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新常态下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选择——基于价值链微观视角的探讨

周晓红， 姜发根

(安徽三联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 安徽 合肥 230601)

经济新常态下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选择
——基于价值链微观视角的探讨

周晓红， 姜发根

(安徽三联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 安徽 合肥 230601)

近年来，我国经济逐渐进入新常态发展轨道，经济增长动力由要素驱转为创新驱动，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转为集约型。新常态下，安徽社会经济发展格局逐步转变、要素成本上升、资源环境约束加强，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已形成倒逼机制，同时，因受制于产业价值链分工中的不利地位，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为此，应从价值链提升的角度，增强比较优势和核心竞争力，实现中小企业转型升级。

经济新常态； 中小企业； 转型升级； 价值链

2014年12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习总书记明确指出，中国经济发展进入到了“新常态”，并强调要“适应新常态，共同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要求。新常态下，安徽经济政策导向定位于“低碳经济”、“绿色消费”、“节能环保”，在具体实施及推进上着眼于产业升级与企业转型的路径选择与思考。鉴于安徽中小企业在促进就业、扩大税收、增进社会稳定等方面的地位和作用，同时又受制于诸多瓶颈的现状，进行转型升级发展应成为我省企业转型升级的重点。

对于企业转型升级路径的研究，国内外学者主要从动态能力、产业集群、全球价值链以及“四种升级模式”等角度分别进行阐述[1]，对于从价值链的角度进行系统研究的还比较缺乏。

本文正是基于价值链微观视角的分析和探讨，构思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路径选择，并对其进行充分的阐述和论证，以期对此方面的研究做出有益的补充和完善，同时也为新常态下创新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路径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是适应经济新常态发展的必然选择

(一)就中小企业而言，其自身发展中存在着诸多的瓶颈和桎梏，转型升级是其生存与发展的选择。

首先，产业结构不合理。安徽中小企业主要分布在劳动密集型的加工制造业，2016年比重达54.65%①，位于产业价值链的低端环节，产品技术含量低，利润空间狭小，且同质化现象严重，不合理的产业结构严重制约了中小企业的生存发展。其次，生产成本攀升，要素优势丧失。随着“路易斯”人口拐点的到来以及资源瓶颈约束加强，安徽中小企业原有的“资源优势”变成“资源优势陷阱”。一是人口红利消失引起的中小企业用工成本上升是不可逆转的。2016年安徽城镇私营单位就业人员月平均工资3087元，比2011年的1738元增加了40%；二是原材料价格的上涨越来越对中小企业的利润产生挤出效应。其中黑色金属材料、建筑材料、农副产品材料等自2011年以来年增幅都在10%以上。再次，中小企业群体效应不明显。一是在一定区域内集聚的中小企业还基本停留在“碰撞式”发展方式上，产业布局“百家姓”俱全，形成不了“抱团”发展的区域优势；二是即使是在同一产业领域内的各企业集聚，也仅源于优惠政策才纷至沓来，分工协作及生产集中程度低，未能形成纵向的上下游产业链，也未能形成实质上的产业集群。最后，国际分工不合理。由于缺乏核心能力和自主品牌，我省中小企业多数还处在贴牌(代工)OEM生产阶段，处于国际分工和国际价值链的低端环节，有待于向设计制造ODM阶段和自主品牌OBM阶段转型升级。调查数据显示，当前安徽出口商品中超90%是贴牌产品。新常态是对当前经济态势的科学把握，系统阐释了经济运行的内在要求，强调由注重速度的增长转变为更加注重结构优化、效益提升和均衡协调的包容性增长[2]。安徽中小企业若不能准确地把握新常态的深远意义，加快解除自身发展瓶颈，推进转型升级，就很难获得生存与发展。

(二)从中小企业外部而言，源于国内外资源环境约束加强，转型升级是顺应时代经济的要求。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省经济获得持续快速增长，综合实力显著增强，但以资源和环境为代价的粗放型发展方式并没有得到有效转变，可持续发展能力不强。首先，资源利用总量不断增加，利用效率又相对偏低。据统计，2015年我国总能源、石油、原煤、粗钢、精炼铜、电解铝等矿产资源消费量除石油位居世界第二外，其他均为世界第一，而单位GDP能耗为同期美国的2.7倍、日本的4.5倍，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2倍[3]。其次，环境问题日益严峻。短缺经济时代，为加速经济增长，大量高耗能、高污染的工业企业得以存续和发展，大量排放的废水、废气、固体废物导致自然环境恶化、水污染严重、空气质量不断下降。为此，近年来随着经济新常态的发展，安徽省政府进一步强化了节能减排的政策，约束相关企业和行业的发展行为，压缩高能耗、高排放、高污染行业的生存空间。中国政府也承诺在十年内即到2019年降低碳排放量40%～45%。同时，国际贸易中环境标志产品形成的绿色壁垒，对国内企业节能减排及产品节能环保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节能减排既是经济新常态的主旨要义之一，也是时代经济的内在要求，这就预示着那些高消耗、高污染，低效益、低产出的企业若不加快转型升级，很可能会因与经济新常态要求相悖，与时代经济不符而被淘汰。

