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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对比研究

2017-03-15葛怡爽

现代语文(语言研究) 2017年1期
关键词:语义

摘 要:本文对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进行对比研究,具体分析二者在类型、语音特征、结构特征、句法功能等方面的异同,并着重考察二者的意义形成机制,认为它们的共性大于个性,都可分为叠加、融合、引申、偏义这四大类。基于此,文章对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形成原因提出了一些看法。

关键词:并列复合词 成对词 汉英对比 语义

一、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比较基础

所谓并列复合词,是指两个语法性质相同的词根语素以并列方式复合在一起所构成的词,比如“道路”“爱好”“明亮”“山水”“利害”等。无独有偶,现代英语中有这样一类习语:由连词“and”连接两个词性相同、语义相关的词,表达一个完整的概念,如“friend and foe(敌友)”“safe and sound(安然无恙)”等,汪榕培将其称为“成对词”(words in pairs)①。

在语义方面,汉语中的很多并列复合词都可以在英语中找到相应的成对词,如“生死”与“life and death”,“善恶”与“good and evil”等。在构词法方面,并列复合词与成对词都具有并列的内部结构关系,区别只在于并列复合词以意合方式并列,而成对词则采用“and”连接的形合方式。在语法性质上,虽然并列复合词是词,而成对词是固定短语,但二者的结构和语义都已凝固,可独立充当句法成分,因而都是各自语言词汇系统的组成部分。可见,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具有内在的共性。

汉语并列复合构词法能产性很高,仅次于偏正式复合词,这在其他语言中是比较少见的。英语中虽然也有并列复合词,如“bitter-sweet(苦乐参半,又苦又甜的)”,但数量极少,并且“其中绝大部分是由成对词转换过来的”②。而成对词在英语中的数量庞大,恰好与汉语中的并列复合词相呼应。

并列构词将两个语义单位平等地、不分主次地叠加在一起以完成新的概念合成,这符合人类基本的认知思维,是一种非常简明的造词方式。正因为如此,汉语和英语尽管分属不同类型的语言,在词法和句法体系上差异明显,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并列合成的方式来大量构造词汇单位。我们认为,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对比研究既具可行性又具较大的研究价值,有利于揭示汉英两种语言在词汇层面的共性与个性。

二、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类型

(一)按构成成分的语法性质分类

1.并列复合词的分类

(1)名词+名词

窗户 声音 道路 朋友

(2)动词+动词

把握 制造 得失 种植

(3)形容词+形容词

美丽 善良 笨拙 古老

(4)副词+副词

刚才 总共 尚且 原本

(5)介词+介词

自从 及至 按照 依照

(6)连词+连词

倘若 假如 如若 连同

(7)代词+代词

彼此 你我 自己

(8)数词+数词

再三 千万

(9)量词+量词

斤两 尺寸

2.成对词的分类

(1)名词+名词

tooth and nail(竭尽全力) heart and soul(全心全意) ice and crime(罪恶)

(2)动词+动词

sink and swim(沉浮) forgive and forget(既往不咎) push and shove(推推搡搡)

(3)形容词+形容词

safe and sound(安然无恙) free and easy(无拘无束) slow and steady(稳扎稳打)

(4)副词+副词

now and then(有时) forever and ever(永远) home and abroad(海内外)

(5)介词+介词

over and above(超过,高于) in and out(进进出出)

(6)连词+连词

if and when(如果) unless and until(直到……才)

(7)代词+代词

this and that(各种各样的东西) each and every(每一个)

(8)数词+数词

hundreds and thousands(成千上万) twos and threes(三三两两)

汉语并列复合词和英语成对词的构成成分性质大体相同,都有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介词、连词、代词、数词这8类。唯一不同的一点是汉语中存在“量词+量词”类的并列复合词,而英语因为词库中缺少量词,没有发展出相应的成对词。

(二)按构成成分间的语义关系分类

1.意義相同或相近

崇高 边缘 朋友 善良

aches and pains(各种痛苦) goals and aims(目标) fair and square(正大光明的)

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前后两成分可能是广义的同义词,此时二者至少在某一个义项上存在同义或近义关系。如“崇高”一词,《尔雅·释诂》曰:“乔、嵩、崇,高也”,郭璞《注》曰:“皆高大貌”,可见“崇”与“高”同义。同样,在成对词“aches and pains(各种痛苦)”中,“aches”和“pains”都有“疼痛”义。

