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的适应性研究
——以格鲁派为例
2017-04-11王奇珅
王奇珅
★政治研究★
论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的适应性研究
——以格鲁派为例
王奇珅
藏传佛教是藏民族文化的凝聚,塑造了藏民族独特的民族个性,是连接藏区社会生活生产的重要文化纽带,有着丰富的文化价值内涵。格鲁派是变革藏传佛教的实践产物和集大成者,对如今藏传佛教的发展至关重要。在现今共筑中国梦的主流思想下,要实现中华民族振兴发展,需要对我们的文化组成进行深入剖析,发挥各民族自身文化的优势;同时,在现今世界文化多元一体的框架下,只有坚守住本民族的优秀文化,在外来文化侵蚀中保持自身文化定力,才能使本民族有更好的发展。藏民族文化是中华文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藏传佛教又是藏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既是藏民族自身文化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现实需要,具有现实和理论价值意义。
藏传佛教;中国梦;适应性
现今,关于藏传佛教及藏区的诸多事情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关注。笔者曾到四川石渠、德格等地展开田野调查,除了切身感受到藏区群众如今的美好生活外,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现象。在石渠县洛须镇下的一个村落里,十多个小男孩(小学生、年级不等)说自己长大后想做一名喇嘛。村落里就二、三十个孩子,除开女生外,这么多男生想长大后去当喇嘛,让我很是诧异。当然,这个现象只是藏区生活的某方面表现。面对诸多的藏区事情,我们不仅要问:要如何看待藏传佛教在藏区社会的角色扮演及其社会功能,如何看待它与社会主义相适应,这是现如今共筑中国梦环节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关系到藏区的发展与稳定和中国梦的最终实现。
一、藏传佛教的基本概况
(一)藏传佛教的历史脉络
公元7世纪,文成公主嫁与松赞干布。文成公主信佛,她携带了很多佛像、佛经及各种工技著作入藏,其中有一尊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相*即现今在大昭寺里的沃觉佛像。很受藏族人敬仰。那时的藏区刚刚进入封建农奴制社会,自身的本教*本教:即苯教,“苯”是藏文音译,包括原始苯教和雍仲本教,是藏区本土的宗教。已不能适应新兴统治阶级的需要。松赞干布基于藏区实际考虑,准备在藏区发展佛教。文成公主也建议说,引进佛教就“要搞佛经,佛教是有理论的,有道理的,要翻译过来,让全民都知道”[1]。随后,藏族人从印度引进了佛教,印度佛教思想从此在藏区传播。佛教传入后,本教与佛教一直纷争不断。公元8世纪,在赤松德赞统治后期,他先后派人去印度请寂护和莲花生大师入藏弘法;寂护侧重宣扬教理,而莲花生偏向斗法,他“每战胜一些本教巫师,就宣布本教某某神袛已被降服,封之为护法神”[2],并把本教的祭祀、转寺转山、伏藏取经及观湖定向等仪式融入到佛教,使印度佛教在藏区有了现实基础。到公元836年后,达玛执政五年里大肆灭佛。这段时期为藏传佛教的“前弘期”。
从公元10世纪末叶开始,西藏佛教再度复兴,期间先后产生了很多教派。这期间各派侧重于密宗修行,因为密宗修行更为便利,侧重此生成就佛果。紧接着,喇嘛教*喇嘛教:藏传佛教在历史上的谓称。被元朝统治阶级奉为国教,从此开始了藏传佛教在藏区外部的大量传播,这是藏传佛教的“后弘期”。
(二)格鲁派的特殊性
后弘期以来,藏传佛教曾一度面临诸多问题,社会中出现了诸如对佛旨教义的歪曲、显密修行的混乱、僧人生活淫逸、僧人追逐权禄及干预世俗事务等现象,甚至出现了各教派间争权夺利的混乱局势。这些矛盾促使宗喀巴进行改革,创立了格鲁派。他的改革有如下表现:
1.对僧人戒律的遵守。在1388年,他摘下红帽,戴授戒律师的黄帽,黄帽成了持律守戒的格鲁派标志;1395年,他供奉精其寺一尊弥勒菩萨像比丘衣具一套,用来说明戒律的重要性;同时,制定了严格的僧伽制度和教规戒律,禁止僧人娶妻,僧人需要持戒。所以,持戒是格鲁派改革一个重要标志。
2.对于修行方式与次第的规范。修行方法以他所著的诸多著作为主,“以‘缘起性空’理论来指导实践”[3],先显后密,“戒、定、慧三学并重”[3],规范了修行内容,制定了修行目标及任务,使僧人修行有了统一的规范。
3.对僧人德行及言行的规范。他不许僧人干预世俗事务,反对僧人特权,也反对僧人过世俗人的生活。
4.注重传承与人才培养。在传承上主要以达赖、班禅为主;在人才培养方面,通过学教结合,进行考试、设立学位及创立讲经法会等,培养了大批僧侣人才,有利其发展。
