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黑果枸杞化学成分及抗氧化活性研究

双 全,张海霞,卢 宇,刘 燕

(内蒙古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18)

野生黑果枸杞化学成分及抗氧化活性研究

双 全,张海霞,卢 宇,刘 燕

(内蒙古农业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18)

对采集于不同地区的野生黑果枸杞中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灰分、氨基酸、脂肪酸等营养成分和花青素、多糖、多酚等生物活性成分及抗氧化活性进行检测和比较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及灰分含量范围分别为69.55%～77.14%、10.76%～14.72%、3.90%～6.89%和6.63%～10.99%,不同地区间各成分含量有一定的差距。黑果枸杞中氨基酸种类为17种,总量在7.459%～10.514%之间;不饱和脂肪酸含量在73.00%～85.29%之间,其中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最高,达85.29%。黑果枸杞还富含活性成分,花青素平均含量为2.29%,多糖平均含量为5.22%,多酚平均含量为3.94%。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清除DPPH·和·OH能力均最强,清除率分别为96.61%和54.04%,蒙古国苏木贝尔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还原能力最强(2.94)。因此,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均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且存在一定的地区差异性。

野生黑果枸杞,化学成分,抗氧化活性

黑果枸杞(LyciumruthenicumMurr.),藏药名“旁玛”,是一种多棘刺灌木,多分枝。黑果枸杞具有耐寒、耐旱、耐盐碱等生长特性,喜生于荒漠草原和荒漠地区的盐池、盐湖、盐沼以及河流、沟渠的两侧较高地段[1],在我国主要分布于内蒙古西部、青海、甘肃、新疆和宁夏等西部地区,欧洲、中亚和高加索等地区也有分布。黑果枸杞干果蛋白质10.61%,氨基酸种类较丰富;脂肪6.66%,主要脂肪酸为亚油酸、油酸和棕榈酸;矿物质含量丰富,其中钙、铁、镁、铜、锌含量高于红枸杞[2-4]。黑果枸杞除富含多糖和多酚等活性成分外,还含有丰富的花青素。大量研究表明花青素具有多种生理活性,如抗氧化活性、抗心血管疾病、抗炎及抗癌作用[5-8]。

不同生态环境对植物资源的营养成分含量、组成及其活性有重要影响。近年来,研究表明黑果枸杞蛋白质、脂肪、氨基酸、脂肪酸含量存在一定的差异性[2,9-10],花青素为黑果枸杞中主要功效成分之一,因此对花青素类多酚物质提取、组成及活性研究居多,其次为多糖的相关研究[3,11-14],但对于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营养成分和活性成分分析及其抗氧化活性对比研究甚少。本文通过对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营养成分、活性成分及抗氧化活性进行分析研究,以期为野生黑果枸杞的选育及开发利用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与仪器

8个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 分别为内蒙古额吉纳旗西部、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青海海晏县、青海西宁湟源县、青海柴达木地区、青海西宁湟中县、蒙古国白音红格尔地区和蒙古国苏木贝尔,以上所有野生黑果枸杞均采摘于2015年,自然晾晒成干果,去梗,粉碎过40目筛,-20 ℃储存待用;37种标准脂肪酸甲酯 美国Sigma公司;17种混合氨基酸标准品 中国国家标准物质中心;没食子酸(纯度>98%)、福林酚试剂 北京酷来搏科技有限公司;DPPH 梯希爱(上海)化成工业发展有限公司;VC(纯度>99.7%) 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其余试剂均为分析纯。

L-8900氨基酸分析仪 日立公司;450-GC气相色谱仪 瓦里安公司;3-18K冷冻离心机 Sigma公司;T6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 北京普析通用仪器有限责任公司;K9860全自动凯氏定氮仪 济南海能仪器股份有限公司;SZC-C脂肪测定仪 上海纤检仪器有限公司;SX2-4-10箱式电阻炉 上海一恒科学仪器有限公司。

1.2 实验方法

1.2.1 野生黑果枸杞主要营养成分测定 水分含量测定:参照GB 5009.3-2010中直接干燥法;蛋白质含量测定:参照GB 5009.5-2010中凯氏定氮法,N×6.25;粗脂肪含量测定:参照GB/T 5009.6-2003中索氏抽提法;灰分含量测定:参照GB 5009.4-2010测定;碳水化合物含量=1-蛋白质(%)-脂肪(%)-灰分(%)[15];氨基酸测定方法:参照GB/T 18246-2000进行测定;脂肪酸测定方法:参照GB/T 17377-2008进行测定。以上均为3次平行实验,取平均值。

