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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合力论视域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意义解读*

2017-03-22于国丽

关键词:分力合力方向

赵 炜,于国丽

(1.聊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聊城252059;2.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历史合力论视域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意义解读*

赵 炜1,2,于国丽1

(1.聊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聊城252059;2.中共中央党校研究生院,北京100091)

历史“合力论”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类历史发展进程机制的形象说明,在强调历史发展归根到底由经济状况决定的前提下,认为影响历史发展并体现历史规律的历史“合力”由个体“分力”构成,而“分力”的方向和大小又受个体价值观等诸多因素影响。在社会主义之前的社会,由于历史局限性尤其是阶级局限性的存在,自发而盲目的个体价值观很难与历史规律相契合,从而使“分力”在融入“合力”的过程中,可能会大量地抵消,这既是人力的浪费也是人的异化,但却不可避免。在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与历史规律相契合的。引导个体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实现个体价值观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融合统一,能更有效地凝心聚力,减少“分力”在融入“合力”过程中的损失,最大化地凝聚中国力量。

历史唯物主义;历史“合力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任何一个社会都存在多种多样的价值观念和价值取向,只有形成一套与经济基础相适应并具有广泛社会共识的核心价值观,才能把全社会的意志和力量凝聚起来[1]。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即是这样一套契合我国现阶段经济社会发展的价值观。我们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凝心聚力,更好地构筑中国精神和中国力量,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恩格斯历史“合力论”思想,为我们深刻分析和把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重要意义提供了一个十分有用的逻辑框架。

一、历史“合力论”的经典论述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创立唯物史观后的较长时期内,为了与当时占主流意识形态的唯心史观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清除其在人们思想中根深蒂固的消极影响,“常常不得不强调被他们否认的主要原则”[2]593。即把强调经济因素的决定作用,作为研究与宣传的重心,“不是始终都有时间、地点和机会来给其他参与交互作用的因素以应有的重视”[2]593。这样做虽然使得批判唯心史观的火力得以大大集中和加强,但也随之带来了一些负面作用:如片面地将历史唯物主义简单化为经济决定论,忽视精神等因素在历史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把对历史的研究降低为“解一个简单的一次方程式”[2]592,很容易导致宿命论;或者歪曲唯物史观完全忽视了人的主体性,从而大大地消解其科学性和说服力。这些误解和歪曲,很不利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与“掌握群众”。为了消除误解和批判歪曲,更加全面清晰地阐释唯物史观的历史发展进程机制,恩格斯晚年强调了意志、价值观等因素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以修补早先对影响历史发展的各种精神要素不够重视的缺陷。

但是,恩格斯对历史发展中精神因素的强调,生发出一个难题,即从人的有意识、有目的的创造历史的活动中,何以能推导出客观的历史规律?承认历史的客观必然性何以能同承认历史过程中的主体性保持一致[3]2?总之,如何在坚持唯物史观的同时避免陷入唯心史观的陷阱?为此,恩格斯提出历史“合力论”作为中介环节来说明和阐释:历史规律必然性的实现,正是能动的、有不同目的主体进行各种实践活动所形成的历史“合力”作用的结果[3]96。历史的最终进程是沿着历史“合力”的方向前进的,但同时这种方向恰恰就是历史规律必然性的体现,人的主体性和历史的客观性这两个唯物史观的基本支柱之间并不矛盾。

从19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针对当时理论上和革命实践中对唯物史观的歪曲和误解,恩格斯开始逐步深入思考决定人类社会发展进程的历史“合力”问题。

1886年初,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恩格斯指出:尽管“人们总是通过每一个人追求他自己的、自觉预期的目的来创造他们的历史”,但却表现为“同没有意识的自然界中占统治地位的状况完全相似的状况”,历史“行动实际产生的结果并不是预期的”,而是由“许多按不同方向活动的愿望及其对外部世界的各种各样作用的合力”所产生的偶然结果[4]。恩格斯认为,尽管每个个体都是依据自己的预期目的来创造历史,但是无数个体“分力”合成的历史“合力”却不是人们所能够预期到的。历史发展进程有其特有的客观规律性,就如同没有意识的自然界一样,并不是按照人们的主观意志来运行。

