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里乾坤话烟壶

李军

袖里乾坤话烟壶

李军

在中国工艺品中，有一种器物用材最广，它集我国的烧瓷、玛瑙、料器、玉石、水晶雕琢、金漆镶嵌、雕漆、景泰蓝、象牙、竹木雕刻、金属工艺、书法、绘画等各种工艺技术于一身，成为工艺美术中一个浓缩的结晶。它盈盈可握，藏于袖底，却又集艺术大成，不可小觑。它就是鼻烟壶。

鼻烟壶，简而言之，就是盛鼻烟的容器。小可手握，便于携带。明末清初，鼻烟传入中国，鼻烟盒渐渐东方化，产生了鼻烟壶。所以说，鼻烟壶在中国的产生与兴盛，是随着吸鼻烟习俗的兴起应运而生。

中国吸闻鼻烟的习惯源于欧洲。17世纪初期，欧洲的许多国家开始与中国进行贸易和文化交流，来中国的商人和传教士把鼻烟带到中国，馈赠口岸官员，进而作为礼物呈现给皇帝。中国人从此学会了吸闻鼻烟，而后有了盛放鼻烟的鼻烟壶。可以说，鼻烟壶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

鼻烟和鼻烟壶在中国的传播速度很快，这与中国最高统治者的嗜好和提倡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据文献记载，康熙朝曾三令五申禁止国人吸食叶烟，唯独不禁止鼻烟。而玄烨至以后历朝皇帝，都是鼻烟嗜好者。皇帝用烟，只用来自广州的御用进贡。康熙朝粤海关监督的奏折中，多有进贡鼻烟的记录，雍正朝以后，逐步形成定例，每年粤海关进贡鼻烟两次。每次两厢（八大瓶），直至清末。此外，南方数省的总督、巡抚每至端午、万寿、春节（三大节）等，也多有进贡鼻烟。皇帝除自用外，也经常分赐给近臣和外官，上有所好，下必效之，闻鼻烟的习惯很快传遍了全国，随之产生了中国自制的鼻烟和鼻烟壶。

清代鼻烟壶的制作，首先从宫廷造办处开始，然后扩展到民间作坊。据文献记载，

◎粉彩八骏图鼻烟壶

壶呈扁瓶形，口直颈长，腹圆凹足，白釉上粉彩绘八匹形态各异的骏马，或卧或立或跑，形态生动，马儿眼睛均向上看，颇有八大山人“白眼鱼”的感觉。并以黑、粉、黄等色渲染马身，色彩斑斓艳丽，底书篆体红款“道光年制”。据《拾遗记·周穆王》记载，八骏为周穆王御驾坐骑，谓“王驭八龙之骏”。构思别致，造型饱满，为道光时期的典型式样。清宫内务府造办处，设立于康熙十九年（1680年），是专门制作御用物品的皇家工厂。初设十四个作坊，之后随着需要，不断增设，至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已有四十二个作坊。在康熙三十五年至三十二年间（1696---1703年），造办处玻璃厂首先烧制出了御制玻璃烟壶，随后又制作出了铜胎画珐琅鼻烟壶和瓷质鼻烟壶。遗憾的是玻璃易碎，不易保存，康熙时期的玻璃鼻烟壶现在已看不到实物。现存世的康熙御制款铜胎画珐琅为清代最好的，最为可信的御制鼻烟壶。

由于清代康熙、雍正、乾隆三代皇帝对鼻烟壶的爱好与推崇，并将御制的鼻烟壶赐给远官近臣，鼻烟壶的制作也由宫廷发展至民间：广东、扬州、苏州、北京、山东、景德镇、福州、内蒙古、宜兴等地先后竞相制作出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鼻烟壶。地方官员也将民间作坊制作精美的鼻烟壶进贡宫廷，清代鼻烟壶的制作出现了官民并举，异彩纷呈的局面。

◎清乾隆 琥珀苏作雕人物故事鼻烟壶

壶呈扁瓶型，直口，椭圆形平足。壶以上等琥珀料制成，材质油润，色泽统一纯净。通体绘画庭院人物故事图，画面中有男女老少焚香，下棋其乐融融，喜悦的表情呈现于图中人物脸上。尤其壶盖为原配琥珀料所雕成，极为少见。此件烟壶以琥珀大料精制，所雕纹饰既具教化的作用，又兼备了上层生活之情趣，弥足珍稀，可玩可藏。