二、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面临的挑战

1.世界经济结构的深度调整对中小企业转型升级形成挑战

金融危机后世界经济主体间的竞争与博弈日趋激烈，经济结构调整呈现新的趋势和阶段性的特征：首先，西方发达国家将战略重点转移到科技和战略新兴产业，占领新能源研究、新技术开发的制高点，且通过各种措施和手段防止技术扩散，控制、瓦解发展中国家的研发能力和研发体系，致使其低端国际分工地位长期无法改变；其次，金融危机后出现的“逆全球化”、“新工业革命”和发达国家的“再工业化”，使我国企业比较竞争优势的空间进一步被压缩；再次，欧美强化了对华的贸易救济措施和贸易壁垒，致使我国出口贸易摩擦不断增加，国内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面临的压力更大。与此同时，发展中国家也日益形成挑战和威胁，比如印度、越南等一些新兴发展中国家利用比中国更廉价的劳动力和资源比较优势，在价格上对我国出口产品进行挤压，中国被尴尬地挤压在了低工资的穷国和追求创新的富国之间，对我国中小企业深度融入全球经济和全球产业分工形成了新的挑战。

2.我国经济下行压力给中小企业转型升级带来挑战

我国经济正处于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期”[4]。三期叠加阶段，受前期刺激性政策的后遗症影响，我国宏观经济将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一直存在“流动性泛滥”、“债务高筑”、“经济泡沫化”、“产能过剩”等问题的困扰，中小企业转型升级面临着经济下行的压力和挑战。首先，产能过剩问题更加突出，市场进入低价、无序、血拼式的竞争，企业经营困难，研发、创新、升级无从实施；其次，市场需求特别是民间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仍显不足；再次，资源、环境、劳动力供给等约束加强，人工成本和环保支出压力增加，企业负担加重；最后，政府财税负债规模已受到严格控制，中小企业融资环境偏紧，融资这一“沉疴痼疾”愈发严重。

3.安徽经济增长动力转换给中小企业转型升级带来新挑战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收入水平的提高，我省居民消费需求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不断增强。主要在于模仿型排浪式消费阶段基本结束，居民消费需求不仅在量上有新的趋势，而且在结构上个性化、多样化消费渐成主流，产业组织和产业结构也须做出相应的调整和升级：数字化、智能化、小型化、专业化、高端化将成产业组织新特征；新能源、新技术、新材料、新产业将取代传统低端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金融服务业、营销物流业、IT设计等高端产业和现代服务业将得到进一步发展，势必成为新阶段产业结构的特征。然而，既有劳动力、土地、资源等要素成本都在快速上升，这对中小企业规模小、产业集中度低、创新能力不足、低端分工地位等竞争力“短板”形成了严峻挑战[5]。

三、基于价值链视角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选择

1.价值链理论简述

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的管理学家迈克尔·波特于1985年提出“价值链”概念，认为企业增值活动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涉及生产、销售、运输和服务等的基本活动；另一类是涉及研发、人事、财务、计划等一般性管理活动，这两类活动共同构成了企业价值链。企业的竞争力取决于企业的各种价值活动，企业需要比竞争者更好地为顾客创造价值，才能获得竞争优势。但是，并非企业所有的活动都创造价值，只有价值链上某些关键的环节才创造价值，企业必须识别和发现这些关键价值环节，并将企业有限资源集中于此环节，形成核心竞争力和较强的竞争优势。耐克公司就是典型的例证，其经营特点是“重研发、重销售、轻生产”，设计和销售是其价值生成的关键阶段，对产品总价值的贡献最大。价值链理论在过去近20年获得了很大的发展，由企业价值链发展到产业价值链及全球价值链，意味着企业竞争由基于外显的成本和价格转向基于内隐的知识、信息和创新。

