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地域的闽学文化之缘和保护
2017-03-12刘建朝
刘建朝
(三明学院 学报编辑部,福建 三明 365004)
三明地域的闽学文化之缘和保护
刘建朝
(三明学院 学报编辑部,福建 三明 365004)
三明的杨时、罗从彦传承了二程洛学,又将纯正理学思想传于李侗及出生于三明的朱熹,三明地域与闽学先驱有紧密的地缘关系。三明地域作为“闽学之源”,具有接受闽学思想的地域优势和良好氛围,在宋元明清各时期理学人才辈出,形成一股传承闽学之流。三明应加强闽学文化遗迹遗存的保护,加强闽学思想内涵的研究,同时创新保护方法,在实施保护中实现闽学文化的传承。
闽学;三明;朱熹;客家文化
闽学(朱子学),原指相对于濂、洛、关学的学派,在现代学界得到较一致的界定。如高令印认为:闽学是指以朱熹为首包括其主要门人和宋元明清时代福建主要理学家的思想。[1]黎昕认为,闽学是指以朱熹为核心包括其门人在内的思想,以及其后理学家对朱子学的继承和发展。[2]林怡认为,闽学在狭义上指朱熹的学术思想,在广义上指朱熹学术思想在后世的传承。[3]这些观点都将闽学与朱熹关联起来,而朱熹生于福建、活动于福建,又使闽学与福建有紧密的地缘关系。三明地处闽西北,是朱熹的出生地,还是宋代理学的重要传播地。探讨三明地域的闽学文化之缘,对更全面认识闽学及凝练三明地域特色文化有重要意义。
一、三明地域与闽学关系的研究概述
闽学是具有全国性甚至世界性影响力的学说,并非局限于福建范围的地域性学派;但闽学与福建存在着地缘关系,引发许多学者从地域视角研究闽学。在20世纪30年代,有研究者提出了“福建理学”概念,在《福建文化》刊物上发表了《福建理学系统》《福建理学之渊源》《论宋代福建理学》《明清福建理学诸家之概况》等文章。然而,直到20世纪末才出现从三明地域视角研究闽学文化的论文。施建雄、吴祥发于1995年撰文指出,历史上称为“闽学四贤”的杨时、罗从彦、朱熹均出生在三明境域。[4]如杨时生于将乐,罗从彦生于沙县,朱熹生于尤溪,而这三县都是三明市的管辖地。
21世纪以来,有更多研究者从不同方面探讨三明地域的闽学及其影响。周碧云认为,三明留下了许多与杨时、罗从彦和朱熹有关的闽学文化资源,三明可凭独特的地缘条件构建理学文化产业。[5]阮礽喜认为,三明是闽学的发源地,可在三明构筑闽学文化源头阵地。[6]赖长奇认为,杨时、罗从彦、李侗和朱熹是闽西北(三明、南平境内)的客家人,闽西北客家文化滋养他们的思想,他们又影响该区域客家文化的发展。[7]张群、邓享璋认为,三明地域的理学活动,如朱熹多次回三明,其倡办书院、著书讲学,是三明客家人重教崇文的重要影响因素,也影响了该地区客家民俗语汇。[8]黄晓珍认为,三明是宋明理学家重要的活动区域,崇儒的理学思想与原有文化的融合,促成独特的客家文化,使三明客家祠堂有大量“宣扬宗族文化理念,倡导儒家思想”的楹联。[9]王晓暖考述三明在宋代创办书院的情况,宋代三明出现创建书院的高潮与考亭学派紧密相关。[10]
上述研究发现了三明地域与闽学的关联,闽学影响了三明地方文化,其中关于闽学对三明客家文化的影响有较多的表述,部分文章探讨了闽学文化对当下三明地域社会经济发展的意义。但是,这些研究中专门论述三明地域闽学的数量偏少,大多为论述三明地方文化时偶然涉及闽学,且论及的理学家仅限知名的几位。可以说,已有研究对三明地域闽学在各时期的传承缺乏总体把握,对三明在闽学中的地位还缺乏学理上的阐述。
二、三明地域是闽学之源
朱熹是闽学的创始者及核心人物,将朱子创立的学说称为闽学是由于某种地缘关系。有论者指出:“因为朱熹生卒和居住于福建,受学于福建的理学家,主要学术活动在福建,福建是闽学活动的主要根据地,所以朱子学以‘闽’命名。”[2]其实,这种观点早已有之,《八闽理学源流》卷一载:“盖朱子生于闽之尤溪,受学于李延平及崇安胡籍溪、刘屏山、刘白水数先生。学以成功,故特称闽。盖不忘道统所自。”这里还指出朱子学称为闽学的重要原因是“不忘道统所自”。闽学上有其源,我们在研究闽学时,不但要关注朱熹、门人弟子及其后理学家的思想,而且要关注朱熹之前的闽籍理学家,将其纳入闽学范畴。在朱熹之前,福建就有杨时、游酢、罗从彦、胡宪、刘勉之、刘子翚、李侗等理学家,他们钻研和传播二程洛学。朱熹曾受学于福建诸多理学家,如遵其父所嘱,师从于胡宪、刘勉之、刘子翚等人。可以说,朱熹之前的闽籍理学家是朱熹创立闽学的重要思想来源。