◎黄玉带皮巧雕踏雪寻梅鼻烟壶

壶作扁瓶形，短直颈，小口，丰肩壮体，下承椭圆形浅圈足。体表玉皮经玉工精心设计，以高浮雕形式表现了一幅踏雪寻梅的图景，张岱的《夜航船》里记载，孟浩然情怀旷达，常冒雪骑驴寻梅，曰：“吾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背上。” 画面布局连贯，主次分明，设计匠心独运，雕琢精致，生动的反映了清代中期文人雅士赏爱风景苦心作诗的情致。

◎清乾隆·玛瑙刻御题诗文鼻烟壶

烟壶呈窄身瓶形，束颈，圈足，此烟壶器面瓜棱式分瓣，垂直开光，上饰棱脊，内刻诗句，颈部阳刻梅花，垂肩刻有悬串珠纹，串珠纹上缀如意云纹。口部微撇，壶身呈八瓣并阴刻有诗文，壶下刻有莲瓣纹，底部阴刻“乾隆御制”篆书款。此壶为冰糖玛瑙料，雕工细致，讲究制式，淡雅至极，应是清宫内府之精品。本壶七言律诗全文如下：太璞生山性质强，琢成品献朝堂；旌旗照耀龙蛇影，蜡烛斜侵日月光。温润如怀冷暖玉，清高常伴御炉香；古今宝贵同彝鼎，国器真堪贮锦囊。 本品造型仿瓷器花瓶，线条优美，属于玛瑙制品其中一件。本品雕工精湛，无论是各种纹饰的雕刻，书法的刻划，甚至是上佳的掏堂技巧，尽皆显示本品属内府造办处制品无疑。再者，凭本品上的御题诗句及年款可推断，本品甚得乾隆皇帝的欣赏及肯定。

◎民国 叶仲三水晶内画穆王八骏鼻烟壶

壶呈平扁瓶，微鼓，滑肩，修足，椭圆形圈足。壶身水晶为质，内画通境画七匹骏马在浅滩上休息，骏马比例准确，各种姿态，布局清雅，壶底又画一匹骏马，别出心裁，壶左上部题“仲贤汪世叔大人雅玩，子渐奉。癸亥（1926）孟春，叶仲三作。”，下绘“印”白文椭圆形印。

清宫内务府造办处的活计档案室，专门记载造办处各作和外地官员为皇室进献的物件。除康熙朝外，从雍正至清末的档案基本齐备。据其记载，造办处制作烟壶的作坊有：玻璃厂、珐琅作、玉作、牙雕作、铜作、镶嵌作和一个特殊的“作坊”——即种葫芦的园；配合作烟壶的作坊有：簪花作、鎏金作、木作、漆作、杂活作等。

这些作坊包括外地官作，根据皇帝的需求制造出各种鼻烟壶，制作程序大致可分为三种，第一是造办处先根据皇帝的旨意设计出粉样或是立样、木样。皇帝审准后，再行制造。随命随造，数量有多有少。和其他作坊相比，玻璃厂是受命最频繁、制造最多的一个作坊。第二是“节活”，始于雍正二年。当时监管造办处的怡亲王允祥（康熙帝第二十二子）是胤缜之弟，他曾于雍正元年至八年管理造办处事物。为了讨好胤缜，他给造办处下了一道命令：“嗣后凡端午、万春节，各作坊都要设计制作些小工艺品，倒时呈现给皇帝，鼻烟壶就是其中主要的一项。节活，雍正五年(1727年)前数量不定，五年以后形成定例，每节做100个烟壶。之后乾隆十年(1745年)改为每节60个。第三是“季活”和“午活”。有些作坊根据皇帝的命令按季或者按年定数制作鼻烟壶，所倡的“御制烟壶”应适而生。

