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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中动结构的功能及其认知机制

2017-04-12

关键词:概念化图式主语

武 成

(上海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234)

英语中动结构的功能及其认知机制

武 成

(上海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234)

学界对于英语中动结构的“双论元说”不适合解释中动结构。英语中动结构的主语不是被动的受体,而是反映说话人心理体验的实体,在深层结构中仍是主格。中动结构所陈述的是事件的常规状态,中动结构概念的概念化过程是语言结构边界化和语言主观化的过程,反映了中动结构建构的认知动因,同时也反映出人类认知的共性。

中动结构;经验图式;概念化;边界化;主观化

英语的中动结构在句式上由三个部分组成:主语、谓语动词和附加语(NP + V + ADV)。中动结构不是事件性结构,因而不具有施动性和特定的时间性,其基本语义是表述主语的状态特征。[1]中动结构研究主要集中在中动结构同作格结构的区别以及中动结构的语法和语义特征。[2]凯泽和罗佩(Keyser & Roeper)[3](P381~416)认为中动结构与被动结构相似,中动词从词汇层到句法层的句子组合过程没有改变它的及物动词的性质。费根(Fagan)[4](P181~203)则认为中动词和作格动词在句法上均是不及物动词,两者都是由词汇手段派生而成的。值得指出的是,多数研究者普遍认为中动词携带一个显性受事论元和一个隐性施事论元,即“双论元说”。本文在界理论和事件图式理论的框架内对英语中动结构进行再探索,通过对以往文献中常用的典型例句的重新分析,以证明“双论元说”不适合解释中动结构。

1.中动结构与“有界”“无界”

1.1 人类的认知机制中存在“有界”和“无界”的一种基本对立,人们用这种对立来认知客观世界的事物。[5][6]所谓“界”,是指某一事物通过边界将它和周围的世界区别开来,使之个体化。“有界”和“无界”的对立在句法语义上的投射,表现为语言表达式的可接受性在于结构—边界统一体的完整性。语言结构的有界化受人类认知机制中的完形趋向律支配。完形趋向律指的是当有机体接触到一个不完整的感知场时,就会以一种“可预见”的方式把这个场“看成”是有秩序的,而这个“可预见”的方式就是使有关的感知场趋于“完形”。[7](P9)

通常认为语言中的“事件动词”在时间上含有内在终结点,因而是有界的;事件动词叙述一个独立、完整的事件,有进行时态,没有一般现在时,例如jump、kick、arrive。而“活动动词”在时间上不含有内在终结点,因而是无界的;活动动词表示静态的存在或无终止点的延续动作,有一般现在时,没有进行时态,例如resemble、like、have、need。按照莱文(Levin)的动词分类,只有cut类动词(scratch、hack、claw、poke等)和break类动词(crack、snap、shatter、rinse、fold等)才能中动化。[8]笔者认为,虽然它们的原型范畴属于事件动词,但在中动结构的特定构式中已经产生了“去范畴化”的效应,表示的是主体状态的“变化”。所谓“变化”是指动词所表达的行为会导致主语所代表的实体发生状态上的变化,因而中动词在语用上类似于活动动词,表示的是一种事件的常态。中动结构中动词只能用一般现在时,表示一个无终止点的延续动作。例如:

(1) a. Tom’s eyes closed.

b. Butter cuts easily.

(1)a是作格句,其动词是有界事件动词,因为眼睛闭上的动作在时间轴上有终止点,动词closed陈述一个独立、完整的事件。(1)b是中动结构,cuts的动作在时间轴上只有起始点而没有终止点,因而相当于一个活动动词,表示黄油容易切的物质属性。从中可见,作格动词可以描写具体事件,其概念化过程是动态的;而中动词描写物质属性,其情景的处理是累积的、静态的过程,因此不能用过去体或进行体。无界事物内部是同质的,所以在时间域具有伸缩性;而有界事物内部是异质的,所以在时间域不具有可扩展性和可压缩性。[5]无界动词的同质特征可以解释,为什么它们在语言表达式中可以用于一般现在时。试比较以下两个例句:

(2) a. Anti-age creams sell well.

b. Anti-age creams sold well.