5.摆脱世俗农奴主的操纵。他主张寺院和僧众建立广泛的檀越关系,依靠各地施主的布施,而摆脱单一农奴主的经济操纵。
可以看出,宗喀巴的改革给藏传佛教提供了一个健康的发展方向,也契合了佛教本身的发展要求。可是,后来五世达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很有政治头脑,他为了提升教派地位,与世俗政治建立了联系,最终实现了政教合一,掌控藏区政治、经济及宗教各方面。之后的一代代转世达赖和班禅皆参与了藏区的政治生活管理。近代以来,西方侵华势力在藏区进行各种渗透破坏,这使得格鲁派的领袖们几乎招架不住,因为宗教领袖所代表的宗教文化,而非专业的政治头脑。所以说,现今格鲁派的问题,归根结底是藏区历史所遗留的宗教与政治问题。
1951年和平解放西藏后,十四世达赖丹增嘉措(“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以下简称为:达赖喇嘛)和十世班禅确吉坚赞皆拥护党中央的领导。这种选择符合广大藏族人民利益,符合社会发展规律,为历史所称赞,可那时的藏区却藏匿着很多问题,诸如“人民会议”*指1949年西藏少数反动派在美国的唆使下,成立的“西藏国民会议”,现已演变为境外的“西藏人民代表大会”,成了境外达赖喇嘛叛国集团的最高立法机构。分子阿乐群则等人要求达赖喇嘛搞“西藏独立”、美国在藏区空投武器装备、境外敌对力量大肆煽动独立等。在拉萨事件(1959年3月)发生后,达赖喇嘛逃到了印度。他背弃自身信仰,无视为广大藏民族服务的使命,在守旧势力和外敌的支持下,甘当反动势力的工具,在国外故意混淆民族问题与政治问题,搞分裂祖国的“藏独”叛国活动,是造成西藏“动乱的总根源,是阻扰藏传佛教建立正常秩序的最大障碍”[4]。当然,我们要理性看待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与达赖喇嘛相反的另一个格鲁派领袖人物,十世班禅确吉坚赞当时坚定地站在广大西藏人民这一边,在西藏的发展建设中奉献自我,为西藏佛教众多僧人树立了很好的典范。其转世灵童,即现今的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也是追随先者之志,在美丽西藏的建设中奉献自己的力量。
(三)藏传佛教的现状与发展方向
由上可知,藏传佛教是藏族人引进、接受佛教文化,并在藏区社会中不断融合发展的一个文化整合体。它立足于藏区社会,在发展中成了藏文化的特有个性代表,是其历史偶然性与必然性的统一。
对于藏民族来说,信仰佛教是一件引以为荣的事,几乎全民信教也是无疑的事实,有着普遍的文化认同,但现今藏民族的佛教信仰却呈现出一种低水平、不健全的状况。根据现今农牧民和城镇居民心中对宗教的不同想法,“可以把农牧民称为‘信仰宗教的群体’,而把城镇居民称为‘具有宗教情结的群体’”[5]。这种信仰分层很可能导致藏传佛教文化在藏区未来的发展中成为一种精神附加品,而不是代表整个藏民族个性的民族文化;除此,有的僧人对藏传佛教的“教理、教义、历史等所知甚少。有的僧人不知道藏传佛教基本经典‘五部大论’为何物,不了解藏传佛教史上著名的高僧大德为何人”[5],这足以证明藏民族现如今面临的自身文化危机。僧人喇嘛作为藏传佛教的代言人,若不懂这些东西,对藏传佛教的发展无疑是一场灾难。这更是关系到藏民族对自身文化的认同及其民族发展。
一个民族的发展壮大与其文化的兴衰密不可分。藏传佛教文化是藏民族心灵思想的沉淀与积累,也是其民族人民生存发展的一个重要精神支撑。针对上面所述藏区现今的新状况,我们从其历史可以得出:从宗教改革开始,重新整合藏传佛教文化,能有效推动藏传佛教文化的健康发展,使藏民族自身树立正确的佛教文化观念,把这种不甚明了的“信仰宗教”、“宗教情结”信仰变成一种具有民族个性的、富有佛学智慧的民族精神信仰。实现这种健康发展,需要使藏传佛教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相适应,与中国梦相适应。
二、中国梦与藏民梦
(一)中国梦与民族振兴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2年11月29日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了“中国梦”这一奋斗目标。他说“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6]。
中国梦具有多层次内涵,在民族发展和民族振兴方面,其主要表现有:
1.要把统一战线和统战工作放置在处理民族关系的首位,进一步“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6];
2.要“加强中国共产党同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团结合作”[6],进一步向各党派人士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思想理念,加强党的领导;
