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解字》旧音价值例释
2017-03-31方敏
摘 要:《说文解字》旧音是魏晋南北朝和隋唐学者为《说文解字》所作的音读,主要佚存于《说文解字》大徐本以前的各种字书、类书、音义书、笺注及敦煌文献中。旧音的研究价值是多方面的,能反映魏晋南北朝以及隋唐时期《说文解字》传本的状况,可以订正大徐本的音误,有利于确定汉字形、音、义的对应关系,叠置了魏晋到隋唐时期丰富的语音材料,为《说文解字》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提供依据。
关键词:说文 旧音 音义 语音
《说文解字》(以下简称《说文》)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以形释义的字书,原书并无反切,现在能够见到的完整系统的《说文》音注包括大徐本徐铉加注的反切和小徐本朱翱的反切。魏晋以来,各种字书、笺注、音义类著作中“《说文》音某”类的材料不胜枚举。本文的《说文》旧音(以下简称旧音),指的是魏晋南北朝和隋唐学者为《说文》所作的音读,主要佚存于《说文》大徐本以前的各种字书、类书、笺注、音义类著作及敦煌文献中。
整理和研究《说文》旧音,对《说文》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有重要价值。
一、《说文》学方面的价值
从东汉到北宋初年的旧音的流传,是“《说文》学”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
(一)增补《说文》未收字
《说文》自东汉和帝永元十二年成书以来,历经流传改易,其中,唐代中期李阳冰篡改尤甚,今所存大小二徐之校订本已非《说文》旧本。周祖谟说:“不有唐本,终难定二徐之精粗美恶也。是以清代之治《说文》者,除校定二徐本外,犹必上考之于唐宋类书及各书音义笺注等,以求唐本之旧,意即在此也。”[1]马叙伦说:“其实现在的《说文》是《说文》和《字林》混合的本子,而且又经唐朝习明字科的人们胡乱删削,所以许慎的原文不晓得失了多少。”[2]因此,研究旧音对于恢复《说文》本来面貌意义重大。
旧音中,有的字未收录于今传本《说文》中。如:
(1)豥,古哀反。(《诗经·小雅·渐渐之石》释文)
按:《诗经·小雅·渐渐之石》:“有豕白蹢,烝涉波矣。”郑笺:“豕之性能水,又唐突难禁制,四蹄皆白曰骇,则白蹄其尤躁疾者。”(《经典释文》,以下简释《释文》):“曰骇,户楷反,《尔雅》、《说文》皆作豥,古哀反。”《说文》:“骇,惊也。”《玉篇》:“豥,豕四足白。”今本《说文》未收“豥”字。
(2)?,如兖切(《文选·张平子〈南都赋〉》李善注);而兖切。(《文选·司马长卿〈子虚赋〉》李善注)
《文选·张平子〈南都赋〉》:“梬枣若留,穰橙邓橘。”李善注:“《说文》曰:梬枣,似?,如兖切。”《司马长卿〈子虚赋〉》:“樝梨梬栗,橘柚芬芳。”李善注:“《说文》曰:梬枣似柿而小,名曰?,而兖切。”沈涛《说文古本考》:“是古本有?篆,合诸书所引观之,当云?梬枣也,从木輭声,似柹而小。梬,枣也,似?,从木甹声。二徐本夺去?篆,遂将似柹移于梬篆之注又删二小字误矣。”今本《说文》无“?”字。
诸如此类的字还有“咬、、刬、杅、猤、懫、潋、、鲻、揥、扑、蹀”等。
旧音中,有的字大徐本将其收作新附字。如:
(3)脧,子和反。(《老子·道德经》音义)