从价值链到价值群关于价值的思考都是建立在各种建设和行业经济的模式之上的。每个公司，无论是上游企业，还是下游企业都在产业价值链上占有一个位置，并进行相应的建设行为——上游企业提供原材料、中游企业加工生产，下游企业营销与服务——推动行业的发展。企业在产业价值链上的适当位置决定了企业的基本定位，即企业自身的业务、产品及价值增值行动决定企业是在价值链两端的高端环节，还是在价值链中间的低端环节。比如，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的产业，附加值相对较高，在价值链两端的位置也越高，反之，则附加值低，所处价值链的位置也越低。大型跨国公司在资本、技术、研发、品牌、渠道等方面具有垄断性优势，始终占据着价值链两端的高端环节，并控制着全球价值链各环节的延伸和利润的分配，从中获取绝大部分价值。从价值链的视角思考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目的在于促进中小企业实现基于内隐的知识、信息、创新等要素累进提高的转型升级。

2.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路径选择

第一，提升企业价值链，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

波特认为，企业为提供最终产品和服务所进行的研发、生产、物流等各种价值活动组成了企业价值链，本质是将企业看作一个整体，拥有自己独立的、无法复制的核心竞争优势，这种优势就来源于企业的各种价值活动。企业价值链的提升，就要求从整体上协调、优化各种价值活动，达到整体竞争优势的增强：

(1)提高企业信息化水平，开发企业虚拟价值链。随着信息化的发展，虚拟价值链已成为各企业竞相角逐的软实力之一。虚拟价值链可以促使企业价值创造活动不受时空限制，同时在物质空间和虚拟空间进行，形成两条并行的价值链。比如，通过借助互联网技术，在资源共享的条件下，将实物价值链上的研发设计同时放在虚拟价值链上进行，超越时空的限制，创造更大的价值。虚拟价值链还有助于将企业、供应商及买方价值链有效结合，提高价值链的协调与快速反应能力[6]。安徽星马集团的经营业务中，信息化应用覆盖范围已经高达97%，应用领域包括了采购管理、研发设计、生产管理、营销服务、客户关系管理、流程管理、项目管理和OA办公自动化等各个方面，星马集团的生产效率、交货率、误差控制率、资金周转率都得到大大提高，企业整体竞争实力得到加强。虚拟价值链实现价值活动在世界范围内共享，企业的边界和规模经济被重新定义，弥补了中小企业竞争实力上的不对等性[7]。

(2)优化、再造企业核心增值流程，不断提升企业内部价值链。价值链是形成最终产品和服务的一系列价值增值活动，其中成本、价格、规模及市场定位决定并形成了企业的基本竞争能力和竞争优势。随之，企业就要考虑竞争优势的新源泉，即寻求从价格竞争到非价格竞争的转换。换言之，企业核心增值流程再造，研发设计、品牌营销、创意服务等获得重新思考和定位。从价值链角度而言，研发设计、营销服务和物流系统转变为企业价值活动的关键环节，企业的新增价值也不再受限于有形产品的物质交换；原有的基于加工制造为核心的“橄榄形”价值链转变为“研发和服务/营销”双核心的“哑铃型”价值链，企业的竞争优势获得递增。科大讯飞由1999年成立的大学生创业公司发展成为中国语言产业的引导者，见证了研发与创新对于企业转型升级发展的地位和作用，同时也展示了先进的营销服务理念提供超越合同的个性化服务彰显着的企业家商业智慧，更是竞争对手难以模仿的核心竞争力。

第二，提升产业价值链链，创建产业竞争优势。

产业链是相关经济活动的集合，包括原材料的供应、生产加工、销售服务等前后相联、上下延伸的各企业的经济活动或生产服务环节。产业价值链则是以满足消费者的某种需要为价值目标，围绕相关核心技术或工艺开展各项业务活动而形成的具有前后相互衔接关系的企业集合。产业链的形成促使原本相互独立、松散、甚至没有联系的企业，通过产业整合形成产业链上下游关系而联系到一个产业价值链体系。每个企业都存在于一个由许多价值链组成的个产业价值体系中，企业之间的竞争已然是价值网之间的竞争。安徽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成功，也取决于所处产业的转型升级以及产业价值链的提升。

(1)推进技术创新发展。中小企业通过研发，突破材料上、工艺上或者关键部件上的技术瓶颈，带动产业升级，提升产业价值链。例如，合肥锻压集团通过多途径提升自主创新能力，耗时4年时间突破国外技术封锁，研制出高速薄板冲压液压机，该液压机主要用于汽车及航空航天等领域的机械制造。合肥锻压集团技术的突破，在解除自身瓶颈的同时，也带动国内汽车及航天事业的发展。而且，企业研发设计能力累进式提高，可以优化产业的技术基础和技术结构，促进产业技术水平提高，为进入较高一级产业提供技术支撑。又如，我国台湾电子产业，由最初生产晶体管收音机，到技术的不断累进和提高转而进入计算机产业链、无线应用协议电话产业链上，企业技术能力的不断提升为进入较高级产业链提供了垫脚石。安徽中小企业只有主动改善和优化上下游企业的关系和运作效率，克服产业价值链中的薄弱环节，提高整个产业链的运作效能，才能完成自身的转型升级。

