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园林的探索——北京园林博览会福建闽南园方案创作随想

范思哲

(福建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 福建福州 350008)

闽南园林的探索
——北京园林博览会福建闽南园方案创作随想

范思哲

(福建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 福建福州 350008)

闽南园林的文化内涵和主题精髓是山海大观。随着城市的发展，原属私家造园活动的闽南园林渐渐不再是私人的性质，更多的成为一个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公共活动和欣赏的园林空间。文章就如何在闽南园林精髓基础上进行提炼创新，以其传统的闽南园林的属性为当今喧嚣的城市创造了一个地域生态艺术空间，满足现代人审美和游览，适应现代的需求。北京园林博览会福建闽南园的创作是对长期以来闽南“重建筑轻园林”，未引起足够重视的闽南园林研究发挥了抛砖引玉作用，是对以山海自然风光为空间布局和空间序列的新闽南园林的造园创作做出探索和尝试。

闽南园林;博览会;文化;地域;意境

1 闽南园林特色元素探寻

福建闽南传统园林特色是什么?长期以来，有关著作只提到北方园林、江南园林、岭南园林、还未有专门对闽南园林深入研究或有公认的涵义。历来所提的北方园林“雄浑端庄”、江南园林“明秀典雅”、岭南园林“畅朗轻盈”，也仅是从园林建筑的风格而言，描绘建筑色彩浓郁，园林色彩弱化。

所谓的园林的地方风格，就自然条件而言，有地理情况、植被面貌、气候因素及风景资源等;就社会条件而言，包括的范围极广，主要有:地方材料的成功运用形成浓郁的乡土风貌;地方的历史文化背景及审美习尚;地方的民风民俗和社会生活特点;地方的民族气质与性格特色;地方经济发达水平等等。简言之，园林的地方风格应该包括园林建筑、地貌创作、植物造景以及社会游憩生活和文化特色等多方面的综合体现。

1.1 闽南地域界定和气候特点

闽南地域指福建省东南部，戴云山脉和博平岭以东的低丘、盆地、平原地区，属闽南沿海地带行政辖区。具体的有:泉州市(惠安、安溪、南安、永春、德化、金门、晋江市、石狮市)，厦门市，漳州市(龙海市、南靖、长泰、平和、漳浦、云霄、东山、诏安、华安)。

闽南地区气候属南亚热带农业气候区，气候特点是高温、湿润多雨、有台风，年平均气温20℃以上。植物属闽南博平岭东南部湿热南亚热带林小区。

1.2 风景名胜多

闽南地区拥有世界文化遗产地——漳州土楼，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有厦门市鼓浪屿—万石山，泉州市清源山;省级风景名胜区有泉州仙公山、安溪清水岩、同安北辰山、厦门香山、龙海云洞山、平和三平、灵通岩、诏安九侯山、东山风动石、漳浦古雷海湾等。此处还有3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9个国家级森林公园，2个国家级地质公园，1个省级自然保护区，4个省级森林公园，景色十分优美。私家园林代表性的有厦门菽庄花园、厦门海沧莲塘别墅。

闽南地区著名的沿海花岗岩及海岸地貌风景名胜区，海山景色为其特点(具有国家级品质)，是福建省地域文化特色最突出、分布最富集的地区。

1.3 闽南特产和特艺

闽南地区特产有荔枝、龙眼、凤梨、柚子、杨梅、香蕉，树木可供观赏，果实可以销售。特艺品有各式盆景。木偶(提线、布袋)、南音、芗剧、锦歌、歌仔戏、高甲戏、梨园戏等是珍贵的文化遗产，这些树木盆景和文化遗产在园林中都有应用。

