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意识对冰心儿童小说创作影响探究
2017-03-09游容华
游容华
(福州外语外贸学院语数教学部,福建福州350202)
性别意识对冰心儿童小说创作影响探究
游容华
(福州外语外贸学院语数教学部,福建福州350202)
冰心在11岁以前生活环境多男性且自身多以男性打扮,11岁后才恢复女性打扮,但冰心并未出现性别认同障碍,冰心是一个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发展均衡的女性。她创作的以儿童为主人公的小说中男孩和女孩的比例相当。而这跟冰心的父亲对冰心是女儿这一性别角色的认同有很大的关系。
冰心;性别认同;儿童文学
冰心在11岁前是以男孩儿的装束成长,着男装或军装,留男孩子的长辫。11岁后才恢复女性装扮,但冰心后来却一直成长得很健康,没有出现心理问题,并且成为了儿童文学的先驱,还提出了“爱的哲学”。她的作品形成了三大主题:母爱、童心、自然美,是一个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相当平衡,即中性化的作家。冰心一生创作的小说、诗歌、散文、论文等各种体裁的作品达一千多篇。迄今为止出的最全的一套书《冰心文集》八卷本中,我们发现她很少有涉及爱情和性这一类主题的作品。她用“性别置换”来写作过一系列关于女人的作品,也写过关于男人,限于精力和篇幅的有限,笔者选取冰心儿童小说部分的创作作为研究对象,探究她童年时期的经历对她的文学创作,特别是以儿童为主人公的小说创作产生的影响。此类作品据统计有24篇,其中以男孩为主人公的篇幅占12篇。本文将对此展开论述。
一、冰心童年生活经历的特殊性
冰心祖籍福建长乐,她出生后7个月,因父亲的工作关系一家人搬到了上海。后因其父亲奉命到山东烟台创办海军军官学校,于1903-1904年之间,又举家搬到了烟台。1911年回到福州。在回福州之前,因海军军官学校里男性占绝对多数,据冰心的散文《我的童年》一文描述,“除了母亲和父亲同事的太太们外,几乎轻易见不到一个女性”[1]292,加上冰心身边没有同年龄的女伴,六七岁和堂兄表兄们在家里读书,他们比她大了四五岁,玩不到一块,所以她是独处居多,且在很小,就喜欢上了看书。而冰心出生前有两个哥哥但是一生下就夭折了,冰心之后还死过一个妹妹。接下来1906年,大弟谢为涵出生,1908年,二弟谢为杰出生,1910年三弟谢为楫出生。在大弟弟未出生前,冰心是家里的独子。因母亲的病弱,后来又有了三个年幼的弟弟,冰心跟随父亲的时间远多于母亲。为了方便,冰心便一直是男性装束,穿的是长衫或军服,这个不仅可以在冰心自述类文章里看到,在冰心纪念馆里冰心年幼时的家庭合照上也可以得到确证。冰心一直到11岁回到福州后才开始女性打扮。我们在冰心纪念馆看到,冰心在福州上学路上的照片上是一副女学生模样打扮。我们看到冰心此后的成长还是非常健康的,并没有出现性别认同障碍,没有变成一个男性特质过强的女人。
从心理学角度看,每个正常人身上都有男性特质和女性特质,通常正常男性身上男性特质强,女性特质弱,反过来,正常女性身上女性特质强,男性特质弱。如果一个男人身上男性特质弱,女性特质强时,我们会觉得他娘娘腔,反之,如果一个女人身上男性特质强,女性特质弱,我们会觉得她是个假小子。这就是发展心理学的性别角色认同。成年后的冰心给我们的感觉,她绝不是一个男性化的女人,也不是一个特别娇弱、妩媚的女性。她身上有母性的一面,同时也有坚强、刚毅的一面。她的这段男性装扮的童年岁月,不但没有给她的心灵造成伤害,也就是没有造成她的性别认同障碍,反而造就了她异于传统女性的性格特质,她没有传统女性的扭捏,尤其是在上大学时,因为自小同表哥堂哥们一起上学,不怕男孩子,“男同学们当面都说我‘厉害’,说这些话的,就是许地山、瞿世英(菊农)、熊佛西这些人,他们同我后来也成了好朋友”(《我的大学生涯》)[2]204,她在大学期间表现得非常活跃,不仅参加了燕大女校“学生自治会”里的许多个委员会,而且学业成绩优秀,得到了一把荣誉奖的金钥匙,还拿到了美国威尔斯利女大的两年奖学金,后赴美攻读硕士学位。