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州孝贤文化的保护与传承

夏红莉 任百成

（中共宿州市委党校安徽·宿州234000）

宿州孝贤文化的保护与传承

夏红莉 任百成

（中共宿州市委党校安徽·宿州234000）

宿州传统孝贤文化包含孝敬父母、关爱他人、爱惜民力、忠心为国等优秀内涵，是宿州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但是，近年来，由于受到西方资本主义文化及城镇化、家庭结构变迁带来的冲击，加之其自身存在的理论缺陷，宿州孝贤文化面临着严重的传承危机。为此，在宿州孝贤文化的保护和传承中，首先要大力推进孝贤文化研究队伍建设，同时，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克服宿州孝贤文化的消极影响；依托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增强孝贤文化的传播力；大力推进孝贤文化与旅游业的融合；开展孝贤文化活动；做好着孝贤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工作。

宿州孝贤文化；危机；保护；传承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孝”被视为“天之经、地之义、人之行、德之本”(《孝经·三才》)，孝贤文化为中国社会和家庭关系的维系提供了最基本的道德准则。“孝圣”闵子骞是孔子的著名弟子之一，以贤孝著称，同时也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闵子骞长期生活在宿州，去世后葬于宿州，他在宿州大力传播以孝贤为基础的儒家文化，彰显其孝贤思想的著名的“鞭打芦花”的故事就发生在宿州。自此以后，孝贤文化在宿州广泛传播，对于维护宿州社会秩序、规范宿州人的行为，始终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充分挖掘、保护宿州传统孝贤文化的优秀遗产，传承孝贤文化的理论精华，对于建设现代道德规范、改良社会风气、优化发展环境，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宿州孝贤文化的主要内容

宿州孝贤文化主要源于闵子骞的孝贤思想。闵子骞是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去世后闵子骞迁居到今宿州市闵贤村。他在宿州身体力行，大力传播儒家孝贤思想，极大地促进了孝贤文化在宿州的发展。经过一代代宿州人的大力传承，闵子骞的孝贤思想在宿州不断发扬光大，形成了具有宿州地方特色的孝贤文化。具体来说，宿州孝贤文化包括以下几方面内容：

（一）孝敬父母。

儒家孝贤思想主张对待父母要做到既养且敬，一方面要努力劳作以赡养父母：“殷人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尚书·酒诰》）；另一方面要出自内心地敬重父母：“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论语·为政》）。闵子骞不仅孝敬父母，还用自己高尚的实际行动进一步升华了儒家的孝贤思想：闵子骞少年丧母，其父再娶，但继母李氏对他虐待，给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做的棉衣里装的是棉花，给闵子骞做的棉衣里装的是芦花。冬天外出驾车时此事被其父发现，决定休了李氏。但闵子骞尽力劝说，双膝跪地以情动父，这就是著名的鞭打芦花的事迹。孝敬父母是人之常情，但能毫无私心地孝敬虐待自己的继母则是难能可贵的，因此连孔子都对闵子骞的孝德大加赞扬说：“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论语·先进》）。“鞭打芦花”的故事至今还被时时传颂，深深触动宿州人们的心灵。在闵子骞事迹的激励下，宿州形成了孝敬父母的优秀孝贤文化传统。

（二）关爱他人。

孝贤思想不仅强调了对父母的孝敬，还强调了包括兄弟姐妹在内的人与人之间的和睦相处：“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论语·学而》）。闵子骞是兄弟之间和睦相处的典范，在父亲发现继母虐待闵子骞而决意休妻时，闵子骞竭力规劝父亲，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处境的改善，而是完全从两个异母兄弟的处境出发，竭力避免两个兄弟陷于失去母爱的困境。闵骞跪求父亲的佳句“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两千多年来一直在宿州大地上流传，成为激励宿州人民兄弟友善，关爱他人的至理名言。曾久居宿州的著名诗人白居易曾写过很多首诗，怀念宿州人民对他的深厚情义，说明他也曾被宿州这种兄弟友善、关爱他人的孝贤文化所感动，正如苏轼对宿州的评价一样：“不似白云乡外冷，温柔，此去淮南第一州”（《南乡子·宿州上元》）。

