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研究

邹珊，李想，杨敬华

（1. 中国农业科学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2. 衡阳师范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8）

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研究

邹珊1,2，李想1，杨敬华1

（1. 中国农业科学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2. 衡阳师范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8）

如何科学评估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对全面了解创意休闲农业发展状况、寻找并解决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以湖南省为例，构建由资源环境、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应等4个子系统组成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估指标体系，基于改进的层次分析法，结合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等方法确定指标权重，运用模糊评价理论，分析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结果表明，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总体得分为5.986分，处于初步发展阶段。但不同区域的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水平不均衡，综合得分最高的为长沙市，达8.411分，处于成熟阶段；衡阳市、常德市、张家界市、株洲市、岳阳市和邵阳市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处于快速发展阶段；郴州市、湘潭市、益阳市、永州市、怀化市、娄底市和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处于起步阶段，其中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综合得分最低，仅4.712分。从资源环境、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应的得分来看，湘西地区均明显的低于湘东地区。因此，需要科学地制定均衡发展战略、增加创新投入、发展区域特色和坚持环境保护等引导全省创意休闲农业可持续发展。

创意休闲农业；层次分析；指标体系；模糊评价；湖南省

开始于100余年前欧洲的创意休闲农业，是推动休闲农业螺旋式上升和促进旅游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新兴产业模式，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重要手段之一[1-2]。在英国、法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中，创意休闲农业取得了显著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我国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虽然起步较晚，但其发展速度较快，实践区域较广。目前，我国以广东、江苏、上海及北京等发达城市为代表的大部分地区，其创意休闲农业初具规模，将创意农业和休闲农业有效融合，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湖南从上世纪末引入创意休闲农业，经历了近30余年的发展，创意休闲农业整体水平得到了一定程度提升。但其发展过程中仍然存在着一些较为突出的问题，如城乡二元的经济结构差距较大，农村基础设施不够完善，农业产业化经营发展缓慢，农民整体素质较低和龙头企业及品牌较少等，这些问题均制约着湖南创意休闲农业的继续发展。因此，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估的研究对全面认识湖南创业休闲农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发展对策能够有效解决农业大省农业劳动力转移和农业资本积累不足的困难，能够有效协调农业发展和生态环境的关系，能够优化全省创意休闲农业的空间布局，对全省乃至全国农业现代化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和实践意义。

国外研究者针对休闲农业的发展及管理模式，从休闲农业的投资策略、组织实施方案、市场营销手段、培训规划等方面对一些旅游发达地区和较为发达地区的休闲农业发展策略进行系统的介绍和对比分析[3-5]。国内针对创意休闲农业开发的研究主要体现在区域资源（自然资源和社会资源）评价、开发模式、产品开发等方面，主要的研究方法有调查问卷法[6]、实地调研法[7-8]、和AHP层次分析法[9-11]等。然而，国内创意休闲农业的评估还处于探索阶段，评价指标不清晰，评价方法存在较多缺陷，不能有效地根据区域的农业经济发展现状建立科学的综合评估指标体系、进行科学的评价。

本文选取湖南省作为研究区域，对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条件以及发展现状况等进行全面的深入比较和系统分析，构建创意休闲农业发展评估指标体系、评估模型，针对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进行评估，以便探索有利于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的策略，进而为政府制定发展决策提供一定的参考依据。

1 研究区概况

湖南省地处我国中部、长江中游地区，大部分区域处于长江南岸的洞庭湖之南，因省内最大河流湘江流贯全境而简称“湘”，省会长沙市（图1）。2014年底，全省常住人口为6 737.2万人；其中，城镇人口3 320.1万人，城镇化率49.28%。全省辖14个地州市（长沙市、株洲市、湘潭市、衡阳市、邵阳市、岳阳市、常德市、张家界市、益阳市、娄底市、郴州市、永州市、怀化市和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122个县（市、区）。湖南省整体地势西南边是云贵高原、东南部是江南丘陵、南部为南岭山地、中部为冲击的平原。2013年湖南省完成地区生产总值224 501.67亿元；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占10.2% （达到2 290.31亿元），第二产业增加值占51.2%（达到11 505.39亿元），第三产业增加值占39.6%（达到10 005.97亿元）。按2013年湖南省常住人口计算，人均地区生产总值36 763元[12]。