1.2.2 野生黑果枸杞活性成分测定

1.2.2.1 黑果枸杞花青素含量的测定 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对潘利华等[16]方法进行改进。称取1.00 g黑果枸杞粉,按料液比1∶21(g/mL)分别加入79%的酸化乙醇溶液(pH3.0),于37 ℃水浴中提取68 min,然后在6000 r/min下离心20 min,得花青素提取液,-20 ℃储存待用。

黑果枸杞花青素含量测定:采用双波长pH示差法[17]测定黑果枸杞花青素含量,将提取液用蒸馏水稀释十倍,然后吸取1 mL稀释液于刻度试管中,加入9 mL pH1.0的0.025 mol/L KCl-HCl缓冲液或pH4.5的0.4 mol/L NaAc-HAc缓冲液,混匀后加入光路长为1 cm比色皿中,以蒸馏水代替稀释液做空白,分别在525 nm和700 nm下测吸光值,并按下式计算花青素含量：

式中:M为花青素提取率(mg/L);A=(A525 nm-A700 nm)pH1.0-(A525 nm-A700 nm)pH4.5;MW=449.2(g/mol),矢车菊素-3-葡萄糖苷的摩尔质量;DF为稀释倍数;ε=26900 L/mol·cm,矢车菊素-3-葡萄糖苷的摩尔消光系数;L=1 cm,比色皿光路长度,最后将mg/L转化为g/100 g。

1.2.2.2 野生黑果枸杞多糖含量的测定 黑果枸杞多糖的提取:参照鲁小静[18]和Liu等[14]方法进行。称取1.00 g黑果枸杞粉,按料液比1∶25 g/mL加入蒸馏水,在90 ℃热水提取66 min,将提取液在5000 r/min下离心15 min,重复提取3次,合并滤液,并定容至100 mL容量瓶中。

多糖标准曲线绘制和黑果枸杞多糖含量测定:参照鲁小静等[18]方法,并稍作改动。取不同浓度葡萄糖溶液各1.0 mL,加5.0%的苯酚溶液1.0 mL摇匀,再加2.5 mL浓硫酸,摇匀。40 ℃水浴30 min,然后置冰箱中冷却10 min后,于490 nm波长处测定吸光值,绘制标准曲线,得回归方程:Y1=6.5018x1+0.0053,R2=0.9988。按上述步骤测定黑果枸杞多糖提取液吸光值,代入回归方程Y1计算黑果枸杞多糖含量。

1.2.2.3 野生黑果枸杞多酚含量的测定 黑果枸杞多酚的提取:参照文献[19]的方法进行。

多酚标准曲线绘制和黑果枸杞多酚含量测定:参照文献[20]方法,稍作修改。移取不同浓度没食子酸标准液各0.5 mL,加0.5 mL福林酚试剂,混匀,静置5 min后加1.0 mL 10% Na2CO3溶液,加水定容至10 mL,室温静置1 h,于765 nm波长处测吸光值,绘制标准曲线,得回归方程:Y2=0.1274x2+0.019,R2=0.9985。按上述步骤测定黑果枸杞多酚提取液吸光值,代入回归方程Y2计算黑果枸杞多酚含量。

1.2.3 抗氧化活性测定

1.2.3.1 DPPH·清除作用的测定 参照蔺瑞等[21]方法,并稍作修改,在反应体系中依次加入2.0 mL 0.1 mmol/L DPPH乙醇溶液,1.0 mL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1.0 mL蒸馏水和2.0 mL无水乙醇,混匀后在室温下避光静置30 min,515 nm下测定吸光值,用等量蒸馏水做空白对照,以1.0 mg/mL VC溶液做对比。按下式计算DPPH·清除率:

其中,A0:未加提取液的DPPH溶液吸光值;A1:加入提取液的DPPH溶液吸光值;A2:无水乙醇和提取液混合后的吸光值。

表1 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基本营养成分Table 1 The basic nutritional components of wild Lycium ruthenicum from different regions

注:同列不同字母表示差异性显著(p<0.05),表4、表5同。

1.2.3.2 羟基自由基清除率的测定 参照高婷等[22]方法,稍作修改,移取1.0 mL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加入2.0 mL 6 mmol/L FeSO4溶液和2.0 mL 0.1% H2O2溶液,混匀后静置10 min,然后加入2.0 mL 6 mmol/L水杨酸-乙醇溶液,37 ℃下水浴保温30 min,在4000 r/min下离心10 min,以蒸馏水和无水乙醇分别代替样品和水杨酸-乙醇溶液做参比,在510 nm下测定吸光值,以1.0 mg/mL VC溶液做对比。按下式计算羟基自由基清除率:

