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的救国爱国言行刍议
2017-03-11李尾咕
李尾咕
(闽北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系,福建 南平 353000)
朱熹的救国爱国言行刍议
李尾咕
(闽北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系,福建 南平 353000)
朱熹一生忧国忧民,早期豪情满怀,极力主张恢复中原,晚年面对士大夫阶层安于享乐国力渐颓的现状,逐渐倾向于先固国本再图恢复主张。然而在主和派把持的朝局,他的救国策略却难以实施。朱熹一生致力于书院教育和理学体系构建,其最终目标是培养有道统理念的治国人才。虽然朱熹至死未能帮助南宋朝廷完成恢复中原伟业,但其爱国言行激励了一代又一代国人。
朱熹;抗金;强国;气节
朱熹(1130-1200),字仲晦,又字元晦,自号晦翁、晦庵,祖籍徽州婺源(今江西婺源),是宋代著名哲学家、教育家、诗人,为理学集大成者。朱熹一生历高、孝、光、宁四朝,其时金国步步南侵,南宋王朝面临着深重的民族危机,救亡图存成了他一生中最执着的追求。纵观朱子一生,其忧国之诚始终未变,虽多次遭受主和派打击,但爱国之志始终不渝,并通过教育和著书立说激发国人的爱国热忱。爱国词人辛弃疾在朱熹逝世后感言:“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谓公死,凛凛犹生!”[1]
一、反对和议,力主抗金
(一)从小滋生爱国情愫
朱熹一生反对朝廷议和,从入对垂拱殿、讲学崇政殿到行宫奏札,都力主“攘夷狄”以复祖宗境土,去宗庙仇耻。生长生活环境是促成朱熹民族气节的一个重要因素,其父朱松是强硬的主战派,曾任尚书度支员外郎、著作佐郎兼史馆校勘,与张扩、常明、凌景夏等人联名上书,反对朝廷议和主张,被秦桧贬谪饶州。
朱熹14岁时朱松病逝,遵父嘱投靠五夫刘子羽,五夫刘氏家族极富民族气节,对金兵的南侵有切肤之痛,国仇家恨熏陶了朱熹,滋生了青年朱熹仇恨奸佞、抗金保国的爱国情愫。朱熹少年时书法学曹操,刘珙学颜书《鹿脯帖》,朱熹把曹操的法帖展示给刘珙看,刘珙云:“我所学者唐之忠臣,公所学者汉之篡贼耳!”[2]有感于刘珙此言,朱熹自此再没学曹操字帖,其少年时的正统观可见一斑。
(二)为抗金奔走呼号
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颜亮率大军南侵,一边分兵进攻川陕和荆襄两路,一边亲率六十万大军直逼淮水清河口,号称百万。同年十月,南宋刘錡领军收复皂角林和胶西。朱熹精神大振,作《次子有闻捷韵四首》以贺,他憧憬着“明朝灭尽天骄子,南北东西尽好音”的结果。十一月虞允文率军获采石矶大捷,完颜亮被部下所杀,朱熹又作《闻二十八日之报喜而成诗七首》。在广大沦陷区,爱国志士纷纷组织义军与金兵作战,在南宋军队的配合打击下,金兵于十二月被迫北还,宋军取得了抗击金兵入侵的阶段性胜利,听闻捷报,朱熹欣喜万分,写下了《感事书怀十六韵》等爱国诗篇,对消灭敌寇、收复中原大好河山无比期待。
绍兴三十二年(1162)六月,主和的高宗禅位,心存“恢复”理想的孝宗即位后,诏求直言。当时朱熹监潭州南狱庙,立即应诏上封事。在封事中朱熹指出金国与南宋之仇不共戴天,金人奸诡不常,讲和只能求一时息兵,不能解决宋金真正矛盾,被占的领土和岁贡将养肥金兵,什么时候开战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金国手中。朱熹分析:“彼盗有中原,岁取金币,据全盛之势以制和与不和之权,少懦则以和要我而我不敢动,力足则大举深入而我不及支。”[2]朱熹以靖康之难为例,阐明求和之弊,恳切向宋孝宗提出:“为天下国家者,必有一定不易之计,而今日之计不过乎修政事、攘夷狄而已矣,非隐奥而难知也。然其计所以不时定者,以讲和之说疑之也。”[2]朱熹认为讲和之说只会消磨军民斗志,他说:“故今日讲和之说不罢,则陛下励志必浅,大臣之任责必轻,将士之赴功必缓,官人百吏之奉承必不能悉其心力,以听上之所欲为。”[2]
