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创意产业集聚研究——以济南市为例

于 杰

(山东师范大学，山东 济南 250014)

文化创意产业集聚研究
——以济南市为例

于 杰

(山东师范大学，山东 济南 250014)

文化创意产业是拉动经济增长的新兴产业，在产业升级和经济结构调整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针对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现状，提出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还存在产业规模偏小、资源缺乏整合、经济效益不高及环境缺乏优化等问题。但是，济南市的区位优势、文化资源、城市功能和人才优势又为济南市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提供了基础和保障。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区域集聚程度较低，为低集聚度产业，尚未形成集聚优势。针对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的发展现状和发展条件，需要从政策层面加以规范，提升文化创意产业集聚水平，尽快形成集聚规模优势，发挥文化创意产业在产业结构调整中的引领作用。

文化创意产业；产业集聚；产业生命周期；对策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发展新型文化业态，提高文化产业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水平”。文化创意产业是文化、知识和经济融合的载体，被誉为“过剩经济时代的朝阳产业”，文化创意产业作为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注定会有更大更快的发展。在传统产业经济发展速度逐步放缓的背景下，文化创意产业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推广，并成为了引领文化产业发展的新兴朝阳产业，其发展态势对各国经济发展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吴承忠、李雪飞：《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发展中的问题及其解决措施》，《城市问题》2013年第10期。。随着国际竞争及产业发展全球化水平的不断提升，文化创意产业总体状况能够科学地反映某个国家或地域的综合竞争水平，因此，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成为了政府及学术界所关注的重点问题之一。

在经济学领域里，产业集聚几乎成为经济地理学的核心内容。产业集聚自在经济社会中出现以来就呈现了强大的生产力，并迅速成为各个学科学者研究的重点内容。从世界范围看，产业集聚已经成为很多国家或者区域的核心竞争力。文化创意产业集聚也是被发达国家实践证明了的一种有效发展方式。如何以产业集聚的方式来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使之成为我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推动产业升级、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精神需求的助推力，是现阶段面临的重要课题。

本文以济南市为例，在研究产业集聚理论的基础上，探讨济南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现状及存在的问题，为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主管部门的政策制定提供理论依据和建议，并为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经验借鉴。

一、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现状

济南市大力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形成了一批国内外知名的文化企业、文化人才、文化品牌和文化产品，形成了地域特色鲜明、错位竞争发展、优势产业集聚、发展效益显著的良好态势。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呈稳步增长趋势，年均增长超过25%，已经进入快速发展期。文化产业核心层、外围层、相关层的比例由2008年的40∶13.5∶46.5发展到2012年的34∶34∶32，产业结构日趋完善。

近年来，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呈逐年增长趋势，从2008年的91.5亿元增加到2012年的341.1亿元，文化产业占GDP的比重也逐年增大，从2008年的3.03%增加到2012年的7.15%。但同文化产业较发达的地区相比，无论是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还是从文化产业增速而言，都处于落后的状态。从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来看，北京市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已经达到12.34%，广州已经达到19.52%；从文化产业产值增速来看，北京市达到9.1%，深圳市达到15%，广州市达到11.3%。

二、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的原因

目前，我国已经形成了四大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以北京为代表的环渤海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以上海、苏州、杭州为代表的长江三角洲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以深圳、广州为代表的珠江三角洲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以长沙、成都、重庆为代表的中西部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以昆明、丽江为代表的西南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各个集聚区都形成了一定的优势集聚行业。文化创意产业集聚是有选择性的，结合我国和国外发展现状来看，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多分布在经济发达城市，而且集聚产生的原因较为复杂，如柔性劳动力、创意性人才、文化资源、企业之间的竞争与合作、知识溢出、创意的氛围、知识产权的保护状况、产业政策、公共服务平台、市场的管理、区域的规划、信任机制的创设、产业链条、大学和科研机构的数量与质量等都是影响文化产业集聚的因素。概括来说，主要涉及地理环境因素、人才因素、经济条件因素、文化需求因素、政府主导因素等。以下将从自然和社会两个方面对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的原因进行分析。

1.自然原因

济南区位优势明显，有利于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济南市位于华东地区，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是环渤海地区的中心城市，同时连接着华北与华东。作为山东对华东、华北联络的窗口，济南交通便利，自然地理条件优越。另外，济南是齐鲁文化的重要发源地，文化资源深厚，是中国八大菜式之一鲁菜的发祥地。作为“泉城”，济南市旅游资源丰富，有趵突泉、黑虎泉等七十二泉，大明湖、千佛山每年吸引着数以百万计的游客前来游玩。

