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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军务善后会议与迁都之争的关系

2017-04-12

韶关学院学报 2017年10期
关键词:李宗仁南昌蒋介石

周 军

南昌军务善后会议与迁都之争的关系

周 军

(肇庆学院 历史系, 广东 肇庆 526061)

1927年1月蒋介石在南昌召开军务善后会议,主要讨论军费、编制和东南用兵等问题。其主要目的是利用北伐军中的各种矛盾,控制和拉拢军方各派势力,为进占东南地区作准备。用兵东南达成一致后,蒋介石挑起迁都之争有了“凭藉”,随即决定暂都南昌。

南昌军务善后会议;蒋介石;迁都之争

1927年1月3日,蒋介石决定国民党中央暂留南昌,从而引发迁都之争,赣汉对立隐然形成。暂都南昌的决定近乎突然,因为此前蒋介石一直力促迁都武汉[1],直到 1926年 12月 20日,蒋介石还发电赞成武汉临时联席会议[2]70。不过,综合相关文献,此事仍然有迹可循。郭恒钰先生指出,1926年12月初蒋鲍会谈未能取得一致意见,意味着蒋鲍双方必然决裂[3]。会后双方各自在武汉和南昌进行军事和政治上的准备。对于蒋介石方面而言,南昌军务善后会议的召开是其准备工作的重要一步。裴京汉先生对这次会议中北伐军内部围绕军费和军需品分配的矛盾,尤其是各军反蒋的层面揭示颇多[4]。但这次会议的内容、目的及北伐军内部矛盾仍有讨论的必要,这有助于进一步认识南昌会议与迁都之争之间的关系。

一、南昌军务善后会议的内容及目的

1927年1月1日至7日召开的南昌军务善后会议筹划已久,是北伐战争时期继长沙军事会议后北伐军在前线召开的第二次军事会议[4]。据《广州民国日报》报道,会前曾有预备会议(1926年12月25日-28日)提出五项议案:编制问题、军中党务工作、士兵生活改善、军饷问题、对东南用兵问题[5]。1927年元旦蒋介石在会议开幕辞中也说:“改良我们从前一切不统一的、复杂的、纷乱的及一切不良的种种弊病,同时促进我们的军制统一、军政统一、军需统一,并确定我们的兵制、兵额、军饷,必须使我们的士兵个个能够有很好的生活。我们军事进行、政治工作,通同能够依我们党的方案做去,使军队同人民真正能够起来做一个民众化的军队,廉洁纯粹的军队,这是我们这回会议各位所担负的使命。”[6]可知正式开会的内容与报纸发布的消息内容大致相同。

根据会后宋子文和唐生智在武汉临时联席会议上的报告,南昌会议已就军饷和攻打浙江达成协议。宋子文报告说:“南昌军事善后会议关于军事方面,浙事现拟出五师以白崇禧为总指挥,二十日左右集中浙江……对各军长应整顿军费,总数为每月大洋一千六百万,我允九百万现金,三百万金库券。”[2]199并且,南昌会议决定,国民革命军分为东、中、西三路,分别以何应钦、蒋介石、唐生智为总指挥[2]208。但关于军队编制问题,则有不同说法,《广州民国日报》1月11日报道,指为以军为单位,实行三三制。1月14日,该报仍然报道“新编各军悉依三三制编组”[7]。但据1月20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编制为:“计每军三师,每师两旅,每旅三团,每团三营,每营四连。”[8]这并非报纸报导不确切,而是当时会议就编制问题内部争论的表现,从后来北伐军的建制看,军队编制未能取得一致意见。

不过,南昌会议并非如此简单。据苏联驻武汉领事馆副领事巴库林观察,蒋介石召开南昌会议的目的在于拉拢军队,“他想估量一下自己能纠集到多少兵力,还想把唐生智的部队拉走一部分。蒋介石特别卖力地对第六军、第七军和第十一军做工作。”[9]34同时,对于蒋介石用兵东南的目的,邓演达一语道破:“出兵东南完全是介石欲在江浙别开局面的政治问题。”[10]196比较各方说法,可以看出南昌会议实际上是蒋介石拉拢军方的政治手段。