隆兴元年(1163年),宋孝宗重用主战派张浚,出兵北伐抗金。朱熹对张浚的北伐寄予厚望,面见张浚后提出分兵杀敌的谋略:“为吾之计,莫若分几军趋关陕,他必拥兵于关陕;又分几军向西京,他必拥兵于西京;又分几军望淮北,他必拥兵于淮北,其他去处必空弱。又使海道兵捣海上,他又着拥兵捍海上。吾密拣精锐几万在此,度其势力既分,于是乘其稍弱处,一直收山东。虏人首尾相应不及。”[3]然而张浚却以自己兵权所限不能做主为由没有采用朱熹的策略,使朱熹大为失望。张浚符离之败后,孝宗任用主和派汤思退为相,朱熹壮志成空,痛惜抗金受挫。隆兴二年(1164)八月,张浚罢相出任外地,病逝于途中的江西余干,朱熹虽然对张浚北伐策略不满,但对他的气节大义十分敬佩,千里迢迢专程赶至豫章 (今南昌)哭灵。乾道三年(1167)十月,朱熹为张浚作四万余言的《少师保信军节度使魏国公致仕赠太保张公行状》以纪念其爱国一生。
(三)痛斥投降派
朱熹对主和派深恶痛绝,他说:“本朝御戎,始终为‘和’字坏。”[3]他清楚南宋的偏安局面从一开始就建立在“和议”的基础上,朝廷庞大的职业官僚群体早已与“和议”体制结下了不解之缘。他认定秦桧是南宋积弱难返的罪魁祸首,是金国的代理人、奸细。在秦桧的政治高压下,岳飞等抗金志士被残酷杀害,此后数任皇帝也无抗金大志,国力孱弱,多数官僚佞谀满前,集体沉沦,无心抗金。朱熹指出秦桧专权期间犯下的八大罪行:媚事敌国、卖国求荣、图谋篡位、架空皇帝、残害忠良、独断专行、迫害异己、结党营私。在《戊午谠议序》朱熹评曰:“秦桧之罪所以上通于天,万死而不足以赎买,正以其始则唱邪谋以误国,中则挟虏势以要君,……而末流之弊,遗君后亲,至于如此之极也。”[4]
淳熙八年(1181),朱熹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次年春天,旱灾严重,饿殍载道,在巡视中却见一家人大摆筵席操办秦桧祭典。朱熹大怒,指出岳飞惨死风波亭就是秦桧所为,下令毁秦桧祠。在《除秦桧祠移文》中,朱熹写道:“窃见故相秦桧归自虏廷,久专国柄,内忍事仇之耻,外张震主之威。以恣睢戮善良,销沮人心忠义刚直之气;以喜怒为进退,崇奖天下佞谀偷惰之风。究其设心,何止误国!岳侯既死于棘寺,魏公复窜于岭表。连逮赵汾之狱,盖将掩众正而尽诛;徘徊汉鼎之旁,已经闻图九锡而来献。天不诛桧,谁其弱秦?”[4]朱熹对力主和议的汤思退、王之望、尹穑三人也极为痛恨,主张“枭三人首于都市,俾虏人闻之,亦以少畏”[3]。
(四)党结爱国志士
由于共同的抗金主张,朱熹与辛弃疾、陆游、陈亮等爱国志士交往甚密。陈亮称赞朱熹有“赤手丹心扑不破”(洞仙歌·丁未寿朱元晦)的抗金意志。
朱熹敬仰屈原的爱国情操,常将屈原的爱国言行自励,两人报国之志和坎坷命运极为相似,均处于奸臣弄权、外患频仍的时局。或许是为了托古言志,并以屈原正气激励世风,朱熹晚年致力于《楚辞集注》撰作,他在历史上首次塑造了屈原的忠君爱国形象。闻一多先生曾言:“屈原忠君爱国的说法,大约起于南宋的朱子。”[5]在《楚辞集注序》中,朱熹旗帜鲜明地表达了自己对屈原的赞赏:“原之为人,其志行虽或过于中庸而不可以为法,然皆出于忠君爱国之诚心。”[6]
朱熹晚年对南宋王朝国势衰微、内忧外患的严峻局面忧心忡忡,他在《题蕃骑图》诗中写道:“传闻姑妲欲南侵,愁破雄边老将心,却是燕姬能捍虏,不教行到杀胡林。”[2]诗中,朱熹以边关老将自比,表达了杀退金兵的渴望。临终前朱熹大呼:“某要见复中原,今老矣,不及见矣!”[3]并带着对祖国统一大业未成的深深遗憾离开人世。
二、整顿纲纪,富国强兵
