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改革的使命和希望
2017-03-28王小静
王小静
中国当代改革的使命和希望
王小静
社会发展的动力一直以来都是古今中外学术界探讨的重点话题。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改革是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创新是社会发展的不竭动力。基于改革对社会发展的作用视角,发现通常推动社会变迁的途径有改革和革命两条,改革像是事物发展的量变状态或过程,它是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中国历史上有很多次改革,如果把它们分为开创式改革和中兴式改革,可以看到,中兴式改革往往因领导集体的政治能力和获取的支持度不够而陷入不利,改革也很难真正地扮演推动社会发展常规动力的角色。中国当代的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当前虽遭遇诸多深层困境,面临较大危险,但是中国当代改革因为拥有中国领导团体与中国人民新型的关系、领导集体具有高超的政治能力和强烈的历史责任感等优势保驾护航,很有可能打破历史循环,发挥出改革应有的功能。
古代改革 当代改革 社会发展 常规动力
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在短短40年不到的时间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经济实现了大跨越,综合国力和国际影响力明显提升。与此同时,我国社会事业也取得了巨大进展,国民受教育程度大幅提升,科技事业成果丰硕,公共卫生事业成效明显,文化事业长足发展,体育事业连续跨越。然而,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存在着一系列问题,比较突出的有:贫富差距拉大、不平等现象加剧;生态环境恶化,人类自然生存环境质量下降等。造成上述问题的原因大都与各项改革不彻底、政治体制改革滞后等因素密切相关。基于对上述问题的深刻认识,党的十八大提出全面深化改革议题,到2020年在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上取得决定性成果。
人类社会的演进、发展过程就是改革不断深化的过程,中国也不例外。中国古代改革、变法众多,近代也有洋务运动、戊戌变法等改革,改革开放是新时期中国重要的改革措施,江泽民同志提出要正确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胡锦涛同志提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目标,习近平总书记也在多次场合中提到 “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不同时代的改革具有不同历史背景和时代特征,改革的目标、任务也不一样。那么,社会发展的主要动力有哪些?改革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扮演什么角色?中国传统时期的改革有何特征以及对当下改革有何启示?中国当代改革的使命和希望是什么?这里主要针对上述问题进行探讨。
一、社会发展的动力:矛盾、改革、创新
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动力是多方面的。唯物史观之前,众多哲学家对社会发展的动力问题进行了探讨,产生了自然动力论、精神动力论等一系列非唯物观的动力理论,马克思与恩格斯基于对人类实践的观察与思考,创立了唯物的社会发展动力理论,把社会矛盾视为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改革视为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与实践也表明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改革是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创新是社会发展的不竭动力[1],是引领社会发展的“第一动力”。
(一)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
唯物史观超越了唯心史观。唯心史观浮于历史现象的表面,而唯物史观不仅看到事物表面现象,还能透过事物表面,挖掘事物深层次的东西,探寻社会发展的“动力的动力”。物质生产方式是社会发展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形成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
矛盾是推动事物发展的动力,社会发展领域也不例外。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矛盾贯穿于社会发展的全过程,并且对整个社会的发展起根本的推动作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两对矛盾是社会的基本矛盾。一方面是因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两对矛盾涉及社会发展几个最重要的因素,另一方面这两对矛盾是物质关系与社会思维的拓展。此外,这两对矛盾始终贯穿人类社会发展的始终。奴隶社会如此,封建社会如此,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还是如此。另外,双数两对矛盾的相互作用构成了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即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上层建筑需要满足经济状况的基本规律。