然而,闽学的“思想来源”与闽学的“道统所自”存在着差异。朱熹转益多师,对儒学、禅学等都有深入的研究,从而形成博大精深的思想,创立了集理学之大成的闽学。而以道统论,闽学是以孔孟之儒学为正统,又以尧、舜、禹、孔、孟、韩愈、周敦颐、二程、朱熹等思想为一脉相承。《八闽理学源流》所言的“崇安胡籍溪、刘屏山、刘白水”闽籍理学前辈,虽然尊奉二程,推崇理学,但或“少喜佛”,或“好佛老”,“皆不能不杂于禅”[11],更重要的是,在接续二程上缺乏清晰的脉络。因此,胡籍溪、刘屏山、刘白水理学家虽是朱子闽学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但就道统来说,不能作为连接二程与朱熹的中介,不是闽学真正意义上的“道统所自”。
张品端认为:“二程思想能为朱熹所继承和发展,与杨时、罗从彦和李侗道南一脉相承是至关重要的。”[12]具体而言,杨时直接受学于二程,后人独推其学“最纯”,其道“最笃”[13],杨时的宣讲,使二程理学在南方得以广泛传播,“东南推其程门正宗,遂为八闽理学之始”(《八闽理学源流》卷一)。罗从彦是杨时的得意弟子,罗从彦对理学没有大的建树,却有常人所缺少那种“信道之笃、卫道之坚”的精神。[13]罗从彦尽得杨时之传,又将所学传于李侗,李侗再传于朱熹。由此,二程—杨时—罗从彦—李侗—朱熹得以串联起来,杨时、罗从彦等既是理学道统延续的中介和桥梁,又是二程洛学在福建的主要传人和闽学的先驱。[14]
从上述可见,杨时道南学派的思想是闽学兴起的主要源头,杨时、罗从彦、李侗一脉是朱熹理学思想的正脉,从后人所称的“闽学四贤”亦可知,其传承关系为世所公认。再结合地域来说,出生于三明的杨时、罗从彦直接传承了二程洛学,其纯正理学思想又传于李侗及朱熹,而朱熹也出生于三明,这些体现了三明地域与闽学创立的紧密地缘关系。我们将三明地域视为“闽学之源”是理所当然的。
三、三明地域有闽学之流
三明地域诞生了杨时、罗从彦、朱熹等理学家,他们继承和发展二程洛学,倡道东南,最终形成了闽学。他们在福建等地传播理学思想,而福建三明具有接受闽学的地域优势和良好氛围(如杨时在他的家乡将乐县城西含云山建读书楼,收徒讲学,传播理学),在宋元明清各时期理学人才辈出。三明的闽学学者在不同层面不同角度阐发程朱理学的思想,使三明地域形成一股闽学之“流”。试举数例分析之。①
在宋代,与杨时处于同时期的陈瓘(1057-1124),三明沙县人,也是理学家。陈瓘为人谦和,不苟言谈,不争财物。《宋史》称其“谏疏似陆贽,刚方似狄仁杰,明道似韩愈”,其著有《了斋集》《了斋易说》《尊尧集》《论六书》等。陈瓘之侄陈渊(1067-1145),少小时受家学影响,后从学于程颐,又师事杨时,专攻二程洛学,“深识圣贤旨趣”。陈渊成为杨时门下的著名理学学者(又是杨时女婿),著有《默堂先生文集》。三明永安人邓肃(1091-1132),与陈渊一样拜杨时为师,尽得其理学精华。邓肃在外多年为官,勤政清廉,著有《栟榈文集》。另外,三明建宁人刘刚中(1165-1233),也是南宋时期的理学家。刘刚中曾向朱熹求学,专心致志于理学,后在建宁筑室讲学,弟子遍省内外,被称为南宋理学名儒。刘刚中著有《师友问答》《西溪奇语》《梦疑篇》等。
在明代,与杨时同为将乐人的林钿,学识渊博,有孝心,以倡导纲常名教为己任。他曾呈请当时督学熊尚文上疏朝廷,使罗从彦、李侗得到祭祀,还请求县令刻印杨时著作。林钿编纂《将乐县志》,著有《淡宁斋集》。三明大田梅岭人田顼(1496-1562),其博学多才,廉洁奉公,政绩卓著。田顼以民为本,重视教育,曾在黄陂扩建“二程书院”,在九江创办濂溪书院,辞官归隐尤溪后创建“荆川书院”即“理学阁”。同样出生于大田梅岭的田琯(1533-1606),精通理学,擅长水利灌溉工程,著有《雪心赋注》《地理直说》《辨或臆说》等书。另外,还有出生明末的余思复(1614-1693),三明将乐县人,其喜韩愈之作,专心研究理学,探索朱熹理学精微,著有《中邨逸稿》《吴游草》《山居集》等。
