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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与深化研究”学术会议综述

2017-04-10张飞龙

社会科学动态 2017年1期
关键词:三省大别山苏区

陈 杰 张飞龙

“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与深化研究”学术会议综述

陈 杰 张飞龙

2016年5月7日,“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与深化研究联席会议”在湖北麻城成功召开。红四方面军后代以及来自华中师范大学、郑州大学、安徽大学、南京大学等高校和三省地方党史研究机构60余位专家学者参加会议,会议围绕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与深化研究若干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交流。

一、鄂豫皖苏区历史研究的实证与宣教问题

历史研究旨在通过详细考证史料最大限度还原历史的原貌,实证研究是当前史学界公认的最权威的史学研究方法。鄂豫皖苏区历史属于中共党史研究范畴,长期以来在革命史观的主导下,鄂豫皖苏区史研究一方面受张国焘问题影响而得不到史学界的重视,另一方面由于服务于现实政治需要而宣教色彩严重,注重政治宣传而缺乏实证研究,故通过实证研究方法深化鄂豫皖苏区史研究成为最大限度还原鄂豫皖苏区历史原貌的当务之急。徐向前元帅之子徐小岩中将在会议中强调:“我们的工作应该由普遍的政治宣传向学术研究深入了。”徐立清中将之子徐甘泉将军在讲话中也充分说明了通过实证研究考证真实历史的重要性,他指出:大别山是一个整体,鄂豫皖是一个整体,党史军史研究要敢于突破禁区,用史实说话,经过艰苦的考证工作把一些史实弄清楚,只有真实才能教育人,只有真情才能打动人,只有真理才能启迪人。安徽大学黄文治博士认为应该开展有 “问题意识”的课题研究,真正做到最大程度地还原历史真相及历史脉络,首要条件是要做好史料的编年,其次就要利用好这些主干核心资料及收集到的其他微观资料之间的 “互证”研究。第一是做好档案资料与档案资料之间的“互证”;第二是做好档案资料与口述历史、回忆录及地方文史等微观资料之间的 “互证”;第三是做好口述历史、回忆录及地方文史等微观资料之间的“互证”。这三个 “互证”,是一个 “考证”与“考订”的基础工作,目的是产生 “无影灯效应”,不留空白盲点,以达到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本相及其历史脉络。以上专家学者强调的是实证研究以及如何做好实证研究的问题,这是深化鄂豫皖苏区历史研究的关键所在。

二、如何进一步深化大别山精神研究的问题

大别山是中国的革命名山,是较早传入革命火种的区域。中共诞生之后,董必武、陈潭秋就开始在大别山地区传播革命思想,建立党组织,历经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大别山地区28年红旗不倒。中共领导的大别山军民在漫长的革命斗争中形成了极具区域特色的革命精神,当今学界称之为 “大别山精神”。如何提炼出包含区域特色和符合实际的 “大别山精神”,成为深化大别山革命史研究的重要课题,也是这次会议学者们讨论的重点。郑州大学吴宏亮教授对于如何凝聚大别山革命精神共识发表了较为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当前大别山精神还没有形成一个很权威、大家都认可的表述,主要存在三个问题:一是大别山精神的地域问题,大别山地跨鄂豫皖三省,目前三省党史部门都研究大别山精神,自说自话,应该加强三省沟通,共同凝聚大别山精神,最终达成共识。二是大别山精神的时间跨度问题,目前存在三种说法:(1)从建党到建国,涵盖28年; (2)从黄麻起义到抗战爆发,以这10年为主; (3)从1947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到建国。所以,该如何界定大别山精神的时间跨度值得研究,最好是找最有代表性的一段、最能体现精神内涵的一段。三是大别山精神内涵的表述,目前鄂豫皖三省尚没有官方权威部门论述大别山精神。华中师范大学李良明教授认为大别山革命的上限应该上延至1919年,30年红旗不倒。对于大别山精神的研究应该凸显大别山的区域特色,应该从董必武讲起,董必武创设的武汉中学校训为 “朴诚勇毅”,这条校训极具大别山特色,还有 “不胜不休”、“一心向党”等等,他主张应该从大别山红色文化中挖掘大别山精神。信阳市委党史研究室主任蒋文俊认为大别山精神最显著的特征是 “红旗不倒”,另外 “火种不灭”、“战斗不止”、“歌声不绝”都是大别山精神的重要特征,在凝练大别山精神时都应该考虑在内。大别山精神研究是从精神的层面深化鄂豫皖苏区历史研究的重要视域,是中共开创的革命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涵的凝练必须立足于鄂豫皖根据地鲜活的革命历史,方能形成具有区域特色和适合实际的革命精神内涵,在全国范围内得到广泛认同。

