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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挣扎与沉浮
——精神分析学说在孙频小说中的映射

2017-03-09

关键词:孙频弗洛伊德学说

刘 丹

(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1)

欲望、挣扎与沉浮
——精神分析学说在孙频小说中的映射

刘 丹

(安徽大学 文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1)

孙频创作的小说明显带有精神分析学说理论。其小说中的人物,尤其是女性人物总是显示出受到性欲的控制和主宰,似乎性欲可以决定她们的一生。这种特殊的文学创作,不仅与孙频本人的人文素养、文学观念和生活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不谋而合。总的来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在孙频的小说中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力比多说”的阐释、无意识的剖析、变态心理的刻画、“恋父/母情结”的诠释。

孙频;精神分析学说;弗洛伊德

山西新锐女作家孙频,因其作品题材的独特及直抵人心的语言风格而在80后作家中显得较为突出。仔细阅读孙频的作品就会发现,其作品无论是中篇还是短篇,均明显带有精神分析学说理论,其小说中的人物,尤其是女性人物总是显示出受到性欲的控制和主宰,似乎性欲可以决定她们的一生。这种文学特质的形成与孙频本人的人文素养、文学观念和生活环境是有着密切关系的,精神分析学说与孙频的小说似乎不谋而合。总的来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在孙频的小说中主要体现在这几个方面:“力比多说”的阐释、潜意识的解剖、变态心理的描写、“恋母/父情结”的诠释。

一、“力比多说”的阐释

“力比多”即“性本能”,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中占有重要的理论地位。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认为,在人的本能欲望中“力比多”或者“性本能”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动力因素,“力比多是一种力量,本能借助这个力量以完成其目的”[1]。

孙频的作品虽然题材不尽相同,但是作品氛围的营造有着某些相似性。其小说中主要人物的命运都具有某种悲剧性,他们的行为乃至思想都与情欲有着重要的关联,而且这些人物尤其是女性人物往往显示出变态而又疯狂的心理,似乎情欲可以操纵她们的一生。《瞳中人》《乩身》《无极之痛》中的主人公是这样,其他小说,如《一万种黎明》《抚摸》《不速之客》《恍如来世》《假面》等也是如此。可以说,精神分析学说中的“力比多说”在孙频的小说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比如,《瞳中人》中的余亚静决定离家出走去一一拜访昔日“男朋友们”的导火索其实就在于,无法忍受丈夫做爱时的心不在焉甚至是性冷淡。在这篇小说中孙频充分展示了余亚静由性的压抑而导致的变态心理,表露了在“力比多”的驱使下人无意识中产生的罪恶心理,可以说其实是她一步步逼死了自己的丈夫,也毁了自己的人生。《无极之痛》中褚南红因为早晨起床看到合租的一个男人的屁股而引发对自己性生活的思考。因为是和另一对夫妻合租,所以在她和张群的同居生活中,“做爱的时候,她还不能出声,像演默片一样,表情再张牙舞爪,也只能把跑到嘴边的那些声音生擒活拿回去”[2],长期的性压抑让她有了“下等站街妓女的萧条感”,如果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她就必须得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她也就只能不知羞耻地一次次以最妖娆的姿态去色诱校长万宇生。倘若色诱成功,那倒也可以说她仅仅是为了房子而出卖色相,但是恰恰是一次次的失败,使褚南红产生了难以遏制的罪恶感。她借着治疗失眠的理由,一步步瓦解万宇生的精神堡垒,最终万宇生在其诱导之下精神崩溃跳楼自杀。可以说,正是在“力比多”的驱动下,褚南红逐渐丧失尊严,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乩身》则分明是一部女人的情欲史。女主人公常英因为意外失明,被父母丢弃后跟着一位爷爷长大,爷爷怕自己死后她会遭遇强奸甚至死亡,就把她的名字改为常勇,要求她从小站着撒尿,期望以此从根本上让她变成一个男人,从此“女人成了她的一种疾病,一种羞耻,一种遥远而模糊的幻影”[3]。也许正因为“力比多”越被压制反而使她越想尽力挣脱,爷爷死后让别人对她强奸的其实是她自己。正因为是一个瞎子,所以她无法得到别人的爱,更不会有人娶她,但是性的本能潜藏在她的身体里,即使装成男人,她也无法克制体内难以抑制的对性的渴望。她的发疯、发狂都只是因为“性本能”的难以克制或者说是越压抑越疯狂,她就像“是一个性欲存在”[4]。她原本可以按照爷爷安排的路,装作一个男人平安无事地活下去,可是在“力比多”的驱使下,她最终无法抗拒性的诱惑,在“自我”“本我”“超我”难以调和的矛盾中痛苦挣扎,向读者展示了她那支离破碎的人生和灵魂。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的是,孙频并不是仅仅为了理论而阐释理论,没有单纯围绕女性对性的感觉,也并不是女性私人话语的写作方式,而是将“性本能”这个命题纳入广阔的社会现实中,着力描写一个完整机制的社会某种程度上对女性的压抑和逼迫。所以说,如果不是社会权利的异化,也许褚南红会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也不会受到如此强烈的压抑与痛苦;如果周围环境哪怕有一点儿温情,也许常英就用不着隐藏自己的性别,压制自己的性要求,也就不会有如此悲剧的人生。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频写“性本能”又不全然写“性本能”,它已经成为孙频探索内心世界和现实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无意识的剖析