《老子·道德经》:“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释文》:“之合而全作,全,如字,河上作?,子和反,本一作朘。《说文》子和反,又子垒反,云赤子阴也,字垂反。”《说文新附·肉部》:“脧,赤子阴也。从肉夋声。或从血,子回切。”段注:“按此字各本无之,《老子音义》引《说文》可据,故补缀于末。”今本《说文》列入新附字,段氏亦据此补入。
(4)狷,急也,古县切。(《文选·潘安仁〈射雉赋〉》李善注)
按:《文选·潘安仁〈射雉赋〉》:“若夫多疑少决,胆劣心狷。”李善注:“《说文》曰:狷,急也,古县切。”《说文新附》:“狷,褊急也,古县切。”今本《说文》将其列入新附字。
旧音中,有的字大徐本和新附中均未收录,段氏据以补录。如:
(5)彆,方血反。(《诗经·小雅·采薇》释文)
《诗经·小雅·采薇》:“四牡翼翼,象弭鱼服。”正义:“《说文》云:彆,方结反,弓戾也。”释文:“彆,《说文》方血反,又边之入声,《埤苍》云:弓末反,戾也。”段注:“弓戾也。从弓敝声。方结反,亦方血反,又边之入声。按此依《诗·采薇》释文正义所引《说文》补。弓戾者,谓弓很戾不调。郑笺《诗》象弭云:弓反未别者,以象骨为之。意与小异。”今本《说文》无“彆”字,段氏据《释文》补入。
(6),音刀。(《诗经·卫风·河广》释文)
按:《诗经·卫风·河广》:“谁谓河广?曾不容刀。”《释文》:“容刀,如字,刀小船也。字书作舠,《说文》作,并音刀。”黄焯《经典释文汇校》:“唐写本作舠。段云:今《说文》脱字。”[3]今本无此字,段氏据以补入。
这些见于旧音的字,可以增补《说文》未收字,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许慎《说文》的原来面貌。
(二)订正大徐本音误
徐铉音切在《说文》学的研究上意义重大,有利于汉语语音史的研究、汉字形体结构的分析、释义的理解等。由于版本改易、字形讹误、音义转移、同字异词以及徐铉个人等方面的原因,大徐音切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不准确的地方。研究旧音,可以订正大徐本音切的失误,确定《说文》所收字的本来音读。如:
(7)鷕,以水反。(《诗经·邶风·匏有苦叶》释文)
《说文》:“,雌雉鸣也。《诗》曰:有鷕雉鸣。”大徐“以沼切”。
《诗经·邶风·匏有苦叶》:“有弥济盈,有鷕雉鸣。”《释文》:“鷕,以小反,沈耀皎反,雌雉声。或一音户了反,《说文》以水反,《字林》于水反。”《经籍旧音辨证》:“顾炎武《诗本音》、段玉裁《说文注》、毕沅《说文旧音》并谓:鷕,从鸟,唯声。旧音‘以水反,传写讹‘水为‘小,遂有‘以小‘耀皎‘户了各音。毕沅且谓传写之误在沈重前,故沈误音为‘耀皎反。清儒说‘鷕字音者并以‘以小为‘以水之误,文繁不具引。”[4]《句读》:“本以水反,《字林》于水反。《诗》释文以小反,水讹为小也,《唐韵》遂曰以沼切矣。”[5]《义证》:“后以旧音以水反讹为以小,而徐铉以《唐韻》切音改为以沼,失之远矣。”[6]笔者以为,鷕,从鸟唯声,当音“以水反”,因反切下字“水”“小”形近相混,“以水反”误作“以小反”,大徐“以沼切”承“以小切”而误。
(8)娱,许其切。(《文选·司马长卿〈上林赋〉》李善注)
按:“娱”当作“娭”。《文选·司马长卿〈上林赋〉》:“若此者数百千处,娱游往来,宫宿馆舍。”李善注:“《说文》曰:娱,戏也,许其切。”胡克家《文选考异》:“案:娱当作娭。各本皆讹。注引《说文》‘娭,许其切,非‘娱甚明。《史记》作嬉,娭、嬉同字也。今本《汉书》及注误与此同。又见《羽猎赋》。”[7]胡氏所说为是。