其中,A0:未加提取液加水杨酸-乙醇溶液的吸光值;A1:加提取液和水杨酸-乙醇溶液的吸光值;A2:加提取液未加水杨酸-乙醇溶液的吸光值。

1.2.3.3 还原能力的测定 参照罗春丽等[23]方法,并稍作修改,在反应体系中依次加入2.0 mL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2.0 mL 0.2 mg/mL磷酸盐缓冲液(pH6.6),2.0 mL 1.0%铁氰化钾溶液,混合均匀,于50 ℃水浴保温20 min,取出后加入2.0 mL 10%三氯乙酸溶液,混匀后在6000 r/min下离心20 min,取上清液2.0 mL,加入2.0 mL蒸馏水,0.4 mL 0.1%三氯化铁溶液,混匀后在50 ℃水浴保温10 min,取出后静置10 min,以蒸馏水代替提取液做空白,在700 nm下测定吸光值,以1.0 mg/mL VC溶液做对比。还原能力用吸光值表示,吸光值越大,还原能力越大。

1.3 数据处理

利用Excel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利用SPSS软件进行数据方差分析,统计值用平均值±标准差表示。

2 结果与分析

2.1 野生黑果枸杞主要营养成分分析

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干果水分、碳水化合物、蛋白质、脂肪及灰分含量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不同地区因生长环境、土壤及海拔等条件的不同使黑果枸杞营养成分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性。8个地区野生黑果枸杞碳水化合物含量范围为69.55%～77.14%,变异系数最低,为4.04,其中蒙古国白音红格尔地区黑果枸杞碳水化合物含量最低(69.55%),内蒙古两个地区黑果枸杞碳水化合物差异性不显著,青海各地区间碳水化合物含量差异性显著(p<0.05)。黑果枸杞蛋白质含量较高,范围为10.76%～14.72%,说明黑果枸杞可以提供更多的氨基酸。其中青海西宁湟中县蛋白质含量最高(14.72%),青海其余3个地区黑果枸杞蛋白质含量较低,且差异性不显著,其中青海西宁湟源县黑果枸杞蛋白质含量最低,但略高于矫晓丽等[2]测定结果(10.61%)。黑果枸杞脂肪含量差异性较大(3.90%～6.89%),变异系数为18.18%,平均值为5.61%,与陈红军[10](5.54%)和矫晓丽[2](6.66%)研究结果较一致。其中青海西宁湟源县黑果枸杞脂肪含量最低(3.90%),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宝地区黑果枸杞脂肪含量最高,达6.89%。较高的灰分含量可提供更加丰富的无机元素,不同地区黑果枸杞灰分含量高且差异性较大,平均值为8.86%,是红枸杞[24]的2.19倍,其中含量最低为蒙古国苏木贝尔黑果枸杞,内蒙古额吉纳旗西部黑果枸杞灰分含量最高为10.99%,其次为蒙古国白音红格尔地区(10.98%)。

2.2 野生黑果枸杞氨基酸组成及含量

筛选出蛋白质含量较高的6个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进行氨基酸组成及含量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不同地区黑果枸杞的氨基酸组成及含量(%)Table 2 Amino acid composition in the Lycium ruthenicum from different regions(%)

注:TAA-氨基酸总量;EAA-必需氨基酸;NEAA-非必需氨基酸;DAA-鲜味氨基酸;*表示必需氨基酸;**表示鲜味氨基酸;色氨酸水解过程中被分解,未做分析。

由表2可知,6个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氨基酸种类均为17种,其中必需氨基酸有7种,但各氨基酸含量间具有一定的差异性。不同地区黑果枸杞氨基酸总量(TAA)范围为7.459%～10.514%,高于红枸杞(3.475%～4.957%)[24]。其中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氨基酸总量(TAA)及必需氨基酸(EAA)含量均最高,分别为10.514%和3.008%。从氨基酸的组成看,除青海西宁湟中县黑果枸杞中天门冬氨酸含量最高外,其余地区黑果枸杞谷氨酸含量均为最高,其次为天门冬氨酸和精氨酸;不同地区黑果枸杞必需氨基酸中,亮氨酸含量(0.448%～0.636%)均高于其它必需氨基酸,此结果与陈红军等[10]结果一致。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亮氨酸含量最高,达0.636%,其次为内蒙古额吉纳旗西部黑果枸杞。不同地区黑果枸杞鲜味氨基酸(DAA)含量最高为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4.463%),青海西宁湟中县黑果枸杞次之;而青海西宁湟中县黑果枸杞DAA占TAA比例最高,达46.63%,蒙古国白音红格尔地区黑果枸杞DAA/TAA值最低(41.29%)。