2.社会原因

济南是一座历史古城，政治、经济和文化环境较好。济南市是山东省省会，是山东省的政治中心。济南也是山东省的经济中心，众多银行的山东省支行及证券、保险公司的山东分公司多设在济南。济南市经济状况良好，有着较好的融资、投资环境。济南重视教育和科学技术，文化事业蓬勃发展，拥有普通高等学校40多所。济南2014年被评为“中国最幸福城市第十名”，是全国“综合经济实力50强城市”和“投资环境40优城市”，曾获“中国人居环境范例奖”。济南市人力资源丰富，普通本专科在校生接近60万人,部分高校还开设了文化产业专业，从事文化创意产业的专门研究，是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原动力。

济南市拥有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形成的自然和社会条件，但同时也存在一些不利因素。第一，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内部产业结构失衡，文化创意产业的集聚程度较低，未形成产业优势。在高新区齐鲁软件园的带动下，济南市的高新技术开发行业发展迅速，优秀技术人员不断涌现，但是缺乏带头企业，尚未形成品牌效应，市场竞争力较低。与高新技术开发行业相比，设计行业的发展速度明显落后，阻碍了相关行业的发展。第二，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缺乏完善的财政政策支持。济南市政府对文化创意产业的研究不够深入，未把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提升到战略高度。产业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政府的积极引导，尤其是文化创意产业起步困难，前期回报较小，对投资者和文化创意人才的吸引度低。济南市政府未把文化创意产业作为增进经济发展的有效动力，也没有具体的融资政策支持。第三，济南市高校人才外流情况严重。高校人才作为文化创意产业的生产者和主要消费人群，是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核心。济南市拥有山东大学、山东师范大学、济南大学等高校，但由于没有特殊的大学生就业优惠政策，高校人才外流情况严重，对文化创意产业的长远发展造成冲击。第四，济南市旅游资源、文化资源开发不足。除大明湖、千佛山等国家级景区之外，济南市的旅游资源还有很多，但大多开发不足，社会关注度较低。济南市的著名历史人物众多，但宣传力度不够，缺乏创新的开发视角。

三、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现状

我国文化创意产业尽管在产业结构调整的大背景下得到各地的普遍重视，在一些经济较为发达地区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但就全国范围来看，文化创意产业起步晚、规模偏小、同质化强、竞争优势不明显、产业分布不平衡，且缺乏科学的政策引导等*谢永琴、肖雅薇：《基于CES模型的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效应分析》，《企业经济》2014年第5期。。以上问题严重阻碍了我国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营造良好的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氛围、规范其发展模式是现阶段破除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瓶颈的关键所在*池建宇、姚林青：《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效应的实证分析》，《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13年第8期。。

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程度近年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形成了一批国内外知名的文化企业、文化人才、文化品牌和文化产品，形成了地域特色鲜明、错位竞争发展、优势产业集聚、发展效益显著的良好态势。

1.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特征

随着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及产业结构的调整，文化创意产业越来越成为提升济南整体实力的重要力量。文化创意产业在不断发展的同时，也逐渐形成一系列特征：

(1)产业体系雏形不断显现，产业规模日益扩大

就全市范围而言，已有多达万余家不同单位从事与文化创意产业相近或相关的产业。据统计，单是从业人员就有20多万人，占到济南人口总数的2.8%。济南初步形成了涵盖动漫游戏、软件开发、网络及计算机服务、电子信息、创意设计、影视制作、文艺娱乐、文化商品交易、专业技术服务及其他辅助服务的文化创意产业体系。目前，济南拥有各类艺术表演团体14个，涌现出许多优秀文艺创作品牌；济南汇聚了多家动漫游戏企业，单是落户于济南国家动漫游戏产业基地的动漫游戏企业就多达1300多家，拥有5万多从业人员，年制作能力逾15000多分钟，实现年产值5亿多元，涌现出《龟兔赛跑》《鲁班的故事》《月球》等原创项目和呀咔咔动画、东方天健等优秀企业；在艺术品经营领域，以英雄山文化产业园为代表，年销售额突破40亿元，创造税收5000余万元，每年容纳1.5万余人就业。大批优秀的创意设计公司及相关公司齐聚高新区，产业集聚不断壮大。