在此基础上,恩格斯在1890年《致约瑟夫·布洛赫》的信中,对历史“合力论”做出更为清晰而周全的阐释。他肯定地指出:“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各个人的意志……虽然都达不到自己的愿望,而是融合为一个总的平均数,一个总的合力……每个意志都对合力有所贡献,因而是包括在这个合力里面的。”[2]592-593恩格斯在这里首先坚持了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明确地说明了每个个体的意志归根到底是由经济等许多特殊的客观生活条件所决定,但同时并没有忽视而是强调了个体主观意志的作用,从而对影响历史发展的各种主客体因素,通过历史“合力论”思想阐释得更加系统和全面。

历史“合力论”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历史发展动力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对历史规律实现机制的生动说明。恩格斯论证“合力论”思想所用的形象比喻来源于物理学。在物理学中,各种力作为矢量都有方向和大小两个基本规定性。因此,无论是历史“合力”还是众多的个体“分力”,我们都要考察它们的方向和大小。“合力”的方向和大小对人类社会发展的方向和速度起着直接的、主要的决定作用①除历史“合力”外,自然灾害、国际形势等多种因素也会直接影响历史发展的方向和速度。,而“合力”又是由众多不同方向和大小的“分力”根据平行四边形法则融合而成。所以,“合力”的方向和大小取决于“分力”的方向和大小。只要众多“分力”的方向和大小确定,那么“合力”的方向和大小也随即确定下来,并对历史发展进程发挥着直接的决定作用。但是,马克思主义对历史发展动力本质的探寻,要求我们必须继续追问,个体“分力”的方向和大小又是由什么来决定的?

二、历史“合力论”与个体价值观的关系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指出:单个人的“许多按不同方向活动的愿望”,“是由激情或思虑来决定的。而直接决定激情或思虑的杠杆是各式各样的。有的可能是外界的事物,有的可能是精神方面的动机,如功名心、‘对真理和正义的热忱’、个人的憎恶,或者甚至是各种纯粹个人的怪想”[4]。这里的“愿望”“精神方面的动机”等因素,都和个体价值观密切相关。因为价值观就是人们基于生存和发展需要而持有的,关于应该做什么和不应该做什么的基本见解;是人自我意识的核心,它普遍地、深层次地制约、规范、引导着人的全部生活和实践活动,为人的行为选择提供了方向和依据;人们在活动中总是根据价值观明了应该追求什么、避免什么,进而做出自己的思想和行为选择,确定行动的方向[5]。因此,决定“分力”方向的主要因素在表面上是个体的愿望和动机,但从深层次来说就是他的价值观取向。此外,尽管“分力”的大小主要取决于个体的能力及其发挥,但由于价值观也为个体能力的学习与发挥提供精神动力,所以个体价值观也会间接影响“分力”的大小。

综上,我们能得出这样的推论:个体价值观对“分力”的方向和大小有着十分重要的决定作用,最终影响了决定社会发展的历史“合力”的方向和大小。众多的个体价值观越统一,“合力”的方向就越和个体价值观相协调,社会发展就越有可能实现大多数人的预期目的。同时,相似的个体价值观也使众多“分力”减少相互抵消,“合力”的能量也就越强,社会发展的速度就越快。反之,个体价值观越分散,“合力”的方向就越会偏离众多个体的预期目的,“分力”就越多相互抵消,社会发展的脚步就会变缓、停滞乃至倒退。所以,个体价值观与历史发展进程具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历史发展进程包含着每一个社会成员的意志和行为效果,没有任何个体的意志等于零,“每个意志都对合力有所贡献”[2]593。个体在社会发展中绝不是消极的看客,他们既是历史的剧中人,又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历史活动的主体。