（三）爱惜民力。

《论语·为政第二》有这样一段记载：“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勤。”季康子向孔子请教如何使百姓尊敬他并且忠于职守,孔子回答说：“孝慈,则忠”，这里的孝慈指的是慈惠爱民，孔子的意思是说统治者的最大孝行就是爱惜天下子民。

闵子骞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孔子爱惜民力的孝慈思想。《论语·先进》记载：“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国家要扩建新库房，征寻闵子骞的意见时，他说:原来的库房就很好，为什么再劳民伤财去改造，孔子听了这话，赞扬说闵子骞平时不大讲话，讲出话来就说得很中肯。闵子骞体恤民力的思想也是宿州传统孝贤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思想与当前党的执政为民的理念具有相似性，对于党政部门形成勤政爱民的优良作风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四）忠君爱国。

《孝经·广扬名》所言：“子曰：‘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悌,故顺可移于长’”，孝是忠的基础，忠是孝的延伸，本来局限于家族中的孝贤思想很自然地演变为维护封建国家政权稳定的忠君思想。

自古忠孝难两全，但是闵子骞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闵子骞长至壮年其父病卒。“臣有大丧，君三年不呼其门。闵子虽要绖服事，以赴公难，退而致位，以究私恩，故称“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礼也”（《后汉书·郭陈列传》）。忠由孝演变而来，闵子骞把忠与孝统一起来，国家安定，他为父亲守丧。国家有难，他为国尽忠。抛却时代的限制，闵子骞的孝贤思想很好地诠释了“小孝为家，大孝为国”这一理念，这与中国革命战争时期无数人民英雄为了革命的胜利，为了新中国的诞生不惜远离父母、舍弃故土的英雄壮举何其的相似？因此，尽管闵子骞的忠君爱国思想具有一定的时代局限性，但其仍不失为宿州孝贤文化的重要内容。

二、宿州孝贤文化面临的传承危机

毋容置疑，几千年来，孝贤文化对宿州人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有着不可忽视的积极影响，它有效地促进了家庭和谐和社会稳定，直到今天，“百善孝为先”仍然是宿州人思想中最为根深蒂固的观念，支配着宿州人的日常行为，使宿州人的一言一行带着浓厚的宿州烙印。但是我们也要看到，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宿州孝贤文化的传承也面临着很大的危机。

（一）西方资本主义文化的冲击

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西方资本主义文化对我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日益加大。宿州是一个经济社会发展较为落后的农业大市，由于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人民对西方文化缺乏基本的甄别能力，宿州传统孝贤文化所受到的冲击尤为严重。

首先，个人主义思潮淡化了人们的义务观念。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带来了个人主义思潮的蔓延，人们普遍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对家庭、社会和国家的义务观念逐步被淡化。针对这一现象，笔者曾在自己居住的小区和部分企业进行过走访，大部分五十岁以上的走访对象表示，现在的人太自私了，特别是年轻人，普遍把对父母的孝敬、对他人的关爱之情看得很淡，与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没法比；而不少二三十岁的走访对象则表示，孝敬父母、关爱他人是应该的，但也是要量力而行的，“不是我不懂孝道，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我自己的生存都成问题，谈孝道只能是奢望了！”[1]这与重视家庭、集体、国家的传统孝文化是格格不入的，也对传统孝文化的保护与传承产生了极大的消极影响。

其次，功利主义思潮促使人们把行孝道作为交换条件。市场经济导致了功利主义思潮的日渐盛行，在一定程度上冲垮了孝贤文化重视孝道的传统观念。笔者曾就“你愿不愿意和父母长辈一起住”这一问题，走访过宿州市部分社区的年轻居民，有不少受访对象都表示：“行是行，但如果父母能帮助带小孩、干点家务就更好了。”更有人表示，如果父母自己有收入，能拿出钱来贴补家用，和父母一起住尽点孝道也未必不可。很明显，在种功利主义思维模式下，尽孝道也成了一种交换行为。