生产力是社会矛盾中最重要的因素,不仅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基础,也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基本动力和决定性的力量。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蒸汽机制造者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们生产和制造的工具会对社会发展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2]社会两对基本矛盾决定了社会中其他矛盾的产生与发展,这两对基本矛盾也是影响整个社会发展变化的基础。
列宁和毛泽东也认为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列宁指出:“即使对抗消失,但是矛盾仍将存在。”[3]列宁认为,社会的发展就是不断解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而发展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最为重要的任务,也是解决社会矛盾的重要途径。毛泽东同志在《矛盾论》中也指出,任何世界都充满着矛盾,任何事物也都具有矛盾,也即矛盾的普遍性,矛盾的特殊性表现在不同历史时代矛盾的运行形式与矛盾的性质不一样。[4]同时毛泽东同志还创造性地提出主要矛盾说,认为只有抓住主要矛盾才能推动社会的发展,否则社会发展过程必定是曲折的过程。
(二)改革是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
社会基本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基本动力,但是,在阶级社会中,社会基本矛盾的解决要通过阶级斗争表现出来。革命和改革是解决社会基本矛盾的两种基本形式。“革命就是对一个社会据主导地位的价值观念和神话,及其政治制度、社会结构、领导体系、政治活动和政策,进行一场急速的、根本性的、暴烈的国内变革。”[5]也就是说,革命涉及价值观念、社会结构、政治制度、施政方针以及社会政治领导方面的迅速、完全和剧烈的变化。改革是一种变化,这种变化导致“现存特权集团的权力受到抑制,而非特权集团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则相应的得到改善”[6]。相对于革命而言,改革是一种发生范围有限而又速度和缓的变化。在以往,很多人认为革命是一种进步的力量,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推动力,革命越完全、越激进、越彻底,也就会越进步,对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就越大;而改革作为一种与革命相对的促使社会变迁的途径,往往被贴上保守、妥协及软弱的标签。
然而,事实不尽然。正如马克思主义哲学所言,事物一直处于变化发展过程中,而且这种变化发展有量变和质变两种状态或过程,质变作为事物根本性质的变化,是不常出现的,是需要经历虽不一定是长期的、至少是必要的量的积累的过程的,而且也只有量变达到一定存量时质变才有可能发生。因此可以说,量变是事物发展的常态,而质变只是常态下的变态。把这种观点与人类社会发展联系起来,就很容易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推动社会发展的途径虽有革命与改革两条,可是改革才是常规性的和更具有操作性的途径,革命需要满足非常苛刻的社会条件,若是在条件不成熟时,强行进行革命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给社会发展带来巨大的灾难和破坏。
并且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改革与革命相比较而言,改革的道路更艰难。“首先,改革派必须面对保守派和激进派两方的反对,要运用高超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技巧驾驭改革的方向,保持多方力量的平衡。其次,改革的度很难把握,后退一步就变成保守派,前进一步又会成为革命派。改革派面临的更大困难是,改革要在不触动特权集闭统治的情况下削弱特权集团的固有利益,需要强大的实力做后盾,而改革派一般不具备这方面的实力。”[7]
(三)创新是引领社会发展的“第一动力”
创新是社会发展的不竭动力既是中国领导人对中国社会主义发展过程理论与实践的总结,也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的产生,本身就是马克思、恩格斯等人对过去哲学家优秀成果的积累与创新。“一部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史,就是一部理论创新史,创新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不竭动力。”[8]创新是社会发展的动力,也是一个民族发展壮大的动力,创新体现的是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精神。
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海代表团审议时强调:“创新是引领社会发展的第一动力;惟改革者进,惟创新者强,惟改革创新者胜;抓创新就是抓发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创新就是对经济发展自适应过程,科技创新是转换发展的重要动力。”总书记关于创新的论述,将创新从“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上升到 “创新就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第一动力”,不仅是对马克思经济理论的深化,也是基于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实践所作出的总结。创新的“第一动力”观也突破了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资源环境约束的极限,基于创新能不断提升资源利用效率,减少对环境的破坏,推动着人类社会进一步向前发展;创新的“第一动力观”打破了供需之间的矛盾,通过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形成供需联动的局面,突破了传统的经济增长的路径;创新的“第一动力”观能推动科技创新与我国社会主义制度有效结合,进一步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转变社会经济发展方式。