图1 湖南省行政区划图Fig. 1 Districts of Hunan Province

湖南省的创意休闲农业起始于20世纪90年代。近年来，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趋向于提供越来越丰富的休闲农业产品（如自然景观、农家体验、科普教育、健康养生和农业示范等）来吸引更多的消费者，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模式[13]。截至2014年底，全省具备一定规模的休闲农庄4 000多家，农家乐20 000多家，省级星级农庄709家，国家级农庄77家。2015年6月，以湖南创意休闲农业企业为主的18家优质企业集体登陆湖南股交所Q板，这是湖南农口系统第一批进入湖南股交所的中小微企业，标志着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迈向了一个快速发展阶段。然而区域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城乡差距较大、农业生态环境[14]等问题均制约了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模式的发展。

2 研究方法

2.1 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创意休闲农业是以农村特殊的农业资源（资源环境、风土民情和景观文化等）为基础，结合农业生产经营活动，利用科技、创新等手段，精心打造新技术与新品种试验示范、科技培训与科普展示、农事体验与民居生活、乡村旅游与休闲娱乐、健康养生、农业增产与农民增收的新型的农业生产经营形态[1,15]。因此，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较为复杂，涉及到自然、社会、经济及政策等诸多方面，需要重点围绕其自然属性、社会属性、经济属性、创新属性、文化属性和精神属性等六大属性和外溢效应、渗透性、高附加值、高风险性、创新性、资源产业和综合性等七大特征构建有针对性的层次分明的评价指标体系。结合创意休闲农业的属性和特征，充分调研创意休闲农业发展统计分析资料和湖南省不同地域自身特点，并与创意休闲农业的相关领域专家的进行咨询、讨论，最终构建了一个包含4个层次的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表1）。

目标层（A）：当前的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是创意休闲农业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的最高层，代表最终的评价目标。

子系统层（B）：有效实现最终评价目标的主要系统层，主要包括资源环境、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益等4个子系统。

要素层（C）：为子系统层的下属组成因素，是对每个子系统的进一步分解，最终分解为12个要素层。

指标层（D）：指标体系的最基本层次，包括湖南省区域创意休闲农业发展的所有最具体、最低级的指标，是评价的直接可度量因子，包含具体指标42个。

2.2 指标权重的确定

在建立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后，需要采用层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等进一步确定各层、各指标的权重。是对评估过程中碰到的定性问题进行定量分析的一种简便、灵活及实用的多准则决策方法[16]，其主要特点是科学提取并有序划分所需评估中复杂问题的各种因素，采用两两比较方法获取专家意见和分析者的客观判断结果。本研究采用改进的层次分析法[17]，通过制作、发放和回收专家问卷调查表的方式，对所建立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的各级各类指标进行权重设置专家调查。权重问卷调查中共咨询了8位创意休闲农业发展评价研究的专家，他们来自于政府部门（农业部门和旅游部门）、农业生产研究院、高等院校等，最终共收回8份有效的权重调查问卷。对调查问卷进行加工处理，得到各级指标的累计积分行矩阵，并对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18]，确保一致性比率CR＜0.10，从而最终计算可得各层各指标的复合权重值（表1）。

2.3 数据调研及处理

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估指标体系包含有确定性和非确定性的指标。确定性指标是指通过查询相关统计年报等资料可得到相关指标的数据来根据国家相关标准来确定评价的分数，确定性的指标包括耕地面积、旅游资源数量、万亩种养基地、森林覆盖率、空气质量、水环境质量、土壤环境质量、声环境质量、市财政支持资金、政府农业管理体系建设、地方标准建设情况（条例）、年接待休闲旅游人次、休闲农业总收入、规模以上农业企业数量、星级宾馆个数、休闲娱乐设施、安全卫生设施、配套资源、科技人员数量、农业科技人员占从业人员比重、创意休闲农业品牌数目、五星级农庄数量、宣传活动（场次）、消费者投诉次数、休闲农业产值占农业总产值比重、员工年人均收入、生产成本与产出比、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污水处理率和农产品质量合格率。针对确定性的指标，原始数据来源资料分为三个方面：

