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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中国疆域、边疆和边防的观照与理路

2017-04-11马宇飞

三晋基层治理 2017年5期
关键词:疆域王朝国家

马宇飞

(云南大学,云南 昆明 650091)

(榆林学院,陕西 榆林 719000)

古代中国疆域、边疆和边防的观照与理路

马宇飞

(云南大学,云南 昆明 650091)

(榆林学院,陕西 榆林 719000)

中国历代边疆治理的理论凝聚与经验萃取表明:“治边”与“治国”密切相关,意欲国家强盛就要重视“边疆治理”,从而维护国家安全、保证边疆稳定、促进边疆发展,实现“治国理政”的“帕累托改进”。因此,通过观照中国古代的疆域、边疆观、边防观,以及三者的内在理路,从而认知有中国特征,但有继承、有发展的“边疆”体认,治边方略,以及边防观特征。

古代中国;疆域;边疆观;边防观

“疆域”是一个政治性地理空间,是国家(作为“政治屋顶”)的重要组成要素之一,其具有明显的“国家属性”。正如恩格斯所言,“国家和旧氏族组织的不同之处,首要是它按照地域划分居民,……这种按照居住地组织国民的方式,为一切国家共同。”利普森亦认为,“一国的存在并被承认,必须有边界分明的区域,且于其中进行管辖和仲裁。”但随着国家形态、结构、权力组织方式、国家间关系模式的变化,“疆域”亦在变动。尤其是国家主权(让·布丹首先提出,并于《国家六论》中系统论述)和主权体制(始自1648年,欧洲30年战争结束后的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的构建,确立了近代世界各国国家疆域划分的基本标准。但回溯至1648年之前,具体到古代中国,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并采用何种标准划分“古代中国之疆域”?如何理解由古代中国所特有的“疆域、边疆观”所衍生出来的“古代中国之边防观”?

一、古代中国之“疆域”

疆域是中国古代政治和社会得以展开的地理空间,最初的这一地理空间源自周人的想象。“疆”的本义是界线、极限,但在政治地理中,“疆”表示政权或政治实体的边界,即政权间的界线;“域”本义是一定的范围、区域,用于政权,即政权管辖或权力所拥有、所行使的空间范围。按主流观点:古代中国之疆域,指近代中国疆域形成之前的疆域范围内(有的以时下中国的疆域范围,有的以1840年以前或清初所达至稳定的最大疆域范围),其先后存在的政权,包括汉族或少数民族政权及其统治的区域(在这一范围内存在的地区性、民族性政治实体)。

人类纵向的历史轨迹中,国家不仅将占有一定的疆域作为存在的基础条件,而且总是全力维护、甚至不断拓展本国疆域。随着人类活动范围的拓展和国家本身的流变,国家疆域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呈现出不同的样态。因此,聚焦古代中国之疆域,我们采用“行政管辖”为标准,即历史上的中国,作为统一多民族国家“实际管辖”到的地方和民族,才是历史上中国的地方和民族,来观貌古代中国“疆域”的变化。

秦、汉时期,其广袤的版图上主体施行郡县制。秦、汉政权是当时的“中国”①,是个统一多民族国家。北方匈奴是与秦、汉对立的政权,南匈奴降汉后,其所居住的漠南地区方隶属于当时的中国。汉时,郡、国并行,汉对边疆的辖治方式主要有三:一是置郡县直接管理;二是设属国间接管理;三是设都护、校尉、中郎将等对西域各部,以及羌、乌桓、鲜卑予以管治。例如,公元前60年西汉于西域设置“西域都护府”,实行行政管辖,西域划归于历史上中国的“疆域”。三国时期,魏、蜀、吴均分裂于东汉政权,魏于东北边疆和朝鲜北部置4郡辖治,蜀平定了越巂、益州、牂牁、永昌,吴出兵夷洲和朱崖。西晋短暂统一后,进入东晋十六国、南北朝分裂时期,这时期各民族所建政权,凡是曾隶属秦、汉、西晋等中国政权管辖范围内,其管辖的地区,即为当时中国的“疆域”。隋朝建立后,于大业五年(609年),征战据于甘南、青海等地的吐谷浑,设河源、西海、鄯善、且末4郡,青海大部纳入中国“疆域”。大业六年(610年),隋进军西域,西突厥伊吾(今哈密市)城主开城请降。隋遂设其地为伊吾郡,西域为隋所实际统治。唐朝将统一多民族国家推至新高,鼎盛时疆域范围东北至日本海西岸、库页岛和朝鲜半岛西南部(置熊津都督府);南至海南岛(置振州);西至咸海,并于西域处西突厥故地天山北路置北庭都护府,在天山南路于龟兹处置安西都护府;北至贝加尔湖和叶尼塞河上游(置安北都护府)。五代十国时期,凡在唐朝原疆域内所建立的各族政权,均应为当时中国的一部分。北宋时期,中国局部统一,与之并立的西夏、辽,以及之后的南宋、金等政权,均应为唐朝之后分裂所形成的中国疆域内的各地方政权。元朝重新一统中国,元朝着力强化中央集权的同时,于全国推行“行省制度”,岭北、辽阳、湖广、甘肃、云南等都是置于边疆地区的行省。并改畏兀尔断事官为北庭都护府,云南、湖广等地施行土司制度,吐蕃地区归宣政院管辖,西藏正式归入中国疆域。元后明继,其也是当时中国的统一多民族国家。时至清朝,清前期统一了东北诸部族并纳降漠南蒙古,之后,入主中原、荡平江南,战胜卫拉特蒙古,赢得中俄雅克萨之战等,清朝实现了大一统,并有效管辖全国,至嘉庆25年(1820年),全国分为27个区,即内地18省,东北地区设有奉天、吉林、黑龙江3个将军辖区,西北置伊犁和定边2个将军辖区,漠南和套西蒙古地区设盟旗辖治,青藏地区设西宁和驻藏2个办事大臣辖区。至此,古代中国“疆域”基本形成。