《说文》:“娭,戏也。一曰卑贱名也。”大徐“遏在切”。段注:“按此音非也。《篇》《韵》皆许其切。”清钮树玉《说文解字校录》:“遏在切非。”“娭”字,《玉篇》“虚基切”,《王三》《广韵》均作“许其切”。由此看来,大徐“娭”音“遏在切”非,当音“许其切”。
(三)确定汉字形、音、义间的对应关系
作为我国第一部以形释义的字书,《说文》中汉字的形、音、义有明确的对应关系。旧音情况复杂:有的是混合了汉字形、音、义对应关系而形成的音切;有的是因异体字、字形相近而混、版本讹误等原因形成的音切,有的是各笺注为了解释特定语境下的语用意义而形成的音切;这些与《说文》以形释义的字源义是有区别的。因而,对旧音的研究,有助于确定汉字形、音、义的对应关系。例如:
(9)詶,职又切。(《玉篇·言部》)
《说文》:“詶,诪也。”大徐“市流切”。
《玉篇》:“詶,时游切,詶答也。《说文》职又切,诅也。”《篆隶万象名义》作“之救反”,表“诅也,咒也”义。《广韵·十八尤》作“市流切”:“詶,以言答之也。”《四十九宥》作“承呪切”:“詶,荅也。”《玄应音义》卷六《妙法莲华经第八卷》音义:“祝诅,《说文》作詶,之授反,詶诅。”《慧琳音义》卷五十九转录引同。《慧琳音义》卷七一《只音阿毗达磨顺正理论第四十二卷》音义:“呪诅,又作祝,《说文》作詶,同。之授反,詶诅也。”《经典释文》共三处标明“詶”字音读,皆“市由反”,表“答也”义。《集韵·宥韵》:“祝、咒、詋、詶,职救切,诅也。或从口、从言,亦作詶。”由此可见,詶字两音两义:一为“宥韵,之授、职又、之又”等切,表“诅咒”义;一为“尤韵,市流、市由、承呪”等切,表“酬答”义。
《说文》:“詶,诪也。”段注:“《玉篇》云:《说文》职又切,诅也。《玄应》六引曰:祝,今作呪,《说文》作詶,诅也,之授切。今各本作诪也,乃因俗用詶为酬应字,市流切,不欲释以诅,遂改之耳。詶训以言答之,而詶诅作呪,此古今之变也。”笔者以为,段说为是。《说文》“詶”与“诽、谤、诪、诅”列于一起,当作“咒骂”义,音宥韵(之授、职又、之又等切)。大徐音混合了音义对应关系,所注乃“以言答之”之“酬”的音读,非《说文》本音。
(10)玆,本亦音滋。(《广韵·一先》);广韵[37-2],见《俄藏黑水城文献》)
《说文》:“玆,黑也。从二玄。《春秋传》曰:何故使吾水玆。”大徐“子之切”。
《广韵·一先》作“胡涓切”:“玆,《说文》曰:黑也。《春秋传》曰:何故使君水玆。本亦音滋。按本经只作滋。”《左传·哀公八年》:“何故使吾水滋。”《释文》:“滋,音玄。本亦作兹,子丝反,浊也。《字林》云:黑也。”段注:“玆,胡涓切。今本子之切,非也……此俗加水作滋,因误认为滋益字而入之《之韵》也。《艸部》兹从丝省声,凡《水部》之滋、《子部》之孳、《鸟部》之鶿皆以兹为声。而玆、滋字只当音悬,不当音孜。《广韵·七之》作滋,《一先》作滋,音义各不同为是也。且训此之兹本假借从艸之兹,而不当用二玄之玆。蔡邕《石经》见于《隶释》《汉隶字源》者,《尚书》兹字五见,皆从艸,则唐石经皆作兹者非矣。今本《说文》滋、孳、鶿篆体皆误从兹。”段说为是。玆当音“胡涓切”,兹音“子入切”,《艸部》之“兹”、《玄部》之“玆”形体相近,《释文》误合两字为一字,大徐音、旧音是因字形相混而形成的音切。此处辨别形近字。
二、语言学方面的价值
(一)旧音叠置了魏晋到隋唐时期多层次的语音,有利于汉语语音史的研究
