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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宗白华《美学散步》中的艺境问题

2017-03-11李盈悦

皖西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宗白华韩愈意境

李盈悦

(四川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8)

析宗白华《美学散步》中的艺境问题

李盈悦

(四川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8)

宗白华提出的艺境理论在情景相生相化中向人们传递着美的感受,并且为文学史的发展提供了构建和阐释的多种可能性。它从庄子关于本体与相对的论说中萌芽,经历了几代人的丰富发展,呈现了“以我观之”和“以道观之”两种不同的审美角度与方式,这在韩愈诗和波德莱尔《恶之花》的中西比较中可窥一斑,并呈现了以丑为美的别样审美体验。

《美学散步》;宗白华;艺境;以我观之;以道观之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宗白华先生不仅完善了艺术境界里“意境”的丰富含义,并且从意境的创构方式、层次结构及其特点这几个方面对其作了匠心独妙的解释和分析,还把对中国古典文化中如道、禅、山水的关注推向了一种崭新的高度。而近年来,随着国家对中国古典文化传统的大力提倡,中西交流的日益频繁和深入,以及西方对中国古典文化传统关注的持续升温,带有中国特色的艺境理论在学术史、文化史上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本篇文章以韩愈诗和波德莱尔《恶之花》为比较对象,从“以我观之”和“以道观之”两方面来探讨艺境理论的意义。

一、意境的形成和发展

从古自今,“意境”一词出现在了不同的地方,具有不同的含义,而我们这里所谈论的大部分表现在艺术创作中,犹以诗歌创作为主。宗白华先生的艺境观点便是在意境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

简要地说,意境便是一种情景相融,虚实相生,充满着无限的生命韵律和无尽的灵动诗意之境界。

而关于意境理论的形成和发展,叶朗先生在《美学原理》一书中谈到了老子哲学中的本体论与相对论,这两个基本思想可以把它们看作是中国古典美学意境理论的起源。后来在玄学和禅宗思想的熏陶下,三国两晋南北朝的文学创作中开始有“意象说”和“境界说”的萌芽,这是比较倾向于实践性的。至唐代便开始用“境”或“境界”论诗评诗。宋代严羽认为诗歌创作“惟在妙悟”。他在《沧浪诗话》中说:“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且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唯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1](P686)这与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把诗思称作“神思”是一样的,与西方创作中所追求的灵感也是十分相似的。同时代的叶梦得又在此基础上引申出了“言外之意”[1](P432)的美学追求。在明清两代,诗人学者深入地研究了意和境的关系问题,近代王国维则提出“境界说”,将以前对“境”的阐发提升至美学的本质论高度。

二、从意境到艺境的飞跃

由上述意境理论的形成和发展可知,诗人的思想情感并不是语言的直白陈说,而是借由其心灵与世界的交汇融通承载在诗歌的意境中。寻觅到一个恰好能够寄托诗人情感思想的载体便是诗歌创作的关键,而寻觅这样一个新境的途径就在于“妙悟”,即是诗歌创作的意境思维。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意境便是诗人自身的情感受到触动与感染,精神与万物交汇交融,一同畅游,不分彼此,意境相谐。

在《美学散步》一书中,宗白华对意境理论进行了完善和补充,他认为:“一切美的光是来自心灵的源泉,没有心灵的映射,是无所谓美的。”[2](P75)在前人提出的情景交融的基础上,他所构筑的“艺术境界”便是:“介乎学术境界和宗教境界的中间,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为对象,赏玩他的秩序、色相、节奏、和谐,借以窥见自我的最深心灵的反映;化实景为虚景,创形象为象征,使人类最高的心灵具体化、肉身化。”[2](P70)在先生的观点里,艺术境界是展现美的。它所表现的就是“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成就一个鸢飞鱼跃,活泼玲珑,渊然而深的灵境。”[2](P70)总而言之,这便是以心物交融为创构方式,以自由空灵为精神投向,在物我两忘的心灵体验中,铸就天人合一的诗意境界。在这里宗白华先生突破了以往意境理论情景交融的内涵,指出了艺术境界是生生而有条理,实现了意境理论的飞跃。