3.要进一步落实民族区域自治政策,从处理民族关系的三个基本原则出发,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6];
4.要理清少数民族信仰的来龙去脉,正确处理宗教与社会主义建设的关系,“发挥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的积极作用”[6]。
这是坚持走中国道路的历史经验总结,是实现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的现实依据,这也说明国富民强与各族人民脱不开关系。只有通过各民族的共同努力,才能复兴伟大的中华文明。
(二)中国梦框架下的藏民梦
中国梦作为民族振兴的梦想,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崇高精神追求,需要各民族共同为之奋斗。对藏民族来说,藏民梦就是以共筑中国梦为价值导向,对自身文化进行改造、扬弃,促使藏区社会经济发展、实现藏民幸福的梦想。习总书记强调:“治国必治边、治边先稳藏”[7]。这既是国家战略,也是实现藏民梦的首要前提。所以,藏民梦是中国梦的重要组成部分,实现藏民梦是在藏区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中国梦对藏民梦的实现,在文化上起有两个重要作用。
一是对藏民族文化个性的肯定和彰显。民族文化是其民族传承与发展的根基,失去藏传佛教文化的藏民族将会丧失其民族属性。我们发现“这个民族,这个地区,这个宗教,有它一套东西”[1],是藏民族个性的展示。我们要看他们“民族喜欢什么样,各美其美。美人之美”[1],因为藏传佛教所代表的不仅是一种宗教文化,更兼具其所代表的藏民族文化内涵。毛泽东曾表达过类似看法,他说“喇嘛教,我是不信的,我赞成你们信”[8],这是他对藏区佛教文化的肯定。习总书记对藏传佛教文化的发展也提出了指示,他说“要大力做好藏传佛教工作,发扬藏传佛教界爱国爱教传统,推进寺庙管理长效机制建设,支持藏传佛教按照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要求进行教规教义阐释。”[7]因此,我们需要对其进行扬弃,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促使其健康发展。在共筑中国梦这个框架下,凸显藏民族的文化个性,挖掘其文化优势,是保持其文化定力,使其不受外来文化侵蚀,继承与发展其民族文化的必要选择。
二是促使藏民族文化更好地融入中华文明大家庭。中华文明是由各民族共同缔造的文明成果,藏文化是中华文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组成中华文明的重要来源。中国梦是各民族人民共同的梦想,实现藏民梦也是实现中国梦的题中之意。部分优化有助于整体效益的提高,发挥藏文化的优势,能有效巩固中华文明。面对全球化加速民族消亡这一信号,对西方资本主义所宣扬的普世价值观,我们要有危机意识,要提防其磨灭区域文化、扭曲文明的特性,要挖掘中华文明的优秀文化成分。所以,中国梦是对实现藏民梦的一个大的方向引导,实现藏民梦是对共筑中国梦的有力助推器,这种双向互动能有效促使藏民族文化更好地融入中华文明大家庭。
(三)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的衔接
发挥藏民族自身文化优势,是藏民族实现藏民梦的最佳出发点。历史上,佛教文化被藏区所吸收、运用并发展,后来成了藏文化的个性精髓。而现今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就是发挥佛教的积极作用,为藏区做贡献。
马克思辩证唯物观告诉我们:事情既出现果,然必定有因。自格鲁派开始政教合一伊始,它就注定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对于达赖喇嘛个人造成的诸多问题,我们要坚决抵触;对于藏传佛教好的一方面,我们也要尊重其民族信仰选择。现今的藏区建设取得了辉煌成绩,面对实现民族振兴的中国梦,实现藏民梦需要从藏族的实际入手。在文化上,一方面要分清藏传佛教的功能利弊,具体分析藏民族的信仰,另一方面是要促进藏民族文化的健康发展。具体而言:
一是要纠正藏传佛教的弊端,促使其健康发展。首先,在西藏民主改革后,政府明确说明要“严格区分宗教信仰与寺庙中的封建特权和封建剥削制度……废除封建剥削和封建特权,实行政治统一,政教分离”[8],不许宗教干预国家事务。这是一条分割线,把过去藏传佛教在后续发展的种种弊端予以隔离分开,也是过去宗喀巴最初创立格鲁派的发展设想。其次,藏传佛教的发展要厘清的另一个问题是佛教因某人而治,还是因佛法而治,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因为藏传佛教的大小派别众多,各派现如今几乎都有活佛,各地基本上都存在活佛。这是宗教为了自身的发展、延续所采取的策略,是一个不间断的过程;同样,这也是一个现实问题。因此,在藏区恰当地对人们普及佛学知识很是必要,特别是加强对各类活佛的理论与实际的教育。最后,要加强在藏区的群众路线教育,深化藏区各级干部队伍的共产主义信念。毛泽东说,“做群众工作,我们却不懂得宗教,只 红不专,是不行的”[8]。这即是说干部队伍要敢于走进群众、勇于走入群众之中。既要自身端正认识,纯洁思想,也要采取适当方法,让群众有正确的认识。