在清代,以李光地、雷鋐、阴承方等为代表的程朱理学主导着清朝初期福建的思想,其中的雷鋐、阴承方等理学家便是三明人。首先是三明永安人聂儆(1660-1743),聂儆崇尚理学,严格以理学道德准则规范自己,在任地方官时,革除弊政陋规,体恤民情,振兴地方教育事业。三明宁化人雷鋐(1696-1760),号翠庭,为著名理学家蔡世远的弟子。雷鋐推崇和继承程朱理学思想,主张穷理致知,躬行实践,孝敬父母。雷鋐为官时直言敢谏,举荐贤人,体恤民情。著有《经笥堂文集》《读书偶记》《自耻录》《校士偶存》《闻见偶录》《翠庭诗集》等。同为三明宁化人的阴承方 (1715-1790),是清代教育家,他自力于学,以朱子为宗,重道德教育,认为读书目的在于做圣贤,主张知行一致,学用结合,不为空言。他著有《阴静夫先生遗文》《丧仪述》等。少时受业于雷鋐的伊朝栋(1729-1807),三明宁化人,其治事勤恪公正,精研程朱之学,著有《南窗丛记》《赐研斋集》等书。伊朝栋之子伊秉绶 (1754-1816),为清代书法家,自幼秉承家学,又受业于阴承方,攻宋儒理学,并潜心研习李光地、蔡世远及雷鋐等理学家思想。伊秉绶讲求“立心行己”,其从政清正廉洁,兴利除弊,勤政爱民,并致力于地方文化建设,创办书院等。另外,三明将乐县人梁彣(1778-1845),号月山,精研理学,尤其对“心性”之学有深入研究,提倡“洗心克己”。梁彣认为,读书不应以制艺科名为满足,对学问应在道德养成上下功夫,他对理学身体力行,著有《月山遗书》。
从上述列举的三明籍闽学学者可知,三明地域不仅是闽学之源,还是闽学传承与发展之地。三明地域的理学家或承家学渊源,或存在某种师承关系,他们的理学思想丰富了闽学内容,作为三明地域的典范人物,其言行事迹更是深刻影响了三明地方文化。
四、三明地域闽学文化的保护对策
三明地域包括12个县市区,这些县市区在以前分属不同的行政区划,如在宋代时分属邵武军、南剑州、汀州、建州,在元代分属邵武路、延平路、汀州路,在明代分属延平府、邵武府、汀洲府、漳州府,在清代又将大田县分属永春州。这对三明地域文化产生重要影响,不利于地域文化形成鲜明特色。然而,三明是闽学孕育、形成、发展的核心区域,拥有独具特色的闽学文化,以闽学为文化品牌,构建闽学文化传承体系,对彰显和发展地方文化有重要意义。[15]由于历史等因素,以前对三明地域闽学文化不够重视,不少闽学文化资源遭受破坏。当下三明要构建闽学文化传承体系,必须先挖掘、整理地域内的闽学资源,对闽学文化进行科学合理的保护。
一是对闽学文化遗迹遗存的保护。闽学学者曾在三明地域从事讲学传道等活动,留下相关遗迹,如居住地、书院(建于宋代的就有龟山书院,凤冈书院、谏议(了斋)书院,南溪书院,云谷书院,翠云岩书院等)。有的理学家死后葬于当地,有的还被当地百姓立像祭祀于贤祠。三明理学家多有著书立说,有理学著述及诗文存世,有的还是书画家,留下手迹墨宝。对于书院、故居、墓葬等遗迹,应当展开普查,再有针对性地加以修复和保护;对于著作、书画等,应组织研究人员加强查寻与整理,还要整理各时期研究三明地域闽学的相关著述。然后,将三明的闽学文化遗迹遗存进行整合,可在重要的书院创办地、理学家故居地建立闽学馆,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建立三明闽学数据库,保存和展示三明的闽学文化。