1）统计年鉴：《湖南统计年鉴2014》、《湖南农村统计年鉴2011》、《湖南建设年鉴2013》和湖南省14个地市级的统计年鉴。

2）主要部门网页：湖南省农业委员会（http:// www.hnagri.gov.cn/）、湖南省科学技术厅（http:// www.hnst.gov.cn/）、湖南省国土资源厅（http://www. gtzy.hunan.gov.cn/）、湖南省林业厅（www.hnforestry. gov.cn）、湖南省旅游局（http://www.hnt.gov.cn/）和湖南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http://www.hunanjs.gov. cn/）。

3）相关的新闻资料和学术论文等。

在获得确定性指标的参数后，参照农业发展水平调查和评价的国家标准和模糊评价标准的相关文献，针对指标体系构建基于李克特5级尺度标准[19]的模糊赋分表。同时，非确定性指标是指不能直接获得相关的指标参数，同样采用李克特5级尺度标准设计调查问卷等方法来获取。

2.4 模糊综合评价模型

结合李克特5级尺度标准[19]，对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体系进行模糊赋分，以10分为总分，划分为“好、较好、中等、差、极差”5级尺度，进而获取的确定性指标和非确定性指标的模糊得分，随后将各指标得分乘以相应的主表权重后得到不同要素、子系统的评价得分，最后全部相加就能得到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得分，其模糊综合评价的模型[17,20]为：

式中：A为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S为创意休闲农业评价指标的模糊得分，W为创意休闲农业评价指标的权重，i为第i个子系统，j为第j个最终指标。

表1 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估指标体系及各指标的权重Table 1 Weights of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Hunan Province

而后根据事物的发展阶段论，将创意休闲农业发展划分为5个阶段（表2）。

表2 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评判等级Table 2 Level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3 结果与分析

3.1 总体发展水平较低、区域发展不均衡

湖南全省14个地区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分的分布从4.712分到8.411分，处在起步阶段、快速发展阶段和成熟阶段，整体上湘西弱于湘东，具体排序为长沙市＞衡阳市＞常德市＞张家界市＞株洲市＞岳阳市＞邵阳市＞郴州市＞湘潭市＞益阳市＞永州市＞怀化市＞娄底市＞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表3）。全省有7个地区的得分处于起步阶段（多数在湘西），即有一半地区处于起步阶段，6个地区的得分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假设全省的评估为各区域的评估得分的平均数，则全省的得分为5.986分，处于起步阶段。

长沙市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得分最高为8.411分，处于成熟阶段，也是14个地区中唯一一个处于成熟阶段的地区，代表着其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相对成熟。衡阳市、常德市、张家界市、株洲市、岳阳市和邵阳市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其中衡阳市的得分最高，为6.636分，邵阳市的得分为最低 （6.037分）。余下的郴州市、湘潭市、益阳市、永州市、怀化市、娄底市和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处于起步阶段，其中郴州市的得分最高（5.786分）、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得分最低，仅4.712分。

地区发展差异和不平衡是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水平的综合评分的总体结果。长沙市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处于成熟阶段，这得益于长沙市作为湖南省的省会，占有大量的行政、区位、交通和人才等资源，在政策环境上也相对促进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紧随其后的是衡阳市，衡阳市作为湖南省的第二大城市、省域副中心城市，是中南地区重要工业城市、国家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优秀旅游城市、全国加工贸易重点承接地和中南地区区域性物流中心，同时，衡阳地处亚热带地区，水热条件优良，其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得益于这些优势而处在快速发展当中。然而相对贫困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才处于起步阶段，无论在资源还是人才上都比其他地区要弱，是典型的“老、少、边、山、库、穷”地区。

表3 湖南省各地区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及其等级Table 3 Levels and grad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Hunan Province