鼻烟壶在中国古代众多的工艺美术品当中，虽然出现较晚，前后不过持续了二百余年，但它却集各种材料，各种工艺之大成，成为了绽放的最为瑰丽的一枝奇葩。

◎白玉雕几何绳纹鼻烟壶

壶呈扁瓶形，直口凹底，扁圆腹。玉色润泽，通体雕刻几何锦纹，简约而又不单调。

◎清乾隆 宝石蓝料点金星料鼻烟壶

烟壶呈扁圆形，口微撇，溜肩，圈足内凹，体型娇小可爱。通体光素无纹，遍体洒金，搭配宝石蓝料，色泽深邃高雅。金星玻璃生产于欧洲，法国传教士、玻璃技师纪文曾在内廷玻璃厂受命烧造过这种玻璃，颇得乾隆皇帝喜爱。纪文反欧之后，玻璃厂不再烧造，大部分金星玻璃均为广州进口的舶来品。整器以随意点染的金星构成图案，绚烂夺目，自然雅趣。

◎民国 叶仲三玻璃内画狩猎图鼻烟壶

烟壶呈扁瓶形，直径圆口，椭圆形圈足。壶身透明玻璃材质，腹部通景绘狩猎图，山峦起伏，两个满族男子骑着快马张弓射鹿，鹿中箭而逃；另一个躲在石后观望。壶一面上方中央署“甲辰孟冬写于京师，叶仲三”款识，画“印”红彩白文印章纹。叶仲三，生于光绪元年（1875），卒于1945年。京城内画壶高手，他与周乐元、马少宣同被视为内画鼻烟壶的三大画匠。他创作的题材广泛，花鸟、山水、人物、草虫、博古等无所不能。他画的聊斋故事活灵活现，红楼人物栩栩如生，被称为内画人物一绝。

清代鼻烟壶的出现，调动了几乎所有中国工艺美术者的才能。他们用尽各种可用的材料和技法，鼻烟壶出现了百花齐放的局面。清代用于制作鼻烟壶的材料有：金、银、铜、瓷、玻璃、玉、玛瑙、松石、水晶、碧玺、翡翠、象牙、犀角、琥珀、竹、木、葫芦、紫砂、大漆、骨、贝壳、煤晶、果核、寿山、黄石、铜胎画珐琅、掐丝珐琅等等，应有尽有。人们可根据各自爱好，广泛选择。到了晚清，还出现了鬼斧神工的内画鼻烟壶。

到晚清，鼻烟壶的造型，更是变化多端，除基本的小扁壶式外，还有荔枝式、佛手式、葫芦式、木瓜式、苹果式、甜瓜式、水茄式，杏式、八方式、鹤式、鹰式、鱼式、象式、油篓式、人物等形状，惟妙惟肖，不胜枚举。而鼻烟壶的纹饰，题材更是广泛，丰富多彩，有花鸟鱼虫，戏曲人物、也有表示祥瑞的吉祥图案，如松鹤延年、马上封侯、喜上眉梢、安居乐业、岁岁平安等。

小小鼻烟壶集书法、绘画、雕刻、琢磨、烧制、镶嵌诸艺术之大成，是清代各种工艺美术繁荣与发展的缩影。

鼻烟壶从质地、工艺、历史、产地和艺术特色，

大致分为以下八大类。

1.金属胎珐琅鼻烟壶

金属胎珐琅:是指用铜、银、金造型，用珐琅釉做装饰的复合工艺品，用以制作烟壶者有三种；即画珐琅、掐丝珐琅、银泰嵌珐琅（俗称银烧蓝）

1） 画珐琅烟壶，是指以红铜（少数甲金）造型，表面先涂一层釉作地，再用彩釉画图案，高温烧就，鎏金而成。它具有体轻、明亮、绚丽等特点。所以最适于制造鼻烟壶，其主要制造的是清宫造办处珐琅作。

康熙朝画珐琅烟壶，从传世品来看，釉质细润，色泽明媚，制作精细，可以说件件为精品。雍正朝画珐琅器的制作已达到高潮，这是因为雍正对其他珐琅工艺不感兴趣，而独钟画珐琅。乾隆帝对画珐琅的制作更为热心，从文献记载，珐琅作中的画珐琅艺人保

