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文化负载词不可译性的补偿措施

摘 要：通过分析中医文化负载词丰富的文化内涵和独特的语言特征，对中医文化负载词不可译性的形成原因和解码措施提出了文化语义英译的补偿方案。

关键词：文化负载词；不可译性；补偿

一种语言中的词汇和语法代表了使用该语言的民族有史以来对各种客观事物及其相互之间联系的认识，是该民族文化的总储存库。翻译的可能性是建立在文化的共性上的，而翻译的局限性是建立在文化的个性上的。虽然语言的共性、人类思维的相似性以及各民族文化的相互渗透决定了翻译过程中信息转化的可能性，语言的独特性和民族文化的巨大差异更使翻译有时是无法进行的。

不可译论者认为，每种文化及其语言之所以能够继续存在和发展是因为它有着自己的不能被替代的个性，每个民族的语言沉淀着本民族的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心理特点和思维习惯，体现在独具特征的词汇和语法结构上，因此源语言中具有独特感染力的词语很难传译到译语中，在语言翻译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存在着不可译性。中医术语中有很多都背负着中国的传统文化与内涵。绝大多数代表中医学的概念在中医典籍中通过隐喻、类比的方式命名，体现着中医学特有的天人合一、取象比类的思维模式和方法论。由于在中医翻译过程中，目的语所处的文化传统中缺乏原语所隐含的历史、文化和情景因素，很难在目的语中找到原语的等值词语，这种文化空缺就造成文化不可译性。[1] 例如，在西方读者看来玄而又玄的气、阴阳、五行、经络、脉象、活血化瘀、八纲辩证等学说恰恰是中医学中最具文化特色的部分，如果生硬地翻译这些具有浓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医药学理论术语，势必会使读者无法领略到中医药学的真正内涵，也无法领略到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因此，译者往往要采取一些辅助手段加注才能是译语读者理解其文化所指。事实上，由于不可译性是语言的文化功能所造成的暂时不可译性，这种暂时不可译性可以随着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而最终变为可译性。因此文化不可译性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可以加以补偿的， 进而实现文化之间的可译性。

1 音译化

经过国内外中医翻译者的长期探索，发现中医术语英译时要考虑中西方文化的差异性、民族性，只有音译才能较好地保留中医传统文化内涵，实际内涵并避免丢失信息，如“阴阳”、“气功”、“推拿”可被译作yin and yang或yinyang，Qigong，Tuina；“失笑散”可译为 Shixiao Powder，这些词语易写易记，在理解的基础上有利于中医的传播。采用音译法的类似术语还有“气”（qi）、 “疝”（shan symtoms）、“虚实”（xushi）、 “天癸”（tiankui）、“刮疹”（guanzhen）等，这些都是中医学中所折射出的古代朴素哲学和文化思想的独特思维方式。译者必须创造某种符号并采取辅助手段才能使译语读者理，解其文化所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文化交流的加深，这些译名在译语文化中扎根并得到认可，在翻译时就可译了。

2 仿借法

由于中医学具有独特的理论体系，在英语中找到对应词比较困难，可以进行归化，即把原语本土化，以目标语或译文读者为归宿，采取目标语读者所习惯的表达方式来传达原文的内容，以适应译入语的语言文化环境。所谓仿造，指的是在翻译原语无等值词汇时用译语中的直接对应词代换无等值词汇的组成部分--- 词素或词。[2]

实际上在不少情况下，人们都有意无意地借用一些西医用语翻译相应的中医概念。如measles、leprosy、malaria、epilepsy分别译为麻疹、麻风、疟疾、癫痫，这是基于全人类对人体疾病的共同认识基础上的。中医药学用语往往言简意赅，以文言文形式表达，但在翻译时却不能简化，如“健脾开胃”仅为四个汉字，却得译成“invigorating the spleen and increasing the appetite”。虽然在中医西传过程中不能完整地传达中医特有概念的实际内涵，但通过西医词汇却可以为读者提供了一个较为相近的解释，使他们对原文的深刻内涵有所了解。

3 意译法

在两种文化的沟通过程中，有时很找到语义相应的、现成的习语，因此采用意义一致并与直译、音译等融合运用来进行翻译是十分必要的。

暗喻性转换模式就是通过文字透过表层去探究文字的深层次实质含意，如；中医中人体正气虚损，机体中精、气、血、津液亏少和功能衰弱，脏腑经络功能低下，抗病能力减退等症状是“虚”的表现，这是中医学中一个常见词语，但“脾虚”不能翻译成“deficiency of spleen”，否则会被人误解为脾脏器官有缺损，要表达脏腑的“虚”，只能翻译成“asthenia of spleen”；“三焦”在中医学中是上、中、下三焦的合称，是体腔的划分的三个区域，世界卫生组织所公布的《针灸经穴名称国际标准化方案》中把它翻译为“triple energizer”。采用意译法就是根据实际情况对原文做适当的调整，舍弃与原文形式上的对等，而去追求一种功能上的对等。

4 多样化

中医术语语义丰富，一词多义的现象很常见，因此我们还必须明确语境，在语境中把握不同词义，才能做到翻译中的“信”。“海”在中医里意为“聚会之处”。“海”一般具有具体内海，不能一概译成“sea”，“血海”指冲脉（thoroughfare vessels），“髓海”指大脑（brain）， “水谷之海”指胃（stomach）， “气海”（four convergences）是下腹部的任脉穴。翻译时为了揭示深层涵义，只能表层结构，采用不同的表达方式。

再者，根据我国语言的文化特色，中医里的动词性術语一般不适于统一用词，一些同形异义词：如“散结”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治疗肿瘤药物功能的“散结”应译为：resolve lump或eliminate mass；治疗便秘的“散结”，译为soften the dry feces；治疗疲症的“化疲散结”译为：resolve phlegm；治疗类风湿肿胀的“散结”译为：promote the subsidence of swelling等等。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只采用一个表示“散结”的词语，势必汇造成读者理解上的混淆与误解。

中医文化负载术语的可译性与不可译性客观存在于所要翻译的两种语言之间，是矛盾对立的辩证统一，可译性与不可译性是并存的。译者必须本着严谨和科学的工作态度，丰富自身的中医学理论知识和中医传统文化知识，把握翻译中不可译性限度，采用恰当的语言翻译策略对翻译中的中医文化不可译性进行补偿，促使其向可译性转化。

参考文献

[1] 李华田.试论文化与翻译的三种关系[J]. 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5.（6）

[2] 牛喘月. 中医英语翻译的基本特点[J]. 中西医结合学报，2004.（2）：159.

作者简介

郭京红（1967-），女，山西平遥人，苏州卫生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