三、鄂豫皖苏区妇女史研究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国内社会史研究的兴起,妇女史成为社会史研究的重要分支,妇女解放、妇女地位、妇女心态、妇女情感、妇女生活等是妇女史研究的重要课题。具体到鄂豫皖苏区历史的研究,妇女在鄂豫皖苏区革命斗争、政权建设中始终扮演重要角色,是开展鄂豫皖苏区史研究不可忽略的研究客体。近年来虽有学者开始关注鄂豫皖苏区妇女的研究,然而仍处于起步阶段,研究尚不全面,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苏区妇女的贡献、地位、命运、情感、心态、生活等各方面的特性及其背后的社会环境和文化要素。华中师范大学陈建宪教授在《黄麻起义中的妇女》一文中认为目前学界有关黄麻起义中妇女的研究尚处于缺位状态,今后应该着重从四个方面加强黄麻起义中妇女史的研究:一是尽快抢救发掘黄麻起义中有关妇女的档案、口述史料,结集出版以飨学界;二是就苏区妇女运动对中国现代转型的影响展开深入的学术探讨,充分重视妇女运动对于近代以来妇女解放、妇女社会地位的提升的重要影响;三是深化鄂豫皖苏区妇女史研究应该注重学科交叉,运用多学科研究方法和研究视角,比如社会学、文化人类学、心态史学、口述史学等研究方法,对鄂豫皖苏区妇女进行全方位、多角度深度研究;四是注重发掘妇女红色歌谣等资源开展妇女生活史研究,通过纪录片和文艺作品再现苏区妇女生活,使鄂豫皖苏区妇女史研究不断细化、生活化、形象化。麻城红色文化研究会李敏会长在发言中强调在深化鄂豫皖苏区妇女史研究中,学界在关注苏区妇女成就、地位、贡献的同时,也不能忽略从人性的角度来看苏区部分妇女遭遇丧夫之痛、惨遭贩卖的悲惨命运,这也是客观存在的历史事实,在历史研究中不能刻意回避。妇女群体在鄂豫皖苏区历史上发挥的重要作用决定了其必将成为苏区史研究的重要课题,通过运用多学科的研究方法,拓宽研究视域,全面呈现妇女群体在鄂豫皖苏区历史上的战斗和生存实态,对于深化鄂豫皖苏区史研究意义重大。

四、鄂豫皖苏区组织史研究问题

鄂豫皖苏区组织史是关乎鄂豫皖边区革命的起源问题,以往关于鄂豫皖苏区党组织建立和发展研究的著作和文章过于宏观化、线条化、简单化,并未出现通过详细梳理档案、文献、回忆录、口述史料等多种史料对鄂豫皖苏区组织史进行全方位考证的实证性研究,这也是本次会议探讨的重点议题。安徽大学黄文治博士认为阐释大别山区中共早期组织发展史和形态应主要探讨三个问题:一是从纵向角度自上而下地阐释大别山区国共合作之前、国共合作北伐时期、国共合作破裂后的暴动时期、苏维埃革命时期等几个不同阶段的中国共产党组织发展史;二是从横向角度就不同时期大别山区早期中国共产党组织与传统乡村组织,还有中共自己掌握的团、政、军、群组织的关系问题进行阐释;三是重点分析大别山区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原则——民主集中制,在不同发展阶段,其集中和民主这种双向的要求在革命实践中是怎样塑造党内组织关系,党内的组织制度与中国传统乡村的关系形态又是如何交织起作用的。最后是重点分析大别山区中国共产党组织在革命实践过程中对该地域权力体系、阶级体系、话语体系及社会地位体系等在内的社会结构改变的影响。他主张运用政治学、社会学、传播学等相关社会科学理论资源,达到 “深描”中国共产党早期革命的文化生态、微观两难困境及其探索转型与变革意义。南京大学博士生张飞龙也着重探讨了如何深化鄂豫皖苏区组织史研究的问题,他认为应该从革命思想的早期传播(主体、媒介、路径等)、党组织的建立、党员群体和干部群体分析(年龄、性别、地域分布、教育程度、社会构成等)、组织结构(干部任用与流动、组织层级间的关系、基础组织形态及其效能)、组织建设(党内纪律及其执行状况、党内思想训练、党政军群团关系等)、党内知识分子问题等视角对鄂豫皖苏区党组织发展史进行全面系统的探讨。鄂豫皖苏区组织史的研究是一个探讨革命如何起源、如何发展的重大议题,开展该课题的研究能够洞悉鄂豫皖苏区革命机制运作的内在理路,同时把对鄂豫皖苏区组织史研究所得结论与其他苏区进行比较研究,辨析其间的异同之处,以此深化对中共早期组织史的认知和理解。