她的《寄小读者》的写作起因是她答应给弟弟们和他们的小朋友们写信才产生的,而她与丈夫吴文藻的相识相爱也是发生在留美期间。她的作品几乎不涉及男女情爱,表现出来的细腻优美的女性化文风,明显不同于历史上女作家写男女情爱的文本特质,尤其儿童文学作品的创作,虽有些是非儿童本位,却在当时成功地让社会接受了她女性作家的角色,使她在“大腕林立男星璀璨的中国现代文学开张伊始的文坛上,以其鲜明的有别于他的文学内涵与风格,四两拨千斤般地独树一帜”[3]。我们是否可以这样解释,也许正是因为冰心童年时期长达11年左右的时间是女扮男装,以男孩的方式成长,所以,在她日后的成长过程中女性特质有所淡化,在学业中表现得如男子般好强、上进,与其他从小以女孩方式抚育、成长的女学生们相比,更多几分男子气概,更为外露与开放,而她后来的文学创作中,不是有意回避男女情爱,而是她从潜意识里倾向于中性,她在男女性别特质上是调和、均衡的,所以较多地保有赤子之心,自然对男女情爱方面的内容不感兴趣,作为一个文人,不可能不多情善感,但她的情她的感是来自性别意识还不够突显的儿童,所以她的文字给人的感觉特别干净、澄澈。加之在感情生活方面,她是在23岁这样的年龄上,而不是少女怀春的年龄,遇到了吴文藻,冰心比吴文藻要大一岁,且当时已经小有名气,两人都是在身处异国,没有家人干预下,由朋友发展而成恋人的,经过了6年的磨合相处,到29岁时才结婚,建立家庭。这是一段成熟的恋爱经历。婚后育有一男两女,冰心夫唱妇随,非常支持吴文藻的工作,甘居幕后,扮演了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的角色。顺利的婚恋经历、忙碌而充实的家庭生活、工作经历也没有给冰心带来涉及男女情爱的素材,自然她的笔下不会有这样的文本出现。
二、冰心儿童小说中叙述者的性别特质分析
我们来看冰心的儿童小说创作。严格来说,冰心的儿童小说并不是纯儿童文学,因为冰心在创作的当时,她是以儿童的视角来提出当时的社会问题,她笔下的不少儿童文学作品,仔细分析会发现并不以儿童作为阅读的对象。为此,矛盾、席扬等人曾撰文质疑冰心的“儿童文学作家”身份,冰心本人也说“我没有写过可以严格地称为儿童文学的作品,即使勉强说是有的话,也是极少”(《我是如何被逼为儿童作家》)[4],但从文学接受来说,冰心至今仍被公认为一位优秀的儿童文学家。针对上述的问题,2011年杨昌江教授撰文称冰心的儿童文学创作为“非儿童本位”(《“非儿童本位的”优秀儿童文学——谈冰心儿童文学的特殊性质》)[5],2014年刘金花的硕士毕业论文《论冰心儿童文学创作的异质性现象》[6],也谈到了冰心儿童文学中包含的“儿童本位”思想和“非儿童本位”观念。笔者认为评价冰心是否为儿童文学家,评价她的儿童文学创作,都是要结合当时中国的文学创作实际来看的。
冰心早期的儿童文学观是不纯粹不彻底的,某些儿童文学作品确实是“非儿童本位”的,但这种不纯粹不彻底的儿童文学观恰好说明冰心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的儿童文学创作领域的先驱和奠基人地位。冰心儿童文学作品有包括小说、诗歌、散文等多种体裁,因文学体裁本身的差异性,限于篇幅及分析的深入性考虑,本文只分析冰心早期以儿童为题材的小说的叙述者的性别特质。从1919年到1926年,冰心共发表小说34篇,是她小说创作的高峰期。1926年冰心在美国硕士毕业后回国,吴文藻继续留在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社会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冰心在到燕京大学教书,而她的父亲谢葆璋随即南下,迁回了上海,并在那里定了居。在1926-1929年间,冰心的创作很少,在《冰心全集》中,1927年,整整一年仅收录两篇短文。