1.4 闽南主要传统胜景

厦门主要传统胜景有天界晓钟、万笏朝天、中岩玉笏、太平石笑、紫云得路、高读琴洞、石簇迷雾、延平故垒、中山公园、鳌园、鼓浪屿日光岩等。

漳州有唐咸通碑(天下经幢第一)、白云深处(黄道周题)、龙海九湖乡百花村、漳浦印石清风、东山铜山十八景等。

泉州有洛阳桥、东西石塔、天后宫、小山从竹(朱熹讲学处)、锦水归帆、晋江－南安安平桥(五里桥)、安溪清水岩、惠安崇武等。

1.5 闽南文化

闽南地域文化十分丰富，它曾经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是东方第一大港，汇聚了多元文化，而这一多元文化主要由三种文化组成。

第一种是中原文化:闽南人的祖先是从中原移民至此，所以也带来了中原的古老文化;

第二种是本土文化:泉州、漳州人在千年之前就生息在这里，构筑了千年悠久的文化，也就是泉州、漳州人本土的文化;

第三种是海洋文化:因为闽南特殊的地理位置，有着漫长的海岸线，使闽南拥有独特的“海上丝绸之路”文化。

三种文化相互交融，形成了闽南的地域文化，爱拼敢闯是闽南人要传承传统的文化精神。

1.6 闽南地区历史文化名人

王审知、吴真人、蔡襄、俞大猷、颜思齐、黄道周、施琅、郑成功、李光地、林君升、陈化成、陈嘉庚、李光前、弘一法师李叔同、林语堂、林巧稚、叶飞等，他们在中国历史上都占有一席之地，影响十分深远。

闽南园林在上述诸多因素的影响下，在欣赏对象，园林植物配置，建筑风格和功能方面有它自己的特色。

2 闽南园林的四大特色

闽南园林整体体现清幽恬静、秀丽典雅、建筑风格奇特、地域色彩浓烈。用4个字表现应该是“清秀奇巧”。这些特点从菽庄花园、鳌园、中山公园、厦门植物园，厦门海沧莲塘别墅都可以体现。主要概括有以下4大特色:

(1)山光水色、海山一体，体现山海自然风光为主要欣赏对象是其精髓。

(2)气候湿润，四季常青，林木葱郁，花团锦簇，瓜果飘香，在园林植物的配置上多用常绿阔叶树，观花植物(如凤凰木、三角梅、茶花、水仙)，观果植物(荔枝、龙眼)，精致的盆景(树桩型、附石型)等。

(3)乡土建筑与南洋建筑风格相交融［1］。砖、石、瓷砖、水泥的应用，如石雕就有浮雕、透雕、影雕等。砌墙方式有“出砖入石”“海蛎墙”等多种形式。中西合璧的南洋装饰也广泛应用于园林环境和小品建筑中，如图1所示。

(4)范围大、功能多，体现大园林的理念，园内空间多开放，通风，遮荫良好。

3 福建园——以闽南园林为主特色元素的选定

3.1 背景

第九届中国(北京)国际园林博览会于2013年4月至10月在北京丰台区永定河畔举办，展期为7个月。该届园博会的主题是“绿色交响、盛世园林”，口号是“园林城市、美好家园”。园博会与卢沟古桥遥相呼应，历史文化氛围浓郁，是北京城南行动计划中“永定河绿色生态发展带”的核心区。这里将成为生态修复的示范和当代园林绿化的典范。

图1 厦门海沧莲塘别墅花园

3.2 概况

福建展园位于传统展园区闽南园林区(A12、A13、A14地块);紧临主入口之一和主园路的南侧;与北方园林，岭南园林为邻，场地东西长180m，南北宽90m，占地面积约1hm2;原场地为垃圾填埋场，地势开阔、平缓，种植少量树木，区内仅有少量树木，东南方向有几段高2m～4m的小丘，如图2所示。

图2 第九届中国北京国际园林博览会(福建园地块)