二、北伐军内部的矛盾

北伐出师前后,国民革命军共有8军,军长分别为蒋介石、谭延闿、朱培德、李济深、李福林、程潜、李宗仁、唐生智。切列潘诺夫将之分为三个集团,蒋介石控制的第一军属于“中派”,第二、三、六军属于“左派”,第四、五、七、八军属于“右派”[11]400-402。这种划分的标准大致是指各军的政治倾向,实际的情况则较为复杂,切列潘诺夫也注意到,第四军第十师陈铭枢由“保定帮”领导,第十二师师长张发奎靠近“左派”,第二、三、六各军“一般说来是有反唐情绪的,他们把他看作是最大的对手,可是他们对总司令也没有特别好感,因为他大大缩减了对他们的财政支援”[11]446。但这样的分析仍然相对简单。实际上,北伐军内部矛盾重重,不仅仅限于各军与蒋的矛盾。随着北伐军攻克武昌、南昌、九江,由于扩军、政治企图、作战以及其他因素,又产生了新的矛盾,从而使得各种矛盾相互缠绕,非常复杂。

首先是蒋唐矛盾。1926年8月,蒋介石在长沙阅兵,发生堕马事件。此事在唐蒋关系中发生微妙作用。李宗仁说:“唐生智后来在武汉企图异动,其心理可能是深受这堕马事件的影响。”[12]265唐生智也承认,此事发生后,觉得蒋介石“不中用”[13]12。北伐军攻下武昌后,唐生智控制了汉阳兵工厂,成为“湖南甚至湖北的主宰”[9]8-23。蒋介石攻打江西,另谋出路,唐生智两湖坐大是其中原因之一[14]。蒋鲍庐山会谈后,鲍罗廷到达武汉,“一席话便把唐生智收服了”[15],唐生智倒向鲍罗廷,使得唐蒋关系进一步恶化。唐生智部下刘兴后来回忆,南昌会议后唐生智透露“会议内容着重在整编军队问题,并说蒋私心很重”。唐生智从此就对蒋不满[16]79。唐生智对蒋不满始于此时,唐蒋矛盾在这次会议上因为军队编制问题激化了。

唐生智与邓演达的矛盾也是此时的内部矛盾之一。邓演达出身于保定军官学校,在第四军做过团长[17],又担任总司令部总政治部主任,与军队关系异常密切。但是,邓演达“时常都以理论家自负而又以革命家自居”,“总以为唐孟潇还是一个地方军阀”,常常给他灌输革命理论,“碰巧孟潇也是一个予智自雄的人,不见得便服从他认为小弟弟的邓择生领导”,于是双方产生矛盾[18]63。

攻克南昌后,北伐军扩编不平衡导致各军矛盾的进一步扩大。唐生智第八军扩编为第八军、第三十六军、第三十五军等军[13]13。第一军和第四军也先后扩编,其中第四军第十二师和第十师扩编为第四军(副军长张发奎)和第十一军(军长陈铭枢)。李宗仁回忆说,扩军后,“江西方面的二、三、六各军因待遇不公,内心愤懑,反蒋情绪正在逐渐酝酿中。”[12]313同时,第二军谭延闿、第六军程潜早在北伐前因湖南内争和北伐时未得进入湖南,与唐生智就有矛盾,除了反蒋以外,对唐不满也在意料之中。

唐生智与陈铭枢的关系以前尚好,中山舰事件后,国民革命军内部出现了一个新集团——“保定帮”,以保定军校毕业生为班底,陈铭枢是其中骨干[11]395。唐生智也是保定军校毕业生,他参加北伐,陈铭枢的联络“起了重大作用”[19]57。“保定系”曾有反蒋的公开活动,但唐生智想“握有全权”,“因而无法结成一个有形而坚固的集团”[20]。攻下武昌后,两人在政治上“都很有野心”,导致关系恶化。唐生智试图拉拢第四军张发奎,与其“分享了汉阳兵工厂的产品”,张发奎对此有所戒备,认为“唐生智表面上对第四军友善,但他野心勃勃,不希望第四军驻在武昌”[19]70-75。