创新包括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和科技创新三个方面。理论创新是基础,是社会事业发展的先导性力量,逐渐推动制度创新和科技创新;制度创新是实现社会变革的推动力量,既是对理论创新成果的进一步巩固,也是对科技创新提供了支撑;科技创新是社会事业发展和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壮大的核心力量,是综合国力提升的重要战略支撑。理论创新、制度创新与科技创新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三者缺一不可,共同推动着社会的发展,社会主义事业的繁荣。习近平指出要把创新摆在国家和区域发展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和科技创新等各方面的创新,让创新贯穿于我们工作的全过程,让创新在全社会蔚然成风。
二、中国传统时期的改革及其经验教训
中国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和灿烂文明的国家,在几千年的发展中,历经了成百上千次自下而上的农民起义和自上而下的王朝改革。在人类历史尚处于循环时期,中国的农民起义不免可以被看作是一次次革命,而王朝更替则是其中取得了成功的革命行动,是中国社会发展的非凡跳跃。但是在中国历史上,王朝改革才是推进中国持续发展的常规力量。若是从改革的角度来看中国历史,那我们看到的则是一部荡气回肠的改革史:东周时期各诸侯国国君为富国强兵、兼并其他诸侯国而求取能人贤士,帮助自己改革国政,如管仲改革和商鞅变法;秦以来各朝的开国君王几乎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开创式改革(汉因承秦制、唐因循隋制改革力度不大除外),如秦始皇废分封、行郡县,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改革军政;很多王朝在走过繁华之后涌现出中兴式改革,如王安石变法,张居正改革,以至戊戌变法。
细数中国的改革,我们总能够发掘一些规律性的经验或教训。一方面,中国王朝改革一般是发生于王朝出现了财政困难或国家积贫积弱的时候,此时改革往往以财税或中央与地方的关系为内容,改革任务就是要打造一个强盛富有的王朝。另一方面,改革有时也是在统治集团与农民的冲突和矛盾极为尖锐的时候,而改革的内容常是调整统治集团与农民的利益关系,改革措施也往往是针对统治集团自身的,这说明中国古代的改革领导者深知民心向背关系到王朝安危,正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当然,这两种改革初衷在实际操作上是很难截然分开的。其实,无论进行什么样的改革,改革的领导者所要维护的核心总归是王朝的稳固和江山的承继,而强盛的国力和民心的归向则是构成维护内核的保护带。
中国的王朝改革可以分为开创式改革和中兴式改革。开创式改革是王朝的开创者(往往是开朝君主)总结前朝治乱的经验和教训而进行的创新性制度或政策变革,如汉虽承秦制,但高祖推行“轻徭薄赋,休养生息”的政策,明太祖则进行了大幅度的制度改革,主要是废除丞相制,加强对军权的掌控。中兴式改革是王朝在出现危机之后所进行的变革,如王安石变法就是宋王朝在内有农民起义、外有“蛮夷”进犯,同时国家财政入不敷出的大背景下推行的,更为典型的则是清末在列强入侵后所进行的一系列变法改革运动。当把王朝改革分为开创式改革和中兴式改革之后,会显现出一幅奇特的图景:开创式改革往往为王朝出现盛世提供了制度或政策保障,相反中兴式改革通常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或效果。
之所以出现如此强烈的对照主要是因为改革领导者在改革价值观、领导团队和支持力量等方面存在巨大的差异。开创式改革是在开朝时进行的,长期的军事斗争锻造了一个强健的领导团队,作为领导核心的君主一般具备天才般的政治智慧和技巧以及强烈的改革意愿,而且这时的王朝虽远不能说是一块亟待开垦的处女地,但往往构成改革阻力的官僚集团还远不至于尾大不掉,总之,开朝时以具有高超政治能力的君主为核心的领导团队以及官僚权贵集团或未成形或支持改革是开创式改革多能成功的关键。与之不同,中兴式改革通常难以具备这些保证改革顺利进行的关键条件,王朝在出现了危机之后,即使有君主或臣子怀有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和改革的愿望 (姑且先不论他们有没有进行改革的政治能力),他们也很难克服保守派或顽固派的掣肘而达成广泛的改革共识,做出持久的改革行动。比如张居正既有强烈的改革意愿也有高超的政治能力,但一旦失去在他之上的小皇帝的支持或默许,明王朝保守的皇亲国戚和官僚集团马上就像狮子一样迅速有力地反扑,他竭力推行的改革瞬间就搁浅了,而崇祯常常被视为一个有心无力的改革者或姗姗来迟的皇帝,他没能阻止明王朝的覆灭。
中国是一个具有改革传统的国家,改革是中国历史发展的强大动力,当历史处于发展与危机的十字路口时,成功的改革可以给当时的社会注入巨大的活力和生机,推动中国历史前进的步伐,商鞅变法就是这样的典型。同时也要指出,中国的开创式改革与中兴式改革所达至的结果截然不同事实上表明了,我国并没有形成良性的改革文化,当社会出现危机时,权贵官僚身为社会的既得利益者通常会捍卫一己之私,站在改革的对立面,而改革就不能发挥其作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的应有作用。因此,中国的历史就陷入了一个类循环:农民起义——开创式改革——改革绩效耗散,危机出现——难成功的中兴式改革——危机加剧——农民起义,这个循环当中,农民起义及紧随其后的开创式改革就成了整个循环的“兴奋点”,从这个意义来看,开创式改革可被视为农民起义的后续,可被看作革命的一个部分。