3.3 参展要求

(1)按照参展作品风格不同分区布局。传统展园只展示传统风格的园林，包括北方传统园林、苏州园林、岭南园林、闽南园林、徽派园林、巴蜀园林等等。

(2)由于北京地域气候限制，南方园林表现所用植物只能局限于北方植物所代替。

(3)对于园林特色鲜明，具有代表性园林的区域，提出分区集中建设某一风格园林展园的方式。展园包括本区域特色园林造园的各种要素，可原样照搬一个古园，也可以按照区域园林特色的形制新创作一个园林。体现该届园博会最主要的特色——“园林文化大百科全书”。

(4)室外展园尽可能是1∶1的实景建设，尽量不用缩微景观。建筑设计高度绝大部分地区原则上高度控制在9m。

3.4 创作立意

(1)生态大省

福建气候属亚热带农业气候区，适宜的气候、森林覆盖率达63.1%，多年来保持全国第一。福建生态资源特色:花团锦簇、四季常青、果实飘香，大量的生态林为主要特色。

(2)多元文化

福建是一个多元化的地方，以山海文化为主，以海上丝绸之路文化为代表的灿烂历史文化，福建人也宛如大海一样有着开阔的胸襟，坚信爱拼才会赢，有着海石一样团结的信念，敢于冒险，敢于开拓。频繁的闽台文化交流，是大陆对台文化交流的重要桥梁。

(3)风景名胜多

3个世界遗产地、15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9个国家级森林公园、2个国家地质公园、4个自然保护区、4个省级森林公园，景色十分优美。

(4)宜居福地

气候条件宜人，高绿化覆盖率，山海大观，生态景观和谐，良好的社会人文环境，经济发达，社会稳定，其居住优势在全国首屈一指。

4 福建展园(闽南园)创作

在构思方案时，首先遇到的难题就是:如何在总体规划大纲和参展说明前提下在北京地区建造一个闽南园林特色的古典园林?园林建筑可以做到，园林植被怎么办?首先想到河北省承德避暑山庄的造园理念:做到意境相似，不求形似，只求神似。承德避暑山庄成功的例子就有烟雨楼(仿嘉兴)、金山天宇咸畅(仿镇江)和文园狮子林(仿苏州)。植物的配植也是如此。其次就是建园的目的要达到现代人喜欢看、喜欢逛，适合现代人休闲、游赏的要求。

因此，一定要做到在保护中传承，在创新中发展，在古典元素中加上现代的(甚至是世界的)审美要求来造园。基于此，选择了4个元素和4个代表性闽南园林小品作为构园的依据。

4个元素是:一湾海、一片林、一架桥和一座园。

一湾海，闽南园林的地貌特征。在此可以做成草海、花海、林海、不必去挖一个海，可以开辟一段水面，也可造浪。

一片林，闽南园林的植物特征。在北方，完全可以用北方的植物造出“林”的意境。

一架桥，闽南的安平桥，原来是五里跨海大桥，史称“天下无桥长此桥”。可是到现在，已有一段变成陆上桥了，这座桥是古典的，也是真实的。这座桥一定会让人想起桥下的“海”，触摸到真实的闽南，如图3所示。

一座园，以菽庄花园的意境，建一个圆形的园庭，半个圆墙有点像土楼，这是世界名片，使人感觉到来自福建的温馨。

选用4个有代表性的闽南园林小品是:古道林荫、水石胜景、石簇迷雾和锦水归帆。这些景在北方是完全可以仿制的。

图3 泉州安平桥实景图

在造园和造景布局设计上以圆和线为主线，寓意外庭大福建，内庭闽南风，以成片的生态林为背景。

以东南向主入口为起点，以一条直线为轴，一个圆形空间为重心，西北向为出口。空间布局简练且具有冲击力。主入口为牌坊，接着长长的石桥(宽3m，长180m)，吸引人们好奇地踏入厚重的石板桥。景名“长桥忆往”。桥两侧各宽10m，长70m，布置花海，草海，实际是闽南漳州“百花村”的景色。南北周边分层布置林带，修剪成波浪状，层层推进。随着移步，缓缓进入大片的“生态林”。