除此之外,各军之间也矛盾重重。张发奎与李宗仁因作战问题发生冲突。1926年11月,在攻打江西德安战役后,李宗仁下令第四军渡江追击敌军,而未顾及第四军“已遭受重创”,张发奎“盛怒之下”,“只身回到武汉,既不顾及军令也不考虑后果”。陈铭枢在此事件中,明确支持张发奎[19]69-70。而且,张发奎与李宗仁对工农运动的不同看法,导致两人不合。张发奎对“武汉的工人运动印象甚好”,且常常见到湖北总工会的向忠发和苏兆征[19]73,李宗仁则认为武汉的群众运动“已发生越轨现象”,成为“极大的隐忧”[12]321。在第三军与第六军之间,则因攻打南昌产生矛盾。1926年9月,北伐军逼近南昌外围,第六军军长程潜不愿意接受朱培德指挥,因其与朱培德同为军长,并有将江西纳入自己地盘的打算。首攻南昌失利,多因朱培德与程潜的矛盾[21]。

北伐军中的各种矛盾使得蒋介石有了控制和利用的机会。

三、 蒋介石的控制与拉拢

蒋介石转战江西,接连失败,使得各军对蒋介石有所轻视。切列潘诺夫说,蒋介石“在北伐期间没有拿下一个城市。当他在江西对孙传芳对最初一些战斗中遭到挫败的时候,他的景况是十分可悲的。”[11]468对此情况,蒋介石有深刻的自我体认。1926年11月8日攻克南昌后,当晚蒋介石日记记载:“三年来酸辛泪,时自暗吞,历史无事实,事实决不能记载也,知我者,其惟鬼神乎?”[22]76

不过,蒋介石的政治手腕远胜其军事才能。切列潘诺夫即指出:“蒋的政治运作手段‘通常是站在各个派系之上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11]429

首先他对唐生智采取了多种手段进行控制。唐生智回忆1926年在长沙时,蒋介石对他说:“现在是党权高于一切,政治、军事等等都要由党来决定。”[13]11用党的名义压制唐生智时,蒋介石又于1926年10月14 日致电唐生智,允许唐军扩军[23]730。鉴于唐生智与陈铭枢的矛盾,蒋介石任命陈铭枢为武汉卫戍司令[24],并借此分化保定帮[11]467。同时又派李宗仁之第七军驻守孝感,与陈铭枢一起警戒唐生智[25]。蒋介石利用唐生智与贺耀组的矛盾,极力扶植贺耀组。唐贺矛盾起因于北伐前,湖南内争时贺耀组和叶开鑫联合进攻唐生智,逼迫唐生智退出长沙[16]77-78。1926 年11月6日,贺耀组克复九江,蒋介石“电嘉之,又电邓演达、陈铭枢,属为解释唐贺前嫌”[26]24,又希望唐生智对“可否升贺为军长”表态[23]780。蒋介石为北伐军总司令,任命军长不需要唐生智同意,征求唐生智的意见,表面上是尊重唐生智,实际上是将贺耀组纳入自己的指挥之下,以增强实力,同时打压唐生智。

蒋介石与邓演达的关系本来不错,但到北伐出师后,战区一切军政民政均受蒋介石辖制,各军事人员擅自委派民政官,造成军权凌驾于党权与政权之上的局面,使得蒋介石遭到各方指责。蒋介石在日记中自谓“处境之苦,遭忌之深,痛与泪并”[22]79,反映出蒋介石与武汉各方矛盾渐深的状况。而邓演达作为总政治部主任,也曾委任军长,蒋介石知道后,“乃严电斥之”[22]77,以避免扩大跟武汉各方的矛盾,并限制邓演达的权力。但邓演达倾向于武汉政府,总政治部开展宣传工作时,导致蒋介石不满。1926年12月22日,蒋介石“电令邓演达整饬之”,认为“如此反宣传,对于本军、个人及黄埔为害尚小,对于革命前途影响殊大!”[22]80蒋邓关系已出现危机,但蒋介石无意弥合双方分歧。南昌会议时,蒋介石甚至想解除邓演达职务,“以迎合左派和右派各军的要求”[9]34。