再次，享乐主义导致了孝悌之道的缺失。孝，指对父母还报的爱；悌，指兄弟姊妹的友爱，也包括了和朋友之间的友爱。孝贤文化非常重视孝悌，认为孝悌是做人、做学问的根本。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享乐主义大有泛滥之势，许多人把追求和满足个人的生活享受作为人生目的，从而导致孝悌之道的缺失。笔者在长期的生活中观察到，在宿州年轻一代心目中，父母帮子女带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有不少人理直气壮地用父母的钱买房买车维持日常消费，甚至心安理得地在家啃老；还有的年轻人竟然因父母没为自己积攒下来足够的财产和金钱而抱怨连连；因家庭财产分配不均而引起的兄弟反目、父子为仇现象更是屡见不鲜。孝悌之道的缺失严重冲击了孝贤文化功能与作用的发挥。

（二）城镇化带来的冲击

随着城镇化的快速发展，宿州市也启动了从农业社会逐步向现代社会转变的进程，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城镇化大潮中，宿州市属于人口净流出地区，人们打破了“父母在，不远游”的传统观念，纷纷走出家门，寻找新的就业机会。笔者曾在宿州市的几个街道和部分村庄进行过走访，在走访中了解到，宿州市的年轻人尤其热衷于到经济较为发达的上海、浙江、江苏、广东打工，在村庄里已经基本上见不到精壮劳动力，留下的基本上是老人和孩子。老人们不仅要自己照顾自己的日常生活，更要照顾着孙辈们的日常起居，常常处于孤独无助之中。“我们这辈人别想象我们的父辈那样过着儿孙绕膝的热闹生活了。别讲有人端茶捧水了，就是生病了也是自己去医院看，自己照顾自己呗！”[2]70余岁的夏姓老人无奈地说。在城市化的冲击下，传统孝贤文化对人们的教化作用正日益受到削弱。

(三)家庭结构变迁带来的冲击

几千年来，以孝文化为依托，宿州形成了以家庭为基础的超稳定的社会结构。宿州人习惯了生活在几代同堂的大家庭之中，子孝孙贤，共享天伦，孝道成为维系传统家庭结构的重要道德保障。

但是，随着上个世纪计划生育政策的推行，宿州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多为“独生子女”，越来越多的大家庭逐渐分裂为小家庭，家庭结构日趋小型化，“四二一”家庭比例逐年上升，空巢家庭也日益增多。年轻人上要赡养双方老人，下要抚养教育子女，在孝敬父母方面日益感到力不从心，给予老人以精神慰藉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传统孝文化对家庭的维系作用逐渐被弱化。

（四）宿州孝贤文化自身存在着理论缺陷

毛泽东指出：“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的政治和经济”[3]作为儒家思想重要组成部分的宿州孝贤文化也不可避免地具有一定的理论缺陷，这种理论缺陷大大限制了孝贤文化的传承空间。

首先，宿州孝贤文化至今仍然保留着亲子之间的不平等性。笔者曾就此对自己居住小区的十余个家庭进行过走访，在对待家庭矛盾问题上，做父母的往往用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为自己开脱，把矛盾全部推给子女，而做子女的往往表示不服气。更有子女表示，在高考报志愿、就业选择、恋爱问题上，父母的意见往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往往得不到尊重。

其次，宿州传统孝贤文化过分重视家族血缘关系，限制了基层治理现代化进程。由于历史的原因，宿州很多村庄是由一个共同祖先繁衍下来的，这些村庄往往以祖先姓氏命名，如李庄、赵楼、曾庄等，这些村庄的人们深受传统孝文化影响，宗族观念非常强，在处理邻里关系、人际纠纷、甚至村两委选举等问题时，往往只是根据家族利益而不是根据法律制度办事，限制了基层治理现代化的进程。

最后，宿州孝贤文化作为维护封建等级制度的重要工具，至今还在一定程度上危害着干群关系。2015年12月，安徽省委巡视组曾通报了第三轮巡视情况，指出宿州市“腐败现象在一些地区和部门多发，部门性、系统性、塌方性案件时有发生”[4]。这些具有一定的地域性的脱离群众，危害人民利益的腐败案件和违纪问题，除了与我国其它地区腐败案件的共性之外，不能不说与宿州强调绝对服从的孝文化传统有关。