(2)逐渐涌现出一批重点企业，凸显出一定的文化园区特色

济南市共有一个国家级文化产业示范基地，11个升级的示范基地，还有30多个各县(市、区)已建、在建、拟建的各类文化产业园区(基地、街区)。其中，朱家峪、锦屏山、百脉泉三大影视文化产业基地集休闲娱乐、影视拍摄等于一体，先后承拍《闯关东》《南下》等一批经典大戏；英雄山文化产业区年营业额达120亿元，营业面积突破50万平方米；全市半数动漫企业集聚齐鲁软件园、建邦大厦和大学科技园等3个国家级动漫游戏产业基地，形成一定的规模效应。

(3)管理体制不断创新，为发展不断注入新的活力

2014年以来，省会文化艺术中心大剧院每年承办演出近200场，接待观众20多万人次，近百个艺术团体、近6000多名艺术家登台演出，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提高了济南市的文化软实力。

(4)顺利推进重点项目，打造丰富多彩的品牌活动

近年来，济南市文化产业投资比例高速增长，文化创意产业占GDP比重也呈上升趋势。除已投入使用的山东省博物馆、园博园等项目外，济南第一条“中国特色商业街”英雄山文化市场、一系列文化产业街和文化产业园也蓬勃发展。曲水亭民俗文化产业街、“中华老字号”大观园商场、山东书城文化综合体、“星工厂”济南影视儿童乐园综合体、“loft济南·慢生活”文化产业园等形成了规模效益。这些文化创意产业的建成及发展大大地推动了济南市的繁荣发展。

(5)着力调控工作力度并逐步加强，发展前景日益光明，环境日益优化

文化体制改革与文化产业发展领导小组出台了《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加快文化产业发展若干政策》《关于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实施意见》《山东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条例》等一系列文件，对文化创意产业给予财政上的扶持、税收方面的优惠，在企业用地、人员安置等方面也推出各种各样的政策优惠。济南市的动漫、游戏企业也充分利用经信委鼓励软件外包企业发展等优惠政策，在各个文化产业园区逐步建立起以集聚渲染系统、动作捕捉系统等动漫技术系统为代表的公共技术平台，提高技术更新效率，促进动漫文化产业创新发展。对于以文化创意产业为主导的中小企业来说，这更是提升自身企业竞争力的最佳时机。总体来说，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日新月异。

从生命周期发展来看，文化创意产业会经历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和更新期，而目前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处在成长期的上升阶段。

2.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空间集聚特征

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可以具体划分为以下几种类型：

(1)空间差异较小、区域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呈现高高(HH)类型集聚发展，主要集中在历城区。该区域位于济南市中部，靠近济南市中心，地理位置优越，交通网络四通八达，并且有以齐鲁文化创意产业基地为代表的众多文化创业园在此集聚，是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核心增长极，也是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潜力点所在；

(2)济南市有超过50%的地域处于低低(LL)类型区，主要集中在商河县、济阳县、章丘区、平阴县。就济南市总体水平而言，该区域属于全市经济欠发达地区，对创意产业的兴起是产业发展演变新趋势认识不到位，缺乏政策上的支持，尚不具备对文化创意产业的科学认知和宏观驾驭，对于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没有明确的规划布局，产业规模较小，扶持机制不健全，缺少对文化创意人才的有效吸收；

(3)济南市市中心位于高低(HL)类型区，主要由天桥区、历下区、市中区和槐荫区构成，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水平明显高于周边区域。该区域文化创意产业规模逐年扩大，产业体系初步形成，以泉城国际文化创意产业园、1953茶文化创意产业园、D17文化创意产业园、济南西街工坊创意产业园等为主的园区坚持特色发展，重点企业开始涌现，重大项目顺利推进，品牌活动丰富多彩，是带动周边地区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着力点；

(4)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低于周边区域的低高(LH)类型区，主要集中在长清区。该区域文化创意产业集中度和市场效益不高，产业空间布局不清晰, 各文化创意园区体量较小, 规模效应和集聚效应发挥不足，文化创意资源亟需集聚整合，产业发展的环境仍需进一步优化。

2011—2013年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发展，地区间发展差异较大，但整体集聚特征却没有明显改变，主要集中在济南市中心周围地区。该区域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水平相对较高，商河县、济阳县、章丘区及平阴县等外围地区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相对滞后。

四、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1.文化创意产业规模偏小

总体上，济南市的文化创意产业正处在成长初始阶段，在产业规模、产业目标、产业发展计划等方面不够完善，还未成为推动经济的助力。2011年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为300.44亿元，仅占GDP的6.8%，对比国内其他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较为先进的城市，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和市场规模都明显偏小。