可能性的原因除了忙于课务,家远在上海,假期和空下来的时间,差不多用在南下北上之中,以及和吴文藻通信外,还有可能跟“三一八”惨案、国共内战等社会环境因素有很大关系,也就是作者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加之1929年与吴文藻结婚,1930年母亲去世,1931年长子出生……冰心的角色由女学生、女儿转换成为老师、妻子、母亲和师母。角色身份的转变给冰心的创作心境带来了影响,这段时间冰心虽仍然笔耕不辍,但作品在赞美母爱、童心、大自然的同时,更多反映了对社会不平等现象和不同阶层生活的细致观察,纯情、隽永的笔致也透露着微讽。1936年,冰心随丈夫吴文藻到欧美游学一年,他们先后在日本、美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德国、苏联等地进行了广泛的访问。1938年吴文藻、冰心夫妇携子女于抗战烽火中离开北平,经上海、香港辗转至大后方云南昆明、四川开始难民生涯。1945年冰心作为随团眷属随吴文藻赴日旅居,于1951年才回到日思夜想的祖国,从此定居北京。这段期间冰心也很少创作儿童小说。在回国后,冰心希望自己能够为创作儿童文学而努力,于1957年写成《小桔灯》,但可惜此后就开始了反右运动,文化大革命等,直到1971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即将访华,冰心与吴文藻才回到北京,接受党和政府交给的有关翻译任务。1979年后冰心又开始了儿童小说的创作,1980年6月,冰心先患脑血栓,后骨折。病痛不能令她放下手中的笔,冰心迎来了奇迹般的生平第二次创作高潮,所以她说“生命从八十岁开始”。我们可以看到1926年后冰心的儿童小说创作受社会环境、社会意识形态等外在因素影响较大,故本文只分析其早期小说,即1919-1926年期间发表的以儿童为题材的小说。
冰心在1919-1926年期间发表的以儿童为题材小说有16篇:《庄鸿的姊姊》(原刊北京《晨报》1920年1月6~7日)、《最后的安息》(原刊北京《晨报》1920年3月11~13日)、《世界上有的是快乐……光明》(原刊《燕大季刊1920年3月第1卷第1期》)、《骰子》(本篇最初连载于北京《晨报》1920年4月6至7日。)、《一个兵丁》(原刊北京《晨报》1920年6月10日)、《是谁断送了你》((原刊于北京《晨报》1920年9月12日)、《三儿》(原刊北京《晨报》1920年9月29日)、《鱼儿》(原刊北京《晨报》1920年12月21日)、《国旗》(原刊于北京《晨报》1921年3月13日)、《超人》(原刊《小说月报》1921年4月10日第12卷第4号),《海上》(原刊《燕大季刊》1921年6月第二卷第1、2期合刊)、《爱的实现》(原刊北京《小说月报》1921年7月10日第12卷第7号)、《离家的一年》(原刊北京《小说月报》1921年11月第12卷第11号)、《寂寞》(原刊北京《小说月报》1922年9月第13卷第9号)、《六一姊》(原刊北京《小说月报》1924年6月第15卷第6号)、《别后》(原刊北京《小说月报》1924年9月第15卷第9号)。其中,以第一人称“我”为叙述者的有:《庄鸿的姊姊》、《鱼儿》、《海上》、《国旗》、《六一姊》5篇,第三人称叙述的有《最后的安息》、《世界上有的是快乐……光明》、《一个兵丁》、《超人》、《爱的实现》、、《三儿》、《离家的一年》、《寂寞》、《别后》、《骰子》11篇。以“我”为叙述者的五篇小说,性别都是女孩,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到作者冰心本人童年生活的印迹。