五、鄂豫皖苏区史料的搜集整理与研究展望

1.拓展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的建议

第一,加强三省协调合作,整合鄂豫皖苏区史料搜集整理工作。鄂豫皖革命根据地横跨鄂豫皖三省边界地区,在极盛时期曾经拥有6座县城,建立26个县的革命政权,因此鄂豫皖三省边界地区曾属于鄂豫皖苏区的区域都是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的范围,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整理工作需要三省协调合作方能推向前进。上世纪80年代,在中央档案管的统筹下,鄂豫皖三省档案馆共同合作推出了《鄂豫皖苏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种本五卷以及乙种本一卷,成为鄂豫皖苏区史研究的核心原始资料。三省还联合成立鄂豫皖苏区历史研究会,召开了三届鄂豫皖苏区历史会议,90年代河南省委党史研究室与安徽省委党史研究室合作编写《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是省际合作研究鄂豫皖苏区史的典范。然而除了有关鄂豫皖苏区的核心文献资料,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鄂豫皖边区各县市做了大量革命史普查资料仍然分散保存在县市党史办和档案馆中,这些革命史普查资料包括大量口述访谈资料和回忆文章,都是开展革命史研究的宝贵史料,但是并未得到地方党史办的高度重视,有些革命史资料甚至当成废品处理,面临毁灭危险。因此需要三省有关党史部门以及高等院校协调合作,共同发掘和整理掩埋在地方史志办和档案馆的革命史资料,编纂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丛书,为进一步深化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研究奠定坚实的史料基础。

第二,扩大史料搜集范围,拓宽史料搜集的时空维度。以往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的搜集范围主要局限于鄂豫皖三省边界地区,时间主要局限于1927至1937这十年期间,而与鄂豫皖苏区相关的其他方面的史料却没有得到重视,以至于鄂豫皖苏区史研究并未通透,这要求学界扩大史料搜集范围,可以从时空两个维度进行发散性扩展。一方面扩大鄂豫皖苏区史料的时间范围,与鄂豫皖苏区相关的史料不仅仅局限于其存在的十年,可以上延至大革命时期,下展至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前后时期都与鄂豫皖苏区有着紧密联系,对前后时期史料的搜集有助于鄂豫皖苏区史研究的深化。另一方面扩大鄂豫皖苏区史料的空间范围,不仅局限于搜集中共在鄂豫皖苏区的史料,同时期该区域国民党政府、军队、乡绅的档案资料以及国内外媒体对该区域国共斗争的新闻报道等也是关涉鄂豫皖苏区的重要史料,这些史料包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台湾地区的中国国民党党史馆所藏相关档案以及民国时期报刊杂志的相关新闻报道,都应该纳入鄂豫皖苏区史料的范畴,如此方能进一步扩宽鄂豫皖苏区史研究的视野。

第三,广泛开展田野调查,对即将遗失的史料进行抢救性发掘。田野调查是人类学的典型研究方法,上世纪90年代以来被区域社会史研究学者广泛采用,用以搜集散落在民间的文书、契约、碑刻、族谱、书信、日记等非官方资料,开展深入的社会史研究。鄂豫皖苏区史料的搜集除了广泛搜罗各地档案馆、史志办保存的革命史普查资料和访谈资料以外,还应该将目光投向鄂豫皖边区的田野资料。郑州大学陈杰博士曾分别以 “行走中发现 ‘大别山精神’——豫东南红色文化资源调查”和 “豫东南红色歌谣搜集与整理”为主题开展对豫东南红色文化资源的田野考察,在主要通过豫东南各县史志办、档案馆以及参观该地区的革命博物馆、纪念馆、将军故居、革命遗址等获得史料的同时,发现了部分散落在民间的相关革命史资料普查笔记、红色歌谣文书、碑刻等民间资料,这些资料由于分布极为分散,内容杂乱无章,目前并未得到学界的关注和重视,并且有些民间资料保存在个人家庭中由于没有后辈继承而面临着消失的风险,亟需进行抢救。该项工作一旦展开,一定能够大有所获,将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工作进一步推向前进。

