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逵小考
2017-03-11崔洁
崔洁
(南开大学文学院 天津 300071)
刘逵小考
崔洁
(南开大学文学院 天津 300071)
刘逵是西晋学者,博学多识,精通礼学,同时又善于吸收学习当今先进的学术研究成果。左思《三都赋》成,刘逵为其作注。以其《吴都赋注》为例,可知其注释翔实可征,委曲备至。刘逵的这种注释特点,一方面是基于左思《三都赋》尚实贵本之创作倾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刘逵效法胡广、蔡邕,而胡、蔡二人的注释颇为精核。
刘逵 吴都赋注 胡广 蔡邕
刘逵是西晋著名学者。他精通典章礼制,《通典》卷四十一记录了历代礼学大家,皆“朝有典制可酌而求者”[1]1122,内即有刘逵之名。可见,在先唐礼学史上,刘逵是有一定贡献和地位的。他博学多识,注释过左思《三都赋》。他的注释研覈精详,被收入《文选》之中,成为我们现今解读《三都赋》的重要参考。然而,由于史书无载,且著述湮灭,刘逵历来并不为人重视,亦无专文研究。本文结合各种史料,考述其生平及学术背景,并着重研究其《三都赋注》。
一、生平及学术背景
1.生平考述。刘逵,字渊林,济南人[2]。生卒年今已不详。陆善经称他“与傅咸、陆机、杜育同时”[3]13。傅咸生于魏景初三年(239),卒于晋元康四年(294);陆机生于吴永安四年(261),也即魏景元二年,卒于晋太安二年(303);杜育生年不详,卒于晋永嘉五年(311)。陆善经称其与诸人同时,可见他应该也出生在魏晋之交,历经了太康、元康之治。又《晋书·傅祗传》载,太安元年(302),齐王冏诛灭赵王伦时,曾将侍中刘逵等人“付廷尉”[4]1332,可知刘逵应卒于太安元年之后。
关于刘逵的履历,历来记述也很有限。据《晋书》卷五十九,永康元年(300),赵王伦篡夺帝位,身为黄门侍郎的刘逵欲与散骑常侍杨准“欲奉梁王肜以诛伦”,后被赵王伦党羽孙秀发觉,以“星变”的借口转为外官[5]1600。而到了太安元年,刘逵又任侍中之职,可见已自外官返还朝廷。又,陆善经云“刘逵自尚书郎为阳翟令”[6]13,可知刘逵还曾担任过尚书郎之职,后来转为了阳翟令,然不知发生于何年。综上,刘逵曾任黄门侍郎、侍中、尚书郎、阳翟令等职。其中侍中、黄门侍郎职位重要,在魏晋“共平尚书奏事”[7]1244,手握实权。刘逵相继任此二职,应门第华贵,且具有一定的政事能力。
2.学术背景。刘逵的学问非常广博,经史子集皆有涉猎。刘逵曾为《三都赋》作注,内引大量典籍,可见刘逵对前代著述熟识于心。本文谨以刘逵《吴都赋注》中引书为例[8],来探讨其学术背景。
经部引书:周易并郑玄、尚书、诗并韩诗、周礼并郑玄注、左传并引有马融注、国语(又称作外传)并郑氏曰、论语、尔雅、广雅、杨雄方言、许氏记字(即说文解字)。
史部引书:史记、汉书并引有音义、汉光武纪(疑出自东观汉记)、马援传(疑出自东观汉记)、魏志、汲郡地中古文册书(即竹书纪年)、战国策、越绝书、吴越春秋、列女传、列仙传、山海经、扶南传、薛莹荆扬已南异物志、异物志、禹所受地说书。
子部引书:晏子春秋、孟子、杨雄法言、老子、庄子、管子、崔寔政论、邓析子、胡非子、鬼谷子、阙子、尸子、吕氏春秋、淮南子、司马法、张衡玄图、师旷曰(当出自师旷书)。