2.文化创意产业内的行业发展不平衡

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中的细分行业发展不平衡，内部行业结构不合理。由于齐鲁软件园的带动，济南市高新区的高新技术行业发展迅速。而广电传媒行业虽然基础扎实，但近年来发展态势并不十分好。设计行业在文化创意产业中所占比例较低，相关产业如家装设计以及动漫设计的发展速度缓慢。

3.文化创意产业理论薄弱

文化创意产业理论在我国兴起的时间较短，大多都是借鉴西方的相关理论，有本土化实践意义的文化创意产业理论较少。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起步时间晚，尚未有成熟的发展模式，可供借鉴的实践经验不足。另外，在济南的42所高校中，开设文化产业专业的学校较少，研究文化创意产业的高校人才稀缺。

4.文化创意企业缺乏核心竞争力

每个企业都应具备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在此前提下才能够在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济南市从事文化创意产业的众多企业对自身定位不准确，生产模式、消费模式有待进一步创新，市场竞争力较低。文化创意企业之间缺乏有效合作，产业集聚度较低，无法将产业劣势及时转化，导致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动力不足。

5.文化创意产业缺乏创新力和品牌价值

科技进步需要创新，文化发展也需要创新，创新是文化创意产业进步的源泉。而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在内容和形式上缺乏创新，在设计、传媒、软件等行业存在大量的复制和模仿现象，不利于市场的稳定，更与消费者的需求相脱离。文化创意产业的现有品牌形象尚未形成，在全国的创意文化市场中竞争力薄弱，制约着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的进一步发展。

五、推动济南市文化产业集聚的对策建议

整体上，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缺乏必要的区域集聚，为低集聚度产业。从未来发展看，文化创意产业的企业数量不断增加，行业总体的集聚程度均不断弱化。根据济南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现状和演变特点，需要从政策层面进行调整和引导。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应该继续发展壮大，需要保持并扩大发展的势头，充分结合济南市的区位优势、人力资源优势、市场潜力优势、自然资源优势、交通网络优势等，做好合理的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发展规划，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集聚，进而以文化创意产业集聚为优势，带动其他产业发展，促进济南市产业结构的转换升级。

1.打造文化创意企业核心竞争力

根据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低集聚的特点，以传统文化产业为根基，拓宽新兴文化服务业的发展渠道，重点发展研发设计、文化传媒、软件及建筑设计、艺术娱乐等行业，契合消费者的消费方向；对国有文化经营单位进行合理调整，通过优化各生产要素配置和产业结构、资产重组等手段提升文化创意企业的竞争水平；科学制定民营资本注入文化创意产业市场的标准，通过技术扶持、资金帮助、培育文化产业龙头等方式鼓励其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打造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竞争力，扶持几家有竞争力的龙头企业，形成区域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发展格局*朱慧、王垚鑫：《基于城市面板数据的文化创意产业集聚效应研究》，《商业时代》2010年第18期。。可以侧重发展齐鲁软件园、大学科技园，依靠高校集聚优势，发展动漫及其他文化产业。推进文化产业重点项目，鼓励企业参与到政府文化项目中，给予企业优惠优待，促进文化创意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形成。

2.建立健全财政资金扶持机制

解决融资难问题是推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关键点。要合理制定原创资助、税收优惠、抵押贷款、资金担保等系列政策，强化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财政扶持力度，特别是加强针对中小型文化创意企业的贷款支持，根据中小型文化创意企业的实际特点，鼓励银行对其展开以知识产权等无形资产为抵押的贷款业务，建立健全信用担保及评价体系*张蔷：《中国城市文化创意产业现状、布局及发展对策》，《地理科学进展》2013年第8期。。文化创意企业要根据不同的发展阶段，适时调整发展战略，通过完善财务管理制度等，增强资产实力及信用意识，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此外，积极搭建及利用文化创意论坛、交易平台等，对文化创意产业投融资的相关信息进行有效发布及收集，尽可能满足投资与融资间的对接需求。

