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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东仁短篇小说的叙事机制与功能
——以《船歌》《土豆》为例

2017-03-12

关键词:船歌叙事文短篇小说

张 芳

(辽东学院 韩朝学院,辽宁 丹东 118001)

【文学研究】

金东仁短篇小说的叙事机制与功能
——以《船歌》《土豆》为例

张 芳①

(辽东学院 韩朝学院,辽宁 丹东 118001)

论文以韩国近代文学转型期的纯文学典范金东仁的短篇小说为研究对象,以其短篇小说代表作《船歌》《土豆》为研究载体,以叙事学为研究视角,以人称叙事、机制叙事、功能叙事为研究维度,解构两部叙事文本在限知视角与全知视角转换、时间、空间、景物三向架构、情节与情态模式内部指向的叙事特征和本质,用同质化与差异化的方式方法阐释金东仁短篇小说创作的叙事文本,建构叙事空间,由此从文本叙事指向叙事内涵,观照金东仁的文学思想和文学精神,社会态度以及人生批判。

金东仁;短篇小说;叙事模式

韩国近代文学转型期作家金东仁(1900—1951)在大学读书时期由于英语作文得到老师的高度评价,使他成长为作家的起点较高。十八岁时他已经成为在韩国文学史上颇有影响的纯文学同人杂志《创造》的核心。其后他的文学创作来自小说、随笔和文学评论三个领域,创作成果颇丰。其中小说104篇,随笔147篇,文学评论68篇。但小说是确立其文学地位的体裁。其文艺观念主张“为艺术而艺术”,是“自己创造的世界”,反对把文学作为社会改良的工具,强调文学的独立性和自律性。作品中呈现出多元化的文艺思潮,诸如唯美主义、自然主义、民族主义等,而自然主义成为其创作的显著特征,并且开创了韩国小说自然主义的先河。由于其短篇小说的成就,特别是在短篇小说文学体裁的确立和发展方面,关注了过去时的叙事方法和在故事中叙述故事的创作方法,被称为韩国现代短篇小说的奠基人。1955年韩国《思想界》设立“东仁文学奖”,奖项影响深远,在韩国文学界至今仍是权威奖项。

《船歌》和《土豆》分别是金东仁21岁和25岁时发表的短篇小说,前者发表于《创造》的发刊号,被誉为朝鲜现代文学的开端。后者发表于《朝鲜文坛》,并被连续收入《韩国人必读短篇名作》等多种书系,不仅在韩国家喻户晓,而且成为其代表作,更使他确立了韩国文坛小说家的地位。这两部作品由于其鲜明的叙事艺术和深刻的叙事内涵而成为作家的具有自然主义倾向的代表性作品。以这两部小说为研究对象,不仅具有经典意义,也具有代表性和概括性。

文学研究领域对金东仁的研究著述和评论不多,目前的研究主要在金东仁的小说创作领域。金东仁与郁达夫、与鲁迅、与滕固、与蔡万植的比较研究是研究者主要关注的内容,而尤以与同时代的作家郁达夫和鲁迅的比较研究为主。同时,对他小说的研究侧重于短篇小说研究,研究范围涉及金东仁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短篇小说的结构、自然主义特征、作品的创作特点以及他的文学思想的宏观研究。但是,从叙事学角度的研究还没有,所以本文立足叙事学的视角对金东仁的小说作品进行研究,具有创新性。

金东仁短篇小说的叙事结构和叙事特征主要表现在《船歌》和《土豆》中,就其成因,主要是他注重艺术创作的技巧,强调文学是人生的问题,通过深刻剖析人物内心深处的矛盾反映苦难主题和凄惨人生。本文以这两篇小说为研究对象,探究金东仁短篇小说中在叙事人称、叙事机制和叙事功能等方面的特征和本质,从文本叙事解析作家的短篇小说创作,用差异化的方式方法阐释金东仁短篇小说创作的文学思想和文学精神,社会态度以及人生批判,拓展叙事文本研究空间,建构文本研究意义。