朱熹年轻时更倾向于抗金速胜论,但南宋王朝多次的抗金战争均以失败告终。朱熹逐渐认识到以当时南宋王朝的实力,要收复中原难于上青天。要想复国雪耻,从统治阶层而言,只有正君为治,勤修政事,才能富国强兵并最终实现恢复中原的目标。因此,朱熹晚年时抗金策略有所改变,主张先“图治”再“复仇”,从最初的积极主战转为更加理性的“合战、守之计为一”策略。希望通过帝王的任贤使能,立纲厉俗来达到国富兵强的目标后,再“徐起而图之。”朱熹认识到战胜金虏的要径是通过内整纲纪以富国强兵,他说:“某尝谓恢复之计不难,唯移浮靡不急之费以为养兵之资,则虏首可枭矣。”[3]
淳熙十六年(1189),光宗初即位,召朱熹入对,朱熹已不再强烈要求立刻复国,而是提出先固邦本再御外侮的主张。黄干《朱先生行状》云:“先生尝草奏疏,言:讲学以正心,修身以齐家,……节财用以固邦本,修政事以御外侮。”[7]
朱熹认识到纲纪不振,会造成各级官吏官风颓弊,而要整顿官僚队伍,挽救南宋王朝的颓势,要从“正君心”做起。他以“天理人欲”理论犯颜谏言君王要正心图治。淳熙十五年(1188)十一月,朱熹上《戊申封事》,指出:“盖天下之大本者,陛下之心也。今日之急务,则辅翼太子、选任大臣、振举纲维、变化风俗、爱养民力、修明军政六者是也。”[2]
朱熹对当时社会的弊端和各种矛盾有深刻认识,认为国家最重要的事是体恤百姓,体恤百姓最核心的内容是减少赋税,赋税能否减少关键看治军,因此,君主能否正心以立纲纪是最为重要的。朱熹将宋室中兴的希望寄于君主的自觉,并批评邪佞大臣纵容皇帝的行为。
朱熹认为外抗金兵,应先做好自身内政建设,他说:“然求其所谓要道先务而不可缓者,此三事是也。夫讲学所以明理而导之于前,定计所以养气而督之于后,任贤所以修政而经纬乎其中,天下之事无出乎此者矣。”[2]朱熹主张应先做到修身、齐家,朱熹认为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因此只有做到齐家,而贤德之君应先治家方能治天下,“故人主之家齐则天下无不治,人主之家不齐则未有能治其天下者也。”[2]朱熹晚年意识到“修政事”比“攘夷狄”更为迫切,政事不修则外患无穷。在国家“盛衰治乱”之际,朱熹希望借“修政事”来积聚收复中原的力量。淳熙十五年(1188)十一月,朱熹上《戊申封事》,虽然通篇未有“恢复中原”或“复仇”等字眼,但其先强国再复国的思想贯穿全篇,朱熹强调了人才的重要性,指出必须以敢担当的天下第一流人才来代替那些唯唯诺诺的至庸之人。其门人杨复为此评曰:“先生曷常忘复仇之义哉?但以事不可幸成,政必先于自治。能如是,则复中原,灭仇虏之规模,已在其中矣。”[2]
朱子始终未改忧国之诚。晚年的朱熹看到国势衰弱,难于复国,充满了对国家前途的忧虑和痛苦,黄勉斋说:“先生平居惓惓,无一念不在于国。闻时政之阙失,则戚然有不豫之色。语及国势之未振,则感慨以至泣下。”[8]
三、兴办书院,培养人才
朱熹深感除“正君”外,还要有遵循义理的圣贤之民,上下一心,才能实现强国之梦。朱熹认同李侗的观点,认为“三纲不振,义利不分”是导致当时中国衰弱的根源,而要改变这点,只有通过教育才能实现。他创建的理学体系并不仅限于哲学学术范畴,而是要以理学为国家道统建设服务,为治国之道寻找天理依据。朱熹“存天理灭人欲”“三纲五常”等理论宗旨都是围绕重振国家纪纲和社会秩序这一目标而提出的。他希望学子通过封建伦理纲常的道德实践加入实现大一统伟业的大军中去。
朱熹一生热衷于教育,“所至必兴学校,明教化。”[9]一生共创建武夷精舍、寒泉精舍、云谷书院和考亭书院4所书院,修复白鹿洞书院、岳鹿书院,读书讲学的书院达47所。