据刘维开先生研究,蒋介石曾通过结拜盟兄弟的方式,在军中经营人际关系。在北伐八军中,蒋介石的盟兄弟有第三军军长朱培德和第七军军长李宗仁。蒋介石在1925年与朱培德结拜,而“朱培德与蒋氏的关系大致良好”。蒋介石与李宗仁结拜是在1926 年,而且“李宗仁对蒋氏亦十分友善”[27]。刘维开先生主要就蒋介石与朱培德和李宗仁长时间关系立论,而南昌会议期间的关系还可以略作补充。

蒋介石曾于1926年11月12日,电俞飞鹏、朱培德:“自本月起,每月发第三军特别费洋十万元,待编制确定后,再行公布可也。”[23]788在北伐军费紧张的情况下,对朱培德特别优待,足见蒋介石看重朱培德。蒋介石又将江西省主席职位许诺给朱培德[11]467。1927年1月3日,蒋介石决定暂都南昌时,朱培德虽然觉得“国民政府不迁武汉,还不如在广州好”,但仍表示“没有意见”[18]66。蒋介石对李宗仁的拉拢使得李宗仁独立于武汉阵营之外。据李宗仁回忆,结拜事情极为秘密,只有他和郭德洁知道[12]266-267。李宗仁虽对结拜持批评态度,但在当时环境下,此举显然对李宗仁产生作用。1926年12月,李宗仁在庐山建议蒋介石不要担任黄埔军校校长,而知蒋甚深的邓演达、陈公博、陈铭枢等人均认为李宗仁“为蒋氏谋,却偏与蒋氏原意相反。”[12]311李宗仁既然敢于建言,自是因交换“兰谱”的关系。蒋介石当时也甚为看重这种结拜关系。1926年3月6日,蒋介石“自觉历史观念太深,感情作用太多,政治兴趣淡漠,此其所以革命不成也”[23]541-542。蒋介石在中山舰事件后,对政治兴趣转趋浓厚,但“历史”和“感情”因素不可能消失殆尽。蒋主动与李宗仁“换帖”后,与李宗仁之私人关系也应考虑到这一点,部署李宗仁移驻孝感提防唐生智,体现了蒋介石对李宗仁的信任。李宗仁回忆南昌会议期间,蒋介石担忧攻打东南时其他将领不听指挥,李宗仁则表示“愿负责斡旋疏通”[12]317,消除了蒋介石的疑虑。因为有“盟兄弟”关系,朱培德和李宗仁在南昌会议期间支持蒋介石,使得蒋介石实力大增。

程潜和谭延闿对蒋虽多有不满,但不愿意决裂。蒋介石在南昌会议后,“白费唇舌地说服程潜,谩骂鲍罗廷,并威胁说,他要辞职,他要自杀,为了不使谭延闿去武汉,他像演员一样作了淋漓尽致的表演。”[11]504终于对两人产生效果。在蒋介石决定暂都南昌时,谭延闿的态度模棱两可,事后谭对陈公博说:“如果我主张搬汉口,倒有两层不便,若他们反对张静江,我没有方法替他辩护,结果不是形成拥谭反张的恶劣形势吗?而且我若坚持主张国民政府搬武汉,介石不难要怀疑到我要和他分庭抗礼,对立起来。”[18]70而此后程潜奔走于蒋介石与武汉之间,“想以国民党元老的资格从中调解”,武汉方面派人请程潜捉拿蒋介石时,遭到程潜拒绝[28]。

蒋介石另一个手法则是使用金钱。北伐军攻下长沙后,蒋介石送给张发奎三千大洋[19]60。南昌会议期间,蒋介石邀张发奎共进早餐。蒋介石要求张发奎做“模范军人”,希望他“不要卷入政治去”。同日,蒋介石又送给张发奎五千大洋[19]75,从而起到拉拢张发奎的作用。

