.“…So he inquired who she was,and got introduced,and asked her for the two next.Then the twothird he danced with Miss King…”

“If he had any compassion for me,”cried her husband impatiently,“he would not have danced half so much!For God’s sake,say no more of his partners. Oh that he had sprained his ankle in the first dance!”

“Oh,my dear,”continued Mrs.Bennet,“I am quite delighted with him.He is so excessively handsome!...”(Austin,2008：10)

这是班纳特夫妇参加朗伯恩舞会回来的一段对话，班纳特夫人因为彬格莱先生在舞会上邀请伊丽莎白跳了很多只舞而认为彬格莱先生十分仰慕伊丽莎白，非常兴奋，骄傲地大声对他丈夫讲述那令她兴奋的事实，而她丈夫则被她乏味可笑地讲述所恼，他试图通过说一些与他妻子所说的事不相关的话来打断她继续讲述，这样他在这次会话中违反了关系准则，他这样做是想转移话题，所隐含的言外之意是要求她停止谈论舞会。不幸的是他太太并未领会他的会话含义而继续喋喋不休地谈论着舞会。这生动形象地刻画出班纳特太太因攀附上贵族而喜形于色的嘴脸。

例2.“…she is uncommonly improved within this year or two…I am very glad you liked her.I hope she will turn out well.”

“I daresay she will;she has got over the most tryingage.”

“Did you gobythe village ofKympton?”

“I do not recollect that we did.”(Austin,2008：299)

这是莉迪亚和威克汉姆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私奔生活后，伊丽莎白和威克汉姆之间的一段对话。在此之前伊丽莎白已经认识威克汉姆并十分鄙视他。对话的第一个回合在谈论莉迪亚，而接下来伊丽莎白突然故意提到达西的妹妹，威克汉姆年轻时曾勾引的女孩。而因与达西妹妹之间的不愉快事情，威克汉姆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所以故意违背关系原则，谈论与伊丽莎白所提的问题无关的事来变换话题。这里，伊丽莎白违反关系准则的真正意图是想借此来揭露威克汉姆的邪恶行为，而威克汉姆违反关系准则是为了避开尴尬话题。这种违反合作原则的诙谐的人物会话，把对话双方的内心活动展现得淋漓尽致，营造出含蓄而讽刺的会话氛围。

（四）违反方式准则所产生的会话含义与讽刺效果

方式准则是指说话要清楚明了，简练，有条不紊，避免晦涩难懂，避免产生歧义。而在《傲慢与偏见》的人物对话中，出于某些原因，说话者常常使用一些含糊词语产生的言外之意来表达自己的真正意图，不仅产生幽默效果，对人物形象的展现，人物性格的刻画以及作者写作思想的突显也作用显著。如下文所选范例所示：

例 1.“Very well;that reply will do for the present,by and by,I may observe that private balls are much pleasanter than public ones;but now we may be silent.”

“Do you talk by rule,then,while you are dancing?”(Darcy)

“Sometimes.One must speak a little,you know.It would look odd to be entirely silent for half an hour together;and yet,forthe advantage ofsome, conversation ought to be so arranged as that they may have the trouble of saying as little as possible.”(Austin, 2008：84)

这是伊丽莎白与达西在尼日菲尔德舞会上的一段对话，在舞会上，达西长时间沉默不语，伊丽莎白感到不快时发生的。在对话中伊丽莎白不仅没有简洁表达意思的意图，而且还用意义含糊的词语，违反了方式准则，但这帮助伊丽莎白表达出了对达西在舞会上沉默不语的责备之意。例如在对话中伊丽莎白用“public ones”这一词义含糊的表达，既可以指很多人参加的任何公共舞会，也可以指此时她和达西所参加的这次舞会；在“One must speak a little.”一句中,“one”即可以指参加舞会的任何人，也可以指达西，伊丽莎白委婉含蓄地暗示达西跳舞时应该说点什么，而不应该总是沉默不语。

例 2.“Miss Elizabeth Bennet!”repeated Miss Bingley.I am all astonishment.How long has she been such a favorite?And pray when am I to wish you joy?”(Miss Bingley)

“That is exactly the question which I expected you to speak.A lady’s imagination is very rapid;it jumps from admiration to love,from love to matrimony, in a moment.I knew you would be wishing me joy.”(Austin,2008：23-24)

这是在一次舞会上彬格莱小姐和达西之间的对话。彬格莱小姐渴望嫁给达西，而达西告诉她自己爱慕的人是伊丽莎白，彬格莱小姐对此大为吃惊，说：“I am all astonishment.Howlong has she been such a favorite?And pray when am I to wish you joy?”明显留露出她对伊丽莎白的嫉妒之情。而此时达西没有直接回答彬格莱小姐的提问，而是具有讽刺意味地说：“A lady’s imagination is very rapid”。这里，“a lady”可以泛指所有小姐，也可以指彬格莱小姐。达西采用了含糊的词语，违反了方式准则，而他这种机智地违反方式准则的意图是表明他不想与彬格莱小姐分享他对伊丽莎白的感觉，同时也暗示了彬格莱小姐的预测不符合实际，体现出了达西的机敏和对彬格莱小姐的讽刺。