2.3 野生黑果枸杞脂肪酸种类及组成

利用气相色谱法对筛选出脂肪含量较高的6个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脂肪酸进行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不同地区黑果枸杞中脂肪酸组成及相对含量(%)Table 3 Fatty acid composition in the Lycium ruthenicum from different regions(%)

注:SFA-饱和脂肪酸;UFA-不饱和脂肪酸;PUFA-多不饱和脂肪酸;MUFA-单不饱和脂肪酸;-表示未测出。

表4 不同地区黑果枸杞中活性成分含量Table 4 Active constituents content in the (Lycium ruthenicum) from different regions

由表3可知,不同地区黑果枸杞脂肪酸组成及相对含量均存在一定的差异。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青海柴达木地区及青海西宁湟中县黑果枸杞均检测出13种脂肪酸,内蒙古额吉纳旗西部黑果枸杞脂肪酸种类最多,为17种,不饱和脂肪酸有10种,蒙古国白音红格尔地区和蒙古国苏木贝尔黑果枸杞脂肪酸均检测出14种。不同地区黑果枸杞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在12.40%～21.89%之间,主要包括棕榈酸、硬脂酸和花生酸等,其中青海柴达木地区黑果枸杞各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均高于其它地区黑果枸杞。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范围为73.00%～85.29%,主要为亚油酸(44.21%～61.46%)、油酸(14.38%～16.81%)、γ-亚麻酸(3.27%～7.53%)和α-亚麻酸(2.67%～5.84%)等,除青海柴达木地区外,其余地区黑果枸杞中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均在80%以上,此结果与向晓黎等[25]研究结果(79.64%)较一致,但高于胡娜等[9]研究结果(64%)。其中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最高,达85.29%,多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为68.79%。EPA具有降低甘油三酯和胆固醇含量,抑制血小板凝集,预防心血管疾病和抗癌等作用[26],不同地区黑果枸杞中均含有EPA,青海柴达木地区黑果枸杞含量最高(1.43%)。花生四烯酸是必需脂肪酸之一,其代谢产物具有较强的生物学活性,在很多生理及病理过程中具有重要的调节作用[27],检测发现内蒙古额吉纳旗西部和蒙古国苏木贝尔两地区黑果枸杞中含有少量花生四烯酸。实验结果表明,不同地区脂肪酸组成及含量有明显差异,这可能与地区气候及土壤环境有一定的关系。

与红枸杞脂肪酸组成对比分析[28],黑果枸杞饱和脂肪酸种类及相对含量均低于红枸杞(35.31%),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在80%左右,亚油酸相对含量为红枸杞2倍左右,油酸相对含量低于红枸杞(29.089%)。

2.4 野生黑果枸杞活性成分含量

8个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花青素、多糖及多酚含量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黑果枸杞中活性成分含量丰富,且具有很大的地区差异性。花青素是一种天然的抗氧化剂,是迄今人类发现最有效的抗氧化剂[29]。黑果枸杞花青素含量在2.03%～2.57%之间,平均值为2.29%,其中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含量最高,达2.57%,其次为蒙古国苏木贝尔和青海柴达木地区。黑果枸杞多糖含量为3.59%～6.65%,此结果与陈晓琴[30]测定结果(3.67%)较一致,但略低于Liu等[14]研究结果(8.25%),其变异系数为20.88%,说明不同地区黑果枸杞中多糖含量具有较大的差异,其中青海西宁湟源县、青海海晏县和蒙古国苏木贝尔黑果枸杞多糖含量在6%以上。不同地区间黑果枸杞多酚含量差异性较小,多酚含量在3.80%～4.15%之间,在闫亚美等[3]测定范围(0.83%～8.78%)之间,其中青海西宁湟源县多酚含量最高,青海柴达木地区多酚含量最低。

2.5 野生黑果枸杞抗氧化活性

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和VC清除DPPH·、·OH和还原能力如表5所示。

表5 不同地区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和VC的抗氧化活性Table 5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VC and anthocyanin extracting solution in the Lycium ruthenicum from different regions

由表5可知,不同地区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具有较强的抗氧化活性,且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在清除DPPH·实验中,除青海海晏县外,其它地区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对DPPH·清除率均在90%以上,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清除率最高,达96.61%,略高于VC清除DPPH·能力。在清除·OH实验中,各地区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清除率均高于VC清除率,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清除率最高(54.04%),是VC清除率的2.26倍,其次为蒙古国苏木贝尔和青海柴达木地区。通过测定还原能力可知,蒙古国苏木贝尔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还原能力(2.94)显著高于VC(2.85),青海西宁湟中县(2.89)还原能力与VC差异不显著,其余地区还原能力均略低于VC还原能力,其中青海柴达木地区还原能力最低,为2.60。

