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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士入仕思想及其当代价值

2017-03-10张谦

怀化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仁义士人阶层

张谦

孟子士入仕思想及其当代价值

张谦

(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贵州贵阳550025)

孟子深刻揭示了士入仕的核心内涵与伦理规范,将政治与伦理紧密相连。他认为士入仕是一种君子之事,是在一定政治环境中能够从仁义之道的志业。并且,孟子将士阶层及其入仕的伦理规范归结为士的人格、士志于道、士的道德责任三个层面。孟子认为,士的人格是以保持自身尊严的大丈夫为目标的;士志于仁义之道,以弘道为己任;士的道德责任是致内心而生发出来的关怀天下的良心。孟子的思想也具有当代价值,继承和发展孟子士入仕的思想,对于当今有志于从政的知识分子来说,将有所裨益。

孟子;士;入仕;伦理规范;当代价值

春秋战国时期是礼乐崩坏的大变革时代,士原本的社会身份和社会阶层发生了重大变化,从贵族之末转变为四民之首。这一变化引起了在特殊历史时期士阶层自我认同和生命意义的探讨。孟子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阐述。近几年有论者讨论了孟子养气说塑造了传统知识分子的精神气质,对当代大学生的人格培养具有借鉴意义[1]。也有论者探讨了孟子对士阶层的影响,认为孟子基本确定了后世士阶层的现实责任[2]。孟子还论证了士人存在的合法性,有学者认为孟子运用自己的事件为我们塑造了出处进退的士人典范[3]。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探讨了孟子对于士阶层的影响。但在那个时代,孟子还对士如何入仕的问题进行了思考,所以本文将从士人入仕的角度,分别探讨士入仕思想的核心内涵与士应有的人格、士志于道和士的道德责任三个方面的内容,以及该思想的当代价值。

一、孟子士入仕思想的核心内涵

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争霸,士对诸侯国的存亡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入仕成为士阶层一展抱负、结束乱世的重要途径。基于此,孟子在继承孔子思想的基础上探讨了士入仕的核心内涵。他认为士入仕是一种君子之事,是在一定的政治环境中能够提高自身德行、从仁义之道的志业。该内涵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孟子认为“仕”是有别于其他职业的君子之事

在那个时代,士的价值和作用引发当时思想家们相互争论,陈相在与孟子进行讨论时便提出了这一质疑。为了回答陈相的质疑,孟子一方面从社会分工的角度论证了“仕”有别于其他职业。孟子提出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下之通义也”(《滕文公》上)的论断,认为因劳动性质的有别而有所差异的劳动分工具有正当性。劳心者通过入仕体现超越其他职业的社会价值。另一方面,“仕”是君子之事。许慎认为“仕,学也……是仕与士皆事其事之谓。学者,觉悟也。”[4]从古义上看,“仕”与“士”都是君子之事,是君子内心觉悟的手段。到孔子时期,子夏认为“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论语·子张篇》),将“学”与“仕”分开,“仕”的内涵更趋向于为官,但儒家依然将“学”的觉悟的精神融入了“仕”。孟子显然也继承了这一思想,他认为“居仁由义,大人之事备矣”(《尽心》上)。由于内心觉悟而有了仁义,有德行的人要做的事便齐备了。入仕也就成为了儒家内圣外王思想实现的现实路径。

(二)孟子认为士入仕以一定的政治环境为前提

无论孔子、孟子,亦或是其他思想流派的思想家都希望自身的学说和思想为国君所用,但什么样的政治环境适合士阶层入仕,对于各个思想流派来说各有不同,儒家在这一方面也有其特定的标准。一方面,国家有道与国君支持为士人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外部政治环境。孔子认为,“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论语·卫灵公篇》),将国家是否有道作为士人前往任官的一个标准。孟子在继承孔子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论述了这一观点,他认为“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公孙丑》上)。重用贤能是士人入仕的又一重要条件,国君的支持与合作,使士人的理念得以实行。另一方面,如果缺少必要的支持和合适的政治环境,孟子眼中的士人不会前往为官。孟子认为“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滕文公》下)。当士人可以实现志向时,就与百姓一起实现;如果不行,依然不偏移自身的道。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绝不是士人所能做的。因而,在孔孟眼中,只有国家有道、君主施行仁政时,包括士阶层在内的百姓争相影从才是一种政治正确,这也是孟子为士入仕所设立的一条价值底线。