◎清中期 苏作碧玺雕山水人物鼻烟壶

烟壶呈折方式，直径圆口，丰肩，腹部扁平，底承椭圆形圈足。壶身器型中规中矩，圆润过渡，颇为沉稳大气。壶身桃红色碧玺材质琢磨制成，呈半透明，色彩艳丽纯正，质地润泽。壶身一面浮雕泛舟图，远景高山耸立，云雾萦绕，茅台楼阁隐现于山脚之下，近景几株古松挺拔遒劲，蜿蜒曲折依山石而生，树根苍劲有力稳扎岩缝之间，生命力极其旺盛，颇显张力。中景一面相祥和的老者，独自泛舟游于碧波荡漾的湖水中间，意境悠远。壶身另一面浮雕寒江独钓图，远景山石层峦叠嶂，一茅屋伫立其间，一孩童喜开颜笑走在山间小路，近景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翁，独自坐在一只孤零零的船上垂钓寒江。观之，给人展示了一幅寂静、凄寒的渔翁独钓。

◎清乾隆 冰糖玛瑙巧雕马上封侯鼻烟壶

玛瑙质地，清润水滑，其色近糖，一侧减地浅浮雕留黄褐俏色，古雅明艳，灵动非凡。器形平沿大口，直颈略矮，圆肩饱满，底承敛足。体扁而厚实，正观似抹角方形。整体造型圆中见方，周正憨实。壶身一侧光素匀净，另一侧则利用天然俏色巧雕马上封侯图。但见上一只小猴机敏伶俐，骑马飞奔而来，奔马四蹄舒张，刻画简练，意趣古淡天真，颇为写意传神。雕者构思巧妙，巧色随意自然，令人赞叹不已。

持在十人左右。嘉庆朝国事渐衰，画珐琅的制作勉强维持，烟壶制作也大幅减少。大约在清晚期，北京也有了制造画珐琅的民间作坊，也烧造鼻烟壶，甚至仿造雍正、乾隆朝作品，但其技艺远不如宫廷的高，其数量少，釉色及画工均与宫廷作品有别。

(2)掐丝珐琅烟壶，是用细扁铜丝掐成型，在铜胎表面掐出图案，然后再填施彩釉，经烧烤、抛光、鎏金而成，从工艺角度看，掐丝珐琅烟壶制作很艰难，又不易出好活。

(3)银胎软珐琅烟壶，是以银造型，并在壁上锤出花纹，施以低温釉烧制而成。

2. 各种玻璃鼻烟壶

玻璃鼻烟壶，传在康熙三十五年至四十二年之间烧造。很可能是首创，其特点是，造烟壶时间最早、最长，数量最多，品种也最多。

◎白玉芝麻花包裹形鼻烟壶

烟壶呈扁平形，直径圆口，内敛圈足，壶身芝麻白玉，整体光素无纹。通体不着一刀，为显芝麻玉的温润亮泽。此烟壶通体圆润，造型极为美观。

◎白玉刻宝相花纹鼻烟壶

壶呈扁圆形，溜肩，直口，弧底，器形饱满端庄，形制拿捏准确到位。壶身刻有宝相花，为我国传统装饰纹样之一，盛行于隋唐时期。绽放的花朵被层层叶片环绕其中，象征着丰满繁盛，更显雍荣华丽。配以宝珠为盖，与白玉的壶身相得益彰，尤为精致。

1） 单色玻璃烟壶，即用一色玻璃吹制或模制而成，绝大多数做成光素体，以其质地色泽和造型优美取胜，少数在肩部或腰部装饰，则是最实用，数量也最多。

2） 揽玻璃烟壶，即用两色或更多白色玻璃适当搭配，加工而成，有的用同等十七例的几色玻璃排列有序，在吹制中拉、拧、旋转、使之形成有规律的花纹，具有一种旋律美。

3） 金星玻璃烟壶，这种是欧洲国家所创作，清代早期进入中国，当时宫廷档案译为“涅都里那石”中期改成金星玻璃，其呈紫黄色，内含密集小金星，闪闪发光，非常华丽。

4） 洒金星玻璃烟壶，其工艺是在一色玻璃或揽玻璃中洒施金星玻璃，使其在色玻璃种熠熠闪光

5） 套玻璃烟壶，它的做法有两种，一种以一色玻璃成型，表面满套一层他色玻璃（极少有两色两层者），之后用琢玉的方法在所套的表层上固住刻花纹。另一种做法是，将所需各色细玻璃烧熔，直接按在器表上粘贴花纹，套三色以上者，多用这种技法。