其实,在中国未实行改革时,改革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促进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藏有深层缘由 (也许这种缘由可以被称为传统社会的失灵或自身无法克服的缺陷)。农民作为社会的大多数不是王朝的主权者,也不享有治权,他们只负责为王朝的正常运作提供税赋和兵源,王朝对他们的责任就是让他们能够生存下去,农民对于王朝只是工具性的存在。权贵和官僚是社会的治者,王朝的稳固符合他们的根本利益,但是当社会出现危机急需改革的时候,他们的根本利益与既得利益、长期利益与暂时利益会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他们一般会以自己的私利为参照做出不符合集体理性的选择——尽力阻挠改革派的行动,防止改革危及自己的利益和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改革在刚开始能有所作为,一旦改革深入到能触动权贵和官僚的地位或改革阵营出现了变故,权贵们就会极力反扑,改革之火就很难形成燎原之势。
三、中国当代改革的使命和希望
发端于30多年前的当代中国改革是为了克服在新中国成立后一段时期内所积累的严重的经济政治危机而发起的,这场由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领导的改革当然不是开创式改革,但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中兴式改革,因为在改革发起之前中国虽取得了不小经济和科技成就,但在30来年的时间里有超过一半时间国家处于困难和挫折之中,就像邓小平所说,这场改革或许可以被称为“第二次革命”。
不可否认,过去的改革解决了很多问题,推动了中国社会的发展,当中最重要的是解决了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温饱问题,中国人民享受到的经济和社会自由度空前提高。可是在改革过程中也衍生出了不少新问题,而且有些问题在这个动态过程中并没有被很好地处理而积淀得复杂难解,时至今日,我国已经进入了改革的深水区和攻坚期,改革遭遇了诸多深层困境,其中关键的包括:“第一,改革的复杂性增强,经济、社会、政治等问题相互交织成一个复杂的系统,形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第二,当前中国利益格局固化,任何试图打破这个利益格局的改革选项,都可能遇到极大的阻力。”[9]
中国改革所遭遇到的深层困境其实从侧面反映出了前期改革的成功和当前改革达到的深度,在另一方面,这也预示着中国改革在新的时期面临着极大的风险。就如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革命》一书告诉我们的:“‘繁荣加速了大革命的到来’——经济的繁荣必然要求政治和社会相应进步,如果经济发展了,但政治文明和社会进步跟不上,爆发矛盾与冲突是迟早的事。”[10]过去的改革给中国带来了繁荣,但改革的成果并未在社会公平地分享,大部分人享有的财富存量虽没减,但他们的财富增量太少,相比于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改革成果的人群,他们沦为社会的底层,他们要求打破现有的利益格局和建立真正的新制度的呼声高涨。此时,若以维持现有格局和制度的心态去改革,中国改革难免会陷入历史的循环,改革也很难真正成为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
上述逻辑上的结果是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所无法承受的,所以中国政府必须避免其成为现实。中国政府有一些先天优势来改天换地,使历史萌生出新的面貌。首先中国的改革事业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共产党是全国人民的先锋队,代表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中国改革领导团体与中国人民确立了一种超越古代君主与臣民的新型关系。其次,中国共产党吸收了国内各阶层、各区域的精英人物,中国共产党严格的干部选拔机制更是保证了党的领导层是 “皇冠上的明珠”,他们往往具有高超的政治能力和强烈的历史责任感。然而要完成这个历史任务,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必须“秉承宪法精神,将实现人民共同富裕和人民真正当家作主作为改革的伦理价值,今日中国改革应将重心放在这两个方面:一方面,进一步夯实新制度所要求的经济基础与社会结构,积极探索公有制的各种实现形式,探索人民当家作主的有效实现形式,探索共同富裕的实现路径等;另一方面,把现有制度体制中与旧制度尚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一切不良因素,比如特权意识、专制残余、人治色彩等等,毫不迟疑地涤荡干净”[11],在这一过程中需要坚持公共精神,秉承天下情怀,打破圈子利益。若能如此,中国当代的改革必能创造新的历史,真正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
其实,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的施政行为给了我们足够的信心:中国能够在他们的领导下启动新一轮的改革,继续深化改革,使改革真正成为促进社会发展的常规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着全面深化改革作了一系列论述:改革开放是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途径,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必须永不停滞。改革不仅要保持战略定力,还要保持政治定性。改革的重要任务是建立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的制度体系,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更是对深化改革作出了全面的部署,改革既是对社会生产力的解放,也是对社会活力的解放,必将成为推动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常规的强大动力,努力实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和发展。此外,中国人民在国家的应有地位(人民在法理上是国家的主人,宪法确认了他们广泛的权利),以及普通民众在社会发展中权利意识的觉醒和增强,他们积极参与国家治理也增添了我们去相信“改革是最大的红利,让普通民众共享改革红利”的理由。
