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视频”张力军：时刻保持最先进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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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赴美“介绍上市”第一人，4年前，张力军将中国手游（CMGE.NASDAQ）推上纳斯达克。3年后中国手游回归，创下了中概股回归新纪录，仅85天便完成私有化。不仅如此，其创立的第一视频亦是全球第一家视频上市公司，2006年登陆香港主板。而其创立的跨境电商网站宝贝格子，也已经登陆新三板。

因为资本市场经历丰富，张力军成为国内为数不多的，将上市的钟声敲响在香港、纳斯达克、新三板的商人。

接下来的十年，张力军把目光瞄准了A股。“第一视频集团旗下众多的产业中，我们新孵化的VR产业、移动医疗、移动教育等发展成熟后，会择机注入上市公司或独立拆分出来上市。”张力军说，“赚不到钱的视频业务，不值得持久烧钱，我们已经战略转移到手游和互联网彩票，既然不能赢利，为何要坚持去做？”

纳斯达克3年赚26亿港币

作为在纳斯达克和香港都敲过钟的掌门人，张力军及其掌舵的第一视频较为低调，并不常在公众场合露面。而作为纳斯达克介绍上市的第一人，张力军从未同外界讲过赴美上市之路的艰辛。

中国手游上市之时，恰逢中概股的冬天，近乎到底的估值，投资者的用脚投票，长期低迷的股价……2011年伊始，便再也没有中概股上市。

2011年，中国手游便着手准备上市事宜，到了2012年，中概股的冬天依旧没有过去，2012年6月，正式启动上市的中国手游，也遭遇棒头一击。

“6月份路演，瑞银和瑞信两家机构参与，几场路演下来，并没有投资者或者投资机构愿意买我们的股票，一股都没卖出去，基本上，通过IPO登陆纽交所已经行不通。”张力军回忆道。

对于中国手游，CEO肖健一直有一个纳斯达克梦。他认为，没有登陆纽交所的中国手游，对不住这个名字和行业。此前，百度、盛大游戏、搜狐、网易、新浪等互联网公司早已登陆纳斯达克。

“中国手游上市，只能用‘意想不到来概括。”张力军一边回忆一边感慨，“太多的不可能变为可能，当时的想法是，一定要上市，一鼓作气，不能融资我们就采用介绍上市的方式。”

见过互联网行业大起大落的张力军称，从事互联网行业多年来，遇到最纠结的事情却是中国手游是否上市。

“哪怕是不集资，我们也要完成上市。”思考多天以后，张力军在内心坚定了这一想法，“确定这么做以后，内心是担心的，完全不知道它会面临什么命运，但事在人为，只能搏一搏。”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上市團队的努力下，中国手游被告知其介绍上市的请求通过了SE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批准。2012年9月20日上午，第一视频集团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第一时间向全国媒体发布了这一消息，并对外宣告于9月22日赴美敲钟。

彼时，中国手游也对外宣布称，获得上市批准乃中概股破冰之旅，第一视频集团全体为此庆贺。然而，万事俱备之时，中国手游收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美国证监会并未通过中国手游上市的最终批复。

在张力军等高管已经启程从北京到达香港，再转美国去纳斯达克敲钟之时，却被上市团队告知，美国证监会尚未通过中国手游上市事宜。而此时，媒体关于中国手游成功登陆美国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

彼时的张力军纠结万分，却又毫无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并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最终没有通过，如何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这件事，如何制定下一步计划。

“9月20日晚上在香港，我和上市团队开会讨论，21号飞不飞往美国，全听他们意见。”纠结万分的张力军独身前去香港黄大仙庙许了一个愿望，“尽人事，听天命，上市团队会议一直开到第二天凌晨4点，讨论最坏的结果该如何应对。”

万幸的是，凌晨5点，中国手游拿到了SEC的批文。“这一天过得很忐忑，跟打仗一样，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SEC对中国手游的评价是：你们很勇敢，很久没有中资企业来美上市了。

“实践证明，中国手游的决定是对的，仅仅过了半年，包括中投机构在国内外的知名基金，都争相来投资中国手游，我们也间接完成了IPO。”张力军说道。

不过，中国手游在纳斯达克并没有逃离估值低的命运，和许多中概股一样，上市3年后中国手游选择了私有化。不过，与奇虎360私有化不同，中国手游仅用85天便完成了私有化进程。一进一出，第一视频实现了26亿港元的投资收益。

转战互联网+生活

2006年，第一视频成功在香港上市，成为“移动互联网+视频”这条路上的先行者和探索者。在此期间，第一视频也一直在探索赢利模式。

2006至2016年这十年，深受诸多限制的视频业务并没有为第一视频带来较好的营收。此时，国内其他视频网站大多长期亏损。

张力军表示：“2006年第一视频上市之后，我们用两年时间尝试过所有的视频商业模式，包括UGC、长视频、视频社区，我们甚至投资巨资拍摄《新水浒传》，我是第一出品人。但是我们发现视频在烧钱的模式下根本无法实现赢利。所以，我们寻求了两条能为我们产生经济效益的道路。”