朱熹创办书院并不是为了培养应举之才,而是为国家培养能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匡时济世之才。他认为传统官学如太学、州学、县学等有违国家教化之意,学子仅为科举而读书是忘本逐末,背离了圣贤之道,应试文章多为轻浮时文。面对在科举制下为功名利禄所诱的学子,朱熹深感痛心,曰:“近世以来,乃有所谓科举之业者以夺其志。士子相从於学校庠塾之间。无一日不读书,然问其所读,则举非向之所谓者。呜呼!读圣贤之言而不通於心,不有於身,犹不免为书肆,况其所读又非圣贤之书哉!”[2]为了改变“人材日衰,风俗日薄”的现状,朱熹希望能通过对学校的“改制”来改变“钓声名取禄利”的功利读书观,使学者无空言之弊,在《学校贡举私议》中提出:“必欲乘时改制,以渐复先王之旧而善今日之俗,……立德行之科以厚其本,罢去词赋,而分诸经、子、史、时务之年以齐其业。”[2]他在家训中要求后代子孙读书要志在圣贤,非徒科第。
绍熙五年(1194),朱熹从都城杭州回建阳,途经玉山县,应县令司马迈之请为县学儒生讲座,朱熹希望县学儒生不要追求个人功名利禄,要为国家富强而努力读书。他说:“圣人教人为学,非是教人缀辑言语,造作文词,但为科名爵禄之计,须是格物、致知、诚意、正主、修身,而推之以至于齐家、治国,可以平天下,方是正当学问。”[4]为了培养学子的正统观,朱熹教学先授予《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四书,其次授六经,再授史传。朱熹订立的《白鹿洞书院揭示》,明确提出了教育方针和培养目标是实施“五教”,将儒家的“五伦”立为五教之目。淳熙八年(1181),朱熹邀请陆九渊来白鹿洞书院讲学,陆九渊的“义利之辨”讲论深为朱熹赏识,朱熹将陆氏讲义刻石以纪,并亲自为之作跋,以启迪学子树立正确的人生观。
朱熹在教育中注重对学生进行封建伦理道德的培养,将以天理为核心的哲学观依附于“三纲五常”等封建伦理关系中作为培养个人道德的规范,将民族大义等道德思想渗透到学生的教育和日常生活中去,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道德修养理论,力图通过明“天理”教育来达到培养大批能理政治国的人才目标。
朱熹弟子蔡元定、徐宋臣、黄干、蔡沈、祝穆、廖德明、陈淳等均极具民族气节。他们在朱熹的影响下都力主抗金,反对屈膝求和。
入元以后,朱熹再传弟子也多有气节,如熊禾、吴海、陈普等人,不肯仕元,多深居山林隐姓埋名,或以从事学术研究和教育等活动为主,宁愿过着清贫的生活。郑仪孙、敖继、吴海、邱葵等朱学弟子均力辞元官,终身躬耕田亩。其他朱子再传弟子也多潜心研究“五经”注疏,有元一代福建朱子学者经书注疏达一百余种。熊禾是朱熹再传弟子中的杰出者,朱熹的学生辅广传刘敬堂,再传至熊禾。熊禾在宋末曾官至汀州司户参军,政绩显著。入元后承袭朱子民族气节,誓不仕元,自称“宋之义士,元之顽民。”他隐居在闽北筑洪源书堂、武夷书堂、鳌峰书院等以讲学和刻书为生,并与宋末义士谢枋得交游甚密,笃行着朱子教诲的圣贤之路。
总之,朱熹的一生复国之志执着坚韧,反对和议,为救国图强奔走呼号,以毕生之力兴办书院,构筑了庞大的理学体系培养新儒学人才,挽救危局,他用生命和行动谱写了一曲爱国主义的壮丽诗篇。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团结的基石,是中华民族共同的政治信仰和道德责任。朱熹面对南宋半壁江山表现出来的救国爱国言行,感人肺腑,激励着炎黄子孙心怀强烈的民族责任感和使命感,在祖国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前仆后继地汇入维护祖国统一和民族团结的洪流。
[1]辛弃疾传[M]//宋史(卷四).上海:中华书局,1985:12165-12166.
[2]朱熹.朱熹集[M].郭齐,尹波,点校.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4217,443,442,441,410,461,447,491,441,4081,3634.
[3]黎靖德.朱子语类[M].上海:中华书局,1986:2706,3111,3170,3214,3215.