[1]周晨虹:《矛盾 改革 创新——三代领导集体对社会主义发展动力的探索》,《齐鲁学刊》1999年第6期,第109~114页
[2]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 年,第 384~385页
[3]列宁:《列宁全集》(第 60 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282页
[4]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 7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32页
[5][6](美)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王冠华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220、287页
[7]张永桃:《人文社会科学十万个为什么:政治学分册》,东南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237页
[8]吴清泉:《创新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不竭动力》,《山东省农业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2年第5期,第22~37页
[9]张飞 吴攀龙:《寻找十八大后转型与改革突破口——中改院改革形势分析座谈会专家观点综述》,《经济参考报》2013年1月29日
[10][11]史冬柏:《改革是一场大革命——中央党校教授辛鸣谈〈旧制度与大革命〉对中国改革认识论的启示》,《辽宁日报》2013年2月26日
Mission and Hope of China’s Contemporary Reform
Wang Xiaojing
The driving force for social advancehas always been the key topic discussed by the academic circles at all times and in all countries.Contradiction is the basic driving force for social development,reform is the conventional driving force for social development,and innovation is an inexhaustible driving force for social development.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role of reform in social development,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two ways to promote social change,namely,reform and revolution,and that reform is like the quantitative chang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ings,it is the conventionaldriving force for social development.There are a lot of reform China history,if they are divided into open reform and resurgence reform,we can see that Resurgence reform is often due to the collective leadership of the political ability and access to support is not enough and disadvantage,reform is also very difficult to really play the role of conventional driving force for social development.Chinese contemporary reform has made great achievements,although currently encounters many dilemma,face greater risk,but because the new model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esegroup leadership and Chinese people,the group leadership has excellent political ability and a strong sense of historical responsibility,and it is likely to break the historical cycle and play a proper role in ref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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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 北京 1000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