历经几分钟“海洋般”的森林路线，使福建的历史与生命力沿着长桥和广阔的“生态林”永远地延伸下去，让游人浮想联翩。桥下花草丛林里面布置“石簇迷雾”“古道林荫”“锦水归帆”和“水石胜景”四小品，是闽南胜景的再现。

进入园内，盛开的花卉乔木、浓厚的闽南建筑风貌和闽南工艺材料及摩登土楼围墙背景，作为多媒体屏幕影像变化(展示山，海大观)围成“福苑秀杰”。围墙内布置建筑完全是闽南风格。红色调、脊饰、洞门、叠石等，园的面积为2 500m2。

其它服务性建筑，可以安排在主入口附近，如接待用房;或安排在出口附近，如管理用房和小型温室。采用闽南居民形式，可视需要和周围场地协调安排。

这样布置的闽南园，全方位地体现闽南园林的特色，如图4所示。它所显示的无以替代的特色，是北京园博园传统设计园中的一座“海石明珠”，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好诠释，如图5所示。

图4 总平面图

图5 鸟瞰图

4.1 文化内涵的利用

园林建筑的匾题与对联，在园林中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若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任是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摘自《红楼梦》)，“编新不如达旧”，沿用历代的名言警句，表现闽南园林与文学、诗词的深远联系。这些触情生情的诗词进一步揭示了景色的特点，让人产生感情上的共鸣，更深刻地理解和感受造景的意图和自然之美。构思方案如下:

园名:福园

主题:灵山秀水，有福之地

对联选用的诗句如下，完全选自福建福州和闽南的古典园林之中。

(1)世间有福宗斯福，天下无泉甘此泉。(入口牌坊前联，佚名)

(2)非福人不能来福地，有龙脉才会有龙泉。(入口牌坊后联，陈寿撰)

(3)五里桥成陆上桥，郑藩旧邸踪全消;英雄气魄垂千古，劳动精神漾九霄。(桥中亭碑，郭沫若撰)

(4)粗菜淡饭好些茶，这个福老夫享了;齐家治国平天下，此等事儿曹为之。(“福苑秀杰”厅堂联，林则徐父林宾日撰)

(5)长桥支海三千丈，明日浮空十二格。(鼓浪屿，千波亭联，佚名)

(6)翁所乐者山林也，客亦知夫水月乎。(青芝对联，后院墙壁刻，彭瑞霖撰)

在园林范围内还可以进行大众参与的茶艺表演、园艺文化、南音歌曲播放、民俗活动表演等，内容具有鲜明的地域性和浓郁的民间风情，显示出闽南文化的大众性、开放性和内外沟通、雅俗共赏的特色。

福园定期举办一些活动来纪念地方伟人，吟诗作画，吟诵诗歌为主的活动。这样的活动将游园、纪念和民俗结合起来，充满诗情画意，显示深沉的文化意蕴，如图6所示。

图6 入口效果图

4.2 借助北方植物花卉，塑造闽南园林的意境

闽南园林所用植物外形特征是冠大荫浓，花团锦簇。海岸有强大的防风林带，层次多，生态效果好，因此在福园的外缘周边布置银白杨，第二层布置园柏，第三层布置榆叶梅、杏、碧桃，第四层布置连翘、玫瑰、丁香，第五层铺地柏与地被，草坪相接。由第二层起，树冠林缘成波涛状起伏，林园的前段呈现“海”的景色。长桥的低矮护栏上，陈列闽南各式盆裁。精品呈现，如苏铁、各色兰花、榕树椿景、仙人球、含笑、三角梅等。园庭内可植樟子松、槐、桑、红枫、腊梅、杜鹃、菊、月季、竹等，与闽南的乡土建筑物配合。因为展出的时间短，修剪后移植的大树，往往不能形成完整的树冠，所以，树冠不满意的应通过修剪整形来遗补。