2.意义相关

妻子 骨肉 岁月 眉目

slow and steady(稳扎稳打) fresh and blood(血肉) bread and butter(生计)

意义相关指的是两成分语义间的关系密切,通常处于同一语义场中,拥有共同的上位概念。如“妻子”一词涵盖了妻子与子女,二者同属家庭成员义场。“slow and steady(稳扎稳打)”中的“慢”与“稳”有关联,“慢”是表象,“稳”是内核,二者同属“稳健”义场。

3.意义相对或相反

来往 生死 荣辱 好歹

back and forth(反复,来回) life and death(生与死) ups and downs(盛衰沉浮)

意义相对或相反意味着两个成分的语义互为对立面。如“来往”和“back and forth(反复,来回)”,都由方向相反的两种运动趋向构成。

通过以上列举可知,若抛开外在形式,按内在语义关系进行分类,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情况是完全一致的。

三、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特征对比

(一)语音特征

1.并列复合词的语音特征

有不少并列复合词具备双声或叠韵的特点,双声如“心血、学习、更改、身手”等,叠韵如“出入、孤独、艰难、琢磨”等。但是,也有许多常用的并列复合词既非双声也非叠韵,如“国家、社稷、窗户、热闹、好歹、美丽”等。就现代汉语中的并列复合词而言,双声叠韵并不是其本质特征。

2.成对词的语音特征

与并列复合词的情况不同,英语成对词多数都是押韵的。由于英语音节末尾带辅音比较普遍,英语成对词的押韵方式比汉语并列复合词更多样,可押头韵、尾韵或中韵。

(1)头韵

back and belly(衣食) thick and thin(任何情况)

(2)尾韵

near and dear(极亲密的) high and dry(搁浅,陷入困境)

(3)中韵

cut and run(急忙逃走) weak and feeble(软弱无力)

(二)词序特征

汉语并列复合词和英语成对词都是结构和意义高度凝固的语言单位,一般不可随意改变其构成成分的顺序,如“冷静”不可说成“*静冷”,“well and good(也好)”不可说成“*good and well”。即便有些颠倒形式在真实语料中偶有用到,也不再是词一级的单位,而是并列式短语。

汉语并列复合词中确实存在着一些“颠倒词”,即语素顺序和逆序组合的语义大致相同。如:

寻找——找寻 样式——式样 代替——替代

对此,我们在CCL现代汉语语料库中进行检索,统计了上面三组可颠倒的并列复合词的出现次数,结果如下表所示。

可以发现,有一些“颠倒词”在使用频率上还是存在较大悬殊的,比如“寻找”和“找寻”;有一些则大致相当,如“代替”和“替代”。这些词可能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在汉语词汇系统中共存。

英语成对词中也有极少数是可以颠倒顺序使用的,比如“old and young(老老少少)”也可作“young and old”。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都是经并列短语词汇化而来的,我们认为,这些“颠倒词”的存在反映了其“前身”在词汇化过程中的遗留,因为并列结构可以颠倒顺序使用而意义不变。

(三)句法特征

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在句法功能上几乎可以充当各自语言中的所有句法成分,包括主语、谓语、宾语、定语、状语、补语、表语等。一般来说,并列结构属于向心结构(endocentric construction),其整体语法功能与构成成分一致,比如“更换”一词整体为动词,其中“更”与“换”都是动词;“goals and aims(目标)”整体为名词,其中“goals”和“aims”都是名词。

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中都存在着一些“例外”。如汉语中的“将领”“包裹”“得失”都是由两个动词性语素构成的,但整体却是名词;“根本”是由两个名词性语素构成的,但整体词性却是副詞。英语中的“tooth and nail(竭尽全力)”和“heart and soul(全心全意)”都是由两个名词构成的,但整体却用作副词,如:“The broadcasters fought the case tooth and nail to preserve their publication monopolies(广播公司拼命反对以维护他们的出版垄断权)”“I devote myself heart and soul to the arduous task(我全心全意地致力于这项艰巨的任务)”。整体语法功能与构成成分的不一致一般是由于语义凝固过程中发生了引申或转义,有关这一点我们会在下一节中详细讨论。