(2)a中销售抗皱霜这个动作只有起始点而没有内在的终止点,其内部是“同质”的,因此它是一个无界动作。(2)b中抗皱霜开始销售是动作的起始点,抗皱霜售出了是动作的终止点,其内部是“异质”的,因此它是一个有界动作。

1.2 语言表达式整体结构的有界化取决于其成分结构的有界化,中动结构的“边界”建立要依赖于相关副词,使动作界化。笔者认为,作为必要条件,中动词的附加语必须能和动词匹配描述主语的特征,使动作过程被识解为一个整体。例如:

(3) a. Her books read easily.

b. ?Such puzzles solve.

c. *The model sells skillfully.

通常认为形容词可以分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前者“无界”而后者“有界”。其实副词也一样,具有表性质的“无界”和表状态的“有界”之分。常用于中动结构的副词有well、easily、nicely、smoothly、efficiently。这些副词的原型词义是表示性质的,表示不费力气或费很少劲的意思,在程度域没有特定的终止点,因而是无界的。(3)a中充当主语的名词是事件过程的主体,动词是无界的,因为她的书“易读”,具有延续性;性质副词easily和动词read组合,描述了主语的属性。(3)b中的中动词solve所描述的过程边界无法确定,因为听话者不知道“这样的难题”能否解决,句子会被识解为没有边界正在延续的结构。由于完形趋向律的作用,人们感知倾向于延续一个已经中断或停止的模型,无法把句子识解为一个完形结构而使表达式难以接受。[9](3)c是不合格的中动句,因为skillfully是表示状态的副词,意思是在某一事件中显示出来的技能,代表了量幅上的量段或量点,因而是有界的。无界动词和有界副词的组合违反了匹配原则,导致不合格句子的产生。

但是,“有界”和“无界”的对立是相对的,有界状态和无界状态通过极性的转化是可以转化的。[10]极性是一个量与相同成分的结合,等同于“数”范畴。极性包括两个主要成员概念:有界状态和无界状态。通过极性的转化,中动结构中的动词和副词也能用于其他结构,如:

(4) a. The frames made of plastic break easily.

b. The frames made of plastic can be easily broken.

(4)a中的中动词勾画和突显事物的特征,表示塑料框容易破损的物质属性,这个过程没有发生变化,而是在延续,因此break是无界动词。(4)b被动结构中的及物动词则强调了塑料框容易被打碎是受外力的影响,动作有起始点和终止点,描述的是行为动作的结果,因此break转化为有界动词。界性的转化也使easily变成有界状态副词,因为虽然easily,但已经被打碎的动作是不能延续的。同样,动词的有界和无界特征可用于区别中动结构和作格结构,见例(1)。

2.中动词概念的概念化

2.1 概念是词义的基础,词通过概念来反映世界,语言符号和意义的组合过程就是概念化的过程。有关中动词概念的争论是,中动词是否携带内外双论元。阿珂玛和斯库勒玛(Ackema & Schoolemmer)[11](P173~197)认为,中动词及其论元结构是在词库中生成的,在其生成过程中由于动词外论元被删除,中动词变为一价动词,内论元外移作句子主语。徐盛桓[2]也认为,中动词的动作涉及两个直接参与者,但在表述时,在句子中只出现所涉及的客体,而其将施动者作为隐含的论元。这些观点反映了形式语法的操作程序和句法解释。笔者认为,在中动结构这个特定的构式中,动词被构式强制(coercion)而不再具有及物性,它的功能是描述主语的状态或属性,因此完全没有必要再解释为语义上隐含了一个施事。而事实上,从认知的角度分析,人们在识解中动结构的过程中,“施事”是完全被忽略的,因此说语义上隐含了一个施事的解释,不具有心理现实性。