三、以我观之:观物的局限性

艺术境界的最终旨归是天人合一,宗白华在《美学散步》里提出了艺境的特点是“道”,即是用一种融贯万物的视角来观照。而我们在现实境地里,却常常喜欢用主客对立的观点来看待事物,从“我”的角度出发,世间一切事物都是“非我”的存在。所以在“我”与“非我”之间,在人与外在事物之间,就存在了一条深深的裂痕。这在西方表现得尤为明显,具体可以体现在西方人的世界观及其透视绘画理论——从自身出发,从固定的视角出发,以一种现实客观的方式,来观察对象,描摹对象。而在中国庄子的《齐物论》中有这样一句话:“自我观之,仁义之端,是非之涂,樊然淆乱,吾恶能知其变。”[3](P35)郑笠在其《庄子美学与中国古代画论》中论道:“《庄子》中的‘我’正是一个具有浓厚哲学意味的范畴,它既是痛苦的根源,又是极乐的世界;既是需要克服与超越的对象,又是人之所以存在的根本;从此处观之,它是主体,从彼处观之,它又是客体;既是‘欲’和‘伪’的化身,又是道的直接体验者。”[4](P156)这就是说从“自我观之”的角度,人往往会局限在自我经验的狭小范围里,使我们看问题比较浮躁,只看到浅显的部分,流于表面,从而斩断了我们飞向美的大道,就像庄子笔下的河伯与井蛙,眼见十分狭窄。与此同时,我们被局限在“自我”有限的小天地里,就像被禁锢在了囹圄里,被陶渊明所言的樊笼、尘网所牵绊,失却了精神家园,失去了自由的权利。这就像日本哲学家阿部正雄所说:“作为人就意味着是一个自我,作为自我就意味着与其自身及其世界的分离;而与其自身及其世界分离,则意味着处于不断的焦虑之中。这就是人类的困境,这一从根本上割裂主体与客体的自我,永远摇荡在万丈深渊里,找不到立足之处。”[5](P11)

四、以道观之:自由通脱的审美观照

既然“以我观之”有如此局限,所以要获得美的感受,追求真、善的境界,就需要怀着一颗超功利,超认知的心,用“道”来观照。

(一)对物我界限的超越

对物我界限进行超越,即是对“自我”精神进行突围,寻求心灵体验的自由,实现天人一体的和谐。这里的“道”更接近于庄子那种超越时空又贯通于万物之中的形而上的“道”。这也正是宗白华先生所追求的。这就像《五灯会元》上记载的门徒问天柱崇慧禅师:“如何是禅人当下境界?”禅师回答:“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他们认为可以通过一朝风月领悟万古长风的意境,即是从最普通最平常的生活中窥见最本真的宇宙。宗白华自己做的一首小诗《柏溪夏晚归棹》也正好传达了一种中国心灵的宇宙情调:来自天际的风,拂过翠绿的群峰,夕阳的余晖从云的罅隙里漏了下来,河川被光镀上了一层寒意。白鹭在悠闲飞翔,淡淡的孤独的云霞飘向远方,在河边停靠了一叶小舟,月儿已慢慢升上夜空,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沐浴着月的清辉。这首诗中的这些景物都并非是单纯的,客观的景物,而是一种意象,浸润,渗透着诗人的主观生命情调,仿佛那月光的清辉,有着诗意的想象,洞开了另一个澄明的世界。诗人的主观情感投射到景物上,经过改造,“涑涤万物,牢笼百态”,成为活泼玲珑的意象,成为美的对象。

(二)对物物区别的超越

以道观之,不仅仅是消融了物我的界限,而且也是对物物区别的超越。宗白华先生的情景交融也包含了这一层含义。要想真正地实现世界心灵的自由解放,还要消解物物分别的立场,用大化的“道”一视同仁。这就是庄子《齐物论》中“齐万物,一死生”的思想。对此,庄子用“美丑之判”来说明。在美丑之判中,庄子站在“道”的角度消解了“自我”的美丑区别,那么此时审美标准就不是绝对的了。如果审美标准被消解,不仅会使美丑的判别成为相对,而且还有可能向彼此转化。正如《齐北游》中所言:“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3](P46)庄子通过用断足、驼背等众人都认为很丑的形象来磨灭了美与丑的差异,因此“以丑恶骇天下”的哀骀也摇身一变,成了美的化身。在中国历来的诗歌中,有一些作品便是以“道”来观照,消融美丑界限,甚至以丑为美,形成了怪诞奇崛的风格。韩愈的山水写景状物诗就是其代表。清代的刘熙载在《艺概》中曾说道:“昌黎诗往往以丑为美。”[6](P198)这句话突出了韩诗的独特性,因而常常被后人引用。但有关韩愈诗的风格特点,自古便有诸多论述。宋代张戒《岁寒堂诗话》:“退之诗,大抵才气有余,故能擒能纵,颠倒崛奇,无施不可。放之则如长江大河,澜翻汹涌,滚滚不穷;收之则藏形匿影,乍出乍没。姿态横生,变怪百出,可喜可愕,可畏可服也。”[7](P73)以后各家的评述,若从审美角度观照,便是“以丑为美”。韩诗多写丑怪之物,在其诗中不断涌出狰狞可怖的景象。

