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无意识视角解读《魔戒》的本我、自我与超我
2017-03-21鹿杰
鹿 杰
(河南工程学院 外语学院,郑州 451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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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意识视角解读《魔戒》的本我、自我与超我
鹿 杰
(河南工程学院 外语学院,郑州 451191)
托尔金的《魔戒》是一部长篇史诗奇幻小说,不仅展示了一个浩浩荡荡的中土世界,也展现出一幅完整的人类心灵地图。在小说虚构的奇幻世界里,魔戒就像一块磁石,激发着人们对它的欲望和追逐。对于魔戒的追逐,就像是恋物癖的表现,这种对于“物”的追求激发了小说中人物的无意识行为。本文从无意识视角来解读《魔戒》人物的本我、自我与超我。
《魔戒》; 恋物癖; 无意识; 本我; 自我; 超我
英国语言学家、牛津大学教授托尔金在20世纪中期创作了《魔戒》,这部声势浩大的三部曲被誉为当代魔幻小说的鼻祖[1]。在这一系列小说中,托尔金创造了一个浩浩荡荡的中土世界,各类种族包括人类、精灵、霍比特人、矮人等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中。小说围绕一枚至尊之戒展开。这枚代表无上力量的至尊之戒是由黑暗魔君萨隆铸造,妄图统治全部种族。至尊之戒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各类种族的人群追逐,几乎没有人可以逃避它的诱惑,而由这种诱惑所呈现的人性百态为读者展现出一部人性的心灵百科全书。
自《魔戒》问世以来,国外学术界对于托尔金及其作品的研究便层出不穷,主要聚焦在托尔金的“神话”与中世纪文学和文化的联系,以及小说中的种族、宗教、环保等主题的研究。国内对于托尔金的研究始于《魔戒》三部曲电影在中国大热之后,当时主要是关于《魔戒》电影的评论研究,近些年来才出版了一些关于托尔金及其小说研究的论文,没有任何专著。另外,对于托尔金小说的心理学研究只在国外的一些专著中提到,比如《指环王与哲学》剖析了人性中善与恶的本质。国内缺乏对托尔金小说的心理学研究。本文以弗洛伊德的无意识理论来分析小说角色人格中的本我、自我和超我,希望以此能对托尔金及其小说的研究贡献少许。
一、至尊之戒及恋物癖
至尊之戒贯穿于整个《魔戒》三部曲。小说开始,托尔金就提到了至尊之戒的起源:“苍穹下,精灵众王得其三,石殿中,矮人诸侯得其七,尘世间,必死凡人得其九,魔多翳影,王座乌陈,黑暗魔君执其尊。魔多翳影,邪暗深处,统御余众,魔戒至尊,罗网余众,魔戒至尊,禁锢余众,魔戒至尊。”[2]1
至尊之戒由黑暗魔君索隆铸造,它代表着黑暗魔君的邪恶力量。对于所有人,至尊之戒都是一种危险的诱惑,即便是对中土世界心灵最纯净的人们也是如此。托尔金不惜笔墨,在小说多个场景对至尊之戒进行了描述,它闪闪发光,就像一块磁石一般令人为之疯狂。所以,至尊之戒也代表着奴役和脆弱,那些屈服于它的人最终都成为它的奴隶。当人们屈服于至尊之戒的时候,必将会受到身心两方面的奴役和破坏。格鲁姆因为想要得到至尊之戒,杀掉了自己的朋友,从此生活在地下,整日受到身心两方面的摧残;伊西尔德因为不愿意在末日山口毁掉至尊之戒,最终因它而死。中土世界各个种族在至尊之戒面前的脆弱展示了它强大的力量和诱惑。
小说中人物对于戒指的追求就像当今社会人们追逐物质一样。托尔金的至尊之戒在某种程度上象征当今社会的“物”,而小说中人物对它的痴迷就像是恋物癖的表现。在1927年的论文《论恋物癖》中,弗洛伊德把恋物癖解释为人对固定化东西的欲望,他以性的角度分析了恋物癖,解释为不接受其母并不是全能。通过追逐并占有代表其母的外物,恋物癖患者就能拥有并控制这种他既爱又怕的母性的性能力[3]30。两次得到至尊之戒都是从戴戒人的肢体中分离出来的:一次是由于伊西尔德砍下了萨隆的手指,另外一次是因为格鲁姆咬掉了弗罗多的手指。我们可以从恋物癖的视角来审视这样的分离:被砍下的手指和戒指就像是象征其母的外物,而占有它就像是获得了一种控制一切的能力。小说中的人物更多的是对戒指本身的痴迷,而不是想利用戒指达到某种目的,就像恋物癖患者一样,占有而不是利用。小说中对于戒指最为痴迷的格鲁姆并没有用至尊之戒去达成什么目的,相反,他把戒指带到了地底下,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有谁抢了他的戒指。这些痴迷戒指的人都变得和史矛革老龙一样,空守着财宝却从不使用,但谁要敢夺就如临大敌。像至尊之戒的制造者萨隆,他制造这样的戒指本身没有什么目的,同格鲁姆一样虚无,他渴望得到戒指的力量,其实也没有其他目的,只想用这些力量毁掉中土世界,让所有的一切变得和他一样虚无。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可以从恋物癖的视角去理解。