集部引书:楚辞并班固王逸注、贾谊过秦论、杨雄蜀都赋、杨雄解嘲、杨雄羽猎赋、张衡西京赋、张衡南都赋、魏武沧海赋、秦零陵令上书、汉歌、吴歌曲。
此外,尚有一些不明具体出处的引文,如“何晏云”“应劭曰”“刘成曰”[9]等等。仅以上引书,即可看出刘逵学问非常全面和系统。如,就经部而言,并习马、郑,而非如西晋官方经学那样目光狭隘,专尚王肃,摈斥郑玄。就子部而言,正史之外,兼及各类杂史、霸史和地理类著作。就子部而言,更为庞杂,不仅熟悉儒道兵法,对天文(如玄图)、筮占(师旷书)等偏门也有了解。就集部而言,对前代大家如杨雄、张衡等人作品非常熟悉,且对民间歌谣也有了解。而这些也仅是刘逵注释一部《吴都赋》之所用。刘逵是一个学者,于他而言,注释《吴都赋》等集部文献应是件很轻松的事情。他的整个知识面当远远超出以上所罗列的著作。
刘逵的学问又非常专深,精于礼学。前引《通典》提到,历代“朝有典制可酌而求者”,即可堪当朝廷礼学顾问者,内即有刘逵之名,与挚虞、傅咸、束皙等西晋大儒并列。礼学之中,刘逵尤通丧礼。《隋志》记载他有“丧服要记二卷”[10]1083,书已散佚,难以考察。又刘逵此书附于杜预《丧服要集》之下,杜预之书犹余数条,马国翰有辑本。在《玉函山房辑本序》中,马国翰认为杜预之书,或是因武元皇后崩,太子释服年月出现争议,杜预使博士段畅搜集前代典籍相关说法,成此一书[11]852。若如所言,刘逵著作附于杜预之下,类型应该较为相近,其内容或亦辑录前人丧服观点。又《经典释文》卷十“一溢”条下,陆德明曰:“王肃、刘逵、袁准、孔纶、葛洪皆云满手曰溢。”[12]153案,王肃、刘逵诸人所注,乃《丧服》“朝一溢米,夕一溢米”[13]543句。这则材料所引刘逵之注,不详是否出自《丧服要记》。若《丧服要记》果如前言,仅是辑录前人观点,则此则材料似不当出自《丧服要记》,刘逵很可能另外为《仪礼·丧服》作过注释,今《隋志》失载。
刘逵还是个与时俱进的学者,善于吸收比较前沿的学术成果。在《吴都赋注》中,刘逵曾引用了《汲郡地中古文册书》,此即汲冢竹书,出土于太康元年(280)左右[14],后被当时学者荀勖、和峤、束皙等进行整理归类。据现存材料,刘逵虽不闻参与其事,然应亦非常熟悉,所以《吴都赋注》中能信手拈来。其次,刘逵还引用了《魏志》来注释《吴都赋》[15]。陈寿《三国志》始作于太康元年,撰成于太康六年(285),亦西晋史学界的新成果。又,刘逵所引《魏志》曰“汉末诸葛亮辅刘备而为臣,都于蜀,终于魏将邓艾所平”,非泥于《魏志》原文,乃化用《魏志》史实,可见对于《三国志》,刘逵应是熟谙于胸。再次,玄学是魏晋士族间比较时髦的一种学问,玄学崇尚老庄,向往自然之境。刘逵身为礼学家,一个儒者,对《老子》《庄子》并不排斥,且非常熟悉。在《吴都赋注》中,刘逵对《庄子》的引用高达十二处之多。总之,刘逵应是一个不断积累进步的学者,视野宽阔,不拘泥于一隅。这种学习态度,势必造就了他学术渊博又术业专攻。
二、独具特色的《吴都赋注》
刘逵虽然是西晋著名学者,然文献湮灭,史书不载,唯因其《三都赋注》被《文选》收录而得以留传后世。
然而,这仅存的《三都赋注》,在后世也出现了争议。左思《三都赋》初成,张载、刘逵二人都曾作过注释。那么二人各自注释了哪些篇章呢?东晋綦毋邃认为刘逵注释了《吴都赋》《魏都赋》而张载注释了《蜀都赋》。至南齐史学家臧荣绪,则认为刘逵注释了《蜀都赋》《吴都赋》而张载注释了《魏都赋》[16]。可见,至齐梁,张、刘二人之注已然纷杂莫辨,两种说法也各有所据,难以断定。当然,不论哪种说法更接近真相,《吴都赋注》为刘逵所作应无疑义。李善在注释《文选》时,采用了二人的旧注。故本文谨以《文选》所载《吴都赋》旧注为例,详析刘逵注的特点及其历史原因。