四、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意义形成机制对比

汉语并列复合词的构成成分是词根,英语成对词的构成成分是词,这些构成成分本身具有的独立语义经过整合产生新的整体意义。纵观汉语和英语,并列复合词与成对词的意义形成机制多有相似之处,归结起来主要有叠加、融合、引申、偏义四种类型。

(一)叠加

叠加是指并列复合词和成对词的整体意义等于其构成成分语义的简单叠加,依照内在语义关系可分为相关义叠加和反义叠加。

1.相关义叠加

“父母”“师生”整体用于指称一组相关的概念,词义等于“父亲与母亲”“老师与学生”。英语中与之相应的有“man and wife(夫妻)”。又如“冷淡”,整体指一种不太热情的态度,词义可解作“冷而淡”。英语中的“slow and steady(稳扎稳打)”则指一种慢而稳的状态。

2.反义叠加

属于反义叠加的成对词往往能在汉语中找到相应的并列复合词,如“life and death”即“生死”,“pros and cons”即“利弊”,“good and evil”即“善恶”。它们用于指称两个相对的概念,即“生与死”“利与弊”“善与恶”。

总体而言,采用叠加法的并列复合词和成对词的词汇化程度较低,其意义形成模式与并列短语无异,但在长期、大量的使用中,它们的结构和语义已经凝固,不可分割,因而取得词或固定短语的地位。

叠加法反映了并列结构原始的意义模式,同时也是处理语义构成材料的第一步。下文要介绍的融合、引申和偏义实际上都必须在叠加的基础上进行。

(二)融合

融合是指并列复合词和成对词的整体意义由其构成成分的语义整合、泛化而来,虽然不像叠加那么直白,但大致意思还是一目了然。

1.同义连文:互为补充,相得益彰

如果两个构成成分的语义相同或相近,它们的共有意义就会得到强化和凸显,融合后的整体词义即体现为两者的共有意义。如“边缘”一词中,“边”指山崖的边(《说文·辵部》:“边,行垂崖也。”),“缘”指衣服的边(《说文·糸部》:“缘,衣纯也。”),而两者融合后,舍弃了各自的细微差异,共同凸显“边缘”义。英语中的“ways and means(方法,手段)”“near and dear(极亲密的)”等也属于语义融合。

2.语义相对:泛指各类情况

如果两个构成成分的语义相对,融合后的词义会泛化,指包括对立双方在内的各种情况。例如:“是非”一词借对与错两种极端情况来泛指一切的口舌纷争;“早晚”“反正”“横竖”等用一对极端语义的组合来表达“无论如何”的含义;“大小”“长短”“深浅”等则用一对相反的性状来指称体积、长度等维度。同样,英语中的“ups and downs(沉浮,盛衰)”用“向上”和“向下”组合代指人生的起起伏伏,“here and there(到处)”用“这里”和“那里”组合指各处。

(三)引申

引申是指并列复合词与成对词的词义形成经历了明显的转喻或隐喻過程。与融合、叠加相比,通过引申方式形成的并列复合词和成对词的新义就要隐晦得多,其整体意义与构成成分本义间的关系一般不会一目了然。

1.转喻引申

转喻是基于相关性的联想。例如:

江湖 笔墨 社稷

back and belly(衣食) bread and butter(生计) fur and feather(鸟兽)

2.隐喻引申

隐喻是基于相似性的联想。例如:

领袖 矛盾 爪牙

sheep and goats(善人与恶人) milk and honey(富饶) dust and ashes(无价值的东西)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汉语还是英语,这些引申机制的成立都与其民族文化和认知心理相适应,没有相关背景知识,很难从字面推导出词义。比如“社”是土神,“稷”是谷神,如果不了解中国古代的祭祀习俗,即使知道单字的含义也不会明白为什么“社稷”指“国家”。再如,英语中的“sheep and goats(善人与恶人)”和“milk and honey(富饶)”都源自《圣经》,不知道其中典故的人很难理解。

(四)偏义

偏义是指并列复合词和成对词的意义主要由其中一个构成成分承担,而另一个构成成分的语义脱落,只起陪衬作用。

汉语中有很多偏义的并列复合词,一般称为“偏义复词”。例如:“妻子”一词的语义落在“妻”上,与“子”无关;“好歹”一词的语义落在“歹”上,指不幸和意外。类似的还有“国家”“质量”“动静”“干净”等。