然而,我们这里强调个体价值观在历史进程中的重要性,却要防止陷入马克思主义一直批判的历史唯心主义陷阱。马克思主义认为,尽管“在社会历史领域内进行活动的,是具有意识的、经过思虑或凭激情行动的、追求某种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没有自觉的意图,没有预期的目的”[4]。社会发展的历史就是人的有目的的活动的历史,人民群众在自己的价值观指引下,按照预期目的有意识地进行创造历史的活动。但是,我们强调个体价值观对社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并不是否定唯物史观,因为“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2]592,“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6]。所以,人民群众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历史,而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进行的。个体选择价值观不是纯粹自由的,它归根到底只能“自由地”在由个体的社会存在所制约和限定的价值观范围内进行选择。

总之,个体价值观影响着众多“分力”,进而影响了历史“合力”的方向和大小。但是,个体价值观又是由个体的客观生活条件所决定,因此,历史“合力”归根到底是由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即经济状况来决定的。无论“分力”的方向在表面上如何杂乱多样,其合成的历史“合力”方向,最终必然是与经济状况相一致的,这就是唯物史观所坚持的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性。历史规律正是在无数个体活动的“合力”作用中形成的。历史唯心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个重要区别,不在于是否承认人的历史活动的意识性和目的性,也不在于是否承认人的主观目的性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动因,而在于是把物质因素还是精神因素作为历史发展的归根到底的原动力[7]445。历史“合力论”思想,对影响历史发展的各种主客体因素进行了全面分析和阐释,既坚持了唯物史观,又极精辟地说明了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性和人的主观能动性的统一[7]448,从而发展和完善了历史唯物主义,有力地批判了对唯物史观的歪曲和消除了人们的误解。

三、历史“合力论”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系

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创造历史的每个个体,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地选择不同价值观,控制自己“分力”的方向;作为构成历史“合力”的“分力”,都必定对历史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只不过性质上有促进有阻碍,能量上有大有小。这需要我们把个体放在整个人类历史长河中来考察。

从长期趋势来看,体现历史规律必然性的历史“合力”是确定地、线性地走向历史进步的方向,不以人的意志和目的为转移。迄今为止,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就是一个不断地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过程。但从短期尤其是某一历史节点来看,历史“合力”的方向是不确定的、可选择的,既可能使社会发展变得缓慢、停滞甚至倒退,也会使社会发展得稳定、快速。然而,人类无法从根本上完全克服自身活动的盲目性和自发性,而只能不断地减少这种倾向,增强自主性。对于“现实的个人”来说,他的活动就是一个不断由必然走向自由的过程[8]。

在社会主义之前的社会,由于历史局限性尤其是阶级局限性的存在,人们只能有限地认识和把握历史发展的规律性,“社会力量完全像自然力一样,在我们还没有认识和考虑到它们的时候,起着盲目的、强制的和破坏的作用”[9]560。人们创造历史的“活动结果对人来说是非自主的、不可控制的异己的力量”[10]。历史“合力”带来的历史变化一般很难契合个体的目的,“人们所预期的东西很少如愿以偿”[4]。但历史结果的非“合目的性”恰恰可以深刻地证明,历史进程中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必然性——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阻挡不了,顺之则繁荣昌盛,逆之则衰弱停滞。从价值观选择的角度来说,社会主义之前的社会,人们对价值观的选择常常不能与历史发展的真正方向相契合,因而也就很难与历史“合力”相契合,“人类个体的活动只能是不自主地盲目融合成自然合力”[11]300。许许多多个体“分力”就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大量地相互抵消了,个体的所谓努力,对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无贡献甚至是反作用,人的真正自由自觉的主体性被扭曲和遮蔽了。这也恰恰是马克思主义所批判的、社会主义之前的社会的异化表现之一。例如,在资本主义社会,人在本质上不具有主体性,资本才是真正的“主体”,所有个体都是资本或金钱的奴隶,都是资本的人格化或资本自我增殖的工具,其价值观大多数都是金钱至上的拜金主义价值观。个体是异化的,个体的自由只是一种幻象[12]。