在托尔金的《魔戒》中,并不只有心性堕落的人才会对戒指产生崇拜,很多普通的人也无法抵挡魔戒的诱惑,可见中土世界已然堕落,陷入邪恶。托尔金显然想用对“物”的崇拜来映射当今物欲横流的世界,在这样的社会中,“物”加深了人们的欲望,而欲望促使了人们对“物”的进一步追求。
二、意识、无意识和欲望
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中,将人的精神意识分为意识、前意识、无意识三层。他认为这是精神分析学的基本前提,只有这个前提才使精神分析学有可能解释心理生活中的病理过程[4]197。意识是心灵中唯一能够被个体直接感知的部分,意识的整个本质就是辨别,只有意识才能认识到适当的东西,并使之与不适当的和无价值的东西区别开来[5]。意识使我们能够产生一种衡量事物好坏的标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大部分时候都在用意识指导行为。但在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理论中,无意识才是他精神分析的研究中心,意识只占一个次要地位,他认为“精神过程本身都是无意识的”。正如他著名的冰山理论:“我们的意识正如海面上的冰山,露出来的仅仅只是一部分,大部分潜藏在水下,即我们的无意识。”因此,无意识在主导心理活动中占据重要的地位。
我们所说的无意识在大部分时候指的是心中所压抑的欲望、恐惧等。在弗洛伊德的观念里,被压抑的东西是无意识的原型,它是潜伏的[4]199。在成为意识之前,往往有一股力量与之抗争。大部分时候,我们把心中的欲望压抑在心底,一旦那股力量冲破阻碍,欲望必然驱使做出不好的事情来,就是我们所说的为恶。在解释恶的源头的时候,很多人会运用欲满不足的概念来解释,而他们也坚信欲望会破坏这个世界的公平法则。在弗洛伊德的观点中,意识是理性的部分,无意识是非理性的部分[6]。当我们没有意识到无意识的存在时,所有的行为都是有意识地进行,都是理性的、可以被解释的。无意识是所有隐藏的事实和欲望的一个储存间,我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在无意识之间暴露自己的欲望,这些不经意间的欲望就是世界上很多不合理事情的来源。
在小说《魔戒》中,大部分角色在作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无意识的。无意识的行为暴露了小说中人物本身所持有的欲望,至尊之戒本身所带的诱惑激发了人物对于“物”的渴望。不管小说中的角色是在抗击诱惑亦或是否认诱惑,大部分最终都屈服于魔戒的诱惑。至尊之戒的诱惑力之大完全激发了小说中角色的无意识行为。在托尔金小说的描述中,作为霍比特人的格鲁姆原本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存在,格鲁姆为了得到至尊之戒,在无意之中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作为圣人的巫师甘道夫和精灵女王格兰德丽尔差点迷失在至尊之戒能够给予他们无上力量的诱惑之中。虽然他们有很强的自制力,但是在拿到至尊之戒的那一刻,显现出的邪恶面孔仍是他们自己始料未及的。显然,几乎没有人能够逃脱魔戒的诱惑,就算是被选为至尊之戒持有者的弗罗多也是如此。弗罗多因为最能够抵抗至尊之戒的诱惑而被选为任务中戒指的持有者,可是在旅途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欲望驱使他有时候想把戒指交给魔君,有时候又想占为己有,这样飘忽不定的念头令他痛苦不堪。在到达末日山口的时候,他最终选择把戒指据为己有而不是销毁,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屈服于戒指的诱惑之下,这可能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在末日山口的那一刻,他完全迷失了自己,成为了戒指的奴隶。