2.深化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研究的展望

第一,充分运用多学科的研究方法深化鄂豫皖苏区史研究。对多学科研究方法的借鉴和吸收是鄂豫皖苏区史研究方法创新的主要来源,使鄂豫皖苏区史研究视野得到极大扩宽。目前这些研究方法在国内区域社会学研究中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运用,但是在鄂豫皖苏区史研究中尚处于尝试和起步阶段,鄂豫皖苏区史研究中的新革命史研究成果虽已崭露头角,让人耳目一新,但是这类成果并不多见,鄂豫皖苏区众多研究领域比如乡绅群体、乡村社会面貌、农民心态、医疗卫生、革命与环境关系、赤区与白区关系、便衣队、报刊杂志、革命歌谣等都可以借助多学科的研究方法进行实证研究,摆脱以往的宏大叙事和过多的文学性描述,以史料为支撑,将其产生和运行的内在机制与效果全方位展现出来,洞悉苏区历史的微观运作进程。因此运用多学科研究方法在鄂豫皖苏区史研究中必然大有可为,是将鄂豫皖苏区史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的有效途径。

第二,转变研究视角,利用鄂豫皖苏区口述史料保存丰富的优势,开展记忆史研究。在鄂豫皖苏区丰富的史料基础上,以往的研究受到研究范式的影响而存在较大局限性,如果适当转换研究视角,将会在原有史料基础上有新的发现。以鄂豫皖苏区口述史料为例,鄂豫皖苏区口述史料包括已经公开出版的与鄂豫皖苏区有关的回忆录、回忆文章和访谈资料以及各县档案馆、史志办保存的未公开出版的口述访谈资料,以往这些口述史料在鄂豫皖苏区史研究中仅作为官方史料的佐证和补充,并没有作为主体史料进行研究,近期黄文治发表的《亲历“苏维埃革命”——郑位三口述鄂豫皖苏区革命史》一文是以鄂豫皖苏区创始人之一的郑位三口述史料为主体探讨其对鄂豫皖苏区重要历史问题的思考和分析,对于深化对鄂豫皖苏区的理解有重要意义,是利用口述史料进行深化研究的有益尝试。面对数量丰富而内容涉及苏区各个面相的口述史料,在充分搜集整理的基础上开展以口述史料为主体的研究有非常大的空间,一方面可以转变以往档案史料为主体、口述史料为佐证的宏观研究倾向,尝试以口述史料为主体、档案史料为佐证的研究视角,开展档案史料并未涉及到的苏区微观领域的研究;另一方面可以借用记忆史研究视角,将口述史料作为一种历史记忆,转变成鄂豫皖苏区记忆史的研究主体,考察历史记忆与档案史料、不同时期的历史记忆、不同回忆者的历史记忆之间的异同,探讨历史记忆的影响因素、记忆倾向的发展演变、历史记忆的建构性与象征性等特征,对于重新审视鄂豫皖苏区历史有重要价值。

第三,进一步扩宽鄂豫皖苏区研究视域,加强鄂豫皖苏区国共关系史、乡村社会史以及革命根据地对比研究。随着多学科研究方法在鄂豫皖苏区史研究中得到初步运用,鄂豫皖苏区史研究视野也日益开阔,但随着史料搜集时空范围的拓展,以新史料为基础,苏区史研究的视野也有待进一步扩宽。一是在大范围搜罗鄂豫皖苏区时期中国国民党档案资料的基础上,可以开展鄂豫皖苏区国共关系研究,包括国共政治军事上的总体冲突与局部合作、个别国民党军事将领与中共达成的临时停战协议、苏区政府与附近白区国民党地方政权的政治军事博弈等,都是值得研究的课题。二是在广泛开展鄂豫皖边区田野调查的基础上,可以运用搜集到的民间文书、碑刻、家谱、访谈笔记等田野史料结合档案文献和口述史料进行鄂豫皖苏区时期乡村社会史的研究。三是进一步将研究视野拓展至全国甚至是全世界,在全球共产主义运动的大背景下,对中共创建的革命根据地进行综合分析和对比研究,分析中国苏维埃运动的历史背景、总体趋势、时代特征以及各苏区之间的异同之处,探讨鄂豫皖苏区与其他地区苏维埃运动异同的深层原因,也是扩宽鄂豫皖苏区史研究视野的重要路径。

此次会议,鄂豫皖三省专家学者与红四方面军将领后代就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史料搜集与深化研究工作进行了深入的沟通和探讨,指出了目前史料保存与搜集方面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对如何深化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历史研究各抒己见,集思广益,对于推动三省联合、整体推进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历史研究意义深远。

(责任编辑 张卫东)

陈杰,郑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河南郑州,450001;张飞龙,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江苏南京,21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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