(三)孟子将德作为士入仕的重点

虽然孟子认为“仕”是社会分工下的一种职业,但在更多方面拓展了士入仕的内在价值。首先,孔子就认为“为政以德”、“政者正也”,从政者应当首重德行。士人的生命意义和内在幸福来自于合乎德行、源于内心的行动。孟子亦复如是,他认为人有恻隐、羞恶、辞让、是非之四端,“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公孙丑》上)。人之四端是人最为基本的德性,犹如人的四肢,是必不可少的部分,而能扩大这种德性并施仁于天下,非常人所能为。士阶层成为拥有和拓展这种德性的重要力量。事实上,人们从事“耕”、“织”、“工”等行业,更多是为了私利和保障自身生存,而“仕”更应被视为一种志业。士通过入仕这一途径实现人生价值,同时超越了一己私利而行仁义之道。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作为士阶层代表的孟子积极寻求士阶层的社会定位,并且在道德层面赋予士阶层以时代内涵。他将“仕”作为士人培养德行,践行仁义,实现平治天下的途径。这是士人区别于其他职业从业者的最大不同点,也是士阶层会居于四民之首的原因。

二、孟子士入仕思想的伦理规范

孟子提出了“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的论断。对于一般人而言,“仓廪足而知荣辱”,物质条件的富裕与否决定了他们精神境界的高低。但孟子又指出物质财富的多寡对精神生活的作用并非绝对,对于没有丰富物质条件的士而言,即便是在生活困顿的环境中依然能够保持自身人格和良好品性不偏移。孔子认为颜回有一种理想人格,他曾在一段话中两次称赞颜回“贤”,其原因是在“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论语雍也篇》)的境况下,颜回也未改变自身志趣。孔子的这一思想无疑也被孟子继承和赞同。为了帮助士人做君子之事,他对士提出相应的道德规范,主要可以归结为三个方面:士应当有大丈夫人格、士志于道及其道德责任。

(一)士应当有大丈夫人格

《孟子》全文中屡次提及君主施行仁政而士人愿意前往为官的情况,实际上是孟子希望士人不要跟从那些桀纣般的独夫。他指出“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富之,是富桀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人,而求为之强战,是辅桀也”(《告子下》)。盲目服从君主,忘记仁义与百姓,正是孟子所极力反对的。因而,孟子认为士人应当是“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滕文公》下)的具有人格尊严、独立自强的大丈夫。大丈夫怀仁、义、礼于一身,这样的士人在名利、贫贱、权势等因素影响下亦不会改变志向,始终如一,即使是不得志时,依旧遵循自身的道不偏移,从而尽心知性以践仁。正如牟宗三所言,“道德实践之理想主义的最高理境是能尽己之性,然后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然后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然后能参天地赞化育。”[5]

士为了实现更高层次的理想目标与达成更好的现实成就,便要回到其自身,保持其本性。孟子以孔子为例,认为孔子“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万章》下),表达了孔子做官的从容不迫态度。诚然,这是孔子当时自我要求的行为规范,但却是具有保全自身尊严的大丈夫人格的士人不愿屈从权势的变通方法。对于孔子而言,对于士而言,入仕必须坚持自身人格尊严,不被利诱,要有兼济天下的胸怀,这是绝对无法变通的。

(二)入仕当有道

所谓“学而优则仕”,有较高文化素养的士人以出外为官、匡君牧民为出路是应然选择。孟子也是如此认为,他指出“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出疆必载质”(《滕文公》下)。士人入仕便与现实政治和权力有着难以脱离的关系。孔子、孟子都清醒认识到士阶层将获得诸侯国的权力,而士人自身道德人格和行为选择对于权力行使会产生重要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天下与百姓。为此,孔孟对入仕为官都显得十分慎重,对士阶层都有着不约而同的必然规范。