一、限知视角与全知视角转换的人称叙事

叙事视角是叙事主体建构叙事客体和叙述接受者之间的纽带,不同的叙事视角呈现叙事客体和叙述接受者之间的关系不同。杨义先生的《中国叙事学》中说,“叙事视角是一部作品,或一个文本,看世界的特殊眼光和角度……它是作者和文本的心灵结合点,是作者把他体验到的世界转化为语言叙事世界的基本角度。”[1]191“我们翻开某一篇叙事文学时,至少能感觉到至少有两种声音同时存在,一种是事件本身的声音,另一种是讲述者的声音,也叫‘叙述人的口吻’,‘叙述人的口吻’有时要比事件本身更为重要。”[2]14由此可见,叙事视角和人称在叙事文学中的重要意义和独特作用,叙事视角中有声音和观点,叙事人称中有态度和立场,这是毋庸置疑的。作者采用什么样的视角和人称,取决于作品的客观实际,更是作者建构文本、表达思想的主观选择。

金东仁短篇小说的人称叙事由于叙事内容和叙事结构的丰厚与繁复,表现出人称叙事的多样性特征。其主要表现在叙事文学中通常运用的第一人称的限知视角和第三人称的全知视角叙事,在他的作品中都有体现。但是需要说明的是,金东仁的短篇小说在一部作品中还同时出现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叙事,并且在叙述视角上还发生转换,这就使叙事主体、叙事客体、叙述接受者之间表现出统一与交错、单一与多元的融合,也使作品的叙事结构更耐人寻味。这种人称叙事的多样性一方面反映出作家对于文学写作的多角度尝试,也观照出作家写作在青年时期就表现出驾驭文本和沟通叙述接受者的个性特征,既具有可读性,又具有研究空间。

《船歌》的叙事人称和叙事结构在金东仁短篇小说中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叙事文本。叙事人称是“我”和“他”的转换,在文本阅读中,“我”是一个在平壤箕子陵感受美好春天信步而行的绅士,由于听到哀怨的《船歌》寻找到渔夫“他”,小说由“我”转述“他”的经历作为小说的叙事结构,人称叙事就是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的转换,视角也由限知视角向全知视角转换。小说中人称和视角转换的叙事媒介是那首哀怨的“永柔船歌”。开头我循着歌声寻找到渔夫“他”,“他”开始讲述他寻找弟弟的经历。结尾寻弟弟不到,流浪海上,再次唱起这首“充分体现了他心中抹不去的懊悔与对大海的悲伤的思念”[3]37的船歌,与开头呼应,使叙事结构回环而完整。从叙事结构上说,正是由于这首民歌,使叙事文本故事套故事的结构得以成立。这种故事套故事的结构与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的框架结构相类似,故事的缘起贯穿故事的主线,外围情节是限知视角,基本情节是全知视角。故事叙述人以第一人称为见证“他”的经历的口吻,当转换成第三人称时,事件本身的声音和叙述人的声音得到相互映衬和补充,形成混合视角,为文本阅读者提供叙述者和叙述接受者的共鸣。

《土豆》的叙事人称是第三人称叙事,叙事者躲在文本的背后,仿佛举着录像机,跟踪拍摄和展示福女“她”的跌宕人生。这是叙事结构中典型的录像式外聚焦模式。而叙事者在拍摄时,为了叙事时间和叙事内容的紧凑和完整,穿插自己的画外音。这里,叙述者是局外人,也是旁观者,同时是叙事文本背后的“我”。如果说,《船歌》的叙事文本表象呈现的是“我”和“他”。那《土豆》的叙事文本表象的是“她”,而文本背后隐藏的是“我”。也就是说,作品是通过“我”看到的“她”。这种叙事人称表面上客观实录“她”的言行举止,实际上包含着作家对“她”的甄选,叙事文本的情节与对话是经过作家的选择和审视的,其中已经包含着作家对叙事文本的基本态度和对人物的思考。这种人称叙事既可以作外部观察与叙述,也可以深入人物的内心深处做心理解析。与录像式外聚焦模式不同的是,传统的叙事模式中“人为”的痕迹和叙述者的声音被降低到最小。就像爱舍武德在他的《别了柏林》里的话说,“我是一台带快门、完全被动的、完全记录而无思想的摄像机”[4]7。但是《土豆》中,叙述者的声音是存在的,这个“摄像机”是有主动和思想的叙述。整个作品是全知视角,而全知的叙事受控于“我”对“她”人生的选择,所以这种客观实录是一种“拟客观”[2]15的效果。

