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那一瞬,人在囧途
2017-03-20刘书良
●文/刘书良
春节那一瞬,人在囧途
●文/刘书良
天空有些阴暗,似乎每年的腊月二十九,北京天空似乎就没有明朗过,记忆中除了一年是纷纷扬扬雪天,至少在我存念的记忆是这样。我办公的地方挨着莲石西路,一条京西南通向城东的主干道。尽管双向都是四车道,高峰时也一定会车水马龙。这些年汽车发展速度大的惊人,堵车时段拉长了。我喜欢站在窗前看滚滚车流缓缓前行。有时还会傻傻地盯在另一栋凸显些的楼房,想看见也有那么个人站在窗前的目光追逐着车流的尾灯。
这是现实的北京,无奈的北京,也是更多怀揣梦想人的北京。
三十年前,北京的大门吱吱呀呀被推开了,外地人蜂拥地穿行在北京城里的大街小巷,南方的北方嘈杂的口音挤淡了京腔京韵,北京人的优越感越来越薄了。纠起缘由,除了与倡导普通话让北京年轻一代抛弃“土话”,还和大量的、持续涌进的北京城的“外地人”有关。从各省区调入北京来做官、分配各科研单位的学子,他们是国家公务机关的主流,中国的上层领域被他们领导着;北京几十所大学的学生来自天南地北,他们是产生精英的群体,留用的成了新新北京人,没留用也大都留在了北京,北京的区域优势是成就梦想的地方,尽管北京的工资不是很高,他们还是首选落脚北京,他们的知识结构是他们腾飞的翅膀,尽管还飞不高,也飞不远,却给人以希望力量,终有人用不了几年,成为扇动翅膀的蝴蝶,掀起业界的风浪。
这还不是北京拥挤的原因。那些毕了业的、没毕业的大学生,那些成功的、等待成功的年轻人,那些顺风顺水的生意人、还在奔波商机路上的生意人,他们才是北京写字楼里、大卖场里的大多数人,才是一波波涌进北京的“外地人”。
“外地人”涌入成就了北京的大地主小地主,出租多余的房屋,无需辛劳就会有了旱涝保收的收成,并毫不犹豫地一年年地上涨租金。
最初的“外地人”从郊区农民平房、城中地下室开始了梦想之旅,也开始追想高远的人生目标。成功的留下来,成为北京新的地主,等待脱贫的在继续奋斗中留下来,他们不会选择离开,相信奇迹总会在某个不经意时间里发生。
来北京的留下了自已,还没来北京寻找机会来到了北京。四季更迭,春风无度,新旧“外地人”扩充了北京的人群规模,在寻找的时光里,新兴了北京更多的领域,提升北京房屋单平价格,吸引更多“外地人”来淘金子。
“外地人”多到什么程度?有一组未经官方证实数据说,有北户的一千九百万人,有北京居住证的也有近千万人,那么没有居住证的又有多少呢?我计算不出来,但你能从身边的人员分折出来。
我曾是“外地人”,很敏感“外地人”这个字眼,因口角被骂成“外地人”是不能容忍的伤害,为此而小动干戈。现在“外地人”,已离我们远去,好长一段时没有听到,有些陌生了,这是因为“外地人”淡出了人们的意识。在挨挨挤挤的地铁、公交车里谁能分清本地人还是外地人?外地人是老板,打工的是北京人的不在少数。这不是北京另类,几乎所有一类城市房价推高一定有“外地人”人功劳。
相对本地,所有离开故土的人都是“外地人”。因为种种原因留在北京的“外地人”很难淡漠故土情节,他的人生记忆、亲情、习惯、风俗以及乡音烙印一般刻在思想里,不能割舍,也不能抹去,是生命旅途中的组成部分。“外地人”就成一个都城的候鸟,总会找到一个理由飞走了,又会找另外一个理由飞回来。春节,这个被中国人看中的节日,成为中国式的独有的亿万人的大迁徙。
“外地人”候鸟一样在岁末的冬季飞走了,北京城里顿时变很安祥,甚至有些空旷。马路上没拥堵的车流,街巷里没有嘈杂的人群,一些饭店上了板,一些商家关了店,没人烦了,却觉哪哪不对劲,是不适应了吗?
北京城有些清冷,清冷的很寂寞。想起内蒙某个繁华的城市,因为大环境造成行业亏损,“外地人”溜杆子走掉了,而且不再飞回来。因为他们而建筑的一片片楼群白天少见人行,夜里稀有灯光,成为名符其实的“鬼城”。如果没有候鸟一样的“外地人”,北京会是一座什么样子的城呢?
没有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