总之，植物布局遵循色调明确、重点突出、灵活多变、不拘一格。纯朴自然和风格独特的原则，乡土植物和南方的盆栽、桶栽、盆景相结合，在意境上尽量接近闽南园林的特色。

4.2.1 种植空间规划分析

传统式和现代式种植空间规划相结合。

(1)以现代手法营造组团式或树阵的园林植物布局。整个园区以长桥为界，南北两侧主要以北方常绿混合林(白皮松和樟子松)为主基调树种，营造福建“经济林海”的空间形态。长桥两侧开阔空间通过植物群落整体的季相、色彩变化，配以相对独立的次基调落叶观赏乔木，产生引人入胜的景观效果;桥中两头布置面积较大的杜鹃和月季花卉组团，给人一种以花的海洋和热情欢迎来宾的喜庆气氛;庭内外靠围墙背风处种植大量竹林。

(2)庭内除了用传统式的园林植物精致点种塑造优美的园林空间外，还设置闽南亚热带花卉植物专区，用于展示闽南花卉特色，场地的划分便于后期的维护和管理。

4.2.2 种植营造空间意境分析

场地植物设计分为外内庭两篇幅。

外庭空间:大面积的常绿混合林主基调，构成成片的生态林为天际线，形成一幅天然画面，一片片，相连成趣，仿佛茫茫绿海中的岛屿。长长的石桥一桥跨海，有着“海天同色，两岸同根”赋予海西闽南更多的因素。

内庭空间:托物言志，以形载道。创作设计依据以北京植物为主的生长习性，外貌特征联系与道德有关的“意”象，赋予其高尚的品格，如腊梅的“傲立雪霜”，隐喻孤傲脱俗。青竹的“虚心有节”象征气节高尚。竹子不仅在闽南各地有生长，也是福建闽北地区重要经济产物，造园者让其在园内大量种植，运用明暗，虚实的各种手法将竹子的超凡风韵和高雅情趣点染得淋漓尽致。

4.3 新技术的应用

在北方要想完完全全造一座闽南园林，可以说那是不可能的。深圳的锦绣中华，也只是缩影模型而已。设计中虽尽力求园林神似，但学不能尽意。因此在设计中考虑用修剪的树木表示波浪，用花草地被表示海水，在福苑中设计一堵半园墙，作为LED或多媒体的屏幕。围墙背景展示:以影像画面融入到真实场景中，做到近与远，真与虚，静与动的对照，全方位地体现闽南园林的特色。

图片精挑以闽南“山海文化”为主题特色，展示闽南著名的风景名山或是成片的生态林、茶叶林、竹林、花的海洋、丰收果实或以漫长的海岸线等题材，如黄金沙滩、厦门耶风寨等;或以历史名人为背景，从中原文化、本土文化、海洋文化三方面介绍。

背景音乐用闽南典型音乐《鼓浪屿之波》，南音《爱拼才会赢》等。

灌溉上要求用滴灌。自动泵造泉(龙泉)、造雾(石簇迷雾);太阳能园灯等新技术应用，体现古典园林的创新，如图7所示。

图7 内庭多媒体屏幕展示背景效果图

4.4 设计追求的意境(自然的抽象与表达)

4.4.1 风——听觉的感知

福园外庭大面积有规则式的生态林布置，从入口区到围墙内需要通过长长的桥梁。桥是创造时间和气氛的好设施，北风轻起的时候，你能听到呼啸的福建“风林”声，步随景变，外景给你带来赏心悦目的景色，心渐渐与风融于一体，感受到了风的欢乐与激动，而进入圆形内部空间的时候，于是风便止了，这里是用心灵在倾听自然的声音。

4.4.2 光——注重光的“质”，视觉的感知

内庭“不完整”的围墙，开窗及建筑的空间组合是设计通过对光不同特性及表情的操作，为空间设计提供一种次序。所有实在物——光的残骸——空间展示出在光的协调下与闽南历史的关系、与自然的关系、物质与精神的关系、有限与无限的关系。生活因种种和谐的关系而蒙上一层柔和的理性光晕，一切都在次序中逐一展开，丰富了园林的表情，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4.4.3 水——心灵的感知