二、时间、空间、景物三向架构的机制叙事

叙事活动的控制机制实际上是关注叙事文学的叙事技巧,叙事文学离不开故事和情节,但是叙事技巧也是决定叙事文学是否成功的必要条件。在叙事文本中,作品的文本本体与作品的价值本体是既独立存在又互相关联的。文本本体作为客体独立存在,价值本体则是建立在文本本体之上的更加具有包容性和综合性的存在。文本本体是价值本体存在的基础,价值本体是文本本体之上的包含若干其他因素的审美综合体。好的叙事文本既具有文本本体的独立与审美,也价值本体的综合与丰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的作品文本优于价值,有的作品价值高过文本,这都是叙事文学中存在的现象。通常,小说的叙事机制包括时间、空间、景物等因素,它们在文本本体中表现出各自特征,在三者交汇融合后,为价值本体的审美提供可能性、丰富性和立体感。

胡塞尔的《内在时间意识现象学》将时间分为内在时间、客观时间和世界时间。世界时间无须赘述,在客观时间上,金东仁的这两篇短篇小说有明确的叙述。《船歌》的时间跨度是二十年,期间经历了“哥哥”“弟弟”和“妻子”的三角关系以及他们各自的经历和结局。《土豆》的客观时间是福女从15岁出嫁到21岁被杀这六年时间。在内在时间上,《船歌》从“我”听到“他”的歌声到寻找到“他”,分别后再次寻找,小说内在时间的表述是两年。《土豆》的内在时间选取了福女15岁、19岁、20岁、21岁这几个时间点,从出嫁、卖淫、诱惑、被杀这几个转折表现出了作者的“叙述时间”和“故事时间”[5]277。通常,叙述接受者对客观时间常常忽略,这种忽略不是否定它的存在,而是看不到叙事主体的主观取舍。而内在时间能够体现叙事主体对叙事文本的具体安排,这种安排反映着叙事主体的叙事技巧、叙事能力和叙事思考,这种对时间的安排就是叙事时间。从叙事时间上,我们看到了作家对人物“哥哥”和福女的爱憎、对人生与社会的思考、对道德和人性价值的判断。也就是说,叙事时间反映了叙事主体的态度,这种态度关乎叙事文本的思想内涵与文化意蕴,也关乎叙事文本的艺术表现力和价值。

叙事的空间有两部分组成。大空间属于时代与社会背景,这是叙事文学人物品鉴的广阔视角和内在基因。小空间属于地域与生活环境,是叙事人物的具体活动场所,具有区别于他人的个性存在。“即使在同一地域空间内,不同的地点空间也会对故事情节和人物命运产生不同的影响,使作品呈现不同色调。”[5]293所以探讨叙事空间对叙事文本具有故事情节和人物命运的直接影响作用。反映在这两部小说中就是不同的色调。《船歌》和《土豆》都是创作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作品,大空间是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国家丧失了主权,百姓没有基本的尊严,到处是黑暗和压抑的社会氛围。但是“3·1”运动后,民族和自我都开始觉醒。文学处于近代转型期,文艺思潮多元化,自然主义小说开始被探索,政治文学受到冲击,新文学成为一股新生力量。金东仁作为唯美主义和具有自然主义倾向的作家展露在文坛。这两部作品都是叙述日殖时期底层百姓的周遭际遇。在小空间上,《船歌》是发生在永柔渔村的渔民叙事,渔民的生活形态和心理期待、渔村的生活方式与习俗、渔家的思维模式与特质都有显著的表现。《土豆》则被认为是体现出环境决定论的自然主义作品。福女的小空间是平壤城外七星门的贫民窟。她的堕落和悲剧是受制于环境又无法控制。无论大空间和小空间,都包括物质空间和精神文化空间。“哥哥”和福女的行为活动取决于渔村和贫民窟,但是他们的心理与价值判断很难突破日本殖民统治的大空间。值得强调的是,《船歌》中“哥哥”对兄弟情的怀念、对妻子的懊悔,浪迹海上寻找弟弟的行为已经是对自己错失的一种弥补和反省。而《土豆》中福女举起镰刀就是一种对自我生存和生活的反抗与觉醒,这都与时代的大背景不谋而合。