例 3.“First,I think it a right thing for every clergymen in easycircumstances…Secondly,that I am convinced it will add very greatly to my happiness;and thirdly… thatitistheparticularadviceand recommendation of the very noble lady whom I have the honor ofcallingpatroness…”(Austin,2008：98)

在得到班纳特太太的支持后，柯林斯向伊丽莎白求婚，他陈述了许多伊丽莎白应该嫁给他的原因，而且他坚信伊丽莎白会接受他的求婚。例3是节选的部分他求婚时所说的话，他的这次求婚宣言在小说中长达2页，他完全违反了方式准则中清楚明了、简练、有条不紊的次准则。通过柯林斯这段超长的求婚宣言，作者生动清晰地把他的愚蠢与荒谬的性格特征展现在读者面前，他就像在做他那乏味的祈祷一样喋喋不休地向伊丽莎白絮叨求婚的缘由，体现出一个言行拖沓且极其荒谬滑稽的人物形象，例如他所说的第二个求婚理由“that I am convinced it will add verygreatlytomyhappiness。”明显是累赘言词，而他在陈述第三个求婚原因时炫耀他与一个富家小姐的关系，充分暴露出他的荒谬、奴性与愚蠢，也表现出了他冷漠和阴暗的心理。而伊丽莎白并未如他所料接受他的求婚，而是坚决的拒绝了这个拥有巨额财富的男人，体现了伊丽莎白的聪慧明智。

五、结论

语言文字是文学作品最基本的物质基础，高超的语言文字驾驭能力是作者的文学思想和精神得以实现的前提，每一部文学作品不仅仅是一部文学艺术品，也是一部语言艺术品。因此，研究文学作品不应该局限于用文学理论，也应该从语言学的角度用语言学理论对文学作品加以分析和阐释，从而全面透彻的揭示文学作品内部语言的魅力和价值。用文学理论研究文学作品能帮助读者理解作者本人及其作品的文学思想和精神，而用语言学理论研究文学作品能帮助读者从语言层面深入理解作者的文风、意图以及作品内部故事、人物和情节等的生动鲜活性，使作者的作品更加丰满地呈现在读者面前，有助于读者准确、全面、深入了解作者的作品和作者本人［7］。正如本研究，从会话合作原则的视角研究《傲慢与偏见》中的人物对话，不仅运用语用学理论解析了人物对话中所蕴含的深层含义，也为小说中人物对话的各种不合作现象找到了对应的理论支撑［3］，这样不仅能帮助读者更好理解小说的内涵，也能帮助读者更多地领略小说的语言魅力，还能使读者通过作品了解作者所处的时代和文化背景［8］。《傲慢与偏见》中人物对话含蓄幽默，但也不乏讽刺意味，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当时英国人文精神的一个主流趋势——绅士之风。

［1］奥斯汀.如何以言行事［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16-50.

［2］奥斯汀.傲慢与偏见［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8：1-356.

［3］路飞.《傲慢与偏见》语用解读——言语行为理论对反讽的解释［D］.广西：广西大学,2004.

［4］GRICEHp.SyntaxandSemantics,SpeechActs［J］.Academic, 1975（3）.

［3］吴青.情景剧《六人行》中的语用歧义分析［D］.杭州：浙江大学,2011.

［6］何自然.语用学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7：77-311.

［7］吴彩霞.违反会话合作原则所表达的会话含义——从《花样年华》看会话合作原则的违反［J］.湖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5（4）：96-97.

［8］张玉华.《傲慢与偏见》中班尼特夫妇对话的语用解读［J］.辽宁科技大学学报,2008,31（6）：652-655.

（责任编辑：刘岭峰2572756826@qq.com）

Analysis on the Conversational Implication in Pride and Prejudice from Perspective of the Cooperative Principle

PANG Feng-jiao
（Foshan Polytechnic,Foshan 528000,China）

The conversations in Pride and Prejudice,the famous masterpiece of Jane Austin,fully embody the language style of her novels.Both the theme of the novel and the soul and personality traits of the characters in the novel are vividly demonstrated by the characters’humorous and ironic words.While these humors and ironies are generated on the basis of a lot of bold violation of Cooperative Principles.Therefore,it can show readers the novel’s connotation in a unique and in-depth way by analyzing and explaining the implication of the characters’conversation in it with Cooperative Principl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ragmatics.

cooperative principles;Pride and Prejudice;conversational implication,irony

I561.074

A

1008-018X（2017）02-0023-06

2017-01-22

庞凤娇（1974-），女，陕西旬阳人，佛山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