1.详实可征的注释风格。刘逵用实证的态度注释《吴都赋》,结合吴地的实情来考释赋中的名物。如《吴都赋》“跃龙腾蛇,鲛鲻琵琶。王鲔鯸鲐,鮣龟鱕。乌贼拥剑,鼊鲭鳄,涵泳乎其中”句下,刘逵注曰:
《异物志》曰:朱厓有水蛇,鲛鱼出合浦,长二三尺,背上有甲,珠文坚强,可以饰刀口,可以为鑢。鲻鱼形如鲵,长七尺,吴、会稽、临海皆有之。琵琶鱼无鳞,其形似琵琶,东海有之。鯸鲐鱼,状如科斗,大者尺余,腹下白,背上青黑,有黄文。性有毒,虽小,獭及大鱼不敢餤之。蒸煑餤之肥美,豫章人珎之。鮣鱼长三尺许,无鳞,身中正四方如印。扶南俗云:诸大鱼欲死,鮣鱼皆先封之。鱕?有横骨在鼻前,如斤斧形,东人谓斧斤之斤为鱕,故谓之鱕?。鱼二十余种,此其尤异者。此鱼所击,无不中断也。有出入,子朝出求食,暮还入母腹中,皆出临海。乌贼鱼腹中有药。拥剑,蟹属也,从广二尺许,有爪,其螯偏大,大者如人大指,长二寸余,色不与体同,特正黄而生光明,常忌护之如珍宝矣,利如剑,故曰拥剑。其一螯尤
细,主取食,出南海、交趾。鼊,龟属也,其形如笠,四足缦胡无指,其甲有黑珠,文采如瑇瑁,可以饰物,肉如龟肉,肥美可食。鲭鱼出交趾、合浦诸郡。鳄鱼长二丈余,有四足,似鼍,喙长三尺,甚利齿,虎及大鹿渡水,鳄击之皆中断。生则出在沙上乳卵,卵如鸭子,亦有黄白,可食。其头琢去齿,旬日间更生,广州有之[17]。
这段注释中,刘逵不仅围绕名物的形貌、特性等进行注释,委曲备至;而是更进一步地,把每种名物在吴地的分布情况都标识出来了。这种注释,可使读者按图索骥,对吴地各处名物了然于胸;也精准地注释了《吴都赋》,挖掘了《吴都赋》信而可征之特色。这种例子在刘逵《吴都赋注》中并非仅此一处,通篇皆然。据现存文献,刘逵之前,辞赋注释虽然兴盛,但是鲜有如此详实可征者。可以说,这是刘逵注释异于他人注释之一大特色。
刘逵实证的注释态度,势必要求他对吴地的地方情况非常熟悉。刘逵虽然博学多才,但毕竟是北方人,对于南方名物,不可能做到巨细毕知。故在注释吴地风物名词时,他主要依赖于各种书籍,尤其是方志。在《吴都赋注》中,刘逵曾十次引用《异物志》,又曾引用过薛莹《荆扬已南异物志》一书。然而由于方志对各地名物不可能事无巨细都予著录,其所载定然存在着不全面的地方。这导致了刘逵的注释也存在着疏漏之处。如《吴都赋》“”句,刘逵注曰:“,似鸭而鸡足。”[18]没有进一步注释出之产地。而《文选钞》则注释到:“,似鸭而鸡足,灰色。今江都城北亦有之,俗呼为章渠鸟也。”[19]117不仅注出产地,甚至连俗名都注释出来。《文选钞》的作者公孙罗是江都人,应亲眼见过等鸟类,所以他的注释较之刘逵要格外真实。
虽然注释名物时,刘逵拘执于书本,偶有阙漏。但总体而言,刘逵之注研核极精,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考证事物的特点和来源,委曲详备。卫权曾评论刘逵之注“研精所由,纷散其义”,诚然。
