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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中国棉桑及其地理分布

2017-04-12王月疏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植棉桑蚕棉花

王月疏

(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陕西西安 710062)



明代中国棉桑及其地理分布

王月疏

(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陕西西安 710062)

棉桑作为明代的主要经济作物,在农业发展中的地位不可忽视。其中棉花种植十分普及,并有江花、北花和浙花三大种系,并以此形成了三大植棉区;桑的分布则是南长北衰,尤其是随着明中后期桑蚕业的发展主要分布在江南地区。文章旨在通过探讨这两大经济作物的分布,来从侧面了解其对明代农业及社会经济的影响。

明代;棉花;桑;分布;农业

明代建立之初,社会一片残破景象,政府为休养生息,巩固统治,遂制定了一系列政策,鼓励农民归耕,奖励垦荒,劝课农桑。在政府的重视下,农业生产得到了极大发展,而在这一过程中,作为经济作物的棉、桑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推广,且随着明中后期商品经济的发展,手工业逐渐脱离农业独立发展,棉纺织业和丝织业的进步刺激了棉桑的种植,再加上棉桑的经济效益较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改种棉桑,其地位也因此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对经济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而我们在探讨棉、桑在农业经济中的影响时,自然要考虑其分布状况,因此,这两大作物是如何推广,又主要分布在哪些区域,就是本文研究的重点所在。

一、棉花

棉花是一种重要的经济作物,最早是从印度传入南方的,汉晋南北朝时传入我国西南大陆和闽广地区,直至宋代才传入长江流域,随后传入关陕一带。宋元时,棉花主要培植于江南的苏松地区,但彼时棉花种植范围并不广泛,其地位也不如传统的桑麻。至明以后,棉花的地位得到了很大提高,种植范围越来越广,开始在全国普及。尤其是明中后期,随着棉花的推广,其遂逐渐取代了传统的桑麻,再加上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棉纺织业越来越发达,棉花在农产品中所占的比重也越来越大。

明代统治者在建国初就曾下令:“凡有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 麻、木绵各半亩,十亩以上者倍之。田多者以是为差,有司亲临督视,惰者有罚,……不种木绵者使出绵布一匹”,[1]后又“广谕民间,如有隙地,种植桑枣,益以木棉,并授以种法而蠲其税”。这些措施均促使棉花的种植面积逐渐扩大。尤其是政府还规定“税粮准以棉布折米”,[2]也就是说可以以棉布代替税粮,这就更加刺激了农民扩大棉田的种植,生产更多的棉布,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农民的赋税负担。与此同时,由于棉花具有很高的经济效益,且与桑蚕相比,有必收之效,“其利殆百倍于丝、枲,自此天下务蚕者日渐以少”,[3]尤其是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白银开始成为流通货币,人们对白银的需求量增加,棉花作为高利润的经济作物,自然成为许多农民耕种的首选,这些均推动了棉植业的发展,也刺激了棉纺织业的发展,有十分积极的意义。

在明代诸多的经济作物之中,棉花的种植最为普及,至明代中叶,“其种乃遍布天下,地无南北皆宜之,人无贫富皆赖之,其利视丝臬盖百倍焉”。[4]且据《农政全书》载,当时棉花已形成三大种系:即楚中的“江花”,畿辅、山东的“北花”及余姚的“浙花”,并形成了三大植棉区:以南直隶、苏、松为中心的长江中下游地区,以北直隶、山东为中心的北方区,及以福建、四川等地为中心的南部区。

前文已提到,苏松地区在宋元时期就是棉花种植的主要地区,到明时,以苏、松为代表的长江中下游地区在此基础上,植棉业更是进一步发展,并形成了明代最主要的产棉区。松江府所属华亭、上海和青浦县,均广泛种植棉花,其中,尤以上海植棉最多,仅作为松江府的一个郡,上海就可岁赋京师至八十万,《农政全书》也提到上海“官民军灶垦田几二百万亩,大半植棉,当不止百万亩”,[5]足见其棉花种植比例之高。

苏州府的太仓州和嘉定县也是棉花种植较为广泛的地区。其中太仓州“地宜木棉”[6],至明末时,该州约十分之六七的土地均改种棉花。而嘉定地区的棉花种植也有一定的代表性,据万历《嘉定县志》载:“嘉定县知府朱廷益勘得实徵田地塗荡等项共一万二千九百八十六顷一十七亩四分七厘六毫,内有板荒田地一千三百一顷九十余亩,粮累里甲包赔,其宜种稻禾田地止一千三百一十—顷六十余亩,堪种花豆田地一万三百七十二顷五十余亩。”说明嘉定县只有约10%的土地宜种植稻禾,其余皆宜种棉花等经济作物,而方志中记载的豆类种植并不多, “嘉不产米,止栽木棉”,[7]可见嘉定的棉田比重也相当大。