旧音是魏晋南北朝和隋唐学者为《说文》所作的音注,保存了丰富的语音材料,全面性地整理和研究《说文》旧音,对推进汉语音韵的研究有重要的意义。特别是旧音中与中古传统字、韵书不同的音切,是研究《说文》音切和汉语语音史的重要材料。如:
(11)卷,丘粉反。(《左传·庄公二十二年》释文)
《说文》:“卷,厀曲也。”大徐“居转切”。
《左传·庄公二十二年》:“十有二月,甲寅,公会齐侯盟于扈。”杜预注:“扈,郑地,在荣阳卷县西北。”《释文》:“卷县,音权,《字林》丘权反,韦昭丘云反,《说文》丘粉反。”《汉书·地理志》:“爰得,眴卷,河水别出为河沟,东至富平北入河。”颜注:“应劭曰:眴音旬日之旬,卷音箘簬之箘。”旧音保留了“卷”字作为专有地名词的音读。
(12)核,工才、工亥二切。(《唐寫本说文木部》)
《说文》:“核,蛮夷以木皮为箧,状如奁尊。”大徐“古哀切”。
《唐写本说文木部》:“核,工才,工亥。蛮夷以木皮为箧,状如奁樽。”考唐本《说文》及大徐“工才、工亥、古哀反”音,《玉篇》《广韵》均无。“核”字,《玉篇》音为“革、户骨切”,《广韵》“下革切”,表“果中核”义。《集韵·十六咍》柯开切下注引《说文》。段注:“今字果实中曰核,而本义废矣。”朱骏声以为《说文》所注为“核”之本义,果中核义为“骸”之假借字。笔者以为,“下革切”所注为“果核”之“核”,“蛮夷以木皮为箧,状如奁尊”义未见经传,唐本《说文》所引旧音保留了此义之古读。
以上旧音,保留了汉字早期的音读,这些特殊的音读记录了汉字特殊的意义和用法,是汉字产生合乎语音发展演变规律之前的音读,保存了较古的音读材料,是研究汉语语音史的宝贵资料。
将旧音和大徐音切进行比照,发现大量的同字异读的现象。其中部分同字异音的切语可以从语音演变规律的角度进行解释,离析叠置在各层次的语音材料,可以从中了解古音的分化规律。如:
(13)琁音瓊。(《荀子·赋篇》杨倞注)
《说文》:“瓊,赤玉也。从玉,敻声。琁,瓊或从旋省。”大徐“渠营切”。
《荀子·赋篇》:“琁玉瑶珠,不知佩也。”杨倞注:“《说文》云:琁,赤玉。瑶,美玉也。孔安国曰:瑶,美石。言不知以此四实为佩。《说文》云:琁音瓊。”古韵中元、真、耕或可通。《诗经·邶风·击鼓》:“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毛传》:“洵,远。”此当为声训。《释文》:“洵,呼县反,远也。本或作询,误也。询音荀,《韩诗》作敻,敻亦远也。”《左传·僖公十八年》:“初,楚子玉自为瓊弁玉缨,未之服也。”阮元校勘记:“案《说文》引作璿弁玉缨,《张衡集》引同。”《左传·哀公十六年》:“茕茕余在疚。”阮元校勘记:“郑司农注《周礼·大祝》引作嬛嬛予在疚。《说文》引作嬛嬛在疚,则古字通。”以上三例,皆可证明“琁”可读如“敻”。又《说文》“奂”从敻省声、“赹”读若“茕”,此亦可证“琁”“敻”音近也。笔者以为,《荀子·赋篇》注引旧音保存了古读。“琁”,《广韵》作“似宣切”,邪母仙韵,古属元韵;“瓊”,“渠营切”,群母清韵,古属耕韵。此可证元、耕旁转。又如:
(14)朾,音亭(《唐写本说文木部》)
(15)戆,都降反(《后汉书·董卓列传》注)
(16)谪,都革反(《玄应音义》卷一四《四分律》第十八卷音义,《慧琳音义》卷五九转录玄应《四分律》第十八卷音义)
(17)订,直鼎反(《晋书·荀崧传》音义)证明舌头舌上可通
(18)濡,女于反(《左传·昭公七年》释文)
(19)?,而丈切(《大广益会玉篇·艸部》)
(20)喦,染入切(《九经字样·口部》)可见娘日归泥的痕迹。