二是加强闽学思想内涵的研究。首先,充分挖掘三明各县市区的相关研究人才,以本地的闽学研究中心或研究会为组织机构,组建三明地域的闽学研究团队,凝聚本土闽学研究力量。其次,着重对朱熹门人及其后三明地域理学家的研究。闽学先驱的杨时、罗从彦等人已受较多关注,并取得了一定研究成果;而对明清时期的三明理学家,还较少人注意。闽学作为哲学流派包括了本体论、心性论和认识论,涉及政治、社会、伦理道德等,朱熹之后三明理学家或在某些方面阐发闽学思想,或在投身仕途、安贫乐道中发扬闽学的“格物致知”“居敬持志”等精神。研究者应深入三明理学家的著述等资料,全面探讨各个理学家的闽学思想。最后,加强对三明地域闽学源流的传承研究。三明地域闽学存在地缘上的继承与发展关系。研究者应该将三明地域闽学看作一个整体,既要对闽学形成前的道南学派(杨时、罗从彦等)思想进行研究,又要对朱子学形成后宋明清各代三明理学家的思想展开研究,总结各个时期不同理学家的思想及创见。三明可借鉴学者梳理闽学在闽南地区发展历程的做法[16],以三明重要理学家为节点,在梳理闽学源流的传承关系中形成三明地域的闽学知识谱系,从而真正凝聚地方闽学文化的力量。
三是以创新方法保护闽学文化。首先,将三明闽学文化资源保护与当下国家政策相结合。三明闽学学者多以成圣贤为人生追求,有高尚的情操,注重道德教化,讲求民族大义,关心民生疾苦。[2]在理学思想的影响下,他们在生活中勤俭节约、安贫乐道,在仕途中廉洁奉公、勤政爱民。而当前国家倡导践行爱国、敬业、诚信等为内容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三明闽学学者坚持的理学原则存在一致之处。相关研究者应该进行田野考察,加强三明理学家言行事迹的搜集、整理和研究,既重塑理学家的高尚人格和精神境界,又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倡导提供传统文化源泉。其次,将三明地域闽学文化保护与客家文化保护相结合。三明不仅是闽学文化的核心区域,还是重要的客家文化区域,三明宁化有客家祖地,2017年三明的宁化、清流、明溪三县还被纳入国家级客家文化生态保护实验区。从已有的研究中不难发现,三明地域闽学与三明客家文化存在着相互影响的复杂关系,研究者应在此基础上,借助客家保护实验区的优势,着力于闽学文化与客家文化、闽学思想与客家精神等关系的研究,使三明闽学文化资源得到重视与保护。最后,将三明地域闽学文化与其他地方文化相结合。三明地域在历史上归属不同的行政区 (如现在三明的建宁、将乐等县曾属于南平),三明理学家的活动范围也不限于三明境域,还包括闽北、闽南等地,有的理学家还求学、为官于外省,在其他地方留下诸多政绩、事迹和佳话。因此,三明应加强与周边地区、三明理学家曾经活动的省外县市的交流,以闽学文化为主题加强联动,相互配合,保护理学家的文化资源。
总之,三明地域为闽学的形成提供了儒学正脉,又是闽学的传承地。当然,本文认为三明是闽学之源,主要是从“正脉正源”上来论,并不否认闽学的形成有多个源头,闽学是集理学之大成,有多方面的思想来源,师承多方。另外,闽学作为学术流派已经结束了,但闽学所包含的哲学思想、伦理道德、人格修养等思想文化仍然存在,我们在传承和保护闽学文化时应该加以甄别,剥去被封建统治阶层过度强化和强加的成分,汲取闽学文化中在当下有价值的内容,如三明理学家的人格精神、学术品格等。
注释:
① 所列举的理学家资料,主要搜集、整理自百度百科(https://baike.baidu.com)和闽文网(http://www.mwenw.com),不再一一标注。
[1] 高令印.闽学和闽学的发展阶段及派别[J].福建论坛(文史哲版),1988(1):43-48.
[2] 黎昕.朱子学说与闽学发展[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1,3,7.
[3] 林怡.“闽学”新议[J].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2):5-10.
[4] 施建雄,吴祥发.闽学三杰[J].三明师专学报,1995(4):27-30.
[5] 周碧云.理学文化产业的构建:以福建三明为例[J].福建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4(1):36-41.
[6] 阮礽喜.构筑闽学文化源头阵地试析[N].三明日报,2016-07-10(A03).
[7] 赖长奇.“闽学四贤”理学思想与闽西北客家文化特质[J].人民论坛(中旬刊),2016(26):134-135.