景物机制是叙事文学的必不可少的因素。它不仅可以作为人物活动的媒介和见证,也可以有效增加作品的情趣和美感。同时,景物在推动故事发展、塑造人物性格、展示主题意蕴等方面起都到重要作用。《船歌》的景物机制贯穿小说的始终,小说开头的春天模样从天空、泛舟、草木、麦田几个角度进行叙写,展现了可爱随和、自然率性的温情脉脉的春天。一切都在“在暖暖的盛春里绽放,在暖暖的盛春里绽放。”[3]5这些景物的叙写为享受春天,寻找歌声的情节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在这么美好的春天里,寻找到那样一个凄婉的故事,那是多么言有尽意无穷啊!小说结尾“牡丹峰和箕子庙又迎来了春天,他去年曾经坐过的那一片草,也重新长起”[3]39。还有那些松树林、重新长起的小草、马上要开的紫色小花与小说开头的春天图画形成照应,季节经过一个轮回,叙事结构也形成一个完整的轮回。值得思考的是,这些景物的优美和谐与小说内容的悲伤哀怨似乎是矛盾的,但是这种不和谐恰恰是作者要追求的主题,即美的存在必须以牺牲其他美的东西为前提。只有在失去以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美好。与《船歌》的景物机制不同,《土豆》的景物叙事没有大段落的描写,一是短篇小说的篇幅限制,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景物是人物活动的道具,更是塑造人物性格的媒介。撒下种子、杂草丛生的田地是福女丈夫懒惰的日常表现,箕子墓松树林的松毛虫生意成为福女的谋生秘诀,老王的菜地则是福女引以为豪的骄傲。这些景物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参与了人事。由此可见,景物这种自然属性由于参与了人物活动,具有了性格特点和文化属性,是人化的景物,成为有生命和情感的景物。这两部小说中景物的作用不同,但是都是必不可少的叙事元素。

三、情节与情态模式内部指向的功能叙事

叙事文学都存在一定的结构,不管叙事主体对叙事结构如何安排和运筹,这种结构的导向最终指向一种功能,这种功能可以是文学功能,也可以是社会功能,或者文学功能与社会功能兼备。也就是说这种功能可以体现文学本身的独立性、内蕴与审美,也可以体现作家创作的文学观念、创作关怀,还可以体现作家对社会的思考,对人生的态度和对生命的体认。作为叙事文学重要表现形态的小说也不例外,因为作家创作的结构模式不同,他所对文学和社会认知的表现与侧重点就不同。这种对结构表现的途径就是我们探讨的功能叙事,至于功能叙事和叙事文本的关系,徐岱先生认为,“功能叙事的规范化也制约着小说叙事文本的构成活动。”[5]242所以小说的叙事结构与叙事功能是互相指向与制约的。通常来说,小说的叙事功能有情节模式、情态模式和情调模式。金东仁这两篇短篇小说的代表作就是前两种功能叙事。

《船歌》的叙事功能模式是典型的情节模式。这种模式以故事层为主要表现形式,以行动发展为叙事线索,以叙事事件为主要特征。“对于读者来说,几乎有着偏爱情节的本能。”[6]92这种模式吸引读者的地方就是情节,是读者津津乐道的小说元素。与其他小说稍显不同的是,这部小说的情节有外围情节和基本情节。享受音乐般的春天、寻找哀怨的歌声是小说的外围情节,它对小说情节发展起到推动小说进程的作用,在叙事结构上更完整,也更具有回味性和可读性。哥哥讲述兄弟情、夫妻债的基本情节是小说叙事的核心内容,它是作者叙事的主旨所在。塞米利安说,“真正重要的是内部情节,如果我们可以使用这样一个术语的话。”[6]132那么,这部小说的内部情节到底是什么?在哥哥的猜忌下,妻子投水自尽,弟弟背井离乡,哥哥从此踏上寻找的路。“所有的不幸与悲剧都是他造成的”[7]33,这就与小说外围情节中赞美秦始皇的人生享乐相呼应:美的闪现必须以牺牲其他美的东西为前提。小说从人心的善与恶、美与丑的矛盾和对立中,捕捉和挖掘出人内心深处的美的存在,并把这种美用一种哀怨、懊悔与追寻的新型审美表现出来,使得作品在善与恶、美与丑的表层基础上,有更深层次的思索。所以,小说的外围情节和基本情节都是为这个内部情节服务的。外围情节和基本情节是小说的叙事结构,内部情节成为小说叙事的功能指向,并且小说因为这种内在叙事变化的支撑意蕴深邃,情韵悠远。