《最后的安息》、《是谁断送了你》、《骰子》这3篇是以第三人称的口吻讲述三个女孩的故事,《世界上有的是快乐……光明》、《一个兵丁》、《超人》、《爱的实现》、《离家的一年》、《寂寞》、《别后》的叙述主人公是男孩,在《世界上有的是快乐……光明》中男主人公凌瑜在海报因遇到了一对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小女孩而放弃了自杀的念头,《爱的实现》中诗人静伯因一个女孩和她的弟弟而完成了计划的长文《爱的实现》,《寂寞》讲诉了小小和堂妹相处几天真挚、纯真的情感,小小因堂妹的突然回家感到了深深的寂寞,《离家的一年》、《别后》都有弟弟离开姐姐的背景,前者是弟弟离开家去外地求学一年的心路历程,后者叙述的是姐姐出嫁,弟弟留在舅舅家,母亲的早逝,父亲的远行,姊姊的麻木,舅家的冷漠让13岁的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灰色。总体上来说,叙述者的性别角色女性和男性各8篇,小说中的男孩、女孩都是成对出现的,这些都体现了一种男女性别的平衡。我们不能不怀疑冰心是有意设置这种平衡的。我们可以猜想由于冰心11岁前的角色是以假小子的方式存在,她身边所处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男性居多,所以她对11岁前的孩子的心理,对男性有着更多的认同。这样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在以儿童为题材的小说里,冰心对男孩的心理描写那么细腻、真实,比如《寂寞》中的小小,《离家的一年》中的男主人公。冰心后来的成长心理没有出现问题。除了11岁后经历的改变,她恢复以女孩儿的身份生活外,还跟此前虽以男孩的方式生活,但父母亲对她女儿身份的确认有很大的关系。父母亲让她以男孩儿方式打扮,是为了生活的方便,并不是不接纳她的性别,没有重男轻女,同时,父母亲不仅仅是接纳她作为女儿这样一种性别,甚至是引以为傲的。比如冰心曾在《梦》一文中写到:她男装到了十岁,十岁以前,她父亲常常带她去参与军人娱乐的宴会。朋友们一见都夸奖说,“好英武的一个小军人!今年几岁了?”父亲先一面答应着,临走时才微笑说,“他是我的儿子,但也是我的女儿。”[7]287冰心的父母将冰心做男装打扮,并不是希望冰心是个男孩,应该说一方面是环境因素,在军营,周围都是男性,且有了大弟弟后,父亲带着冰心的时候远多于母亲,男装更便利,另一方面更多的是希望她有男性的坚强意志。所以冰心会在《梦》里写到“她会打走队的鼓,会吹召集的喇叭。知道毛瑟枪里的机关。也会将很大的炮弹,旋进炮腔里。五六年父亲身畔无意中的训练,真将她做成很矫健的小军人了。”[8]287
三、性别意识对冰心儿童小说创作的影响
从心理学角度讲,3-5岁是一个孩子性别意识的敏感期,影响性别角色认同形成的因素主要有生物因素和社会因素,生物因素主要是性激素的差异。社会因素则主要有四个方面的影响:(1)家庭的影响。(2)大众媒介的影响。(3)教育的影响。(4)同龄人团体的影响。[8]冰心出生前已经有两个哥哥夭折了,冰心之后,还有一个妹妹夭折,对于有这番经历的冰心的父母,自然对冰心是疼爱有加,冰心6岁后才有了大弟弟,此后冰心的母亲又生育了两个男孩,即冰心的二弟和三弟。冰心虽是以男儿装扮,但可以肯定,即使别人不说,6岁的冰心是知道自己跟弟弟是不一样的,虽然因为家庭、环境的因素,冰心是以男孩儿装束,心理特质上也倾向男孩,比如喜欢上军舰,希望成为灯塔手,喜欢看《三国演义》、《水浒》等,但其性别角色认同没有出现异常,仍是确认自己的女儿身。10岁左右的儿童有按性别划分群体的明显倾向,冰心正好是在11岁回到福州,进入福州女子师范学校上学,她不再长衫短发,开始跟其他女生一样正常装束、生活,这促进了冰心的性别角色认同,因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同龄人的影响超过家庭的影响。