[4]朱熹.答陈齐仲[M]//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上海:上海书店,1989:1407,1652,1373.
[5]郑临川.闻一多论古典文学[M].重庆:重庆人民出版社,1984:11.
[6]朱熹.楚辞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2.
[7]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M].北京:三联书店出版社,2011:800.
[8]朱玉辑.朱子文集大全类编(第一册)[M].济南:齐鲁出版社,1997:24.
[9]朱熹传[M]//宋史(卷四百二十九).上海:中华书局,1977.
(责任编辑:冯起国)
On Zhu Xi's Words and Deeds of Salvation and Patriotism
LI Weigu
(Management Department,Minbei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Nanping,Fujian 353000)
Zhu xiwas concerned about his country and people throughout his lifetime.He was full of ambitions in his early years and strongly advocated the restoration of the Central Plains.But in his later years,he gradually inclined to restore his early claims later after consolidating the state first since scholar-bureaucrats indulged themselves in pleasure and comfort and the national power had fallen to decadence.However,his national salvation strategy is difficult to implement within the imperial court dominated by the emperor and his faction.In order to cultivate the right people who could govern the country with ethics,Zhu Xi devoted hiswhole life to the construction of academic education and science system.Although zhu xi failed to help the imperial court of Southern Song Dynasty to restore the Central Plains,his patriotic words and deeds inspired generation after generation of Chinese.
Zhu xi;resist Jin Dynasty;power country;integrity
G127
:A
:1674-2109(2017)05-0001-04
2016-11-26
福建省教育厅人文社科课题(JAS160548)。
李尾咕(1969-),男,汉族,副教授,主要从事武夷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