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象似的群山》中窥探极简主义文学
2017-03-21谢超一
谢超一
极简主义顾名思义,就是用最短的语句表达出最丰富的含义。极简主义和现代主义是包含的关系,极简主义是现代主义的一个分支,同时,极简主义又是二十世纪最具现代主义特色的文学写作形式。代表作家有美国的雷蒙德卡佛,海明威,法国的加缪等等,代表作有《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你们为什么不跳个舞》,《白象似的群山》。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白象似的群山》。这些文章在接下来的研究当中会逐一分析。
海明威曾在实用性著作《午后之死中提过一个著名理论----“冰山理论,冰山有九分之一是浮在水面上,还有九分之八在水面以下。作家只需把那九分之一的冰山写出来就好,剩下的读者会自己发掘。作为一个现代主义小说家,我们需要尽量简略说话,避免上帝视角,而是采取限制视角来描述整个故事的发生,像一台摄影机一样用语言拍摄出整个故事情节。在海明威的《永别了,武器》(Farewell Army)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但海明威的极简还不算极简,通读完整篇小说,通常能给读者一个较为明确的答案,方向一定,虽然语言极省,我们还是能够猜到结局大致的走向,雷蒙德卡佛则不然,在《你们为什么不跳个舞》中,文章围绕着一个有些故事的男人卖掉家具的场景展开,读完后读者或许能迷糊地猜到男人为什么卖掉家具,但并不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可以说,由于雷蒙德卡佛的刻意隐瞒,整个故事的主线都是模糊不清的,读者也许并不能把握雷蒙德卡佛的主题。但开放性小说往往能给读者更大的阅读享受(前提是读者能够看得懂的话),因为读者可以通过自我的填补得到多种答案,一千个人看莎士比亚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读者是否能揣摩到作者的本来意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读者自己得到的答案。美国意识流大师福克纳曾说过:“我写作,读者学会阅读”
现代主义不同于传统的浪漫主义,现实主义,不同于长篇大论的全景式叙述,如巴尔扎克《人间喜剧》,列夫托尔斯泰《复活》,你会发现他们的存在往往是为了通过个人的悲惨经历而体现现实的残酷,时代的悲剧。而随着经济基础的逐步夯实,上层建筑也逐渐发生了变化,现代主義也登上了时代舞台,现代主义往往突出个人情绪,体现自我,没有明显的开头和结尾,甚至没有戏剧性的情节。但现代主义自然有它本身的魅力,无数青年人在现代主义文学上找到了共鸣,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在写作的过程中,研究现代主义对促进自己的写作能力是不可绕开的,是必不可缺的。基于实践要符合时代需求的处事原则上,我甚至可以说,学习现代主义比研究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要重要得多。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Ernest MillerHemingway,1899年7月21日-1961年7月2日),美国作家和记者,被认为是20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出生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郊区奥克帕克,晚年在爱达荷州凯彻姆的家中自杀身亡。海明威一生中的感情错综复杂,先后结过四次婚,[1]是美国“迷惘的一代”(Lost Generation)作家中的代表人物,作品中对人生、世界、社会都表现出了迷茫和彷徨。曾参加西班牙反法西斯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以随军记者的身份来到中国,报道了中国的抗日战争,1942年加入美国海军,战后定居古巴。新闻记者的身份对他的写作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是他追求极简主义的直接原因,著有《老人与海》,《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雪》等。
文章的开头,对西班牙埃布罗河河谷的描写为小说定下了基调,用限制性叙述视角(外聚焦视角)描述了环境的荒凉,暗示了人物迷惘的心境。体现了荒野描写以自然写作两个美国生态文学批评的特征,20世纪的荒野描写和自然描写和自然写作不仅又对自然界的关注,对土地的理解和观念的探讨,还有对文学中美的追求。作为人类重要生存状态的精神状态中通常之人与自然的关系迈出了“外部自然“之外的”内部自然“人类生存过程中通常会与自我相冲突从而引发精神危机。外视角叙述回避了主管意向性,不点名主题不解释和判断,不介入和干涉叙事,叙事人的眼光就像一家摄影机一样。但环境描写仍我为我们揣摩作者的意图提供了依据:在文中的第八段:“姑娘正在眺望远处群山的轮廓。山在阳光下是白色的,而乡野则是灰褐色的干巴巴的一片。”则象征着文中姑娘和男人双方感情的深浅。
海明威还特别喜欢以对话来组成文本,以对话来推动事态的发展。在原文不足四千字的《白象似的群山》中几乎是有对话组成,对话往往短小精悍,却隐含了大量故事情节,耐人寻味。文章的核心矛盾冲突是男人想要姑娘去做一个手术,而姑娘不想做,两人就此发生了一系列对话。海明威的高明之处就是没有点明姑娘要做什么手术,然而读者可以通过对话读出这是一个堕胎手术,没有人说出“堕胎“这两个字,但失落,困惑,发呆,就体现在他们字里行间的动作和对话里。海明威在作品中流露出浓厚的悲观情调,对战争抱着消极,厌恶的态度,缺乏积极的反动战争,原文:“我们可以拥有整个世界,‘不,我们不能,‘我们可以到处逛逛,‘不,我们不能。,“是我们的”,“不,不是,一旦他们把它拿走,你便永远失去它了”男人认为孩子是累赘,负担,只有打掉孩子,他们才能享受自由,周游世界,享受生活,而姑娘却对孩子的未来感到迷惘,绝望。最后的结尾,男女主人公各自迥异的期盼,正如同两条平行铁路永远不会交叉在一起。
最后小说独特的结尾方式在极简现代主义文学中可以说是典型的,被称为“零度结尾”小说的结尾像解暑又不想结束,读者像是被茫然的悬在空中。语言上的简约主义和口语化倾向,采用电报式的语言,通过简约的对话和细节,用含蓄简洁的手法暗示内心的变化,结局也常常戛然而止,反而赋予了作品更为震撼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