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大部分人物在为恶的时候都是由无意识驱使的,这种无意识的行为可以从小说中一些人物的心理活动看出来。小说里针对很多人物有大量的心理场景描述,而心理场景描述最多的当属格鲁姆。这个角色属于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他的身体里面住着两个人:身为霍比特人的斯密戈和身为怪物的格鲁姆。精神分裂让他不停地自言自语,从这些自言自语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心理:
“斯密戈发过誓。”第一个思想说。
“是的,是的,我的宝贝。”另一个答道,“我们发过誓:要救我们的宝贝,不让他得到它——绝不”……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它在主人手里。斯密戈发誓要帮助主人。”
……
“但是斯密戈说他会非常非常乖。好霍比特人!他解开了斯密戈腿上那根残酷的绳子。他总和颜悦色地跟我说话。”
……
“那就夺过它,”另一个声音说,“我们自己掌握它!那么我们就会是主人,咕噜!”[7]330
小说中只要有格鲁姆出场的地方,几乎都会有这样精神分裂的对话。通过这样的对话,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善良的斯密戈和邪恶的格鲁姆之间激烈的自我斗争。他既想夺回自己的宝贝戒指,又想履行对弗罗多的承诺,我们可以把这种纠结和对话看作是对格鲁姆的心理描述,从这些描述中可以看出格鲁姆并不完全是邪恶的,作为霍比特人的时候善良还存在。他和弗罗多在旅途中建立了短暂的友谊,虽然在路途中他数次攻击弗罗多,但为得到他梦寐已久的宝贝戒指,最终把他引向巨型蜘蛛怪希洛布的洞穴内。可以说,他所做的恶完全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所为,就像当初为了戒指杀死自己的朋友一样。
《魔戒》中几乎所有角色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为恶的,这样的论断跟托尔金的善恶观也有着密切的联系。在托尔金看来,一切被创造的事物都是善的,托尔金的神学观点赋予了制造和创造事物的合法性,在他的魔幻世界里,大部分重要的东西都是善的,没有完全的、绝对的邪恶[3]33。正如埃尔隆德所说:“万物之初,没有什么是邪恶的,萨隆也不例外。”[2]358所以在描述《魔戒》人物为恶的时候,托尔金总是倾斜于人物无意识的状态下,受了至尊之戒的诱惑,而事后基本都为自己所做的恶后悔,这样的基调几乎适用于小说的每一个角色。
三、自我、本我与超我
至尊之戒代表着强大的力量和“物”的诱惑,小说中几乎所有的角色看到它都想拥有,他们用尽各种手段,虽说很大部分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进行,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些角色的无意识状态来进一步分析人物的心理。从小说人物对至尊之戒的反应,我们可以进一步把他们划分为弗洛伊德笔下的自我、本我与超我的人格境界。
自我、本我与超我的理论来源于弗洛伊德发表于1923年的著作《自我与本我》。在该书中,弗洛伊德对人物的心理作了专门分析。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心理由自我与本我构成。本我即原始的自己,是无意识的心理结构,它包含人类的欲望、冲动等。本我完全受唯乐原则的支配,不理会社会道德、外在的行为规范,它唯一的要求是获得快乐,避免痛苦。自我是人的理性部分,往往处于社会生活的现实要求,它根据唯实原则行事。它的大部分精力用以控制和压抑来自本我的非理性冲动[4]7。超我是人格结构中最高的部分,它主要受道德支配[4]217。在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中,超我指的是道德良心和自我的理想部分,它按照至善原则行事,指导自我,限制本我,是人生中的最高境界。
在弗洛伊德的理论中,只有本我、自我和超我三者相互协调,和谐运作,人格才能正常、全面发展,并得以升华。托尔金的《魔戒》向我们充分展示了本我、自我和超我平衡的重要性。小说通过对人物心理的描述,向我们充分呈现了小说人物中本我、自我和超我之间的冲突。这些冲突不仅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也告诫我们三者平衡的重要性。
(一)本我的奴隶——格鲁姆