总的来说,以苏、松为中心的长江中下游地区植棉业至明时较前代有了巨大的发展,苏州府和松江府下辖州县棉花都是重要的经济作物,种植十分广泛,再加上政府规定可以棉布折米,百姓为减轻赋税负担,进一步扩大棉花的种植规模,许多地区甚至出现棉作压倒稻作的情况。尤其是嘉定县随着棉花种植面积的扩大,稻作业逐渐衰落,还出现了“县不产米,仰食四方”[8]的现象。此外,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苏松地区的棉纺织业也开始发展起来,为了满足棉纺织业的发展,苏松地区开始向全国的其他棉区购入棉花,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其他地区的棉花种植业的发展。

以北直隶、山东为中心的北方区棉花种植晚于苏松地区,但明时却发展十分迅速。因它“虽曰南产,言其适用,则北方多寒,或茧纩不足而裘褐之费,此最省便”[9],棉逐渐替代桑麻成为北方人民的衣被原料,由此促进了其植棉业的发展。北直隶地区与山东、河南接壤的中南部棉花种植得到普遍推广,其中,河北地区的棉花种植十分广泛,河北有植棉记载的府县有42个,其下沧州的棉花甚至已经开始在市场上流通,“棉花以为布,日用必须,其利甚溥”。[10]棉花能够成为商品,一方面说明其具有很高的经济价值,另一方面,则意味着该区的棉花种植已有了一定发展,农民满足了自身需要,才能将剩余产品拿到市场上出卖,可见棉花已成为该区的重要作物。

除北直隶地区外,山东的棉花种植亦尤为广泛,随着北方区棉花种植规模的扩大,其种植技术甚至超过长江中下游地区,“齐鲁人种棉者,既查田下种率三尺留一棵。苗长后,览干粪,视苗之瘠者,辄墼之。棉收二三百斤以为常”。[11]技术的提高自然带来棉花产量的上升,到后来,山东地区的棉花产量甚至达到全国第一。而除产量大之外,山东的棉花种植规模亦十分大,据嘉靖《山东通志》载,棉花“六府皆有之,东昌尤多,商人贸于四方,其利甚博”[12],可见嘉靖时期棉花种植已遍布全省。明代山东的植棉业以东昌府、兖州府和济南府较为发达,全省征棉总数的90%以上都出在这三个地区,此外,这三府集中在运河两岸,便于其棉花运往长江中下游地区,也是其植棉业能够发展的一大重要原因。随着山东植棉业的发展,到明中期,在山东所需缴纳的田赋中,棉甚至占据了一定的比重,“辽山多,苦无布。山东登莱宜木棉,少五谷,又海道至辽一日耳。故令登莱诸处田赋,止从海运”,[13]足以说明棉花在山东的重要地位。

明代北直隶、山东地区的棉花种植在北方十分突出,万历元年各省征棉总额中,山东征棉381985斤,北直隶征棉105518斤,北方诸省几乎没有可与之匹敌的,[14]山西、陕西尽管植棉较早,却明显落后于这两个地区。但总的来说,随着这些省份植棉业的发展,才逐渐形成了以北直隶、山东为中心的北方植棉区。

南部植棉区主要以福建、四川为中心,其中的福建地区的棉花种植历史十分悠久,《农书》记载:“其种本南海诸国所产,后福建诸省皆有,近江东、陕右亦多种”,[15]说明棉花是先传入福建诸省,再逐渐向全国扩展的。在元朝时就在福建、湖广等地设木棉提举司,“责民岁输木棉十万匹,以都提举司监之”,[16]说明其棉花种植已经有了一定规模。到明代随着政府的鼓励以及棉纺织业的兴起和发展,这一地区的棉花种植规模进一步扩大,其棉花产量一度不逊色于江南地区。福建泉州府的安溪县、晋江县、同安县等均大规模种植棉花,同安县甚至被称为“吉贝之乡”。这里的吉贝指的就是棉花,《本草纲目》载:“木绵有二种,似木者名古贝,似草者名古终。或作吉贝者,乃古贝之讹也。”[17]各府州大规模种植棉花,说明棉花已成为当地重要的农作物。

此外,南部区中的四川植棉业也十分发达。沱江流域作为主要产区,时人称赞:“黍、禾、棉、帛,其产多, 此非中江一带之货财乎?”[18]洪武十六年,朝廷“给四川等都司所属士卒五十二万四千余人棉布九十六万一千四百余匹、棉花三十六万七千三百余斤”,[19]这些朝廷赏赐的棉布棉花基本都属本地民间生产,可见四川棉花种植已有一定规模。至万历年间,四川棉花种植面积也达到29万余亩,其种植面积已居全国第二了。[20]