2.原因分析。刘逵之所以采取实证的态度来注释《三都赋》,同左思《三都赋》的创作情况及刘逵的个人学养密不可分。首先,左思《三都赋》的创作宗旨即是尚实。在《三都赋序》中,左思批评历来赋家言过其实,如《上林赋》引“卢橘夏熟”,《甘泉赋》云“玉树青葱”,《西都赋》之“比目”,《西京赋》之“海若”,皆“假称珍怪,以为润色”,不符合实际情况,“考之果木,则生非其壤;校之神物,则出非其所”。左思自己在创作时,尽量避免了这种夸大不实之辞。采用学问研究的态度来创作辞赋,研核精审,贵本依实,“其山川城邑则稽之地图,其鸟兽草木则验之方志”[20],尽力做到实事求是。
《三都赋》作成之后,学者们纷纷对左思创作的这一特点表示赞赏,如皇甫谧认为“其物土所出,可得披图而校”[21],卫权认为“余观三都之赋,言不苟华,必经典要,品物殊类,禀之图籍”[22]2367,刘逵也认为“非夫研核者不能练其旨,非夫博物者不能统其异”[23]2367,皆认为左思的创作核实精审。正是因为《三都赋》的创作本于事实,刘逵方可使用征实之态度进行注释。可以说,《三都赋》严谨的创作特点为刘逵这种征实之注释方式提供了文本基础。而刘逵的这种注释方法,也挖掘出了左思《三都赋》之精华所在。
其次,刘逵在其为《三都赋》所作的序中说到:“故聊以余思为其引诂,亦犹胡广之于官箴,蔡邕之于典引也。”[24]2367可见,刘逵之注乃效法胡广《百官箴注》与蔡邕《典引注》。胡广和蔡邕都是严谨的学者,他们的注释文字皆考证详实。详说如下:胡广之官箴,指的是胡广的《百官箴》。《后汉书·胡广传》载,“杨雄依《虞箴》作十二州二十五官箴,其九箴亡阙,后涿郡崔骃及子瑗又临邑侯刘騊駼增补十六篇,广复继作四篇,文甚典美。乃悉撰次首目,为之解释,名曰百官箴,凡四十八篇。”[25]1511可见,胡广《百官箴》包括了箴文及注解。今箴文散见于《古文苑》《初学记》《太平御览》等书,而注解均已不存,所以无法窥探其注释特点。然胡广注释文字并不仅此。据《后汉书·百官志》刘昭注载,胡广曾为王隆《汉官篇》作过注释,成《汉官解诂》一书。《隋志》载“《汉官解诂》三篇,汉新汲令王隆撰,胡广注”[26]967,即此。刘逵注《三都赋》所借鉴的《百官箴》虽已不存,然《汉官解诂》亦出胡广之手,可作参考,来了解胡广的注释特点。
胡广《汉官解诂》之《序》曰:“顾见故新汲令王文山(王隆)小学为汉官篇,略道公卿外内之职,旁及四夷,博物条畅,多所发明,足以知旧制仪品。盖法有成易,而道有因革,是以聊集所宜,为作诂解,各随其下,缀续后事,令世施行,庶明厥旨。”[27]783据此,王隆原文较为粗略,且多“旧制仪品”。而胡广所注,则更重视因革和发展。由此或可推测胡广的注释风格,用考证求实的方法,探寻事物的源头及流变,使读者能够对此事物有全面的认识。蔡邕的《典引注》今尚存于世,为李善所引,见载于《文选》中。蔡邕之注,要在阐明《典引》一文的隐微之处。如“是时圣上固以垂精游神,苞举艺文,屡访群儒,谕咨故老,与之斟酌道德之渊源,肴覈仁谊之林薮,以望元符之臻焉”句,蔡邕注曰:“斟酌,饮也。肴覈,食也。肉曰肴,骨曰覈,水深曰渊,水本曰源,丛木曰林,泽无水曰薮。言六艺者,道德之深本,而仁义之丛薮也。天子与群儒故老,斟酌肴覈而行,以天应之至也。《诗》云:洞酌彼行潦。又曰:肴覈惟旅。”[28]除了字面解释和注明典源,又深层地挖掘出了此句之深意。正是因为刘逵注释取法胡、蔡二人,其注释之特点必然是精研事物且委曲备至,颇得左思《三都赋》之精神所在。
综上可知,左思《三都赋》的创作特点及刘逵个人学养互相作用,使刘逵的《吴都赋注》详实可征,成为典范。
[1]杜佑.通典[M].北京:中华书局,1988.