通过测定DPPH·清除率、·OH清除率和还原能力可知,以不同的考察指标评价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抗氧化活性,其抗氧化能力有一定的差异,DPPH·清除率、·OH清除率和还原能力与花青素含量的相关性不显著,其相关系数分别为0.094、0.424和-0.414。这可能与花青素类物质的多样性及其与多糖、蛋白质之间的协同效应或拮抗作用有一定的关系。另外还可能与花青素单体之间化学键的形成及聚合度有一定关系[31]。

3 结论

3.1 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因生长环境的不同,各基本营养成分含量具有显著的差异性。碳水化合物含量范围为69.55%～77.14%,以蒙古国白音红格尔地区黑果枸杞碳水化合物含量最低(69.55%);蛋白质含量在10.76%～14.72%之间,以青海西宁湟中县黑果枸杞蛋白质含量最高,达14.72%;脂肪含量变异系数最大,为18.18%,以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脂肪含量最高(6.89%);灰分平均含量为8.86%,以内蒙古额吉纳旗西部黑果枸杞灰分含量最高,达10.99%。

3.2 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氨基酸和脂肪酸分析结果表明氨基酸含量和脂肪酸组成及相对含量均存在一定的差异性。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均含有17种氨基酸,其中必需氨基酸有7种,氨基酸总量在7.459%～10.514%之间,必需氨基酸中亮氨酸含量均最高,鲜味氨基酸占氨基酸总量的范围为41.29%～46.63%。内蒙古额吉纳旗西部黑果枸杞脂肪酸种类最多,为17种。不同地区黑果枸杞脂肪酸主要由亚油酸、油酸、棕榈酸、γ-亚麻酸、α-亚麻酸和硬脂酸6种脂肪酸组成,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范围为73.00%～85.29%,高于红枸杞,多不饱和脂肪酸相对含量在56.24%～68.79%之间。

3.3 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含有丰富的活性成分,且存在显著的地区差异性。其中以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花青素含量最高,达2.57%。以青海西宁湟源县黑果枸杞多糖和多酚含量最多,分别为6.65%和4.15%,黑果枸杞多糖含量变异系数最大(20.88%),多酚含量变异系数最小(3.05%)。

3.4 通过清除DPPH·、·OH和还原能力实验评价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抗氧化活性,结果表明不同地区野生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均具有很强的抗氧化活性,且存在一定的差异性。内蒙古阿拉善右旗阿拉腾敖包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清除DPPH·和·OH能力均最强,清除率分别为96.61%和54.04%,蒙古国苏木贝尔黑果枸杞花青素提取液还原能力最强(2.94),显著高于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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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on chemical component and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wildLyciumruthenicum

SHUANG Quan,ZHANG Hai-xia,LU Yu,LIU Yan

(College of Food Science and Engineering,Inner Mongoli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uhhot 010018,China)

The study was the detection and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contents of carbohydrate,protein,fat,ash,amino acids,fatty acid,anthocyanin,polysaccharides and polyphenol and the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anthocyanin extracting solution of wildLyciumruthenicumfrom different region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ontents of carbohydrate,protein,fat and ash of the wildLyciumruthenicumwere 69.55%～77.14%,10.76%～14.72%,3.90%～6.89% and 6.63%～10.99%,respectively. There was certain gap of the contents in different regions. TheLyciumruthenicumcontained 17 kinds of amino acids. The total amino acid and unsaturated fatty acid were 7.459%～10.514% and 73.00%～85.29%,respectively. The highest ratio of unsaturated fatty acid to total fatty acid were 85.29% inLyciumruthenicumfrom Alatengaobao Inner Mongolia. The average content of anthocyanin,polysaccharides and polyphenol were 2.29%,5.22% and 3.94%,respectively. The DPPH· and ·OH scavenging activity of anthocyanin extracting solution were both highest of theLyciumruthenicumfrom Alatengaobao Inner Mongolia. The reducing power of anthocyanin extracting solution was 2.94 of theLyciumruthenicumfrom Sumber Mongolia. Therefore,theLyciumruthenicum,in different regions,were the more nutritious food and differences.

wildLyciumruthenicum;chemical component;antioxidant activity

2016-08-12

双全(1964-)，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食品科学，E-mail：shuangquan688@126.com。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460443)。

TS210.1

A

:1002-0306(2017)04-0094-07

10.13386/j.issn1002-0306.2017.04.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