在福园里，水总是静静地流淌着，每当看到这潭清澈的水面，科技手段运用的水雾气“偶尔冒起”，将真水和背景影象画面融合一体，觉得它很美并深为感动，让人回忆起许多已忘却的事情。风的福园，光的福园，水的福园，其对自然界的构思和出发点是连续的，明确阐述了我们对自然的态度。自然在设计的园林中被抽象化了，“成为表达园林美和寻找物外世界的手段。”

5 设计的特色

(1)古典园林的传承和可持续发展——外庭大福建，内庭闽南风。创作紧扣主题，构思简洁、新颖。

(2)整体加重对园林新技术的含量。科技手段的运用，画景与真景结合，增强互动性和参与性，向全社会推广生态大省——福建各地市风情。

(3)建筑与绿化相融共生的布局。内庭闽南风“岛屿”巧妙地避开了展区周边的不确定因素，并融入自然的风、光、水，体现大福建和传统闽海系文化气质。

(4)长桥贯穿园中，构图中具有震撼力。外360°展示，与园博会附近卢沟古桥遥相呼应，历史文化氛围浓郁;内360°展示圆墙内庭，回味古典。

(5)绿化布局模式。传统和现代式种植空间规划两结合，手法大气(树阵组团)又不失精致(传统点景)，方便现代园林的维护和管理。

(6)以“福园”为主题文化加以提炼设计元素，紧扣闽南园—＜福园＞题意，增加闽南文化精神内涵和精髓。

6 结语

福建闽南园——＜福园＞的创作，是对长期以来闽南重建筑轻园林，未引起足够重视的闽南园林研究其抛砖引玉作用，是对以山海自然风光为空间布局和空间序列的新闽南园林的造园创作做出探索和尝试，是以其传统的闽南园林的属性，为当今喧嚣的城市创造了这样一个地域生态艺术空间。这种空间的存在，使得优劣相敌对，水火不相容的二律背反现实空间结合成为一个有机整体，结合成为一个被城市喧嚣所包围的幽静绿地，一个“居尘而出尘”的特定生态艺术空间，真正实现了中国文人历来所渴慕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陶渊明《饮酒》的最高美学理想。这种空间设计也很好地解决了游览者在展园中精神需求，天然静穆空间与寸土寸金喧闹园林博览会的矛盾和城市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与远距离寻找自然野趣时间上的矛盾。

［1］ 靳凤华．论闽南传统建筑独特的地域色彩［J］．福建工程学院学报，2006，4(6):791－794．

An exploration into Minnan Garden——Creativity of Fujian Minnan Garden project for Beijing garden expo

FAN Sizhe
(Fujian Urban＆rural Planning Design Institute，Fuzhou 350008)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essence of Minnan Garden is the grand sight of mountain and sea.As the city grew，Minnan Garden，which originally belonged to home gardening activities，becomes no longer private.Moreover，it is now an enjoyable garden space satisfying the needs of people’s public activities.This paper focuses on how to refine and innovate on the base of Minnan Garden essence.It will be greatly significant if we can create such a regional and ecological art space for the rip－roaring city with the traditional Minnan Garden properties.Furthermore，it also more accord with the demand of modern’s aesthetic and sightseeing.Beijing Garden Expo Garden of Fujian Minnan Garden is the creation of the long light weight building Fujian Minnan Garden，Fujian Minnan Garden did not cause enough attention on a role，is to make exploration and attempt to the natural landscape space layout and space sequence of new Taiwanese gardening creation.

Minnan garden;Exposition;Culture;Regional;Artistic Conception

TU986．1

A

1004－6135(2017)02－0019－06

范思哲(1982．5－ )，男，工程师。

E-mail:121001@qq．com

2016－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