但是,在社会主义社会,我们党作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已经明晰地认识到“人们自己的社会行动的规律,这些一直作为异己的、支配着人们的自然规律而同人们相对立的规律”[9]564,并能较熟练地运用、支配它们。因此,我们党建构和凝练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但具有鲜明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属性,而且体现了党对人类历史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共产党执政规律的正确认识和把握,代表了中国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同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真正体现了人民的长远利益和当前利益、整体利益和局部利益的统一,是真正尊重了人民群众的不同利益诉求和愿望的“最大公约数”,可以使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有效地凝聚共识和意志[13]。相反,所谓的西方“普世价值观”是对人民群众的欺骗,其本质是反映和维护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和价值诉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既合我国人民的主体目的性又合历史客观规律性,是“一套与经济基础和政治制度相适应并能形成广泛社会共识的核心价值观”[1],代表了我们所期望的、理想的历史“合力”方向。个体价值观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趋同,必然会使个体的主体性活动顺应历史规律,使“分力”更加契合于历史“合力”,保持方向上的一致或贴近。最终,使“分力”之间的抵消最小化,使历史发展的“合力”最大化。个体对历史的发展起着积极的进步作用,而不是消极的阻碍作用,“只是从这时起,人们才完全自觉地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只是从这时起,由人们使之起作用的社会原因才大部分并且越来越多地达到他们所预期的结果。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9]564-565。正如张一兵教授指出:“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性将回归于人类主体自己的手中……人类主体的目的与历史结果将得以统一”[11]300,“人不再是‘看不见的手’随意玩弄的玩偶,人类主体的活动不再自发地形成盲目的合力,而是自觉地结合为一个整体,这就形成了社会历史主体的必然的自主的合力”[11]301。

总之,在社会主义之前的社会,大多数个体在创造历史的活动中是盲目的、偶然的,仅仅是一种自在的存在,很难实现其活动的预期目的和价值,人们只能是命运的奴隶,大量的个体“分力”被抵消和浪费。但是,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人民群众完全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逐渐认识到历史的规律性,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使自身在创造历史的活动中产生积极的促进作用,最大化地融入到历史“合力”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达到自己从事实践活动的预期目的。从这时起,人们开始逐步摆脱异化,成为命运的主人:不是作为一个盲目的人、一个被抵消掉的偶然因素,而“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9]566。

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最大化凝聚中国力量

当前,我们应正确把握历史规律与人的自主性关系。杨耕教授认为,历史规律从其客观性来说,与自然规律没有区别,都具有强制性,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是,历史规律作为人们创造历史活动的规律,又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由人们的实践水平和对它的把握程度决定的:它既可以自觉地实现,在人的意志与活动结果一致中产生和起作用;也可以自发地实现,在人的意志与活动结果不一致中体现其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必然性[14]。我们应该自觉地调整意志,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使个体的实践活动符合历史规律。

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要求我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自觉地把握历史规律必然性,这样做无论对个体还是对国家来说都至关重要。对个体来说,认同并实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能把握历史规律,使自己与整个时代同一,成为时代的弄潮儿,成为真正的社会主体;才能使个体“分力”最大化地融入到历史“合力”中,从而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对国家来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人数越多,则“合力”的方向越符合历史发展规律,历史规律就会在我们的自主活动中自觉地实现。这必然使我国的社会发展更加稳定健康,更好地坚持社会主义道路,避免走向邪路。同时,“分力”的相互抵消也越少,“合力”的能量就越大,社会发展的速度就越快。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是一个有着13亿多人口、56个民族的大国,确立反映全国各族人民共同认同的价值观‘最大公约数’,使全体人民同心同德、团结奋进,关乎国家前途命运,关乎人民幸福安康。”[15]“如果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没有共同的核心价值观,莫衷一是,行无依归,那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就无法前进。”[15]