(二)旧音所收之音,可补权威韵书、字书不足
旧音从魏晋南北朝以及隋唐时期的各种字书、类书、音义书、笺注中辑录而来,保存了丰富的语音材料。一方面,为《说文》作全面基础性的辑录工作提供全面系统的《说文》音切文献资料,在辑佚学上有重要的价值。另一方面,将所辑录的旧音与中古传统字、韵书《字林》《玉篇》《篆隶万象名义》《广韵》以及大徐音进行集中对照,离析清楚同一字头不同时段的音切面貌,廓清旧音的音切源流,对传统字、韵书的整理与研究意义重大。
部分旧音音切,《广韵》不收,《集韵》收录。如:
(21)?,玄瓜切。(《唐写本说文木部》)
按:《集韵》“胡瓜切”下收“?”字。“?”,《广韵》不收,此可补充《广韵》音切。
(22)瓨,下江切(《随函录》卷七《陁罗尼集经第一卷》音义)
《说文》:“瓨,似罂,长颈。受十升。读若洪。”大徐“古双切”。“瓨”字,《玉篇》《篆隶万象名义》作“户江切”,《集韵》“古双、胡江”切下引《说文》。“瓨”,《广韵》不收,此可补《广韵》音切。
(23)椢,工悔切。(《唐写本说文木部》)
按:《说文》:“椢,筐当也。”大徐“古悔切”。“椢”字,《玉篇》《篆隶万象名义》均作“古悔反”,《集韵》“古对切”下引《说文》。椢,《广韵》不收,此可补《广韵》音切。
(24)縳,居援反(《周礼·天官·内司服》释文);居掾反。(《仪礼·聘礼》释文)
《说文》:“縳,白鲜色也。”大徐“持沇切”。
《玉篇》:“縳,直转切。《尔雅》曰:十羽谓之縳。”《王三·二十六狝》作“持兖切”:“,《尔雅》云:十羽谓之縳。”《广韵·二十八狝》作“持兖切”:“,《周礼》:百羽为摶,十摶为。”“,上同。亦作縳。”《集韵》“柱兖切”下引《说文》。《广韵》未收《说文》音义。
诸如此类的字,还有“、、杚、?、柆、?、柭、?、椓、枱”等,这些音注条目对整理权威韵书、字书都有重要意义。
总之,旧音的研究价值是多方面的,它反映了魏晋南北朝以及隋唐时期《说文》传本的情况,可以订正大徐的音误,有利于确定汉字形、音、义的对应关系,叠置了魏晋到隋唐时期丰富的语音材料,为《说文》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提供依据。除此之外,还能够为这一时期各种字书、类书、笺注、音义类著作的版本研究、引书体例研究等提供佐證。
(本文系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说文解字》旧音性质研究”[项目编号:13Q006]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周祖谟.问学集[M].北京:中华书局,1966:19.
[2]马叙伦.马叙伦学术论文集[M].北京:科学出版社,1956:159.
[3]黄焯.经典释文汇校[M].北京:中华书局,1980:54.
[4]吴承仕.经籍旧音辨证[M].北京:中华书局,1986:91.
[5]王筠.说文解字句读[M].北京:中华书局,1988:134.
[6]桂馥.说文解字义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156.
[7][梁]萧统编,[唐]李善注.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6:384.
(方敏 湖北武汉 湖北大学图书馆 4300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