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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方法论下的传播学本土化思考

2017-04-15

福建质量管理 2017年15期
关键词:外来文化传播学本土化

(华南师范大学 广东 广州 510000)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方法论下的传播学本土化思考

邱慧明

(华南师范大学广东广州510000)

针对此,本文借鉴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为方法论视角探析传播学学科本土化发展与研究,以期提供路劲借鉴思考。

马克思主义;传播学;中国化

在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的160多年里,世界各国或地区的共产党人带领无产阶级及广大劳动人民,在传播与应用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开展了以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为目标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起初马克思主义只是作为西方诸思潮中的一种被介绍到中国来,并无特别之处,甚至它在当时中国的影响力还不如实用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为什么马克思主义最终能击败群雄,成为中国社会的主流思潮,成为中国革命和社会建设的指导思想?究其原因就在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实现了本土化,具有了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能够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理解和接受。世界社会主义的发展进程实际就是马克思主义本土化的过程。正本土化的动态发展过程中,马克思主义的价值与生命力得以彰显,马克思主义得以在世界范围内传承和发展。因此,马克思主义本土化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根本要求。

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视角来看传播学学科发展与研究,也同样需要遵循如此方法要求——本土化的使命。

传播学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引入中国大陆的,1982年传播学大家施拉姆访问华南师范大学并在教育信息技术学院讲学,将传播学首次传播到中国大陆。它的发展也与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同步,尤其是90年代以来,随着经济结构和社会构的进一步开放,传播学的理论价值和实用价值愈显突出,成为显学。传播是人类社会形成和发展的必备条件,更是人类社会存活的前提。中国社会尤其呼唤传播学,因为社会机制的某些不合理及几千年封建文化的深重积淀,传播不畅、不准、假大空绵延不绝,导致经常性的失控,这与现代化显然是格格不入的,需要诊断病根,寻找病情,探讨在中国文化场中特有的传播规律。经济一体化,传播全球化,世界一体化已是世界发展的大趋势。

基于这样的学术理念,传播学研究的一个重心,应该在对传播研究的历史和现状进行梳理的基础上,对传播研究本土化的问题作深入探讨。传播学鼻祖之一施拉姆曾指出,传播研究正处于一个“十字路口”,人们来来去去,虽然只是停一下就走,但并非完全没有留下成果。施拉姆是1987年去世的,他的这种形象描述表现了传播学在发达家成型时期的真实的研究状况。目前,中国的传播研究也往往要面临一个这样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有研究者认为,中国的传播研究正面临着价值论和方法论的困难。由于极左观念的影响,我们的传播研究很难将某种理论方法作为贯穿始终的知识逻辑。比如一些颇有价值的国外传播学命题在用于国内现实时,不得不进行一番置换,甚至不被批准于分析我国的传播现状,造成理论的失语状态。对外借鉴受阻,本土性的消化就更无心无暇去做了。从传播研究的知识源点来说,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情况就不同。从德国来说,传播学是哲学、社会学的派生物;从法国来说,传播学是符号学、语言学和社会思想研究的融汇的结果;在英国,传播学是政治经济学、文学批评、政治学的衍生物;在美国,大众传播研究与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等紧密相联。就我国而言,传播研究多是那些新闻学、文学出身的学者在做。显然,我国传播学研究的知识背景是非常单一的,是很难达到传播研究的深层本质的。而且,有学者批评说,新闻学作为传播学的母体是大可怀疑的,甚至成为“新闻无学”。我们的新闻学很少回应人类的现代性状况,它当然就不能正视和反思现代传播现象。我们必须一面反对传播学的泛化,即反对传播研究对象的包罗万象,一面积极拓宽传播研究的知识基础。

人类传播本质上是一种文化的传播,尤其是文化心理、文化精神的沟通,更是一种带着民族性、区域性规约的深层次的传播。异质文化的传播必然存在不适应,不相谐。文化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整合性,一个民族或区域的特定的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心理积淀、生活模式、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宗教信仰、语言特点等等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文化磁场,这是非常稳固、保守且排异性相当强的场。本土现实文化始终是一个社会文化环境的中心或内核,而传统文化则早已渗透到民族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中,成为其安身立命的基础和接纳外来文化的母体。故异质文化要进入某个民族的文化场,必须接受改造,使之能与这个文化场相融合。这就是外来文化的本土化、民族化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必不可少的,它一方面消化了外来文化,改造了本民族文化,使本民族的文化获得新的特质和新的生命力;另外一方面它也可能将外来文化中的精华扭曲变形,使其面目全非。但不管怎样,没有这个过程,外来文化是不可能扎根的,是不可能有大作为的。中国自两汉、六朝至唐宋,对于佛教文化的改造、融合是一个成功的例子。近代以来在西学东渐中,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学习、运用,有辉煌的成功,也有大的教训。教训是照搬照抄,奉马克思主义经典为宗教教义,搞所谓“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主义”;成功是着眼于中国国情,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的精华相融合,使之中国化。对于外来文化和本土文化的融合问题,鲁迅高倡过“拿来主义”,学者熊十力认为中西之学,当互济而不可偏废,中西学术,合之两美,离之两伤,这都是精要的历史总结。

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翟学伟提出的思路值得借鉴:“本土研究应该在现代的、发展的、有学科分类的基础上来进行,但这种进行既不需要去‘化’西方社会及行为科学中的什么东西,也不需要一只手拉住西方某一理论流派的方法,另一只手操弄本土的概念和变量,而是要回到中国社会现实中去看、听、闻,去观察、发现、体会,然后去寻求用什么来表达它们是什么。这种寻求既不是在西方的理论、概念和方法指引下来确定我们的研究对象和内容,也不是找到研究对象和内容后用西方的视角和方法来看,而是在中西方学术之间做本土的定位。”本土传播学发展,首先要吃透传播的概念,在此基础上深入研究本土传播实践,提出自己的理论命题和假设,然后在本土实践中相互印证。所以本土研究应以传播理论为方法论指导,在厘清和定义传播概念的基础上,从话语和传播方式两个层面着力挖掘传统中国社会传播表象后面所隐藏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内涵,揭示出特定时代的话语和传播方式与社会制度的互构关系,认知社会制度得以延续的内在社会传播机制,深化传播与社会、文化发展关系研究,在历史的脉络中把握变革中国话语和传播方式的方向。

倡导“本土化”有利于在传播学“地方性”研究中,建立“主义”和“流派”,借以扩大传播学的知识体系。相对“本土化”而言,我们还应该提倡传播学研究的“世界化”,将“世界化”也作为一种学术立场加以坚持。这样,我们的研究可以变得立体化。在这两种趋向之间,形成必要的张力,以使我们的学术目光更加开放自由,并有足够的空间来吸取最新的学术成果,丰富对本土经验的研究。

总之,中国传播学本土化的进程,应该沿着历史与现实、批判与创新相结合的道路前进。研究者应该通过对西方传播学的不断反思,转而观察、描述、发现自己的特殊经验,建构一个属于自己的、具有学术独立性的理论世界。

[1][美]E·M·罗杰斯:《传播学史》,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年版第130页

[2][美]利贝卡·鲁滨等:《传播学研究方法:策略与资料来源》,华夏出版社,2000年版第102页

[3][美]威尔伯·施拉姆等:《传播学概论》,新华社出版社。1984年版第154页

[4]孙旭培:《我国传播学研究向何处去》,学术批评网,2003年12月8日

邱慧明(1993-),男,汉族,江西赣州人,硕士研究生在读,华南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传播学,研究方向媒介素养、广播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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