按“实际管辖”认识中国古代的疆域,能真实地反映中国古代疆域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变化、发展,即古代中国疆域时大时小,时盈时缩,但总的趋势是由小渐大;能正确解释为什么不能单以汉族所建中原王朝的疆域代表中国古代的疆域,因为大一统政权中有蒙古族的元朝、满族的清朝,这是中国古代统一多民族国家疆域奠定的重要发展与定型时期;也能合理解释边疆地区,如今蒙古、西藏、新疆等地,在何时纳入中国古代疆域,且以后虽然分分合合,但最终仍在大统一“当时中国”的疆域之内,并成为当代中国疆域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二、古代中国之“边疆观”

边疆通常以自然地理为载体而呈现,但它却远非是个纯地理概念,它既受人们认知能力的制约,也受一国特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因素影响,是客观基础上,主观建构的产物。中华民族对人类生存、发展的国际环境,以及政治、经济秩序,有着自己独特的认知和理解。中华民族将自己的居住地视为整个世界的中心,这是人类早期文明的普遍现象。

先秦时期的华夏文明,就具有宏大而空泛的“天下”概念,认为“天下”主要由“中心”和“四夷”构成。这是一种以华夏为主体,四夷为辅助的“华夷一体”、“中华一体”的天下观。这促成了古人以中原为中心向四周渐次,以“差序格局”②认识世界的方式,将外围区域划分为“四夷”,“四夷”被视为是对中央政权的拱卫,是一个分布“诸夏”于华夏的环形地带。如此对世界观照的逻辑,继而又出现了“五服”和“九服”等观念。这时的“中国”不是一个主权单位,而是一种普世文化的体现。中原王朝处于世界的“中心”,中原王朝的统治者是天下的“主宰”,中心地带的边缘则是“四夷”,即边疆地区(边疆是统治中心的边缘,这个被特别区分出来的边缘性夷狄地区是最早的边疆)。边疆是王朝国家疆域内与核心区差别显著、需要采取特殊方式治理的区域。中原王朝将边疆地区看作是皇权,以及中原王朝所代表的“文明高地”向边远地区的拓展与延伸。此时,地理边疆从属于文化边疆。诚如钱穆先生所言,“古代观念中,诸夏与四夷有一个实在的分别标准,该标准不是‘血统’而是文化。所谓‘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狄进于中国而中国之’”。此时的“边疆”是以中心为参照,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划分。这样的边疆划分和边疆观念,在此后的各王朝国家中得到了继承和发展。

此时的“边疆界限”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内部界限,即明显异质性的“中心”和“边缘”“诸夏”和“四夷”的内部界限,换言之,是“中心”临界“边缘”向完全“异质性”过渡的地带。二是外部界限,处于“四夷”之外,该界限因王朝实力的兴衰、游牧民族的迁徙而盈缩游动,因此,相对模糊而并不固定。由于内外“边疆”的流动易变,加之科技客观局限,在没有准确地理坐标的时代,边疆的内、外界限都多是自然实体原初的呈现,多利用“山川、河湖、森林、沙漠、海岸”等天然实体的隔离,形成传统意义的内、外边界。中原王朝的“统一盛世”常常伴随着拓土开疆、平息边患的丰功“霸业”,而一旦边疆处于多事之秋,动乱分裂,中原王朝又往往积贫积弱、偏居一隅。这意味着边疆的安全、稳定和发展与国家统一、民族兴旺相辅相成。中心和边缘(边疆)是个有机体,两者犹如心腹和肢体:“中心强,修德安民、治安中国,则四夷自服”;“边境强则中国安,中国安则晏然无事”。对此,中原王朝的治边方略,一是“霸道”,例如,清朝康熙年间平定漠西卫拉特蒙古准噶尔部的叛乱,乾隆年间平定了大小和卓之乱和大小金川之乱。二是“王道”,例如,从以夷治夷、因俗而治、朝贡纳质、屯垦移民、羁縻怀柔、土司制度、改土归流等,云南大学方铁教授则将中原王朝的治边方略总结为,“和亲、誓盟、教化、互市等四种形式”。“王道”的怀柔、宽容、恩赐,加之,边地的臣服、认同、稳定。此被拉铁摩尔称为“静观政策”。