三、宿州孝贤文化保护与传承的对策思路

针对宿州市孝贤文化面临的传承危机，当前，要保护和传承宿州孝贤文化，应从以下方面着手。

（一）大力推进孝贤文化研究队伍建设

宿州传统孝贤文化历史悠久，涉及《论语》、《孝经》、《孟子》、《二十四孝》等数十部经典著作，这给宿州孝贤文化的研究、开发带来了一定的难度。因此，大力推进孝贤文化研究队伍建设，是宿州孝贤文化保护与传承的基础性工程。为此，市政府应有计划地培养和引进具有较高研究水平和研究能力的研究人员，在学术研究、生活待遇、技术扶持等方面加大支持力度，建立完善人才引进、生活待遇、创新鼓励、利益分配、表彰奖励等方面的体制机制，为宿州孝贤文化的传承与保护打下坚实的人才基础。其次，要着手成立专业的孝文化研究机构。在这方面可以学习借鉴湖北孝感的做法。孝感市为了加强对孝文化的研究、开发工作，依托湖北工程学院（前孝感学院）成立了中华孝文化研究中心，该中心下设办公室和孝文化历史与精神文明建设、孝文化与城市发展规划、孝文化产业与经济发展等六个研究室，是湖北工程学院直属的跨学科、综合性、实体性、开放式的学术研究机构，成为孝贤文化继承和创新的摇篮。宿州只有尽快整合现有文化研究机构，成立由政府主办的专业水平较高的孝文化研究中心，并充分利用高校的人才资源和理论优势，共同研究，合作开发，才能真正推动孝文化的研究、开发与保护。

（二）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克服宿州孝贤文化的消极影响

针对孝贤文化的理论缺陷，宿州市在对孝贤文化进行传承和保护的过程中，应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要抓住孝贤文化的思想精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孝贤文化在传承中不断焕发出旺盛的生命力。比如，我们可以大力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平等理念，用以根除传统孝贤思想中不平等的伦理规范。为此，必须正确处理效率与公平的关系，一方面大力发展宿州经济，以经济的发展推动宿州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另一方面要加大对困难家庭和人群生活保障的支持力度，使其在食宿、教育、医疗等方面达到基本的生存保障。除了推进经济平等以外，还必须大力促进政治平等。宿州受传统等级思想的影响比较深，个别领导干部往往高高在上、脱离群众，为此，必须提高“人民满意度”在考核、提拔、任用干部标准中的权重，以政治的平等促进干群的平等，用以根除传统孝贤思想中不平等的伦理规范。

此外，还要注重人们法治观念的培养，引导人们以法治思维重建行为规范，以此打破传统孝文化的“人治”局限。近年来，宿州市不断出现塌方式的腐败案件，其根源就在于人治思想中崇拜权势，漠视法律，把君王之命、父母之言作为社会活动行为规范的孝文化观念。宿州要真正有效继承与弘扬传统孝文化的理论精髓，必须注重人们法治观念的培养，引导人们以法治思维重建行为规范，以此打破传统孝文化的“人治”局限。

（三）依托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增强孝贤文化的传播力

可以在在宿州市博物馆、图书馆、文化馆等公共文化设施中大力展示宿州孝文化，加大向社会免费开放的力度，并组织中小学、大学学生前去观看，以接受孝文化的教育和熏陶。

宿州是全国著名的戏曲之乡，百年来，宿州民众已培养起对传统戏曲文化不可替代的情感依赖和原乡情节，城里乡间，搭台唱戏，是宿州亘古不变的民俗；礼义廉耻、忠孝节义，也是戏台上最永恒的表现主题。鉴于此，应把宿州地方戏曲戏曲纳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以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为依托，建立起覆盖城乡基层的常设性戏曲演出展示机制。我们可以把“鞭打芦花”之类的故事加工成戏曲、话剧，让地方剧团排演出来，然后由宣传部门牵头，由地方财政补贴，让各中小学学生有组织地走进剧院，在戏曲观赏中感受孝贤文化的魅力，使灵魂受到净化和升华。

（三）大力推进孝贤文化与旅游业的融合

“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文化的载体”。文化之魂如果没有旅游这个载体，就难以产生经济与社会效益。为此，我们可以利用宿州市的孝贤文化资源对旅游产品进行全方位的包装，打造具有宿州特色的旅游产品，让人们在愉快的旅游中接受孝贤文化的洗礼。比如“鞭打芦花”故事的主人翁闵子骞，在宿州长期生活，留下了“闵子墓”、“闵祠”、“鞭打芦花车牛返”等历史遗迹。近年来宿州市正在规划“宿（州）徐（州）观光大道”旅游项目，这些遗迹正处于这条大道上，把闵子相关的元素加进去，可以使这个旅游项目更富有人文旅游的色彩，让旅游者尤其是青少年旅游者在享受旅游的快乐的同时，于无形中上了一堂孝道课。