二是要加强藏民自身的文化认识,树立正确的佛教信仰。历史上藏民族选择以佛教文化来塑造民族个性,而现今的佛教教义大多被寺院束之高阁,局限于寺院僧人发展;平常百姓除了知道一点基本的戒律外,对大乘教风知之甚少,就是寺院僧人的认识也分很多层次。这对现时代的快节奏文化来说,不利于僧人对佛法的学习,也容易使涉世未深的孩子迷失在社会杂乱的文化之中而无法分辨。倘若宗教只是人们心灵的慰藉,那藏传佛教的明天不会太远;但藏传佛教所包含的内容太多,不仅是藏族的宗教文化,也包含了藏民族语言、医学、逻辑学、建筑学等诸多知识,更是藏族人做人处事的哲学,其中所具有的诸多优秀伦理情怀和奋斗精神值得藏民族群众去了解、学习。因此,佛法不能被束之高阁。藏族人学习佛法教义,发扬自身优良的民族特性,对其树立正确的信仰十分必要。这需要在生活中把历代大德圣贤的故事一代代传下去,诸如阿底峡、密勒日巴、宗喀巴等有德行的人,而且这些应该纳入藏区学生的民族文化教育之中,如同汉族孩子了解孔子、老子、孟子一样,要让藏族孩子认识了解自己的文化,从理性认知出发来信仰佛教,而不是把佛教当成心灵的慰藉。
三是要加大对藏区的教育投入,尽可能地在藏区普及高等教育。由于少数民族文化的特殊性,藏族孩子与汉族孩子在学习教育上有一个重大区别点,那就是藏族孩子既要学习藏语,又要学习汉语。由于藏区教育资源分布不均,某些地方的教育显得滞后,这使得藏区孩子在学习上很不容易。据笔者考察得知,藏区的“9+3”培养计划培养了大量少数民族人才,实施效果很好,为藏区的建设提供了很大一部分的后续资源保障。四川甘孜州如今推行15年免费教育也是少数民族教育的福音。从藏区教育的现状看,主要是孩子自己的学习主动性和家长是否支持自家孩子上学的问题。这就需要相关部门做好家长工作,让其孩子去接受教育,更应该普及高等教育。通过良好的教育,丰富孩子们眼界,开阔视野,培养孩子们多角度看问题,使孩子们树立远大理想抱负,将有助于其成长。
四是要处理好藏传佛教对协调藏区诸多社会服务的关系。藏传佛教作为藏文化的核心内容,在藏区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喇嘛作为藏传佛教的代言人,承担了很多任务,诸如为孩子取名、给百姓以各种赐福、为死者念经,一些社会矛盾纠纷还需要喇嘛去调和,更为重要的是,它是保护和发扬藏民族文化的主要承载者。传统的藏居家家户户都专设有佛堂,佛堂规格极高,在佛堂屋里基本都有专为喇嘛僧人落脚而准备的床铺,这是对喇嘛僧人的高规格的礼待。从这些现象可看出,藏传佛教在藏民族生活中的表现无处不在。喇嘛在藏民族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也越来越像是宗教社会工作者。宗教在对社会服务的同时,就会对社会具有一定的控制,这也是相互的。这种控制有利有弊,其正功能的控制表现在协调、补偿藏族人民的精神需要,是团结民族的精神纽带,也引导人们的社会行为;其负功能则表现在排斥民族间的交往、具有狭隘的利己性和排他性,阻碍了其民族和社会的发展。因此,现阶段就是要引导藏传佛教的正功能的发挥。
三、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的前提与可行性
引导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体现了藏传佛教的现实价值意义,是对藏传佛教的正功能的肯定。通过上文论述可发现,藏传佛教能够凝聚藏民族力量、维系藏文化的传承,也能促进民族发展,协调民族关系。藏传佛教参与藏区社会服务,是藏区社会、藏民族自身所内具的需要。这是其现实基础,是通过分析它自身内涵所得出的结论;但这只是其内在可能性的发展趋势,从历史发展看,并不具有保障。
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的根本保障是坚持党的领导。坚持党的领导既是使中国梦得以实现的政治保障,也是使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得以实现的指路牌和航海灯。首先,藏传佛教的改革、发展和建设,要树立起政治意识、大局意识,这是要宗教人士树立起中华一家的家国观念,要学会思想上自律,要懂得区分善恶,与党中央所指定的发展路线保持一致;其次,爱国主义教育进寺庙也是有必要的方法,要让藏区寺院成为敬党爱国的阵地,使藏传佛教文化在藏区健康发展;最后,要充分发挥党的领导作用,这需要地方各级党组织深入学习领会党的宗教政策,结合藏民族的优秀历史文化内涵,就其地方实际情况,切实有效地“开展马克思主义祖国观、民族观、宗教观、文化观等宣传教育活动”[9],特别是对于少青年的思想引导。