无意识(又称潜意识)是弗洛伊德学说的一个基本概念。弗洛伊德认为,“文学家不要再停留在表现人的意识活动上,而是要深入到深不可测的无意识领域中,去探索心灵的奥秘,解释人的丰富的内心世界”[5]。精神分析理论对人类潜意识领域的揭示,打开了探索心灵奥秘的通道。孙频在具体的文学创作中,注重拓展人物内心世界的空间,强调潜意识在人物心理结构中的重要作用,并通过感觉和细节细腻地传达出人物的潜意识心理。

对于这一理念,在访谈中孙频曾坦言,她自己在写小说的时候会不自觉地采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和心理分析去对待其小说中的人物,她说:“我几乎摆脱不了一种思维定式,就是一定要为小说中的主人公找出足够的心理依据,也就是说,他之所以能有后来的行为和举动,他最深层的心理动机和起因是什么,他是在一种怎样的心理困境之下一步一步开始自我的救赎或者是自我的毁灭。如果这种心理动机没有分析出来,我自己会觉得我的小说人物软弱站不住。”[6]因此,她的许多篇小说简直就是心理分析的范本。

《红妆》主要写了杨秋平和商燕行这两个女人一生的竞争和较量,让人产生一种惊心动魄之叹、“人心叵测”之感。杨秋平和商燕行两人虽然从表面上看对学习、对高考淡定从容,但是其实这只是她们竞争的开始。第一次见面时“上铺木床的摇晃在突然间停住了,杨秋平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正好接到了商燕行斜过来的目光,有一种什么动物爬过时阴凉感觉。倏忽间,俩人就各自把目光收回去了”[7]。在这个细节描写中孙频并没有给两个主人公设置一句对话,却在不着痕迹中汹涌澎湃,在潜意识里她们已经将对方视为劲敌,从而才会有接下来人生中那愈演愈烈的忌妒。在《玻璃唇》中,孙频主要讲述了弃妇林宝成的人生经历。她遇人不淑,在生下孩子后,被丈夫抛弃。只能回到奶奶家里,与奶奶姑姑同住。对寄人篱下的感觉的描绘,孙频采用了一个极恰当的譬喻:“她感觉自己像躲在防空洞里的难民,天天隔着防空洞的栅栏看外面的天,扳着指头数着自己哪天能出去,每一天都是一场战争,不见硝烟却一天比一天身心俱损。”[8]在这种心理困境下,林宝成迫切地需要钱,迫切地想改变自己也许一辈子都会寄人篱下的命运,所以,当她被奶奶赶出家门后,她不得不走进吉祥街成为娼妇,一步步走向堕落。

《假面》中,李正仪第一次送王姝回家时让他觉得这已经“被他幻想了不下成百上千次”[9],而王姝第一次见李正仪就觉得他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其实对于李正仪来说,潜意识中他并没有把王姝当成一个独立的女性,正因为他提前知道王姝被包养的历史,所以他在心里一直把王姝看成是性的化身,看成是比自己还要低贱的人。因此,第一次见面就觉得面对王姝心理上不再像在别人面前那么自卑、胆怯,而在王姝的潜意识中,李正仪虽然出生在穷苦的农村,却恰恰最淳朴老实,对自己构不成任何的危害,所以第一次见面后就主动与他发生了性关系。在这篇小说中孙频主要表现的是人物潜意识中的一种本能——主要是性本能——冲动,它毫无理性,是“一团混沌”,但是它能影响人的生活,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表现了性爱动机的某种神秘性和非控制性。虽然他们都尽量不让自己上当,尽量避免让对方看破自己,但是在潜意识里他们都认为彼此是最适合自己的,因而一旦他们两人接触时,“性本能”的欲望就显得异常灼热。其实,在这类小说中,孙频恰恰是通过潜意识的营造,塑造出人物性格,同时也为人物的悲剧命运埋下了伏笔。