词义往往是一个多义范畴,是一个基于家族相似性原则构建起来的集合,引申词义以原型为核心向外延伸或辐射,一个词的意义扩展可用来表述非典型的边缘事件、过程和情景。例如:

(5) a. The snow melts(融化) easily.

b. The sun melted(驱散了) the dark clouds.

c.His pleading melted(使感动) her.

melt的原型词义是“变成液态”。在这些用法中,每一种用法都代表着melt在不同的语境中承载的不同语义,都是melt这个多义范畴家族的一员。(5)a为中动结构,melt描述雪“容易融化”的物质属性,因而是静态的。(5)b和(5)c的事件过程是动态的,包含了动作的起始点和终止点,涉及施体和受体。语言表达式的组织对应于概念化过程中形成的概念结构,不同小句操作时,概念框架的输入不同。“主动态和中动态实际上分别对应于致使性(表示外力促成的事件)和自发性(表示没有外力促成的事件)事件观。”[12]致使结构如(5)b和(5)c的概念框架由“致使因素”、“变化”和“状态”序列构成;而中动结构具有静态性状概念框架的特征——“客体+静态+性状”。中动词(VP)体现的是概念域的典型性:它所表示的是主语的属性。

2.2 赵彦春[13]也注意到了中动词的特殊性,他认为中动结构不能像作格结构那样进行转换。例如:

(6) a. The mirror cracks easily.

b. This soap rinses easily.

假设中动词带内外双论元,(6)a和(6)b的语义应分别是(7)a和(7)b:

(7) a. ?Someone cracks the mirror easily.

b. ? Someone rinses this soap easily.

但是,这样的解释显然有问题。语言结构内部状态的发展受稳定性条件的约束,结构内部的任何变换必须保证结构—边界的完整和内部形式的有序。在(7)a和(7)b中,动词crack和rinse被置于它们原先的主语之前,即都移出了原先的结构边界,违反了完形趋向律的相邻原则。完形心理学认为人们在对世界事物认知的过程中倾向于把相邻事物感知为一个整体。上述句中动词的无序移动和someone的入侵使得识解通道不畅通,句子自然不可接受。此外,已经中动化了的动词由于出现在这样的结构中,会被识解为及物动词。因此,笔者认为中动词的原型范畴是及物动词,不及物性是在中动结构这样一个特定构式中受到构式强制的作用而产生的句法属性;在中动结构中,主语仍然是主格,中动词是不及物动词,两者遵循主谓一致的规则。

用一般现在时来描述事物的状态是一个概念化的过程,概念的形成是人们对经验世界的心智体验的结果。动词是一个抽象单位,往往是概念依赖的,中动词主要依靠主语来实现其语义,但是其性质限定状语,即附加语,帮助其建立并实现概念的完整化,因此体现在句子结构上也是不能省略的。如:

(8) a. The coat hangs loosely.

b. A porcelain sink cleans easily.

c. The lawn plays well.

衣服能宽宽松松穿在身上是由于衣服宽松的设计;瓷水槽比其他水槽容易弄干净是因为陶瓷制品的釉面不粘脏,易清洁;草坪适宜娱乐活动是因为草地平整。这些句子表述的都是主语的属性,都没有暗示事件有外部施动者:穿衣人、洗水槽人和参加活动的人。中动词的概念化具有体验性,如动词hang概念化了“悬挂的状态”,clean概念化了“达到干净的目的”,play则概念化了“娱乐活动”,这种体验性的结果指向必须通过附加语实现,从而构成完整的体验概念和句式结构。中动词已经历了抽象化过程,表示的是抽象概念。这种抽象概念是中动词的隐性结构边界,即中动词在语义空间所象征的概念结构边界和在句式识解中可以感觉到的结构边界。中动词将主语纳入到概念化过程中,在此过程中,与主语组合使其实现具体的语义值化。