童年的这段经历虽然没有造成冰心的性别认同障碍,但显然影响了冰心早期的儿童小说创作,她在允许虚构的小说中大量采用了男性儿童的口吻来进行叙述,对男孩儿孤独、寂寞的心理描写非常细腻、真实,这个很难说跟冰心童年时以男童装束,身边没有可以玩到一起的玩伴没有关联。冰心早期儿童小说里有不少姐姐的形象,则是因其有三个弟弟,这三个弟弟与冰心的关系很好,对冰心作为姐姐的身份进行了确认、强化,另外,冰心的三个弟弟和冰心相差分别为6岁、8岁、10岁,这跟冰心早期儿童里描写的年龄相近的姐弟/兄妹是不符的,实际上可能是冰心的一种希望,是冰心对自己童年缺少玩伴的一种补偿心理,现实中没有的,便在小说中予以满足。同样的,母亲角色在冰心童年成长中的缺失,也可能是冰心强烈歌颂母爱的内在心理动机之一。冰心的母亲身体不好,一生生过7个孩子,其中3个夭折了,冰心是唯一的女儿,冰心之后,三个弟弟的年龄相差都只有2岁,可以推测,冰心母亲在冰心5、6岁后对其抚育可以说是有心无力,更多的只能让冰心追随父亲,这里面多少也是有些遗憾和心理上的缺失的。冰心在那个时期是体验过孤独的,母亲的病弱与要照顾弟弟们,父亲的忙碌,表兄们的不合群,使得童年的冰心体验到了孤独,之后她开始喜欢上以看书的方式消遣时光与驱赶孤独感。11岁回到福州后换上了女孩子的衣服,也开始了学校生活,之后去美国留学3年,在冰心30岁时母亲即去世。冰心的母亲确实是一个慈母,冰心与母亲之间也确实有深厚的母女之情,这些都对冰心一生影响很大,不过反过来说,也许正是冰心童年时与母亲独处的时光的有限,所以冰心才会在心中对此念念不忘,对母爱不吝以最大的赞美。
结语
冰心在11岁前被以男孩的方式来养育,但对冰心的人格成长,尤其是对其性别意识认同并未造成影响。究其根源,是父母对她女儿身份的确认与认可,反而以她为女儿身为荣,她11岁时,同龄人的影响超过家庭的影响的阶段,她得到了同性同伴的认可,她的性别意识认同顺利完成。据笔者统计,她早期小说中以男孩为主人公的篇幅比例达到50%,由此可见这段经历,也确实对冰心早期的文学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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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 loring the Influence of Gender Consciousness on Bing Xin's Children Novels
YOU Rong-hua
(Chinese&Mathematics Teaching Department,Fuzhou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and Trade,Fuzhou Fujian 350202,China)
Before she was 11 years old,most people around Bing Xin weremales and she was dressed as a boy,but she did not appear a gender identity disorder and showed a balanced development betweenmasculine and feminine.The proportion of boys and girlswas almost equal in Bing Xin's children novels,which wasmainly affected by her father's recognition of the gender.
Bing Xin;gender identity;children's literature
I207.42
:A
1673-2103(2017)01-0045-04
(责任编辑:谭淑娟)
2016-10-15
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冰心儿童文学的心理学研究(项目编号JAS160709)
游容华(1981-),女,福建古田人,讲师,文学硕士,研究方向:文学阅读与文学教育,心理健康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