三、恋父/母情结

弗洛伊德从“力比多”理论和人格学说中衍生出两个新的概念,即“俄狄浦斯情结”(又称恋母情结)和“厄勒克特拉情结”(又称恋父情结)。在“俄狄浦斯情结”下,男孩会把母亲当作性爱对象而把父亲当作敌人,而“厄勒克特拉情结”则相反。“俄狄浦斯情结”“厄勒克特拉情结”在文学艺术中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尤其是在评论界,许多评论家会把恋父/恋母情结当作文学批评的一把钥匙,用这一理论来解读文学作品,虽然有时不免牵强附会,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窥见人性中的非理性因素。

或许是因为孙频是女性作家的缘故,她对女性人物和女性心理的关注较多,因而她的小说中表现“恋母情结”的并不多,仅在《十八相送》中有所显现。《十八相送》主要讲述了一对母子之间畸形的情感关系。与对丈夫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茉莉把所有的爱都放在儿子朱家明的身上,这也就使得朱家明对母亲产生了绝对的依赖感。而且,在母亲的影响下朱家明越来越痛恨自己的父亲,正像弗洛伊德所说的,“也许我们所有的人,都命中法定把我们的第一个性冲动指向母亲,而把我们第一个仇恨和屠杀的愿望指向父亲”[10]。这种过度的恋母,让他逐渐形成了女性气质和女性心理,因而和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受到同学们强烈的抵触,他只能身陷孤独的泥潭难以自拔。这种畸形的“恋母情结”对于朱家明来说某种程度上供养了他,可是又束缚和压抑了他。因此,他只能带着一颗不健全的心在孤独中挣扎求索。

“恋父情结”在孙频的小说中可以说是很常见的,这些形象各异的女性都有一个相同的情感特征——恋父。比如,在《疼痛的探戈》中,当贺月明谈起自己的家庭时说,因为父母离婚,她从小就跟父亲生活,是父亲辛辛苦苦用卖灯笼的钱一点点把她养活大,也许正是这种爱的渗透,所以她长大后不顾一切地爱上和她父亲很像的一个男人,“就这样不断地归来,离开,再归来,再离开。我可以没有别的却不能没有父亲”[11]。她怨恨自己的母亲,却不断恋着父亲。《同体》里的冯一灯,也是由父亲独自抚养长大,在和温有亮的关系中,她逐渐将温有亮当成父亲,并因此产生了畸形的爱恋。此外还有《菩提阱》里的康路坪、《无相》里的于国琴等。在这一系列的小说中,女主人公都无一例外地鄙视自己的母亲,却异常爱父亲。而且,在小说中孙频很少让父亲的形象直接出现在具体的文本中,大部分都是通过这些从农村“出走”的女主人公的叙述中引出,可以说虽然某种程度上造成了父亲形象的“缺失”,但是这些父亲们其实一直存在于她们的血液里。她们虽然身体上从父亲身边“出走”了,但是父亲一直活在她们的心里。这种特殊的情结困扰着孙频小说中的许多女性,影响了她们对于异性的正常健康的情感,因此,这些女性的异性爱情都充满着悲剧意味,展现了一个个灵魂的痛苦挣扎和沉浮。

我们也应该清醒注意到,虽然孙频在其小说中设置了许多个“出走”的女性,但是这些女性不同于“五四”时期出走的“娜拉”们。“娜拉”们的“出走”是为了“弑父”或者反传统,而孙频笔下“出走”的女性是为了寻找父亲,所以,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其作品的思想性。

四、变态心理的刻画

变态心理在医学上和心理学上是指由于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个体在心理或者生理上会出现某些不协调的现象。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认为,“不管是错失行为,偶发行为或者最轻微的和最严重的精神病,它们的共同点就在于我们都可以将之追溯到那些最可厌的和被压抑的心理因素”[12]。也就是说,假如人的欲望长期受到各种因素的压制,那么人的心理可能会失去平衡,进而显现出变态心理,从而导致一系列的心理障碍。

孙频在其小说中描写了大量的“边缘人”,他们有的是从农村走向大学的贫困生,有的是高学历的女博士,有的是抑郁不得志的画家,虽然各自的人生经历不同,但是他们都面临这样或者那样的压抑,因此,不是扭曲地与这个世界相抗争,就是与自我相对抗,使自己患上各种各样的心理疾病,可以说,各种疾病的背后是他们难以压抑的内心。孙频正是通过这些符号性人物的刻画,深刻地写出了人在压抑的状态下产生的非理性冲动甚至心理畸形,这也就使得她的一部分小说充满了触目惊心的变态现象。