[8] 张群,邓享璋.三明地区客家民俗语汇的特色[J].三明学院学报,2013(1):50-54.
[9] 黄晓珍.客家祠堂楹联的文化内涵与艺术特色:以福建三明地区为例[J].嘉应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6(3):24-28.
[10] 王晓暖.三明宋代书院考述[J].教育与考试,2009(5):72-74.
[11] 衷尔钜.从洛学到闽学:综论杨时、罗从彦、李侗哲学思想及其历史作用[J].中州学刊,1991(1):57-63.
[12] 张品端.论杨时在洛学到闽学中的作用[J].武夷学院学报,2010(1):8-12.
[13] 张文彪.闽学之源流与学术地位[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11):63,64.
[14] 程有为.从二程洛学到朱熹闽学[J].平顶山学院学报,2007(1):17-21.
[15] 三明市人民政府.三明市朱子(闽学)文化品牌建设实施方案 [EB/OL].(2015-09-29)[2017-01-10].http://xxgk.sm.gov.cn/smsrmzfbgs/smsrmzf/zfxxgkMl/ghjh/201510/t20151021_83385.htm.
[16] 傅小凡,卓克华.闽南理学的源流与发展[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7:1-2.
(责任编辑:冯起国)
The Destiny and Protection of Min School Culture in SanMing
LIU Jianchao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Journal,Sanming University,Sanming,Fujian 365004)
Yang Shiand Luo Congyan inherited the Luo school,passed the pure ConfucianisMto Li Tong and Zhu Xiwho was born in Sanming.Sanming and the pioneer of Min school have close geographical relations.As a"source of Min school",Sanming has the geographical experience and a good atmosphere of Min school.There are a lot of Min scholars in the Song,Yuan,Ming and Qing dynasties.Sanming should strengthen the protection of the remnants of Min school culture,strengthen the research of the connotation of Min school,and innovate the protectionmethods,in the implementation of protection to achieve the cultural heritage ofMin school.
Min school;Sanming;Zhu Xi;Hakka culture
G127
A
1674-2109(2017)07-0064-05
2017-02-22
2016年三明学院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科研重点项目(明院社2016-A01)。
刘建朝(1984-),男,汉族,编辑,主要从事地方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