孟子在回答王子垫“士何事”的疑问时,认为士“尚志”,行“仁义”。居仁由义,士人需要按照仁义之道去实现自身的人生价值,这是士阶层的理想诉求和终极的人文关怀,超越了现实政治。然而,士人入仕必然面对谋道与谋食的抉择,这是现实物质性和现实政治的局限。因此,一方面,孔子与孟子都认为谋食应有道。谋食只是保障人生存的最低层次的一般需求,以此作为士人出任为官的理由之一亦无可厚非。不过,在此基础上,士人过度追求荣华富贵、超过己身所需必然引起不良恶果,比如在其位不谋其政,加恶于民,不行仁义之道,乃至失去了人之四端。这种情况不仅有碍于士阶层的存在和良性发展,同时亦有害于国家和百姓。因而,士可以将入仕作为自身生存的手段,但决然不可脱离道。另一方面,士应志于道,行于道。孔子曾经让弟子漆雕开去为官,漆雕开还未有什么信心从而拒绝了孔子的提议,孔子却十分开心。因为,在事实上,漆雕开对自身是否能够担当大事、从道还不自信,由此可以看出孔子及其弟子对于为官所体现出的慎重态度。孟子亦预言了盆成括身死的下场,指其“有小才,未闻大道”(《尽心》下)。道是士人为官的根本,失去了道的士人不过是浮萍。因而,孟子认为士入仕应始终以谨慎态度对待“位”,不离仁义之道,将道内化于心,最终通过现实政治的路径实现精神品格和理想世界的超越。

(三)士应积极担当道德责任

士的道德责任是孟子面对战国时期混乱的社会现实,致内心生发而来的关怀天下的良心。在那个时代,由于礼乐崩坏,世道衰微,人们的行为逐渐失范,特别是治国者放肆纵恣,整个社会陷入了公孙仪所说的“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滕文公》下)的不堪境地。为此,孟子心中产生了极强烈的危机感和责任感。孟子从性善论出发,指出“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公孙丑》上),认为人的本性有不忍人之心。正是出于这份不忍人之心,古代的先王才会实行仁政;士因不忍人之心产生经世治国的责任感,而积极出世、出任为官。孟子希望士人能够勇于承担这一责任,因为这是志于仁义之道的士人的生命意义之所在。

孟子还认为“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离娄》上),这要求士人从提高自身德行出发,践行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内圣外王之路径。从表现上说,道德责任是“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的责任意识,忧患于世道不幸,有挽大厦之将倾的勇气,与“涂有饿殍,非我也,岁也”(《梁惠王》上)的推脱自身责任的行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在儒家思想影响下的两千多年中国封建王朝当中,涌现了许多展现关怀天下、积极担当道德责任的优秀士大夫。这也是孔子、孟子思想最直观的现实表现。

三、孟子士入仕思想的当代价值

从古至今,“学而优则仕”的理念将士阶层与政治之间相互联系起来。孟子认为现实政治是士人谋道的途径。而至现代,时过境迁,随着社会环境和社会观念的转变,知识分子都呈现专业分化和职业分化的趋势,逐渐丧失了孔孟赋予知识分子的志于仁义的人文关怀和行动力,特别是对于从政的知识分子而言,谋食的现实需求超过了谋道的理想追求。因而,孟子的思想在当代具有广泛价值,当世知识分子应结合当代现实状况,以新的形式继承和发扬孟子的思想,重新树立当代的“士”的精神人格和道德品质。

(一)士的大丈夫人格与职业规范

孟子士入仕思想是对其“仁政”、“民本”思想实现的需要而提出的,要求士阶层能够遵循自我的理性和良知。士人格的萌发是一个自我觉醒的过程,以内在规范的形式展现,带有浓厚的伦理精神。自孔孟起,两千多年来此规范一直深深影响着士人。如范仲淹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志,黄宗羲高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诸如此类。如今的知识分子从政也有其职业规范,虽是以外在条文的形式对从业者进行约束,但同样带有伦理色彩。依照我国《公务员法》第十二条公务员应当履行下列义务之规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接受人民监督;清正廉洁,公道正派。由此可以看出,孟子的人格规范与现今的职业规范并不相冲突。士的人格规范是高度抽象概括而来,现今的职业规范则以具体条文的形式表现,两者都是知识分子实现社会价值的必要条件,共同推动知识分子致力于自身的事业。特别是对于从政者而言,其职业规范更应体现对社会现实的深刻关怀,保持其独立人格的作用。