人物和赖以生存的情节是传统小说的两大基石。如果说,《船歌》的叙事功能为情节模式,《土豆》则是典型的以人物为中心布局谋篇的情态模式。这种模式以性格塑造或心态透视为线索,以刻画人物为主要形式。于是在这种模式中我们看到的是人物。就像这篇小说的叙事主体始终对着福女一样,她的人生际遇和小说情节主要是性格塑造一步步推动的。福女生长在一个贫穷而正直的农民家庭,有严格的家规。她在出嫁之前内心深处有朴素道德的存在、结婚后勤劳持家,却因为懒惰的丈夫生计维艰,监工的诱惑使“福女的道德观和人生观,从那时候起发生了变化”[3]149,从此开始跟乞丐打情骂俏、主动诱引,当老王的菜地解决了她家的基本生计后,福女将与老王的放纵与堕落引以为傲,最后因为老王娶妻,畸形的嫉妒使其失去自我乃至生命。这种性格的发展是渐进的,从性格的质朴与勤劳、困窘与腼腆,到性格偏狭直至道德的沦落,从被迫卖淫到主动诱惑,她所透视出的渐进发展的心理,就是从正常的人性到异化的人性。其自身原因,就是对生存的无力与妥协。当然也有社会原因,上文已经解析了福女的环境决定论,这是小环境的丈夫、监工、老王决定的,更是日本殖民地统治下底层百姓的物质空间决定了精神空间的大环境决定的。“生存环境导致的毁灭和道德堕落招来的死亡。”[8]251如果说情节模式呈现的是相对客观的叙事,情态模式呈现的是客观和主观之间的叙事,毕竟性格塑造和心理透视有作家主观的选择。

作为韩国作家金东仁的代表性作品,短篇小说《船歌》和《土豆》在叙事人称、叙事机制、叙事功能方面表现出视角转换、时空加景物架构、外化与内质的各自特征,这是这种特征,使得这两部作品在他的小说中具有独特个性和持久的生命力。从表象上来说,这是叙事模式的差异化表现。然而就其内质分析,叙事文学的人称、机制和功能取决于作家要表现的内容,这种内容的本身是小说的生命,而内容的本质,小说给了我们社会视角,我们可以洞察那个时代底层百姓的生存状态、价值取向和精神世界,论文用差异化的方式方法再现了作家的文学思想和文学精神,还有社会态度和人生批判。这是值得研究的,但是由于外国文学作品译作的限制和局限性,使得金东仁的小说研究还有很大的空间,拓展文学作品翻译的视野,进行中韩文学比较研究,也是值得继续研究的!

[1]杨义.中国叙事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2]浦安迪.中国叙事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

[3]金鹤哲.韩国现当代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4]沃尔夫冈·凯塞尔.语言的艺术作品[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

[5]徐岱.小说叙事学[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

[6]塞米利安.现代小说美学[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7.

[7]金东仁.船歌[M].权赫律,编译.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10.

[8]李在铣.韩国现代小说史[M].首尔:民音社,1997.

(责任编辑:孙希国)

Narrative Mechanism and Function of Jin Dongren’s Short Stories

ZHANG Fang

(KoreanSchool,EasternLiaoningUniversity,Dandong118001,China)

By takingBarcarollaandPotatoesas the examples, the short story creation of Jin Dongren who is the pure literature model in the transition period of modern Korean literature was studied. In perspectives of personal narrative, mechanism narrative, function narrative, the narrative features and nature of the two stories were analyzed from aspects such as the conversion between knowledge-limited perspective and omniscient perspective, the framework of time, space and scene, and the internal direction of plots and the modal patterns. Furthermore, the narrative texts of Jin Dongren’s short story creation were analyzed in a homogeneity and diversity method. In such a way, the literary thought and spirit, as well as his social and life attitude are investigated.

Jin Dongren; short story; narrative mode

10.14168/j.issn.1672-8572.2017.01.22

2016-12-02

张芳(1971—) ,女(满族),辽宁丹东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I106.4

A

1672-8572(2017)01-01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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