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是因为它具有与中国梦相符合的诸多发展内涵。在发展藏区经济上,藏区作为青藏高原上的一片净土,由于藏传佛教充满诸多神话色彩,加之佛法培养清净自性的特点,可以适当发挥其功能,促使藏区旅游业的发展。它能够与“一带一路”经济带相衔接,重启“茶马古道”经济,加快藏区与内地的交流,焕发藏区新的生命力。这既可以让更多人了解藏族文化,也为藏传佛教融入外面的世界提供了一个重要平台。同时,藏传佛教也富有健康绿色的发展理念。佛教有“不杀生”这一戒律,这不仅被僧人遵守,平常藏民百姓也积极参与其中。这对于保护高原动物和生态环境多样性有积极作用,符合国家对经济发展的要求,与国家所倡导的绿色发展理念不谋而合。当然,佛教有五戒等戒律,皆是符合中国梦的发展要求,对建设美丽藏区有着现实意义。因此,这个文化依旧有着自身优势,能够为藏区的建设服务。
当然,藏区的稳定发展是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的物质基础。不管国外敌对势力如何猖獗,国内社会的稳定发展是处理西藏问题的首要前提。建设美丽富饶的藏区,使藏区人民彻底摆脱贫穷落后面貌,能增进藏民百姓作为国家主人翁的认同感。阿乐群则在结束流亡日程归国后说自己以前“做了对不起祖国的事”,“看到西藏的新面貌……感到祖国形势很好,心情也很舒畅”[10]。达赖喇嘛曾经是藏区人民的精神领袖,其荣耀与地位都藏族人民赋予的,但是他已经抛弃了藏族百姓。离开了藏区的活佛就不能够称之为“活佛”,因为他已经背离自己的民族与信仰,忘记了自身使命,自然不配拥有藏族人民给予他的至高荣誉。他必将是藏族历史上的罪人。因此,不管达赖喇嘛在国外如何叫嚣“藏独”,美丽藏区的建设是对其最有力的回击。当然,现今的藏传佛教,特别是格鲁派自身,要有勇气承担其责。对于寺院管理有效机制的建设,格鲁派应当做出表率。因此,鉴于国内外形势,现今格鲁派应发扬宗喀巴改革的精神,要对内改革,使藏传佛教走上正轨,使藏传佛教文化的发展与中国梦相适应,要全方位、多角度地开展。
最后,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是坚持宗教与社会主义相适应的继续与发展。由于宗教具有长期性,周恩来说,“当社会还没有发展到宗教赖以存在的条件完全消失的时候,宗教是会存在的。”[11]这就需要对其进行引导,发挥其作用。江泽民曾说,要“利用宗教教义、宗教教规和宗教道德中的某些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服务。”[12]这说明宗教所表现出的某些正功能符合社会主义建设需要。佛教文化能够与社会主义价值一道,共同致力于藏区建设。这对于现今的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来说,实则是藏传佛教与社会主义相适应在新时期的进一步完善与发展。西藏进行民主改革后,通过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藏区的实际相结合,使宗教工作在群众工作和统战工作中得以顺利开展。这说明党和政府对藏传佛教的整改是有成效的。现今我们要注重引导和团结广大信教群众和宗教人士,以此作为夯实美丽藏区建设的物质和社会基础,用来抵制对达赖喇嘛等敌对势力的颠覆,使藏传佛教文化朝着健康的方向发展,为藏区建设做贡献。
结 语
藏传佛教与中国梦相适应,是藏民族在新时期下对自身文化进行的一次整改,符合社会主义文化的发展要求。藏族人在历史上选择了佛教文化,通过结合其自身本土信仰,使其有了独特的藏传佛教文化。现今的格鲁派应担当起历史所赋予的使命,自觉地对其弊端进行改造,为藏民族负责;同时,藏传佛教的改革也离不开藏族人民的参与,这是当下藏民族积极投入到共筑中国梦建设的必然之举。只要藏传佛教把握住与中国梦相适应的前提条件,认识到其自身的责任和时代要求,藏传佛教文化将成为雪域高原最美的格桑花,将会赋予藏民族文化新的活力。美丽的藏区建设将取得好的成绩,实现民族振兴的中国梦也必将惠及高原大地的人民。
[1]王尧.藏传佛教与灵童转世 [J].中国文化,2009年第30期,p83、p91、p91
[2]方立天.中国佛教与传统文化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p60
[3]宋锡同.宗喀巴佛教改革的启示 [J].中国宗教论坛,2011年第10期,p54、p54
[4]王小彬.中国共产党西藏政策研究 [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p348
[5]魏东.当前藏传佛教文化认知现状及其对策 [J].中国宗教论坛,2011年第10期,p59、p59