根据前人的研究成果,英语成对词不存在偏义现象。但有一类成对词比较独特,一般认为两个构成成分间存在修饰关系,如“words and deceit(谎言)”的词义是“deceitful words”,“heaviness and guilt(罪恶,内疚)”的词义是“heavy guilt”。但我们认为,所谓“修饰”意味着两个构成成分之间是偏正关系,必有一个构成成分的语义处在中心地位,承担主要词义。如“words and deceit(谎言)”的词义主要由“deceit(谎言)”来承担,“heaviness and guilt(罪恶,内疚)”的词义主要由“guilt(内疚)”来承担,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偏义”。因此,我们把以往成对词研究中的修饰关系也归入偏义关系。

偏义是一种词汇内部语义因子的羡余现象。偏义复词的两个构成成分原本都有实义,但其中一个在使用中磨损了。杜纯梓指出:“言语作品中,任何一个用于偏指的双音组合,都可以找出它不偏指的用例,而且以后一种用法为先、为常。”可见,偏义类的并列复合词和成对词也是以语义的叠加为基础的。

五、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的成因对比

尽管汉语和英语是毫无亲属关系的两类语言,但汉语并列复合词与英语成对词在结构和语义等方面仍呈现出内在的相似性。对此我们认为,复合词和成对词的形成必然基于一些共有的原因,体现出跨语言的人类思维共性;而它们的具体形成条件各有不同,体现出汉英两种语言的差异性。

(一)共性因素

1.语言经济性原则与联想思维

社会的进步和思维的发展不断推动着新词的产生,但为每一个新的概念造新词过于费时费力,也会增加记忆的负担。相比之下,糅合已有的语义素材,以新的形式表达更为复杂的意义就要经济、便捷得多。而并列结构可以容纳两个以上语义,增加语言单位所承载的信息量,语义间可以相互补充、完善词义,因而具有很明显的优势。联想思维是并列结构的认知基础。并列复合词和成对词的构成成分的语义总是相同、相关或相反,语义上的关联使得这些语义单位更容易结合,以表示共同的上位概念。

2.明确语义的需要

一词多义现象在汉、英语中都十分常见,确定一个词所表达的含义往往需要结合语境。而并列复合可以使原有语义相互制约、相互融合,有效排除同音词和一词多义带来的干扰,把词义限定在一个单一义位上,使表达更加明确、显豁。

3.修辞的需要

汉语并列复合词和英语成对词既能加强语义、语势,又富有回环往复的音乐美,故对节奏、韵律的讲究是推动它们产生的内在动力。就汉语而言,中国古代的许多文体,如诗歌、赋、骈文等,都要求形式上的和谐与工整,“连缀成文”“相对为文”的现象相当普遍,这些“连文”“对文”等固定下来便成为了并列复合词。

(二)个性因素

汉语词复音化的趋势和中国古代训诂实践的推动是汉语并列复合词得以形成的个性化因素。

1.复音化的推动

复音化实际上反映了汉语词汇编码机制的调整。单音节词往往以一个音节来负载许多细节信息,比如前文提到的“边”是“崖”之边,“缘”是“衣”之边,词义非常具象和具体。复音词则尽量概括出抽象的语义,至于更细节信息的传达,如有需要,再通过句法组合完成。面对汉语中已经产生的大量意义相近的单音节词,既要剔除其中冗余的语义,又要充分利用它们来造新词。这时,同义词并列复合后忽略彼此间细微差别而彰显共同上位概念的意义构成模式便应运而生了。

2.训诂实踐的推动

用同义词训释词义是我国古代一种重要的训诂方法,主要有互训、同训、递训等。可以互相训释的词由于常常相邻出现,它们之间的联系也在无形中得到强化,从而更容易被联想思维捕捉到。“珍,宝也(《说文·玉部》)”,而今有“珍宝”一词;又“吹,嘘也(《说文·口部》)”,故今有“吹嘘”一词。可见,训诂方法的使用也对并列复合词的形成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注释:

①汪榕培,李冬.实用英语词汇学[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3.

②万惠洲.汉英构词法比较[M].北京: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出版社,1989.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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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怡爽 湖北武汉 武汉大学文学院 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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