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利:民谣诗人对音乐的热爱
2017-04-10
一位富有浓郁人文色彩的民谣歌手,中国现代民谣的代表人物之一,浮华世界里一位坚定的歌唱者——万晓利。被誉为民谣诗人的万晓利,也是宋冬野口中的那位“最喜爱、最敬佩的音乐人”。一把木吉他,一只口琴,一架手风琴,或者一只手鼓,万晓利在极简单中就哼唱出了生活的琐碎和儿女的情长,轻浮中隐含了深沉,无谓中蘸满了沧桑。他像独行的侠客,沉默却不可战胜,唯一的武器,是他的音乐——歌迷们就是如此喜爱他。万晓利因其独特的唱腔被观众评为颠覆民谣的歌手。
万晓利,1971年10月15日出生于河北,中国民谣歌手,现代民谣的代表人物之一。1990年自学古典吉他,创作歌曲。1990年至1994年在酒厂上班,其间加入过一些文艺团体。1997年来北京至今,做职业酒吧歌手。2002年签约摩登天空Badhead厂牌,发行首张专辑《走过来 走过去》,2004年5月,万晓利获得第4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民谣艺人提名,2005年12月签约国内著名独立厂牌“十三月”,2007年万晓利获得第7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民谣艺人大奖。2010年1月1日,万晓利发行第三张唱片《北方的北方》。2015年3月26日,万晓利发行第四张专辑《太阳看起来圆圆的》。2014年歌曲《女儿情》因韩寒电影《后会无期》而走红。他的代表作有《这一切没有想像的那么糟》《狐狸》《陀螺》《女儿情》。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妻女,还有音乐。”
他打小就喜欢音乐,特别喜欢。从家里的犄角旮旯找出一把口琴,不知怎么就会吹了。初中时代听流行歌曲,唱程琳。后来买了吉他,天天苦练。20岁大专毕业,进了工厂,结婚,生子,喜欢齐秦。97年来北京,开始在酒吧唱歌,挣钱养活河北老家的妻女。京夜未央,酒吧中买醉的人没醉,不想醉的人醉了。万晓利和这些纷纭是非更没什么关系。他不理解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了一点得失得意非凡或痛不欲生。他唱完他的歌,收好他的琴,骑上他的自行车,独自回到他简陋的家。每晚如此,职业歌手。这样的生活,他一过就是五年。在酒吧唱歌,听到西方音乐。于99年开始写歌,直到现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妻女,还有音乐。”晓利说。
他的武器是吉他和歌喉。2006年12月15日他发行第二张专辑《这一切都没有想象得那么糟》,作为一位普通的民间艺人,万晓利经过了35年的尘世风雨后创造出了这张全新的个人诗篇,整张专辑作品创作的时间跨度超过6年,包括第一张专辑未收录的旧作和发行第一张个人专辑后四年内的新篇。所谓旧作,并非是因为歌曲质量不足难以容身晓利的首张个人首张专辑,而是因为歌曲情绪与第一张整体风格定位的偏差。这是一张属于男人的唱片,虽然它更为含蓄,但实际上歌者用相对简洁的方式传递着更多的信息和情绪。至少在内心情感上,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一个好歌手的内心语言变得更为纯熟和多元。以更多级的视角,更高的角度去体味一切外部环境带给个人的影响。
期望回到一种可以表达的状态
万晓利于2015年首发的单曲《孤独鸟》是对他2006年创作的《鸟语》的应答,这更是他对自己这五年来的一个综述。当中有他的烦恼、纠结,也有简单美丽的幻想,他幻想星星是一盏可以掌控开关的灯,幻想对着月亮就可以开始歌唱,这是万晓利面对自己的一场持久而深远的对话。他收割自己的烦恼与孤独,还自喻是一只鸟,可在更高处更加深入地审视自己。同以往一样,万晓利依旧一手包办了专辑从词曲编到录音混音的所有工作。
万晓利自称对每一张专辑都在求新,没有想长久地刻意保持些什么,应各持不同的表达。他说:“比如专辑《北方的北方》,从形式上多了很多乐器,速度、时间、空间也都在变化。”
而万晓利在这过程中也遭遇着困境,即歌词创作正随着时间的推移失去了某种意味上的灵力。“对于我过去的音乐,歌词哪怕是在说胡话,也是当时最真实的状态。但彼时想说的话到如今却说不出来了,我失去了语境。”他表示目前还未“熬制”出解决的良药。
“我只期望回到一种可以表达的状态就好,真的是还可以就好,凑合,我要求很低”,万晓利笑称对自己更包容了,因为那是自我调节所需要的一部分,“凡事心态平和了,身体才不会疼”。
万晓利一副清瘦的身材,眼睛细长而亮,有修长的手,长发飘飘时像极古龙小说中的剑客。黄昏之后,他背着他比剑温柔百倍的武器,与饭后散完步准备回家的人擦身而过,来到最明亮最嘈杂最浮华之地,坐在那些饭后不想回家的人面前,要一杯酒,开始歌唱。他的歌曲的旋律是流行加民谣加摇滚,歌词仍然在追问这世界变化快。在他最著名的《狐狸》中他唱,“我终于醒悟了,森林里没有童话了,兔子比狐狸狡猾了,我夹着尾巴逃跑了”……
很多乐迷认识万晓利就是从他10年前的代表作《狐狸》开始的,歌中唱道:“我终于醒悟了,森林里没有童话了,兔子比狐狸狡猾了,我夹着尾巴逃跑了”,以寓言故事反映社会现实,让人捧腹大笑却又耐人寻味;到了第二张专辑,歌曲的旋律性更强了,歌词的文风也从戏谑转向诗意,散发出浓厚的诗人气质,他在《这一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里唱道:“被刽子手砍下了人头,魂魄還能留恋最后9秒,第7秒时突然从梦中惊醒,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他在《陀螺》里则唱道:“在欢笑里转,在泪水里转,在燃烧的生命里转”,唱出了万晓利自己的生活哲学,曾有网友形容:“如果说左小祖咒是亚洲先锋乐的地下丝绒之子,那么万晓利是后民谣时代的鲍勃·迪伦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