总的说来,以苏、松为代表的长江中下游区,以北直隶、山东为中心的北方区以及以福建、四川为中心的南部区,共同构成了明朝的三大植棉区。这三大植棉区中,以北方植棉区的产量最大,以苏松区的棉纺织业最为发达,并因其对棉花的需求从而带动其他两区的植棉业发展。而南部区虽然地位不如其他两区,但这三大区一起,对提高棉花在农作物中的地位,促进明代棉纺织业的发展、推动明代经济进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都起到了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桑

同棉花一样,明初统治者也十分重视推广桑的种植,并制定了奖罚政策,不种桑者要罚绢一匹。在政府的鼓励之下,明初的植桑业也有一定发展。可以说,嘉靖以前,全国植桑业还是比较发达的,尤其是丝帛作为夏税的征收对象,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桑蚕业的发展,从而带动各地桑的种植。尤其是北方的山西等地,曾是著名的桑蚕之乡。成化《山西通志》就载,太原、平阳、潞泽等府州绫、帕、绸等丝织品均为当地特产,成化八年,各府州县共计载桑九十九万四十六株,产丝六千一百五十一斤十二两九钱。[21]据《农政全书》中引《齐民要术》所说,载桑须“十步一树,阴相借者,则妨禾豆,行欲小犄角,不用正相当”[22],按照这样的栽种方法,有学者经过计算得出,每亩土地可中2-3棵桑树[23],如此算来,山西各府州至少有约33万亩的土地种桑,就经济作物而言,种植面积是比较大的。但嘉靖以后,全国的桑蚕业格局开始发生改变,北方的桑蚕业开始逐渐衰落下去,山西地区到嘉靖时,县志上已没有关于桑株的记载,朝廷的征丝量也逐渐减少。除山西等地外,其他北方省份如北直隶地区,桑业也日渐衰落,据学者统计,到正德年间北直隶地区官田中桑田与棉田之比为1:2.8,民地中桑田与棉田之比为1:6.3。[24]说明北方许多省份桑树的种植面积已逐渐减少。而与此同时,南方的种桑规模逐渐扩大,桑蚕业开始发展起来。

随着丝织业的进步和纺织技术的推广,丝织业的重心也开始逐渐南移,丝织业的进步使得市场上对桑蚕的需求扩大,南方的植桑业随之得到了长足发展,此后桑业发展基本限于江南地区。到后来,甚至出现了“北不逾淞,南不逾浙,西不逾湖,东不至海”[25]的局面。明中后期,太湖流域的桑蚕业一度非常繁荣。所谓“桑蚕之利,莫甚于湖,大约良地一亩,可得叶八十个,每二十斤为一个,计其一岁垦锄壅培之费,大约不过二两,而其利备之。”[26]正是由于丰厚的利润,江南地区的植桑业才得以发展,据李伯重估计,明代江南的桑树种植面积达到了70万亩。[27]

这一时期,太湖地区可谓中国桑蚕业最发达的地区。“蚕桑随地可兴,而湖州独甲天下”。[28]尤其是南面的杭嘉湖平原,这一地区位于太湖以南,包括今嘉兴市全部,湖州市大部以及杭州市的东北部。杭嘉湖平原在明以前桑蚕业就有了一定发展,至明时,由于“湖地卑湿,不宜于木棉,又田瘠税重,不得不资以营生,故仍其业不变耳”,[29]这里的“湖”指的就是杭嘉湖。不仅如此,这一地区的桑蚕业反而随北方的衰落显示出更加繁荣的趋势。随着丝织业重心的南移,桑业进一步发展,不少地区甚至出现了桑争稻田的现象。《补农书》中就提到“桐乡田地相匹,蚕桑利厚……地之利为博,多种田不如多治地”, 桐乡属杭嘉湖平原的腹地,可见当时“田”“地”相较,种植经济作物的“地”越来越得农民青睐,改田为地的现象也越来越多。又说“浙西之利,茧丝为大,近河之田,积土可以成地,不三四年而条桑可食矣。桑之未成,菽麦之利未尝无也。况举一圩之田,所损者少, 所益者多。”[30]稻田被占后的损失远小于收益,因此桑树的种植规模越来越大。除此之外,这一地区在发展桑蚕业的基础上还进一步推广了桑基鱼塘,农民为充分利用土地,开垦低洼的耕地挖深鱼塘,塘内养鱼,同时垫高基田,在塘基植桑,由于桑蚕利润极高,于是许多圩岸逐渐被改成桑基圩岸,所谓“浙西之利,茧丝为大,近河之田,积土可以成地,不三四年而条桑可食矣”。[31]这样一来,土地利用率得到极大的提高,有更多的土地可以用以植桑,进一步扩大了桑树的种植面积,桑蚕业亦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当然,虽然明代桑蚕业的发展主要限于江南地区,但除江南之外,四川的桑蚕业也是值得一提的。《农政全书》曾引明代郭子章《蚕论》,指出除了太湖地区的丝织业比较发达,“西北之机,潞最工,取给于阆茧”,[32]这里的“潞”指山西潞州,而“阆”指的是四川阆中。阆中一直给潞州的丝织品提供原料,可见四川阆中植桑业的发展还是有一定规模的。事实上,四川在全国丝织业重心未转移之前,其桑蚕业的地位就仅次于北方,而据学者研究表明,至明时,四川的桑蚕业虽不如前代,但仍然形成了成都府、嘉定州和顺庆府三个桑蚕、丝织中心,且成都仍然以“纹锦雕镂之物被天下”而闻名。[33]因此,四川的桑蚕业在明代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