(二)入仕有道与法治

孔子与孟子屡次提到“士志于道”、“谋食有道”的命题,将政治与伦理要求相结合,希望有士君子能够去治理国家。然而,这终究只是美好的期望,回望两千多年,包拯、范仲淹、海瑞此类人终究只是少数,将国家治理与个人德行相联系存在着不足之处。甚至在宋朝,宋真宗写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劝学诗,使士人志于谋食。这一思想的不利影响延续至今,而现代法治成为很好的补充条件。习近平指出,法律是成文的道德,道德是内心的法律[6]。法治通过法律、制度的形式对从政者进行规训,使其行为不至于失范,即使是谋食也能够在法律、制度的框架之内。因此,孟子的思想是知识分子的精神食粮,能够在法治保障的基础上塑造知识分子的内在人格和提高人文素养,并且促进其树立自身的道。

(三)道德责任与德治

责任意识首先出现在血缘亲情关系中,但是这种意识关注个人私利和亲族,并不具有广泛性和超越性。之后在孔子、孟子的影响下,这种意识顺延至社会,以家国天下的顺序表现出来,体现了他们对社会现实的深切关怀,这种责任意识也就成为了道德责任。但是这种责任是在权力资源分配并不平等的情况下产生的,是拥有权力的社会强势群体对于弱势群体的怜悯情感。这种情感取决于个人自觉,具有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实质上,在统治型社会治理体系中,不存在着实质性的伦理关系,也就不可能生成道德责任[7]。在现代社会,人们不仅要求依法治国,同时还要求以德治国,对责任主体提出了愈来愈高的要求。习近平指出,领导干部既应该做全面依法治国的重要组织者、推动者,也应该做道德建设的积极倡导者、示范者……以德修身、以德立威、以德服众,是干部成长成才的重要因素[6]。为此,知识分子不仅需要在参与政治的过程中积极承担行政责任和法律责任,而且需要实现向道德责任的转变,从内在的信念和良知出发,引导社会转变,带动社会进步,实现社会稳定和谐。

总之,孟子的士入仕思想认为入仕是一种“犹农夫之耕”,但却超越了现实政治的志业。并且孟子从士的人格、士志于道及其道德责任三个方面出发,为士阶层的生存与发展提供了方向性的指导。降至现代,人们依旧希望行使权力的人能够善加利用影响整个社会的权力资源,对为官的人在思想道德方面有着超越常人的要求。于是人们向中国传统政治文化寻求思想源流。孟子的思想理论不仅在过去,在现代也将激发人们的内心信念,促使人们尽心知性以践行仁义之道,推动知识分子以“兼济天下,独善其身”的方式去入仕,并且在这一过程中不断提高道德修养。所谓“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离娄》上),当拥有权力的人在行为规范上修身正己时,定当会成为社会一种象征性的标的,从而带动整个社会观念和社会风气的转变,推动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提高人们精神道德境界的水平。

[1]冉兰.谈孟子的养气说对士阶层的影响[J].语文学刊,2015(12):51,152.

[2]王丝柳,周理.孟子对士阶层的影响[J].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3,31(4):100-102.

[3]周元侠.论孟子对“士”的贡献[J].辽宁行政学院学报,2011,13(1):143-144.

[4]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366.

[5]牟宗三.道德的理想主义[M].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26.

[6]新华社.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J].人民之声,2016(12):1.

[7]张康之.论伦理精神[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0:233.

Mencius'Thoughts about Entering into Officials Career and Contemporary Value

ZHANG Qian
(School of History and Politics,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Guiyang,Guizhou 550025)

Mencius revealed profoundly the connotation and internal specification of the thoughts about entering into official's career,and made a tight relationship between politics and ethics.He thought it is a matter of the gentleman and a career of kindheartedness and justice in a certain political environment.Then,Menciusmade three aspects of specification about scholars' personality,aiming at doctrine and scholars'moral responsibility for entering into official career.Mencius thought scholars' personality is a kind of virtue that scholars maintain their own dignity;scholars aimed at doctrine;the moral responsibility is a conscience that derives from people's heart.Mencius'thoughts have the contemporary value.We should inherit and develop his thoughts.Itwould be beneficial for today's intellectualswho are interested in entering into official career.

Mencius;scholar;entering into official’s career;ethical norm;contemporary value

D092.31

A

1671-9743(2017)03-0066-04

2017-03-06

张谦,1992年生,男,江西上饶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政治学理论和政治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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