[6]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 [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p39-40、p41、p41、p41、p41
[7]习近平.依法治藏富民兴藏长期建藏 加快西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伐.[N]人民日报.2015年08月26日01版
[8]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 [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p1094、p1095
[9]丹增、张向明.当代中国的西藏(上)[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1年,p287
[10]廖福钧.阿乐群则的归宿 [J].中国民族,1985年第3期,p20
[11]周恩来.周恩来统一战线文选 [M].人民出版社,1984年,p384
[1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综合研究组.新时期宗教工作文献选编 [M].宗教文化出版社,1995年,p255
[责任编辑:林俊华]
Research on the Adaptability of Tibetan Buddhism to the Chinese Dream:Illustrated by the Case of the Gelug
WANG Qi-shen
Shaping the Tibetan unique national character,Tibetan Buddhism like Tibetan cultural core is a powerful cultural bond linking up with the social life and labor. Gelug as a reform practice of Tibetan Buddhism in history, which had made the future of Tibetan Buddhism bright, also plays a vital role in today's Tibetan Buddhism reform and development. Under the mainstream ideology of Chinese Dream today, to realize the revitaliz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Chinese nation needs to analyze the composition of Chinese culture deeply and to exert their advantages. Nowadays, in the context of unity in diversity, to carry forward the local excellent culture can make a better development of this nation, which can maintain its own cultural safety and boycott the erosion of foreign culture. Tibetan culture is an integral part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and Tibetan Buddhism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ibetan culture. Therefore, the adaptability of Tibetan Buddhism to the Chinese Dream is not only the inherent requirement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ibetan culture, but also the reality need of realizing the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ibetan Buddhism; Chinese Dream; adaptability
王奇珅,中共四川省委党校中共党史专业2016级研究生。(四川成都,邮编:610071)
B948
A
1674-8824(2017)02-004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