总的说来,明代的桑蚕业可谓是南长北衰。起初南北均有一定发展,但随着丝织业重心南移,北方桑蚕区逐渐衰落,此后桑蚕业主要以太湖流域和四川地区较为发达。尤其是太湖流域,随着植桑面积的扩大,桑蚕业得到发展,太湖地区在明代一度成为中国最重要的生丝产区,生丝和丝织品也成为政府对这一地区的主要征税对象,桑蚕业逐渐成为太湖地区农民的财富命脉。不仅如此,随着桑蚕业的发展,还带动了当地的市镇经济的繁荣,促进了该地区商品经济的发展,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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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张廷玉.明史[M].清乾隆武英殿刻本,卷七十八.

[3] 严书开.严逸山先生文集[M].清初宁德堂刻本,卷八.

[4] 丘濬.大学衍义补[M].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卷二二.

[5] 徐光启.农政全书[M].明崇祯平露堂本,卷三十五.

[6] 王旭.直隶太仓州志[M].清嘉庆七年刻本,卷二十.

[7] 韩浚.嘉定县志[M].明万历刻本,卷六.

[8] 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M].稿本,苏下.

[9] 徐光启.农政全书[M].明崇祯平露堂本,卷二十一.

[10] 胡淦.沧州志[M].清乾隆八年刊本,卷之四.

[11] 徐光启.农政全书[M].明崇祯平露堂本,卷三十五.

[12] 陆釴.山东通志[M].明嘉靖刻本,卷八.

[13] 郑晓.今言[M].明嘉靖四十五年项笃寿刻本,卷二.

[14] 严中平.中国棉纺织史稿[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15] 王祯.农书[M].清乾隆武英殿刻本,卷三十六·谷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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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李时珍.本草纲目[M].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卷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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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明太祖实录[M].国立北平图书馆红格钞本,卷一百五十六.

[20] 郭声波.四川历史农业地理[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3.

[21] 李侃.山西通志[M].民国二十二年景钞明成化十一年刻本,卷之六.

[22] 徐光启.农政全书[M].明崇祯平露堂本,卷三十二.

[23] 田阡.北朝隋唐桑树种植与桑文化的发展[J].历史与文化,2010(8):51-65.

[24] 邢铁.我国古代丝织业重心南移的原因分析[J].中国经济史研究,1991(2):101-112.

[25] 唐甄.潜书[M].清康熙刻本,下篇下.

[26] 徐献忠.吴兴掌故集[M].明嘉靖三十九年刊本,卷一三.

[27] 李伯重.江南农业的发展:1620-1850[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28] 宗源瀚.湖州府志[M].清同治十三年刊本,卷三十.

[29] 严书开.严逸山先生文集[M]. 清初宁德堂刻本,卷八.

[30] 张履祥.补农书校释[M].北京:农业出版社,1983.

[31] 张履祥.杨园先生全集[M].清同治十年刻重订杨园先生全集本,卷六.

[32] 徐光启.农政全书[M].明崇祯平露堂本,卷三十一.

[33] 郭声波.历史时期四川桑蚕事业的兴衰[J].中国农史,2002(3):9-17.

[责任编辑 李兆平]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Chinese Cotton and Mulberry in Ming Dynasty

WANGYue-shu

(NorthwestInstituteofHistoricalEnvironmentandSocio-EconomicDevelopment,ShaanxiNormalUniversity,Xi’an710062,China)

As the main economic crops of Ming dynasty,the cotton and mulberry have the status that can not be ignored during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There are three varieties of cotton named Jianghua, Beihua and Zhehua, and the cotton planting is so popular that it has formed three cotton regions. The mulberry is more distributed in south than in north, and it is distributed mainly in Jiangnan especially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ilkworm industry in the middle and late Ming dynasty. This paper aims at exploring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two major economic crops so that we can understand their impact on the agriculture and social economy in the Ming dynasty.

Ming Dynasty; Cotton; Mulberry; Distribution; Agriculture

2016-11-02;

2016-12-20

王月疏,女,安徽天长人,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硕士研究生。

K928

A

2095-770X(2017)06-0052-04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

10.11995/j.issn.2095-770X.2017.06.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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