比如,《凌波渡》主要描写了两个“异类”——陈芬园和王林在大学中的生活。王林的“怪”在于,他有着强烈的倾诉欲望,甚至不遗余力将他那原本应该羞于示人的像渔网一般的破内裤高高挂起,以此期望换来众人的欣赏。他将自己曾经经历的苦难当成炫耀的资本,到处传诵他那浸透着十年之苦的打油诗,并执拗地在考卷上以此作答。而陈芬园的“异”在于,用一件件奇装异服吸引人的眼球,力求“衣不惊人死不休”,但是在正常人看来这些衣服根本不分场合,要么颜色浓烈,要么样式奇特,几乎一点都不符合正常人的审美,可是她却把自己当成女王居高临下地将衣服穿在身上向路人展示。面对这些心理上有问题的人,我们不禁想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成为这个样子?其实,真正的原因正是他们生命中那些难以消除的压抑和痛苦。在最开始的时候,周围的人出于好奇一次次期望从王林那里听到所谓的人生传奇,但是在他们厌倦之后,王林彻底失去“开口”的机会,被“边缘化”。就像祥林嫂一样,他的苦难和忍耐并没有换来别人的同情和认可,只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他只能通过一次次的叙述来换来自身的存在价值。对于陈芬园来说也是如此。她放弃了稳定的中学教师职业,重新返回校园学习,却备受歧视,因为别人对她的高跟鞋和卷发指指点点,她只能穿上布鞋,剪成短发,她的青春没来得及绽放就被人们扼杀了,因此,上了大学以后她拼命地想用衣服去换回原来的青春,去填满人生的缺口。他们脱离正常的人生轨迹,忍受了非人般的磨难,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原本以为进入大学后就可以得到别人的欣赏和认可,可是依然被人排斥。

此外,还有《三人成宴》里因为难以忍受男友的背叛而患上精神病的邓西亚,《恍如来世》和《假面》里因为贫困而压抑自己的韩唐生和李正仪,《醉长安》里因理想和现实的冲突抑郁而亡的孟青提,等等。孙频通过对这些“边缘人”的描写,从人性的角度探索人内在的真实性,探求人在尊严和金钱之间、理想与道德之间、爱情与忠贞之间、爱与性之间的夹缝中的变态的灵魂,展现了他们沉浮的一生,也显示了精神分析的力度。

也许正是对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的开拓和固守,孙频的作品在同时期的作品中显得标新立异,她穷形尽相地表现了人物欲望的灼热、生命的挣扎、人生的沉浮,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深度性,以此也表达了对人类和社会的深层思考,这也在某种程度上提升了其作品的思想价值和人文关怀,这或许正是孙频广受赞誉的一个重要原因。

[1]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析讲[M].苏晓离,等,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87.

[2]孙频.无极之痛[M].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2016.

[3]孙频.同体[M].上海:文汇出版社,2015.

[4]霍兰德.后现代精神分析学[J].程爱民,译.国外文学,1993(2):42-53.

[5]朱力元.当代西方文艺理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6]孙频,走走.写作的时候有没有快感很重要[J].野草,2015(9):199-206.

[7]孙频.红妆[J].山西文学,2010(2):26-40.

[8]孙频.玻璃唇[J].十月,2011(1):4-28.

[9]孙频.假面[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6.

[10]弗洛伊德.俄狄浦斯王与哈姆雷特[M].张焕民,陈伟奇,译.北京:知识出版社,1987.

[11]孙频.疼痛的探戈[J].青年文学,2010(8):68-79.

[12]高宜扬.弗洛伊德传[M].北京:作家出版社,1986.

Desire, Struggle and Conflict ——Psychoanalysis Theory in Sun Pin′s Novels

LIU Dan

(CollegeofLiberalArts,AnhuiUniversity,Hefei230031,China)

Sun Pin′s Novels obviously bear the sign of psychoanalysis theory. Its characters in the novel, especially female characters are always controlled and dominated by their sexual desire, which seems to decide their whole life. This special literature, not only ha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Sun Pin′s humanism accomplishment, literary concept and living condition, but also supports Freud′s psychoanalytic theory. In general, Freud′s psychoanalytic theory in Sun Pin′s novels mainly shows in these areas: "Libido" explanation,Unconscious analysis,image of abnormal psychology,"Oedipus / mother complex" interpretation.

Sun Pin;psychoanalysis; Freud

2016-09-26

刘 丹(1991-),女,安徽蚌埠人,安徽大学文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

I207.42

A

1674-3318(2017)02-007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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