在《魔戒》中,格鲁姆是最能够代表弗洛伊德人格中本我的角色,他几乎完全按照唯乐原则行事。唯一能够让他快乐的东西便是拥有至尊之戒,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得到它。在作为霍比特人的时候,他还非常善良,从小说的描述中可以看到那时的他生活非常惬意,一片祥和。这一时期,他的人格发展比较平衡,自我和本我基本处于平衡状态。但是一次不经意的垂钓改变了所有的平衡,他的朋友捡到了至尊之戒,他如此想得到至尊之戒,以至于这种欲望无限放大了他人格中的本我。为了得到至尊之戒,人格中的本我驱使他杀死了朋友。格鲁姆的举动完全印证了弗洛伊德三种人格需要平衡的理论,如果一旦人格未达到平衡,便会对个人造成一定的损害。在书中,这个人物最能说明完全按照唯乐原则行事的不道德生活只会导致不幸。格鲁姆持有戒指时间最长,他被自己本我中的贪念摧垮得最为彻底。他的一言一行,甚至带领弗罗多和山姆去魔都,只是为了重新夺回宝贝;杀友夺戒指的经历让他陷入精神分裂,不停地自言自语;他的人生只剩下一件事情——重新得到至尊之戒,只有至尊之戒才能让他得到片刻的欢愉。在旅途过程中,虽然他人格中的自我偶尔会占上风,但是本我始终支配他的行动。最终,人格中的本我完全摧毁了他,他随至尊之戒一起毁灭在末日山口的岩浆里。
(二)自我的回归——博罗米尔
托尔金笔下的博罗米尔是一个勇敢热情的人,他虽然是护戒小队的一员,却对旅程的任务迷惑不解。他始终觉得至尊之戒可以作为打败敌人的武器,博罗米尔是出于善良的目的而想利用戒指。在他的人格中,自我和本我一直处于平衡状态,他也一直以唯实原则行事,没有私心,所做的一切完全为了刚铎的人民。他在刚铎被人民称为英雄,但即便是这样的英雄,也没有抵御住至尊之戒的诱惑。他在阿门·汗附近的森林力劝弗罗多把戒指带去刚铎。没有得到弗罗多同意,为了获取戒指,他出手攻击了弗罗多,此时我们才看到他并不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无私。在护戒的旅程中,他的欲望一点一点加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着欲望的增长,人性中的本我一步一步被放大。为了得到戒指,他多次攻击弗罗多,也因为自己的欲望而付出了生命。在小说第一部的结尾,他为救梅里和皮平奋力作战,身受重伤。弥留之际,他向阿拉贡坦白了一切,完成了本我向自我的回归,最终以英雄的身份死去。
(三)自我和本我的争斗——弗罗多
弗罗多可能是小说中最具争议的一个人物。关于他人格的发展,在小说的前期和后期有着明显的不同。小说开始,弗罗多是一个快乐的霍比特人,在夏尔深受人们的欢迎,整日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选择他作为至尊之戒的守护者,是因为他正如甘道夫所说心灵比较纯净,最能够抵御至尊之戒的诱惑。他勇敢地承担起毁灭至尊之戒的重任,尽管这个任务对他而言太过艰难。一开始,弗罗多的人格发展中自我的成分占主导地位,甚至向超我方面倾斜。
随着旅途的推进,在护戒道路上危险越来越多,旅程变得越来越艰难。越来越多的分歧和猜疑让护戒小队陷入分散状态。弗罗多和山姆独自踏上了征程,这对于弗罗多的护戒行程来说,外在的困难更多了,他还要时时刻刻和自己想要屈服于至尊之戒的诱惑作斗争。内外夹击让他变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敏感。路途中,他多次想要戴上戒指,甚至赶走了忠实的伙伴山姆。在这一阶段,弗罗多人格中的自我被一次一次动摇,本我越来越占据主导地位。
最后在末日山口,就在任务即将终结的时候,弗罗多终于抵御不了戒指的诱惑,完全成为戒指的奴隶,喊出了那一句“魔戒是我的”,拒绝把戒指丢入岩浆之中毁灭[7]293。此时,弗罗多人格中的本我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自我被心中的欲念驱逐,无影无踪。格鲁姆的出现才让他最终完成了任务,卸下了至尊之戒带给他的包袱,他再一次回归到了自我状态:“弗罗多站在那里,面色苍白,筋疲力尽,但又恢复了自我。此刻他眼中有了平和,没有紧绷的意志,也没有任何恐惧。他的重担已经被解除了。夏尔幸福的日子里那个亲爱的少爷回来了。”[8]
(四)超我的完美化身——格兰德丽尔
《魔戒》中精灵女王格兰德丽尔几乎是超我的完美化身。她是中土世界法力最强的精灵之一,在护戒小队经过她的领地的时候,弗罗多主动要把戒指献给她。摆在她面前的几乎是无法抵抗的诱惑,戒指能带给她无上的力量,但接受戒指,她将会变得比索隆更加可怕,人人惧之。她不愿意这样。最终,她坚守了自己的原则,拒绝为无边的力量而降低自己的灵魂,坚持了做人的完整性。可以说人格中的超我在格兰德丽尔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四、结语