这样,蒋介石采用各种手段,取得了大部分军方实力派的支持。1月1日南昌军务善后会议召开时,“与会者有张人杰、谭延闿、唐生智、邓演达、李宗仁、朱培德、程潜、张发奎等。”[29]6当时军界主要人物均来参加,除此之外,蒋介石以亲笔信邀请冯玉祥在武汉的代表刘骥与会[30]。蒋介石力图攻取浙江,虽然遭到邓演达、唐生智反对,苏联顾问加伦也不赞成[10]196,但蒋介石十分坚持,《困勉记》记载:“二日上午,与邓演达、白崇禧谈政治进行方针,曰:‘余欲急于肃清江、浙,统一长江下游,以谋武汉稳固,经济发达也。’又访谭延闿、唐生智、程潜,商政治军事方针。下午,开军事会议,至晚十一时始毕,乃决定进取江、浙。”[22]82谈话具体内容虽不可知,蒋介石达成目的却是事实。而蒋介石的心情也极为急迫,会后即电催何应钦“兼程入浙”[29]7。第二天,召开中政会,“议决中央党部与政府暂驻南昌”[29]8。

蒋介石作出中央留赣的决定后,心情并不轻松。3日晚,蒋介石在日记中记载说:“精神痛苦,心志烦闷,几难成睡!”[22]824日,得知顾孟余对暂驻南昌“以为不然”后,“几为动摇”。但随即坚定下来:“既决议之后,决不能再有成败利钝之虑,余只有负责远行而已!”[31]早在 1922年 11月 22日,孙中山就曾告诫蒋介石,遇事“总在能坚忍耐烦,劳怨不避,乃能期于有成”,对蒋介石欲借助苏俄力量,孙中山说:“然根本之办法,必在吾人稍有凭藉,乃能有所措施。”[32]1926 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南昌军务善后会议的前一天,蒋介石在反省中想到孙中山:“总理付我责任,父母生我意义,果为何如?莫怠莫荒,不屈不挠,奋斗前进,如此而已乎?”[33]“坚忍耐烦”、“稍有凭藉”的“总理遗教”对蒋介石来说未必刻骨铭心,但潜移默化的功效应该存在。而蒋介石随后又经历过不少重大政治风波,对此应有更深的认识。蒋介石动摇之后随即坚定,与其个性极强有关,而通过南昌军务善后会议和平日在军中经营的人际关系,得到军方支持,才是其“决不能有成败利钝之虑”的真正原因。

四、余论

赣汉对立时,双方阵营内部的划分并非截然以政治倾向为依归,军方内部因各种原因造成多重矛盾。蒋介石基于自身政治利益的考虑,结合传统的人际关系,利用各方的利益诉求,采取控制、拉拢和“银弹攻势”等手段,使其用兵东南的计划在南昌会议期间得以实现。此后,蒋介石进占东南,2月17日攻下杭州,3月22日占领上海,24日取南京,东南富庶之地,尽在掌握之中,由赣汉对立到宁汉对峙,均与南昌军务善后会议时的政治运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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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anchang Military Conference and the Struggle of Moving the Capital

ZHOU Jun
(Department of History, Zhaoqing University, zhaoqing 526061, Guangdong, China)

In January 1927, the military rehabilitation conference was held by Chiang Kai Shek in Nanchang,focusing on issues such as military, preparation and the Southeast military tactics. Chiang Kai Shek's main purpose was to control and rope in members of the military forces through exploiting contradictions in Northern Expeditionary Army,preparing for conquering the Southeast area. After the Southeast military tactics were agreed upon, Chiang Kai Shek had the dependence provoking the struggle of moving the capital,and then Chiang Kai Shek decided to found a capital in Nanchang temporarily.

Nanchang military rehabilitation conference; Chiang Kai Shek; the struggle of moving the capital

K262

A

1007-5348(2017)10-0057-05

2017-04-21

周军(1971-),男,湖北松滋人,肇庆学院历史系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及历史教学。

(责任编辑:廖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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