由此,参照云南大学周平教授的观点,前民族国家,即王朝国家的边疆观念逐渐具有了稳定的内涵,一是边疆是王朝国家统治“鞭长所及”的外围性区域。“王者无外”“四夷来朝”,将“四夷”纳入“大一统”的政治秩序,在边疆设治立所,开发边疆、经营边疆,促进边疆经济、社会发展,是中原王朝的责任与义务。二是边疆是诸夏之外,“蛮、夷、戎、狄”等多民族生活的区域,其特有的“夷狄文化”,有待于华夏文明的推衍传播,使其涅槃开化。三是边疆为避远之地,其山川阻隔、通达不易、经济落后、人烟稀少,那些“人情风俗既异”的“苗番之人、之地,沙漠之部落”都是边疆。四是,边疆是国家腹心区的缓冲地带,是国家的外防区域,是军事设防的前沿,拱卫着国家中心地带。

三、古代中国之“边防观”

“华夷一体”“中华一体”的疆域观、边疆观,这为历代王朝国家的统治者提供了一个理解世界,构筑国家安全方略的思维与定向。在国家安全构想上,力求守中治边、以藩为屏、以夷治夷。在边防的理念与实践上,表现出“协和万邦、大一统、重防御”等特征。

1.协和万邦。恰如东周时期成书的《孙子兵法》中36计的上上策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在“华夷一体”的天下观中,崇尚“和为贵、和而不同、天下大同”。中国与各藩属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守君臣之礼、各安君臣之位,各藩属国之间,也要安分循理,不得僭越、不得凌弱、不得欺寡。如唐太宗所言,“四海一家,胡、越一家”“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若施之德泽,则四夷可使如一家”。正所谓,“先王之道,以和为贵,贵和重人,不尚战也。”“夫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实不获而用之。不可以国之大,民之众,尽锐征伐,争战不止,终致败亡,悔无所追。”

这一崇尚道义、追求和平的“和合观念”,是根植于古代中国边防观的价值内核。“四夷”仰慕“天朝”而纳质朝贡,则“薄来厚往”;如果不再“内服”,也不穷兵黩武。王朝的盈扩,靠的是以德服人,文化的慕仰。这样的“天下体系”不是一个扩张式的“霸道体系”,这恰如一个同心圆,圆心是“中原王朝”,而圆的外延有多大,却不甚明了。正如日本学者浅野祐吾考究后所下结论,“中国军事思想的特点,一是以非战主义为原则,尽量通过谋略和外交,求得政治解决;二是军事上力争将战争控制在局部,并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偃旗息鼓。”

2.大一统。“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禹贡》分诸夏为九州、五服,“声教讫于四海”,形塑一个华夷五方,而又统一于“天下”的政治模式。所谓“众口言九州,反映了九州观念流行于先秦社会……九州即中国,完整的九州代表完整的中国。”孟子答梁惠王曰,“天下恶乎定”以“定于一”,其目的就是要建立“君仁臣义、君民同乐、风尚淳朴、百姓亲睦”的仁和国家。“四海之内若一家。”所谓,“一天下,财万物,长养人民,兼利天下,通达之属,莫不从服。”正如,法家认为,“事在四方,要在中央。”“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墨家倡导“尚同”“天子唯能一同天下之义,是以天下治也。”董仲舒在“天人三策”称,“《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汉书·王吉传》亦称,“《春秋》所以大一统者,六合同风,九州共贯也。”