在其记游名篇《谒衡岳庙遂宿岳寺题门楼》中,韩愈首先用苍劲拔峭的笔触描写了衡山的宏伟与魄力:“喷云泄雾藏半腹,虽有绝顶谁能穷?我来正逢秋雨节,阴气晦昧无清风。”而“须臾静扫众峰出,仰见突兀撑青空。紫盖连延接天柱,石廪腾掷堆祝融。”[8](P39)四句更是用粗线条勾勒出了衡山的高峻挺拔,气势宏大。虽然可怖可怪,但是它们都衬托出了衡山的壮伟气魄和诗人对其的独特感觉。韩愈正是让原本丑的事物被艺术的张力收容在诗歌当中,从而使它们获得具有审美价值的永恒生命。

同时韩愈对强势、豪壮、勇猛的事物的向往,就是他所展现的力量之美。他那篇被称为“大奇观”的《陆浑山火》,诗人虽未真正观看到如此激烈的一场山火,却能用夸张渲染的手法把它写得如此绘声绘色、辉煌壮烈。可憎可怕的山火,便被赋予了一种雄奇凌厉的美。丑到极致便是美。人们便是在这样一种怖惧战栗的痛感之中,体味到一种审美的愉悦。明代瞿佑撰《归田诗话》中评论此诗:“《陆浑山火》诗,造语险怪,初读殆不可晓,及观《明韩氏全解》,谓此诗始言火势之盛,次言祝融之御火,其下则水火相克相济之说也。题云《和皇甫湜是韵》。湜与李翱皆从公学文,翱得公之正,湜得公之奇。此篇盖戏效其体,而过之远甚。东坡有《云龙山火》诗,亦步骤此体,然用意措辞,皆不逮也。”[9](P6)

以上列举了韩愈的一些以丑为美的诗歌,但其好写丑陋事物,却由诸种因素使然。首先是当时社会状况的转变引起了审美风尚的转变,安史之乱,藩镇割据,战乱频仍,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巨变必然会引起士人们内心与精神世界的改变,而其中诗人的触觉最为敏感,他们便把视角由外部转向了内心,但是该时期的诗人们表面上悠闲自在,但在内心深处却有着沉重的悲哀和痛苦。这和魏晋时代如阮籍般的文人的遭遇颇多相似。那么他们就更注重生命情绪的宣泄和内心情感的抒发,在诗歌创作上便是多元化和个性化,韩愈尚怪尚丑也就不足为奇了。其次,“唐代大盛的寺庙壁画,也给韩诗喜好荒幻丑怪之风以深刻影响。唐代佛教兴盛,佛寺壁画也随之发达,画壁之多,为历代之冠。韩愈是佛寺壁画的爱好者,这些壁画中鬼神鸟兽的奇踪异状,阴司地狱的图变形相,以及密宗的曼荼罗画,都与韩诗种种光怪陆离的场景有相当紧密的联系。”[10]最后韩愈的身世遭遇和个性特点,也使他的审美观念不同于常人。他三岁丧父,后在兄长韩会和他的妻子的抚养下长大成人,成年后多次被拒官,被小人谗言。韩愈本人也极争强好胜,尤其喜欢标新立异。他希望在政治上出人头地,并十分信奉儒家,在文学创作上则好为人师。因此在文学创作上他就必须超越前人,去寻找另一番天地。从韩诗的影响看,他的“以丑为美”已开一代风气,使得审美的范围扩大,给予我们更多的审美体验。