3.经验图式与语言主观化

3.1 人类语言倾向于根据经验类型对事件进行分组,语言的句型构成了表达基本事件图式的模型。[14]事件图式是某种类型的行为或状态与该行为或状态的参与者的组合。事件类型中的每一个类型都和典型构式相匹配,而构式又使用特定的词序反映事件参与者相互之间的关联方式。事件图式有不同的类型:有些事件中只存在一个释放能量的施体;有些事件中存在一个接受能量的受体;有些事件图式不表现出任何形式的能量传递。[15]能量传递是人与世界互动的基本方式,事件图式中能量的传递以及传递方式是通过动词来实现的。我认为,中动结构是经验图式的一个边缘化的成员,是描写人类经验图式的一种有标记的编码。范畴成员会不同程度地偏离原型,但只要其结构—边界仍然遵守结构—边界原则,即合理或有条件损伤导致结构通过自适应、自组织能力,达成新的完整性而使表达式获得新的语义表达功能,句子就会被识解为合格的。[16]

经验图式是建立在人类对客观世界的感知和经验基础上的,是人与客观世界进行接触的心理认知过程。经验图式要求有两个参与者:经验者与经验对象。包含在经验图式中的是人的感觉和思维等认知活动,这一图式是用表示心理活动的动词来表达的。例如:

(9) a. He sees a car.

b. He thinks that she is unfair.

c. He wants to leave.

在以上表示经验图式句子中,第二参与者可以是客体如car,也可以用内嵌句或不定式结构来表示。表示经验图式句子的特征是,两个参与者之间没有能量的传递,即第一个参与者并没有主动参与事件,而是处于某种状态。

我认为,包含在描写人类经验图式的中动结构中的实体既不是受体,也不是施体,而是人的感觉和思维中的主体。这个主体不是事件发展过程的能量源,它只表示一种存在状态,因而不释放能量。例如:

(10) a. This kind of television breaks easily.

b. Poetry doesn’t translate well.

上述例句中都不存在能量的传递,因为主体“电视机”和“诗”都没有主动参与事件,因而不能成为能量源。(10)a“这类电视机容易坏”,强调的是电视机质量。容易坏的原因可能是生产工艺不过关,或者环境条件不匹配,但不是使用者使用不当造成的。这是人们对该类产品的体验,是经验积累的反映。(10)b“诗通常不易译好”表达了说话者的这种观点,说话者是从读者欣赏的视角去审视整个事件。一首好诗通常有深刻的意蕴和丰富的情感,因此再现原诗的风格特点是评判译作质量的标准。

3.2 上述解释体现了人类语言的主观性。按照里昂(Lyons)的观点[17],“主观性”(subjectivity)是指语言的这样一种特性,即在话语中多多少少总是带有说话人“自我”的表现成分;也就是说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还表明了自己的观点、态度和感情,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主观性是语言的基础性(grounding)元素之一,人类的语言不仅客观地表达命题式的思想,还要表达说话人的主观评价。因此(10)a和(10)b的意念相当于间接引语。例如:

(11) a. I think that this kind of television breaks easily.

b. I think that poetry doesn’t translate easily.

I think置于句首并不影响小句结构—边界统一体的建立,因为人们往往把I say、I know、I think这类表达方式识解为附加的评论语而不是主要交际信息。[16]I think在中动结构中没有“形式”上的表现,而是存在于其隐性结构边界内,成为听话者能感觉到的概念化主体。

说话人要达到交流信息的目的,需要借助一些用作客观描述的词语,加上自己的主观识解,从而把说话的目的传递给对方。中动结构更多的是表现说话人对命题内容的主观信念、评价和态度。

(12) a. He drove the car.(主动语态)

b. The car was driven by him.(被动语态)

c. The car drives easily.(中动语态)