[2]《文选·三都赋序》李善注曰:阮孝绪《七录》曰:刘逵字渊林,济南人,晋侍中。本文所参考的《文选》版本主要有尤袤本《文选》,即南宋淳熙八年池阳郡斋刻本,中华书局1974年影印出版;另有周勋初编《唐钞文选集注汇存》,本文简称《文选集注》。上引李善注文,尤袤本《文选》置于《三都赋序》下,而《文选集注》置于《蜀都赋》下。本文依照尤袤本《文选》.
[3]周勋初.唐钞文选集注汇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4]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5]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6]周勋初.唐钞文选集注汇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7]沈约.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8]刘逵注释何赋,历来有争议,本文下篇详细论述。然《吴都赋》为刘逵注应无疑义,故取《吴都赋》为例来探讨这一问题。又,在论述刘逵《吴都赋注》的引书时,本文以尤袤本《文选》为依据。又,本文所辑引书,按《隋书·经籍志》所载四部进行分类.
[9]《文选集注》作刘成国曰,应是,刘成国东汉人,精通经学.
[10]魏徵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11]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M].扬州:广陵书社,2004.
[12]陆德明.经典释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3]郑玄注,(唐)贾公彦疏.仪礼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14]关于汲冢书出土时间,历史上曾有不同说法:咸宁五年说、太康元年说、太康二年说、太康八年说,其中,太康八年说应不可信,具体见陈梦家《汲冢竹书考》。本文不作判断,以“太康元年左右”统之.
[15]此则材料略有争议。仅尤袤本《文选》的《吴都赋》刘逵注中引用了《魏志》,而其他文选版本,如《文选集注》、北宋本《文选》(北宋国子监刻本,今残,《三都赋》部分今藏于台湾故宫博物院)等皆未引及。本文权依尤袤本。
[16]出自《文选集注》卷八,陆善经曰:“臧荣绪《晋书》云:刘逵注《吴》《蜀》,张载注《魏都》。綦毋邃序注本及集题云,张载注《蜀都》,刘逵注《吴》《魏》。”
[17]萧统.文选[M].北京:中华书局,1974,卷五.
[18]萧统.文选[M].北京:中华书局,1974,卷五.
[19]周勋初.唐钞文选集注汇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20]萧统.文选[M].北京:中华书局,1974,卷四.
[21]萧统.文选[M].北京:中华书局,1974,卷四十五.
[22]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23]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24]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25]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5.
[26]魏徵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27]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M].北京:中华书局,1958.
[28]萧统.文选[M].北京:中华书局,1974,卷四十八.
Research on Liu Kui
Cui Jie
(Liberal Arts College of Nankai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Liu Kui was a learned scholar in the West Jin Dynasty,who was a master of ceremony and good at absorbing advanced academ ic achievement.When Zuo Si finished w riting San Du Fu,he annotated it.Taking Liu Kui's annotation to Wu Du Fu as an example,we can find it very meticulous.One reason is that Zuo Si's style of San Du Fu was factualwhile the other reason is that Liu Kui learned from Hu Guang and Cai Yong whose annotating stylewas full and accurate.
Liu Kui;Wu Du Fu annotation;Hu Guang;Cai Yong
崔洁,南开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汉魏六朝文学。
10.16565/j.cnki.1006-7744.2017.12.27
I206.2
A
2017-0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