“第一条路是互联网彩票无纸化销售，”张力军介绍道，“我们做了彩票365的彩票客户端，成为当时的超级APP。第二条路是手机游戏。”

2011年1月，张力军完成初创团队的组建，中国手游娱乐集团正式挂牌成立。2011年全年，中国手游娱乐集团已实现2.44亿元的总营收，净利润为1.63亿元人民币，利润率达到67.1%。

2015年，中国手游娱乐集团以20.1%的市场份额连续6个季度稳居中国移动游戏全平台发行商的头把交椅。至此，中国手游集团成为中国最大的手机游戏运营集团之一。直至私有化退出后，第一视频依然间接持有一家新三板游戏公司的股权。

2016年，第一视频站在第二个十年的窗口，第一视频集团业务也开始向互联网+生活转移。据张力军介绍，新十年第一视频形成了媒体、金融、互联网生活、疯狂体育四大板块，以金融业务为主体，培育相关上市板块。

其中，网络视频、网络彩票及手游资产依旧在香港上市公司平台，移动医疗、移动出行如医护到家、快兔出行等新孵化出来的业务还处于市场培育期，并未装入上市平台。“未来不排除将优质业务注入上市平台，也不排除拆分一些业务单独上市。”张力军说道。

在媒体板块，2016年第一视频集团战略投资迪拜中阿卫视，开启“互联网+卫视”的媒体融合战略；同年进军VR领域，推出国内首个VR付费平台榴莲VR；互联网生活板块，2016年11月17日，第一视频集团在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推出无锁共享单车。

“第一视频历经十年的沉淀，新的十年我们要从单一的新媒体集团调整为面向互联网+生活的综合性新产业集团，力争成为明天的BAT。”作为一个在资本市场驰骋的商人，张力军从不避开谈盈利，“在商言商，没有盈利的商业模式就是耍流氓”。

视频业务地位调整后，上市板块第一视频重点做互联网彩票业务和手游，目前二者皆是第一视频盈利的来源。

从2006至2016年，第一视频度过了相对低调的十年。“下一个十年，我们要以付费模式为主，新十年，重新定位，再出发，现在我们的榴莲VR业务就是付费模式，链接上下游商家，为用户提供优质的付费内容。”张力军说道。

视频行业未来3至5年难赢利

虽然身处互联网视频行业，港交所的名称也为第一视频，但如今的第一视频的视频业务几乎所剩无几，张力军也因此受到外界的“嘲笑”，被人称为不务正业。

“不能盈利的业务我们是不会去碰的。现在的视频网站所经历的，是我们早年已经尝试过的，我们从2006年登陆港交所后，就不能播盗版的视频，UGC、PGC这些方法我们都一一嘗试过，这种拿钱品市场份额的模式我们已经不再继续了。”

当前，国内视频网站第一梯队的爱奇艺、优酷土豆、乐视网等都处于亏损状态，居高不下的人力成本、版权费用成为主要支出，虽然会员付费模式逐渐普及，但对于天价版权费用而言几乎是杯水车薪。

因此，视频网站几乎处于亏损状态，各家都在争相尝试凭借优质原创内容来争夺市场份额。而第一视频早已放弃了这样的市场份额争夺战，开始战略转移，从而转向做视频微新闻，新闻搜索引擎。

“互联网视频业务3至5年内不会有良好的业绩表现，网络视听业务3至5年内不可能快速赢利。传统的互联网思维重视简单的市场占有份额，而新的互联网思维重视赢利和差异化竞争，有了明确的赢利模式后，再去抢占有效的市场。”张力军称。

“网络视频的商业模式过去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三座大山都没有得到有效解决，那就是带宽的限制、IP的成本和人力资源。这样是不能支撑一个上市公司的盈利需求的，这应该也是一些兄弟公司迟迟不能上市的一个原因。”张力军说道。

对互联网行业的前瞻力，是张力军身上的一张鲜明的标签。据接近张力军身边的好友透露，2005年多普达刚刚兴起之时，张力军便开始用手机办公，彼时，国内并未普及移动办公的概念，已到中年的张力军却引领时代步伐。

这一切源于张力军的个人爱好。上大学时期，张力军便热衷于无线电技术，研究电视机的零件构造，更喜欢将它们一一拆散后进行组装，动手能力超强。

这也使得张力军在变化超前的互联网行业面前，能时刻保持最先进的玩法。早在586电脑诞生之际，张力军和夫人便一起研究互联网，并和夫人一起创建了网站，彼时，BAT都未诞生。

“我的这些技能都来自看书后的思考，最爱看的是《邓小平理论》，他的书里面有很多前瞻性的思想，这些对我在方向性问题的判断上很有帮助。”

在创办第一视频前，张力军曾在国家体改委所属中益国际经济集团，担任董事长。“在体改委时花了好几年研究《邓小平理论》，吸收了一些方法论，对现在有很大的帮助，我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各项运动都涉及一些，但看我体型就知道我不精通。

撇开第一视频掌门人的身份，张力军还是和蔼可亲的领导。习惯性大嗓门的张力军，私下里，对下属却是亲和力满满。同事对他的评价是：“可能因为偏胖，有时候还有点萌。”（编辑/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