3.2 资源环境问题突出、创意经营能力较弱

不平衡发展也显著体现在资源环境、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应等4个子系统的评估结果之中（表3，图2）。作为全国两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核心城市，长沙市在资源环境、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应等4个子系统中得分都为最高，分别为7.693、8.960、8.293和8.782分，体现了长沙市在各子系统中的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的天然优势和均衡发展态势，这种领先会随着改革的发展不断强化。地处湘、鄂、黔、渝四省市交界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在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应等3个子系统评估中均获得最低得分，分别为4.256、4.829和4.560分，反映该区域当前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均处于起步阶段，需要统筹发展、加大投入促进该地区的发展。

从图2也可看出湘西的资源环境、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应的得分都要弱于湘东，基本上符合全省经济发展的现状。总体来说，全省的资源环境得分都不高，除长沙市和衡阳市外，其余各地区均低于6分，需要进一步在开发农业资源的同时保护好环境，提高资源环境竞争力水平。产业发展子系统中，有10个地区的得分均小于6分，直接说明湖南省全域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还相对不高，特别是湘西州、永州和娄底市。创意经营子系统的得分中有8个地区低于6分，说明全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中的创意经营能力不足，需不断加强创意发展。此外，长沙市在功能效应子系统中得分一枝独秀，高达8.782分，反映出了长沙市在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经营过程中所产生的良好的实际运行成效；然而其余各地市得分都低于7分，反映出这些地市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所产生的功能和效益相对较低，需不断改进和提高。

图2 评估子系统资源环境、产业发展、创意经营和功能效应得分的空间分布Fig. 2 Spatial distributions of resource environment, industry development, creative operation, and functional effect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Hunan Province

3.3 游客投诉增多、生态质量西高东低

具体指标的得分高低直接影响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最终的综合得分。长沙市的大部分指标都有较高的分数（图3），符合综合得分比较高的情况，但也有少数指标得分比较低，如游客投诉次数、声环境质量和空气质量等。游客投诉次数直接反映在已有的市场环境条件下所制定的经营计划、方案和竞争方式的好坏，由最新数据可知，2015年湖南省旅游质量服务中心受理旅游投诉高达165件，其中长沙市197件、张家界市39件、郴州市20件、岳阳市14件、衡阳市13件、湘西自治州12件、株洲市10件、湘潭市10件、益阳市4件、常德市3件、娄底1件、怀化市1件，邵阳市和永州没有出现旅游投诉。因此，需进一步规范市场、改善经营方案等提高游客满意度。

图3 湖南省各地区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估指标得分Fig. 3 Grad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Hunan Province

直接反应创意休闲农业发展的生态质量的具体指标（如声环境和空气质量）普遍得分较低，尤其在长沙市、株洲市等经济相对发达的地市，反映环境污染是全省发展所面临的一个严峻问题。2015年空气质量数据显示湘潭市、岳阳市、娄底市、长沙等城市空气质量较低，吉首市、张家界市等城市较高；声环境质量数据显示长沙、株洲、湘潭和岳阳等城市4类城市噪声污染较大，特别夜间噪声超标现象较为普遍。

此外，综合得分中排位较低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怀化市等也有单个指标得分较高的情况，主要体现在森林覆盖率、空气环境、水环境和土壤环境等指标得分上。如2015年怀化市的森林覆盖率高达70.80%，空气质量达标率 78.6%，地表水达标率94.4%，是全国9大生态良好区域之一，被誉为一座“会呼吸的城市”；湘西州的森林覆盖率高达70.24%、空气质量全省最优，直接反映该区域的相对良好的生态环境。总体上，相对于湘东地区，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较低的湘西拥有较好的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质量，在坚持环境优先的发展过程中可借鉴、吸收湘东地区的良好经验，不断加强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湖南全省14个地区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分的分布从4.712分到8.411分，分别处在起步阶段、快速发展阶段和成熟阶段，全省的平均得分为5.986分，处于起步阶段，整体上湘西弱于湘东。产业发展子系统中有10个地区的得分均小于6分，直接说明湖南省全域的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相对还不高，特别是湘西州、永州和娄底市。同时，创意经营子系统的得分中有8个地区低于6分，说明全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中的创意经营能力不足，需不断加强。研究表明，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总体处于起步阶段，各地区发展极不均衡，产业发展和创新经营能力不足。