托尔金的《魔戒》三部曲不仅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奇幻的中土世界,更为我们呈现了一副形形色色的人类心灵图。作为小说中心的至尊之戒,就像一个试金石一般,把小说角色心中的欲望展露无疑。这些欲望激发了人们无意识的行为,这些无意识的行为使我们进一步了解了小说人物的人格发展,也使我们意识到只有当人格中的本我、自我和超我相互平衡的时候,人们的身心才能健康发展,才能迈向幸福生活。
[1] CARPENTER H J R R.Tolkien:a biography[M].Washington.D.C:Mariner Books,2001:27.
[2] 托尔金.魔戒同盟[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3] 巴沙姆,布朗森.指环王与哲学[M].金旼蚊,译.上海:三联书店上海分店,2005.
[4] 弗洛伊德.自我与本我[M].林尘,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
[5] JUNG C G.The type problem in psychopathology[M]//Works of C.G.Jung,Vol.6.2nd ed.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71:280.
[6] CHRISTENSEN C H.The critical tradition[M].Boston:Bedford Books,1998:1015.
[7] 托尔金.双塔殊途[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8] 托尔金.王者归来[M].邓嘉宛,石中歌,杜蕴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295.
(责任编辑:张 璠)
Analysis of Id, Ego and Superego inTheLordoftheRingsfrom the Angle of Unconsciousness
LU Jie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Henan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Zhengzhou 451191, China)
J. R. R. Tolkien’sTheLordoftheRingspresents a great land of Middle Earth, and at the same time reveals to us a panorama of human psyche. The center of the novel, the ring, is just like a magnet, which motivates people’s desire and pursuit. The pursuit of “thing” is the manifestation of fetishism and inspires people’s unconscious behavior. Freud’s unconscious theory is used to analyze the characters’ id, ego and superego inTheLordoftheRings.
TheLordoftheRings; fetishism; unconsciousness; id; ego; superego
2016-10-21 基金项目:河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文化冲突、理解与包容:中美跨文化对话”(162400410038);河南省社科联、河南省经团联调研课题“文化冲突与对话:美国当代戏剧在中国”(SKL-2016-1695);河南工程学院英语语言文学研究中心资助项目(YJJJ2013010)
鹿杰(1987—),男,河南南阳人,河南工程学院外语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I106.4
A
1674-0297(2017)03-008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