(2)促进绿色产业发展。高能耗、高成本严重削弱了中小企业的竞争力，面临着资源、环境约束和日趋激烈的国际市场竞争等严峻挑战，通过节能减排降成本、增加产品附加值、提高单位能耗的价值产出，必将成为激烈竞争环境下，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必然路径选择。中小企业重点要引进绿色设备和工艺、选用环保材料并进行资源回收利用，既节约生产成本，又为企业树立绿色生产的品牌形象，赢得更多的消费市场。反映在价值链上，则发生两次提升：首先是企业节能生产，成本降低，附加值提升，同时企业和产品获得国际环保标准认证，产品价值提升。比如，美国开发和使用绿色电脑，每年可节省电费支出4000万美元，为此，美国苹果、IBM、康派克等15家主要计算机公司荣获美国环保署颁发的“能源之星”标准。绿色低碳、节能环保已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也是中小企业健康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安徽中小企业要强化绿色经济意识，着力于新能源、新技术、新材料、新兴产业的发展。

(3)加大现代生产服务业发展。与传统的加工制造相比，价值链下游的服务环节投资小、收益大，增值空间潜力巨大。为此，进入21世纪以来，跨国公司的价值链重心、业务重点正逐步向产业价值链下游的服务环节进行战略转移。2005年，IBM由单纯的硬件制造商，转型为“提供硬件、网络和软件服务的整体解决方案供应商”，自转型后公司服务收入所占比例超过50%，利润连年增长高达10%以上。服务行业是一个增值空间及潜在利润都较大的市场，而且，随着技术的发展和市场的成熟，产品同质化严重，竞争优势更取决于服务所带来的附加值递增。安徽两大汽车集团奇瑞汽车与江淮汽车每辆车的销售利润仅为1000元，其更多的收益来源于此类商品后期的维护、更新和改造的售后服务。同理，电梯巨头每年仅需5000台订单就可生存。安徽中小企业要积极从传统生产、营销向生产服务转型，发展现代生产服务业，并借助互联网、通信、计算机等信息化手段，把服务向业务链的前端和后端延伸，培育基于产业链细分与整合的制造业服务化新业态，推动产业结构由产品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型，由制造化向服务化、现代化的生产服务体系转型。

(4)推动产业融合发展。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三次产业的边界愈趋模糊，跨行业、跨产业的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新需求逐渐引领现代经济生活。产业之间相互渗透、相互交叉，融合为一体，逐步形成更具竞争力的新产业，使产业价值链获大幅度提升。苹果是全球跨产业升级的典范，其研发跨越了传统的制造业、IT产业、文化创意及艺术等领域，其使用功能已远不止于传统的通信和计算机领域而延伸到文化、娱乐、传媒、艺术等领域，融合发展为苹果公司带来了产品的创新和附加值的递增。产业融合日趋成为现代产业发展的基本方向，是现代产业提高生产率和竞争力的一种发展模式和产业组织形式，有助于传统产业创新和产业结构优化与发展，促进企业和产业竞争力的提高。安徽中小企业要积极发展跨界融合服务新模式，借助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产业围绕价值增值纵向延伸、横向嫁接、跨界融合，创造更加高端高质高效的新业态、新商业模式。

(5)加速产业集群发展。产业集群是集中在某一区域内围绕某个产业有分工合作关系的各类企业及组织，因业务上的紧密联系而聚集在一起的空间聚集体。它为推动企业间的共同发展、创新及完善产业链搭建了很好的平台，并且通过大企业带动小企业，实现集群产业的整体升级，并且可使集群内企业的成本为该行业的最低水平，附加值为该行业的最高水平。产业集群不是简单的企业集聚，是要在产业链和价值链的作用下形成真正的产业合力，发挥产业优势。比如合肥江淮汽车配件工业园区内入驻200多家企业，产品涉及铸锻造、发动机缸体、冲压件、传动轴、制动器、汽车空调、散热器、汽车底盘、仪表盘、保险杆、衬垫、十字轴等多系列产品，主要配套JAC系列，同时也配昌河、奇瑞、长安、沃尔沃、广州及江西五十铃等车系。统一产业链的上下游企业，基于共同利益聚集在一起可以使企业降低经营风险，减少库存压力，缩减交易费用，共用成熟的营销渠道，还可以集中有限资源，加强技术合作，实现行业整体技术革新，促使集群内企业共同受益。