（四）开展孝贤文化活动，以孝贤文化活动为载体，传递社会正能量

文化管理部门可以经常组织孝贤文化征文比赛，在节日里组织以孝文化故事和人物为主题的灯会展览、灯谜竞猜活动，也可以经常举办孝贤文化主题演讲比赛，以此带动孝贤文化的传播。民政部门可以开展孝心示范社区创建活动，共青团、机关党委等单位还可以在城乡社区开展孝贤文化实践活动，比如开展“为父母洗一次脚”、“给父母做一次饭”、“给父母做一次体检”、“与一个空巢老人结对子”、“我为留守儿童送温暖”等活动，促使大家争做孝贤文化的践行者、示范者、传播者，汇聚孝老爱亲、崇德向善的强大力量，并让人们在实践中接受教育。

（五）做好着孝贤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工作

宿州孝贤文化资源包括两种，一种是物质性文化资源，如闵祠、闵墓等，一种是非物质性文化资源，如孝文化的经典、习俗、礼仪等。这两种孝贤文化资源由于基本形态和内在特征不同，其保护与开发的途径也有根本上的区别。

对于物质性孝贤文化资源，首要的就是要做好保护工作。闵祠、闵墓是宿州孝文化的物质载体，是十分珍贵和难得的文物珍品。宿州历来是百战之地，无数次的战乱使得闵祠、闵墓屡遭破坏，损毁严重，因此，做好闵祠、闵墓及相关文物的保护和修缮是孝文化资源保护的前提和基础。孝贤文化习俗和礼仪等非物质孝文化资源，是孝贤文化客观的表现形式，是孝贤文化在规范社会伦理方面重要价值的根本体现，是传统孝贤文化在宿州地区长久的积淀和传承，就其对社会的作用来说，比物质性孝贤文化资源更为珍贵，对于这类文化资源的保护，可以采取文献保护与传承人保护相结合的方法，既有客观详实的文字资料，又有直观生动的现实规范。

传统文化的宝贵之处在于其优秀的文化精髓及其推动社会发展的重要价值，因此，相较于对传统孝贤文化资源的保护，对其进行深入开发利用以促进当代社会的和谐、文明发展就显得更为重要。具体来说，宿州孝贤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加大物质性孝贤文化资源的建设和开发力度。可以以闵祠、闵墓为基础建设占地面积更大、配套资源更为完善、文化特色更为突出、教育意义更为重大的孝文化园；另一方面是依托建成的孝文化园，推动非物质性孝文化资源的开发，如在母亲节举办以孝敬父母、报效祖国为内容的成人礼活动，在闵子骞生辰开展纪念孝圣的文化祭奠活动，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泗州戏为载体开展以宣传孝文化为内容的文艺演出活动等。

总之，宿州孝贤文化具有积极向上的理论内涵和珍贵丰富的文化遗存，是宿州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在今天，在宿州孝贤文化面临着全方位冲击的背景下，明确宿州孝贤文化的主要内容，探索宿州孝贤文化保护与传承的具体举措，对于宿州经济社会发展更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1]访谈记录，宿州市埇桥区港丽小区张某/2016.10.18/宿州市埇桥区港丽小区

[2]访谈记录，宿州市埇桥区永安镇夏桥村夏某/2016.10.18/宿州市埇桥区永安镇夏桥村

[3]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24.

[4]中安在线-安徽商报.安徽省委巡视组：宿州塌方性腐败案件时有发生[EB/OL].2015-12-1[2017-2-12].http://ah.ifeng. com/city/suzhou/detail_2015_12/11/4649304_0.shtml.

责任编校：徐向阳

审稿专家：夏莉

G127

A

1009-8534（2016）02-0051-03

2016-2017年度安徽省社会主义学院系统科研课题立项“宿州孝贤文化的保护与传承”（项目编号：KY2016013）阶段性成果。

夏红莉，宿州市委党校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教研室主任、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任百成，宿州市委党校理论研究室讲师。研究方向：文化哲学、中国古代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