湖南全域14个地区，除了经济社会发展较弱的湘西，其余地区的水、空气、土壤和声环境污染问题较为突出。如长沙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虽然最高，但其空气和声环境指标的得分较低，说明污染较为严重。这些环境问题也势必将制约其他地区的发展。由此可见，环境质量问题是目前制约我国发展的一个大问题，同时也制约着创意休闲农业的发展。

4.2 建议

基于系统工程的角度，针对评估的结果及其讨论，结合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的趋势，提出以下几点发展建议：

1）总体布局，分区规划，强化创新投入。根据 《湖南省休闲农业发展规划（2011-2020）》，结合目前长、株、潭融城力度和全省高铁建设情况，将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的总体布局分为为“一心三带三区”，即在原来“一心二带三区”的规划上增加“一带”。发展道路交通设施，以沪昆高铁和其他交通的为纽带，促进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娄底市和怀化市的发展。在全省范围内（特别是湘西州、娄底和益阳）增加创新投入，与高校和科研院所相结合成立相关培训机构，结合不同区域的休闲农业特色，教育和培养不同层次、不同环节的创意人才，为休闲农业的创意形成提供人力资源保障。

2）产业发展与环境保护相结合。在发展交通的基础上，加大湘西州、永州和娄底市的创意休闲农业的产业发展力度。同时注重与环境保护相结合，首先详细划定“生态红线”，强化环境保护的监管力度。其次，有条件地开展农村清洁工程和农村环境保护工作，宣扬“清洁家园、清洁水源、清洁田园、清洁能源”建设；同时，开展城市的污染治理，如长沙、株洲和湘潭等主要城市的声环境、空气环境治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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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童成立）

Eval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Hunan Province

ZOU Shan1,2, LI Xiang1, YANG Jing-hua1
（1.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Development,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Beijing 100081, China; 2. 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 Hengyang, Hunan 421008, China）

The effective eval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s significant to improve rural economy and increase rural income. Taking Hunan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his study constructed a comprehensive index system to evalua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The index system incorporates four subsystems: including resource environment, industry development, creative operations, and functional effects. The weight of each index were obtained based on the improved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Finally, the level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of Hunan Province were evaluated using the fuzzy theory.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overall score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Human Province was 5.986, indicating the initial stage of development; 2) the unbalanced development was found in different regions: Changsha had the highest development level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the mature stage with the index of 8.411; several other regions, including Hengyang, Changde, Zhangjiajie, Zhuzhou, Yueyang, and Shaoyang, were in the rapid development stage; and the remaining regions, including Chenzhou, Xiangtan, Yiyang, Yongzhou, Huaihua, Loudi and Xiangxi, were in the beginning stage, such as Xiangxi with an index of only 4.712, the lowest one; and 3) the scores of four sub-systems in western Hunan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eastern Hunan. In conclusion, this paper suggests the following measures to achiev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to implement a balanced development strategy, to increase the innovative investment, to form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to enhance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mproved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 index system; fuzzy evaluation; Hunan Province

YANG Jing-hua, E-mail: yangjinghua@caas.cn.

F301.24

A

1000-0275（2017）01-0111-08

10.13872/j.1000-0275.2016.0129

邹珊, 李想, 杨敬华. 湖南省创意休闲农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研究[J]. 农业现代化研究, 2017, 38(1): 111-118.

Zou S, Li X, Yang J H. Evalu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creative leisure agriculture in Hunan Province[J]. Research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2017, 38(1): 111-118.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课题 (2014BAL07B04)。

邹珊（1987-），女，湖南衡阳人，硕士，讲师，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和环境评估研究，E-mail: zoushanshanbaby@hotmail.com；通讯作者：杨敬华（1970-）男，安徽界首人，博士，副研究员，主要从事区域农业发展规划、现代农业政策研究，E-mail: yangjinghua@caas.cn。

2016-08-17，接受日期：2016-10-25

Foundation item: N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upport Program of China (2014BAL07B04).

Received 7 August, 2016;Accepted 25 October,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