第三，加强自主品牌的建设与管理，提升国际价值链。

国际价值链是指为最终实现商品或服务价值而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的原材料采购、研发设计、加工制造、营销服务直至最后消费和回收处理循环利用的整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始终占据着价值链两端关键性环节的跨国公司通过运用专利、技术标准等控制全球价值链，决定各环节的利润分配，并赚取绝大部分利润。为此，安徽省企业尤其中小企业要积极思考国际价值链提升的问题。

(1)由代工生产到自主品牌建设。针对全球价值链利润分配不公的现象，一般处于国际产业价值链低端的企业都是在加强人才引进和培养的同时，充分利用贴牌生产(OEM)中知识的溢出效应，加强自主创新和研发能力，逐步建立起独立的研发体系、品牌设计和销售渠道，实现从贴牌生产到设计研发制造(ODM)再到自有品牌创立(OBM)，再创建国际品牌(IBM)，沿着产业价值链由低到高、由简单到复杂、由生产制造向全球营销服务的转变。典型的例子就是，韩国现代汽车、台湾的捷安特自行车等都起步于代工生产，逐步发展成为国际知名品牌。就安徽省中小企业而言，其层次低，实力弱的现状决定了要灵活地采取操作策略，既要保证产业价值链的稳步提升，又不可妄求一日之功，具体路径：一是由OEM到ODM的升级，二是由OEM到OBM的升级，三是OEM、ODM、OBM并存。安庆环新集团就是由最初的活塞环加工厂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活塞环生产基地，并拥有ATG、ATP、AAT、ATGL等十家中外合资公司，九家一级全资及控股子公司，分别从事汽车零部件研发、制造、出口贸易等，产品主要出口非洲、北美、南美等地区的10多个国家，安庆环新集团虽已在国内业界首屈一指，但也仍保持着OEM、ODM、OBM三者并存。

(2)在统一的品牌旗帜下整合价值链。品牌是一个企业巨大的无形资产和最佳经济效益的载体。在不同行业，品牌占企业总价值的比率达5%～95%。可口可乐品牌享誉全球已有100多年的历史，虽没有什么引起轰动效应的的创新或高技术发明，但却能经久不衰，它最重要的企业设计创新是在统一的品牌旗帜下整合价值链，包括统一品牌下的企业发展战略、市场分析、营销体系、人力资本、虚拟企业、敏捷制造、客户关系管理等。品牌不仅是价值链上一个关键的增值环节，能带来附加值的显著递增，而且还对其他环节的价值增值产生积极影响，是其它各价值增值环节的联络点。品牌的这种特殊增值作用，最终促成其在公司价值战略中的核心基础地位。企业价值链的整合和提升需在统一的品牌下进行，形成品牌导向型的价值战略，在战略层面、文化层面和运营层面实施以品牌为纽带的集成管理，并对品牌导向的价值链从其内部、纵向和横向进行整合，形成协同效应。

注 释：

① 安徽中小企业统计年鉴(2011—2016)。

[1] Harry J. Sapienza, Erkko Autio, Gerard George, Shaker A.Zahra． A capabilities perspective on the effects of early inter-nationalization on firm survival and growth[J]． The academy ofmanagement review 2006，31( 4 ) ：914-933．

[2] 李 慧，杨 亮．收官“十二五”，筹谋“十三五”[J]．中国机构改革与管理，2015(3)：48．

[3] 张 亮．我国民营企业转型升级面临的主要问题与对策建议[J]．发展研究，2013(1)：13-16．

[4] 周 舟．经济转型期安徽中小工业企业转型升级对策研究[J]．合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3)：105-108．

[5] 陈 亮．中小企业转型升级的动力研究——迈过“中等收入陷阱”的选择路径[J]．当代经济研究，2011(6)：55-59．

[6] 毛蕴诗，郑奇志.基于微笑曲线的企业升级路径选择模型——理论框架的构建与案例研究[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5)：167-179．

[7] 叶立新．潮涌江淮[N]．安徽经济报，2015-09-26(05)．

[责任编辑：马建平]

2017-03-22

安徽省高校优秀中青年骨干人才国内外访学研修重点项目(gxfxZD2016304)；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安徽中小企业法律风险防范机制研究”(ANSK11-12D310)；安徽三联学院校级教学研究项目“经济学特色专业建设”(14zlgc020)。

周晓红，女，安徽三联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访问学者。姜发根，男，安徽三联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10.13393/j.cnki.1672-6219.2017.04.012

F 276.3

A

1672-6219(2017)04-005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