从空间关系上看,以上三句都描述了“驾驶汽车”这样一个客观事件。由于对该事件的认知方式不同、形成的意象不同,表现出的主观性的程度也因而不同。三句实际上选择了不同的侧面进行刻画。(12)a突显了施事,描述了施事与动作的关系;(12)b突显了受事,表示外力促成的事件;(12)c是以事件中的实体为侧面,表述了观察主体(说话者)的主观识解。在不违反结构—边界原则的前提下,句子中的表达成分可以相对自由地移位,而这种移动是语言主观化的结果。主观化是指语言为表现这种主观性而采用相应的结构形式或经历相应的转换过程。[18]上述三个例句的主观性逐次加强。主观化的程度高低跟语言编码形式的多少成反比。[19][20]中动结构表现出来的语言经济性,实质上是语言主观性、主观化和最终固化为语法规则的结果。

4.余论

英语中动结构含有一元谓词的命题结构的句式,是描写人类经验图式的一种变体。句法上,中动结构以“主语(无生命体或非人类生命体)+不及物动词(活动动词)+状语(性质副词)”构成基本框架;语义上,中动结构所陈述的是事件的常规状态。中动结构中的主语没有对事件过程施予能量,这种能量缺失是通过中动词的体式表达的。对主语的选择决定了对同一行为链不同部分的突显,这是由说话人的主观意识所决定的。中动结构的主语不是被动的受体,而是反映说话人心理体验的实体角色,因此中动结构的建构过程是语言主观化的过程。中动结构的建构制约和副词选择限制是句法和语义相互依存的结果,反映了中动结构概念的概念化过程以及中动结构建构的认知动因。

虽然本文研究的对象仅限于英语,但是中动结构的功能及其认知机制却具有普遍意义。比如,汉语中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形式、语义相匹配的中动结构,但类似的表达式却同样存在,只是构式不同。例如:

(13) a. 这种车开起来很轻松。

b. 这本书读起来很费劲。

c. 这把刀用起来很顺手的。

d. 这块料子摸起来滑溜溜的。

汉语中的此类构式编码为“NP + V起来 + AP”。从语义上分析,其中NP通常为受事角色,AP为形容词性核心述谓成分;最值得注意的是“V起来”被认定为动作指称性成分,也就是说动词已失去了述谓性,相当于一个体词性成分。从语用上分析,NP为句子的主话题,“V起来”属于句子的次话题,其中充当补语的趋向动词“起来”已虚化为话语标记,而句子真正的述谓成分是AP。汉语中此类构式的话语功能是表示说话人对一个常见事件的主观评述,凸显了句首实体成分的属性,即“当‘V起来’时,NP具有AP的属性”,如例(13)。因此,此类构式属于“惯常句”,没有时间因素,相当于英语的一般现在时;同时,“V起来”的施事角色具有泛指性,一般不出现,在语境识解中也没有心理现实性。

由此可见,汉语中的此类表达式虽然不能简单地对应于英语的中动结构,但却有相似的话语功能和认知机制。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汉语表达式中“V起来”弱化了述谓性,与英语中动词弱化了及物性,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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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 吉)

Functions and Cognitive Mechanisms of English Middle Constructions

WU Cheng

(Foreign Languages College,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4, China)

This paper points out that the proposal of two-arguments fails to give an adequate explanation of English middle constructions, and argues that the subject of English middle constructions is not a passive patient, but an entity reflecting the mental experience of the speaker, and remains a nominative case in deep structure. English middle constructions describe the static features of an event. The paper further argues that the conceptualization of the concept of middle constructions is in fact the boundarization of linguistic structure and the subjectivisation of linguistic subjectivity, displaying the cognitive motivation behind the construction of middle constructions.

middle construction, empirical schemata, conceptualization, boundarization, subjectivisation

2016-11-02

武 成,内蒙古和林人,教育学博士,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和课程教学论研究。

H314

A

1004-8634(2017)03-0098-(06)

10.13852/J.CNKI.JSHNU.2017.0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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