3.注重构建整体区域品牌形象

提高区域产业集聚度，必须要形成一个区域整体的品牌形象，参与全国乃至全球的市场竞争。相比单个企业品牌，区域品牌的形成更加有利于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可持续发展。要依托现有的资源优势，充分利用集聚软硬件，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区域品牌提升。通过正确引导及鼓励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创造企业品牌，推动其内部信息的交流，进而提升企业间的横向对比程度，形成良性的追赶效应，利用科学有效的宣传配套措施，塑造起集聚区的整体良好形象。同时，要注重对区域品牌的保护，避免品牌滥用等现象的出现。济南“泉城”的形象已被大众所接受，可以依托“泉水文化”树立济南特色的品牌形象。动漫产业、创意设计产业、影视制作产业的企业等都可结合“泉水文化”，创设特色品牌，提高区域企业的竞争力。

4.加大创新人才引进和培养力度

根据产业集聚生命周期理论分析可知，济南市的文化创意产业尚处于生命周期的成长阶段。在这一阶段，创新型人才是支撑产业发展的重要保障。但是就现状来看，创新型人才的短缺已经成为掣肘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瓶颈。这就需要济南市建立完善的创新思维能力教育体系，搭建文化创意产业人才培养的平台。从高等院校方面来说，可积极吸纳国外先进的教育资源，充分借鉴典型地区经验，通过中外合作办学等方式加强创意思维课程的师资队伍建设；从企业方面来说，要注重人力资源投入与开发成效，着力培养具有产品创新能力、业务沟通能力、策划能力的复合型创新人才；从政府方面来说，要积极引导尊重创新人才的社会环境的营造，采取科学有效的政策留住本土人才，吸引外部优秀文化创新人才，打造适合济南市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人才队伍。

5.建立和完善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

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应综合考虑多种因素，可以在大学附近直接建立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要对文化创意产业进行规划，重点发展优势产业，目标应该集中。同时，要注重配套服务设施的建设，在企业周边建立相关的住宅、教育、医疗、休闲设施，使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更人性化。要建立保障性的食堂和宿舍，构筑丰富的文化休闲生活，完善技术保障体系。长清大学城、章丘大学城都可建立文化创意产业园区，一方面能促进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另一方面也可在一定程度上解决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问题。

6.健全济南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知识产权保护体系

第一，要充分认识知识产权保护的重要性。进行知识产权保护就是保护人们在文化创意产业等领域的智力成果及其他相关成就所享有的权利，知识产权制度的建立与发展是创意与经济密切结合及创意成果商品化、产业化、国家化的必然结果。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使创意在商品价值构成中所占比例越来越大，创意附加值成为商品价值的重要体现。文化创意具有强烈的外在表现性，更容易被抄袭，也更需要知识产权制度的保护。进行知识产权保护是调节国家、个人和公众利益的需要。保护知识产权不等于保护垄断，知识产权保护不仅保护财富拥有者的权益，而且调整知识产权所有人的利益和国家、社会公共利益的相互关系。知识产权保护有两大功能：一是保护功能，知识产权拥有人获得经济报酬的权益能够得到保护，从而调动了创意工作者的积极性；二是公开功能，知识产权所有人要向社会公开自己的创意成果，以便使他人应用或在此基础上进行新的创意开发，使它有促进和加速创意成果推广、应用或扩散的作用，从而推动整个产业的进步与发展。

第二，完善文化创意产业知识产权保护体系。首先，要提升公众的自觉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济南市必须大力加强对知识产权法的宣传和普及，向全民宣传和普及知识产权保护知识，应该在大、中、小学的课程中加强知识产权法的普及教育。其次，加快知识产权地方性政策法规的制定。随着文化创意产业的蓬勃发展，知识产权的保护范围将会进一步拓宽，政府应坚持与时俱进，及时制定或修改相关政策，高度尊重创意群体的研究成果。再次，建立高效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和综合的知识产权服务体系，并紧紧围绕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投入、生产、营销、消费四个关键环节做好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在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过程中必须坚持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它的触角要从创作开始一直延伸到文化创意产业的终端。综合的服务体系是包含知识产权登记、知识产权交易、知识产权咨询、知识产权代理、知识产权信息、知识产权认证、知识产权调查等的综合服务系统。最后，开展深入持久的知识产权保护行动，大力加强行政执法体系建设。要加大全市范围的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严厉打击盗版制品。济南市要深入持久地开展与其他地域知识产权保护的情报交流和执法合作，由知识产权管理机构和公安机关等知识产权执法部门进行联合执法，有效打击涉知识产权侵权违法犯罪行为。

(责任编辑：迎朝)

2016-10-26

于 杰(1962—)，女，山东师范大学编审、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与可持续发展。

本文系济南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委托项目“济南文化创意产业集聚政策研究”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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