◎清乾隆 玛瑙巧雕龙纹鼻烟壶

玛瑙胎，糖水色，清亮细润。此壶圆口直颈，溜肩弧壁，体扁而厚，壶底收椭圆圈足。沿口琢磨规矩，内部掏镗充分。雕者精思妙想，通体玛瑙悄色雕琢，一面在深色部位雕琢一只穿云而出巨龙升天，另一面俏色部位雕两只青蛙卧于荷叶之上，此壶整体通过巧妙布局，设计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画面。天上的主宰—“龙”表现着权利至上的威严。壶体的另一面雕琢出青蛙卧于荷叶之上的纹饰，表示为官应清廉，监管也要专注。通过此件烟壶的纹饰可确认为皇家赏赐大臣之物。

3.玻璃胎画珐琅鼻烟壶

玻璃胎画珐琅鼻烟壶，为康熙朝宫内所使用，其工艺是光用玻璃造型，再用珐琅彩釉在其表面绘图，之后入小窑烧成，玻璃胎画珐琅烟壶的制造情况，仅见于雍正乾隆二朝的档案，并非每年都做。

4.玉石鼻烟壶

玉和其他各种贵美石烟壶，均是雕琢而成，是有其同的艺术特征，故而归为一类。从文献上看，清宫制玉石类烟壶，绝大部分是名宫内玉作，苏州、扬州这三处制造的，玉、石类烟壶，形象多姿多彩，装饰内容丰富，做工精细入微，有些烟壶杰作，堪称稀世之品，是具有无与伦比的魅力。

◎民国 叶仲三作玻璃内画竹林七贤鼻烟壶

壶身呈长扁瓶形，直颈圆口，溜肩，椭圆形圈足内凹，通体透明玻璃制成，色泽亮丽，壶身两面绘制有竹林七贤图，形态各异，人物栩栩如生，颇具文人气息。

5.瓷质鼻烟壶

清宫所需瓷质鼻烟壶，是由江景德镇官窑烧造，清代的景德镇，是中国瓷业的中心，产量大，品种多，艺术水平高，首屈一指。

6.竹木牙角鼻烟壶

（1）竹木牙角雕刻的鼻烟壶，明代中期以后，像犀角、竹、木雕刻工艺品，很得文人的喜爱，因而在江南各地兴盛起来。至清代更加发展，主要产地有，嘉兴，苏州、杭州、广州等地，并出现了许多著名的雕刻艺术家。

（2）葫节鼻烟壶，葫节器又称匏器，清康熙年间从民间引入宫中。

7. 漆鼻烟壶

中国漆工艺有六千多年的历史，至明代已有十六大类，近几百个工艺品种，至清代又有发展，达到了“千变万化，不可胜识”的地步，清代漆工艺生产，遍及南方大半个中国，产地有苏州、扬州、福州、贵州、九江等。

(1) 红雕漆烟壶，它全部以铜作胎，表面有鲜艳厚重的红漆，雕作精细的花纹图案，是清中期雕漆特点，比同时期其他雕漆更精致，更具特色。

(2) 描金漆烟壶，此类烟壶均为脱胎做法，胎薄如纸，造型规整，漆色润美，金色明亮，花纹描写工细，非常具有特色。

(3) 黑漆嵌银丝烟壶。此类作品始于明代，但作品极其少见。

◎清乾隆 玛瑙抱子石鼻烟壶

壶呈扁瓶形，直口溜肩，圈足内凹。苍灰色石质包含奇幻多变的形状弥漫整体，出自天然，毫无生硬之感。此类玛瑙俗称“抱子石”，乃砂砾及黑矽石胶接而成，外观奇趣，存万世不灭之吉意。

(4) 紫漆线刻梅花烟壶，与漆地上签刻花纹的作法，汉代已有之，但传世极少。

8.内画鼻烟壶

内画鼻烟壶，是后起之秀，其他种类的鼻烟壶，是利用已有的工艺美术进行制作，唯独内画技艺是专为画鼻烟壶而诞生的。突出贡献就在于，把在纸上画和写的艺术，通过革新，改为在硬玻璃烟壶（包括水晶）上作画，而且还是绘在内壁上。绘画，其杂，其齐，令人难以置信，可谓巧夺天工。历史上出现了周乐元、马少宣、叶仲三、毕寺久这样的一代内画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