而在国外也有相似的以丑为美的审美体验,比较具体地表现在象征派的诗歌上面,这与宗白华先生所言的“创形象为象征”不谋而合。这里就波德莱尔的《恶之花》进行分析。波德莱尔提出的文艺观是引人注目的,在文学史上有深远的影响,他主张“以丑为美,化丑为美,不认为丑恶的事物就是绝对的丑,而是认为丑中有美。他指出:‘自然是丑恶的’,自然事物是‘可厌恶的’‘平庸的’;自然景色是丑的、‘邪恶的’;罪恶‘天生是自然的’,相反,美德是人为的、超自然的。他还提出了通感理论,把诗人看作自然界和人之间的媒介者。诗人能理解自然。”[11](P423-424)所以波德莱尔第一次把大都会的生活和丑陋事物带进了诗歌王国,在他的笔下处处涌动着污秽恶心,城市的喧嚣与丑陋,都是那么触目惊心。巴黎充斥着悲哀忧郁,给人深深的沉重之感,让人难以喘过气来,但是他却用象征,通感手法,用精妙的语言去化解丑恶,让人们能够透过丑陋去发现美丽,不再局限在景象怪诞的外表上,而是秉着一颗诗心去发现更多的审美的可能性。这些都与波德莱尔的个人遭遇是分不开的:6岁丧父,母亲改嫁后,波德莱尔与继父关系不好。后来,忧郁、债务、旧病复发使他的身体非常虚弱,让他形成了这样的一种视角去观照他周围的生活。在《七个老头子》里:“拥挤的城市!充满梦幻的城市,大白天的幽灵就拉扯着行人!到处都像树液般流淌着神秘,顺着强大巨人狭窄的管道群。一天早晨,在一条凄凉的街上,房屋在轻轻雾中增加了高度,占满了一条涨水的河的两旁,作为布景倒很像演员的情愫,一片脏而黄的雾淹没了空间,我绷紧了神经,像演主角一样,跟我的已然厌烦的灵魂争辩,在重载的车往来的郊区徜徉。”[12](P213-214)在《腐尸》中:“天空对着这壮丽的尸体凝望,好像一朵开放的花苞,臭气是那样强烈,你在草地之上好像被熏得快要昏倒。苍蝇嗡嗡地聚在腐败的肚子上,黑压压的一大群蛆虫从肚子里钻出来,沿着臭皮囊,像黏稠的脓一样流动。”[12](P71-72)横呈在街上的女尸,便是对现实的强有力的控诉,情感沿着腐尸流动,在每一个丑陋恶心的场景下都是诗人心灵之花的绽放,这种超越了物物分别的界限,化丑为美的观照,在韩愈和波德莱尔的诗歌中出现,所不同的是一个醉心山水的化丑为美,把自己独特的感受融入自然万物的凌厉怪诞中,表现自己对政治失意的不平以及叹惋。一个展示大都市的以丑为美,在遍布苍蝇,腐尸的巴黎,用一双忧郁的眼睛映照出小资产阶级的苦闷心理和悲惨命运。虽然身处不同地域和时代,但都能跳出狭小的自我视点,用一种“万物齐一”的观点去看待事物,任情感与景象融合无间,任虚与实互相转化,进出无碍,独辟一个灵想的空间,从而通过人情丑恶使心灵得到升华。

在《美学散步》中,宗白华始终秉持着中国古典文化传统的内核,以一种高屋建瓴的方式,融贯中西精华,并且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他用诗心来体察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文化体格,用哲学思维方式孜孜不倦地求索着艺境之美,宗白华先生在现代化的潮流中为中国古典美学做出了独特的解析,促使古典美学向世界迈出了超越性的一大步,让中国古典美学和传统文化经过现代的浸润而迎来更加旺盛的生命力。

[1]何文焕.历代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1.

[2]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

[3]钱穆.庄子纂笺[M].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

[4]郑笠.庄子美学与中国古代画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5](日)阿部正雄.禅与西方思想[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

[6]刘熙载.艺概[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6.

[7]张戒.岁寒堂诗话[M].陈应鸾,笺注.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0.

[8]韩愈.韩愈集[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

[9]瞿佑.归田诗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37.

[10]陈允吉.论唐代寺庙壁画对韩愈诗歌的影响[J].复旦学报,1983(1):72-73.

[11]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12](法)波德莱尔.恶之花[M].郭宏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

An Analysis on the Artistic Conception inStrollinginAestheticsby Baihua Zong

LI Yingyue

(FacultyofLiterature,SichuanNormalUniversity,Chengdu610068,China)

Mr. Baihua Zong’s theory has conveyed the feeling and sense of beauty with each other’s complement, and provides the possibility to construct and interpret literature. It produced in the Zhuangzi on the origin and relative theory. The conception has the process of the development, and presents two aesthetic perspectives and methods. Presentation of theory is manifested through comparing Han Yu’s poem with Baudelaire’s “Flowers of evil”, and shows the different aesthetic way which regards ugly stuff as beauty.

StrollinginAesthetics; Baihua Zong; artistic conception; my point; Taoism

2017-05-04

李盈悦(1993-),女,四川泸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典文献。

B83

A

1009-9735(2017)04-0088-04

在《艺境》一书中,著名的美学家、哲学家、诗人宗白华曾这样写道:“终身情笃于艺境之追求”。这可以说是先生求索一生的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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