在“大一统”疆域观的思想积淀下,秦扫六合,灭东方六国。秦汉开启了大一统王朝的实践序幕。例如,“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统一货币,建立了郡县制中央集权型国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形式上治国理念亦定于一。并以屯田、质子、和亲、结盟等和平方式处理与边疆不同民族之间的关系。通过张骞通西域,开辟陆上丝绸之路等形式与异域各国建立经贸、文化等合作共赢的对外关系。从而出现了“天下为一,万里同风”政通人和的和谐局面。“大一统”天下观的深人人心,虽然并没有保证中国始终处于“大一统”的国家状态,而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轨迹和实际脉络。但“自秦汉以来,中国就是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这两千多年中,统一的时间约占2/3,分裂的时间约占1/3。”“大一统”的多民族国家内部具有不同文化势能的“中心”与“边缘”区域通过长期融合,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的“中华民族”共同体,以及,分分合合,由分裂逐渐走向统一的历史期许证明:“大一统”的疆域观是中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立国之思想根源,是指导边防观和边防实践的思想基石。

3.重防御。中原王朝对诸藩负有安全责任,该责任的重要表现就是:协调诸藩,反对以众欺寡,以强凌弱。在“华夷一体”的疆域观中,铸就了“中原王朝—羁縻地区—藩属国”这一环形地缘政治架构。中原王朝是“政治屋顶”和“文明高地”,诸藩难以具备挑战中原王朝的硬实力和软实力。“农耕经济是一种和平自守的经济……汉人追求的是周而复始、自产自销的农耕经济所必需的安定稳定,这与中亚、西亚的游牧民族,以战争掠夺、军事征服为荣的心理大相径庭,这也与以海外殖民和商业交换为意向,积极向外输出拓展的海上民族判然有别。”相对保守的民族心理和文化底蕴,表现在边防观上,就是一种保家卫国、固土自守的重防御倾向。

重防御的边防观,是以“谋近释远”为情怀。“谋近”是佚而不终的国内图治;“释远”是放弃劳民伤财的对外远征。《黄石公三略》曰,“释近谋远者,劳而无功。释远谋近者,佚而不终。佚政多忠臣,劳政多怨民。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能有其有者安,贪人之有者残。”其主张坚持让国家富强昌盛的“广德”,放弃让国家内政荒废的“广地”;坚持“能有其有”的对内励精图治,放弃“贪人之有”的对外侵犯扩张。这恰如费正清所言,“中国的决策者向来强调防御性地面战争,这反映了官僚保守性伦理,此与欧洲帝国商业扩张主义的进攻性理论判然不同。”托马斯·克利瑞说,中国使用武力限于防御之目的,是受儒家和道家思想的影响。战争是最后不得已的选择,而且必须有正当理由。这通常指防御战,但亦不排除惩罚性战争,目的是制止以强凌弱。

注释:

①“中国”的概念有个历史演进的过程,由最初的“京师”(《诗经·大雅·民劳》“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按毛传,“中国,京师也。”)、华夏地区、到由汉族和其他民族建立的王朝所统辖的地区称为中国,至近代才专指中华民族(包括汉族和其他民族)共有的国家为中国。

“中国”最早见于西周初年,春秋以前,天子所居的“国”(京师)被称为“中国”。以后凡地理上处于中心区的国泛称为“中国”,所指乃中原。随着国家的统一、疆域的扩大、经济文化的发展,“中国”的概念是在不断变化,一般而言,中原王朝的统治区才被称为中国,而其它边远地区,以及统治范围之外就是蛮、夷、戎、狄,则不是中国。(转引自葛剑雄:《中国历史疆域的变迁》,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3页。)

②秦汉之后,中原王朝的天下秩序,由内而外,主要层面有三:第一层,大一统王朝直接治理的郡县,如汉人主要居住区的本部十八省;第二层,通过册封、羁縻、土司等制度间接统治的边疆地区,如明时的西藏和云南等;第三层,与中原王朝关系或远或近的朝贡国,如朝鲜、越南、暹罗、琉球等。这三层就是所谓的“天下”,即被华夏文化同化的“化内之地”。但“天下”不等同于“世界”,因为世界还有中华帝国统治无法企及的“化外之地”,如遥远的罗马帝国等。并且“化内与何为”这两者疆域之间的界线是相对的,处于不断的变动之中。(转引自许纪霖:《从边疆看中国:一种不可忽视的历史视野》,社会科学报,2015,第827期。)

[1]周 平.国家视阈里的中国边疆观念[J].政治学研究,2012(2).

[2]钱 穆.中国文化史导论(修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

[3]莱斯利·利普森.政治学的重大问题—政治学导论[M].刘晓,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

[4]拉铁摩尔.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M].唐晓峰,译.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8.

[5]浅野祐吾.军事思想史入门[M].赵志民,等译.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

[6]冯天瑜.中华文化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

K207

A

1674-1676(2017)05-0085-04

2016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我国边疆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系统理论及其指数化研究”(16ZDA058)。2017云南省社科规划一般项目“云南边疆地区党政军警民五位一体治边体系建设研究”(YB2017028)。

马宇飞(1982- ),男,吉林长春人,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榆林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边疆治理。

责任编辑:毋 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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