当前,社会分工、经济关系、信仰、社会发展水平、历史传统等多姿多彩的社会存在,决定了我国个体价值观的实然状况是多种多样的价值观并存;同时,价值观又具有独立性、超越性、主体性和历史继承性等特征。所以,价值观既是必然的、决定的,又是多样的、自由的、可选择的,上述多种因素决定了个体价值观的选择空间和边界,而在此空间内,个体有一定的自由来选择价值观。个体既可以自由选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可以选择其他价值观。但既然是选择,就有好坏、利弊之分,判断的标准只能是与客观实际和历史规律符合的程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当前最符合中国实际和历史规律的价值观[16]。因此,判断个体价值观选择好坏的标准就转变为是否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符合就能使个体实践活动的“分力”与历史“合力”相契合,在促进历史发展的同时实现自己的目的,是一种值得我们去追求、去选择的应然状态;反之则使“分力”被抵消,也就很难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既然个体有着一定的自由去选择价值观,所以是可以被引导、塑造和培育的。当前,我们正在努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实现“两个百年目标”而奋斗,迫切需要万众一心,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将广大人民群众的“分力”合成方向正确的、强大的历史“合力”。也就是需要凝心聚力,凝心是前提,聚力是目的,只有凝心才能聚力。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凝结同心,最大化历史“合力”就是聚集力量。这就必然要求我们党积极采取多种措施,有效地引导个体选择、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让人民“能够真正体会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我好’、‘利于我’,从而对理论认同就有了内在动力和自觉性”[17],更多地怀有责任担当意识,认同并自觉地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全国各族人民一定要牢记使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18],尽可能调动一切积极因素,还要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减少个体“分力”的相互抵消,使“分力”尽可能最大化地融入到历史“合力”中去,“用13亿人的智慧和力量汇集起不可战胜的磅礴力量”[18]。毛泽东说:“代表先进阶级的正确思想,一旦被群众掌握,就会变成改造社会、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19]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掌握的群众越多,就越能“提升社会成员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度,为社会成员提供科学的行为导向,将社会成员的行为引导到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方向上来”[20],也就越能凝心聚力,最大化地“凝聚中国力量”,我们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步伐就越快,就能更好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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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pretation on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Cultivation of Socialist Core Valu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istorical Joint Force Theory

ZHAO Wei1,2,YU Guoli1
(1.School of Marxism,Liaocheng University,Liaocheng 252059,China; 2.Graduate School,Party School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of CPC,Beijing 100091,China)

Historical joint force theory is the graphical image of Marxism in the process mechanism of the development of human history.Under the premise that historical development is ultimately determined by economic conditions,this theory goes that historical joint force which influences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and reflects the historical law is composed of individual components,and the magnitude and direction of individual components is subject to the influence of individual values and other factors.Before the socialist society,due to historical limitations,especially class limitations,spontaneous and blind individual values is difficult to fit the historical laws,so that in the process of individual components blending into historical joint force,may cause a lot of offset,which is the waste of human resources and the human alienation,but inevitable.In contemporary China,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 are in agreement with the historical law.To guide the individual cultivation and practice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to realize the integration and unity of the individual values and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can more effectively pool our strength and reduce the loss in the process of blending individual components into historical joint force,and maximize the cohesion of the strength of China.

historical materialism;historical joint force theory;socialist core values

A811

:A

:1673-8268(2017)01-0001-06

10.3969/j.issn.1673-8268.2017.01.001

(编辑:蔡秀娟)

2016-10-19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社会转型期意识形态建设问题研究(14CKS020)

赵 炜(1975-),男,辽宁清原人,聊城大学讲师,中共中央党校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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