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诗性视角下旅游演艺项目创意与展演研究
——以《印象·刘三姐》为例
2017-03-09聂峥嵘梁福兴
聂峥嵘, 梁福兴
(1.桂林电子科技大学 管理系; 2.桂林理工大学 旅游学院, 广西 桂林 541004)
文化诗性视角下旅游演艺项目创意与展演研究
——以《印象·刘三姐》为例
聂峥嵘1, 梁福兴2
(1.桂林电子科技大学管理系; 2.桂林理工大学旅游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壮族人民创造了山水史诗,以歌育人,以歌养心,山歌融化进他们的骨髓,成就了他们一脉相承的诗性特质,他们用诗赋继承着本民族的文化资源,以歌咏塑造其民族精神和气质,诗性的智慧主导其生存与发展。基于文化诗性的视角探讨民族民间文化的艺术重构,以实景旅游演艺项目《印象·刘三姐》为实例,分析其创意表达手法与展演过程机理。
文化诗性;旅游演艺;创意与展演;《印象·刘三姐》
文化诗性,必然涉及文化隐喻。文化通过语言、文字、图形等符号,象征民族习性,隐喻民族特质。作为诗性的民族,壮族的文化诗性体现在其生产生活过程中人际交往、婚丧嫁娶、休闲娱乐等各方面,壮族人民情愿选择一种比言语表述更为贴切的方式——山歌来展现他们的对生活的看法,表达他们喜怒哀乐的情绪。梅帅元和张艺谋之所以要选择漓江山水作为诗性的表述语境和演艺舞台,缘因“群峰倒影山浮水”的水境世界正是壮族人民清澈心灵的诗意写照。过去,诗性存在于民族性格之中,表现为民歌传唱;如今,诗性还存在于自然风光中,表现为影视艺术。本文力图在文化诗性的理论之上,以《印象·刘三姐》为例证,从符号的印象式表达、原生文化的艺术重构与旅游语境的诗性重构这三个方面来探讨旅游演艺项目的创意展演机理。
一、壮族诗性传统语境中影视艺术与山水风光的营造
(一)诗性的民族性格与诗性的传统歌唱
壮族的山歌文化源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壮族原始社会时期人们在狩猎时的呐喊,正是它孕育出了壮族山歌的种子。随着生产劳动和祭祀活动的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壮族山歌便诞生了。壮族人民创作的山歌含蓄而深刻,内容丰富而不失雅致,手法灵活多变,修辞得当,山歌的种类有悲歌、情歌、革命歌和民俗歌,它们都具有非常高的艺术价值。每年,广西不少地方都有举办纪念龙母的节日,传说中的龙母是一位歌神,是壮族山歌的先驱者,只要她一开口唱歌,便会三天三夜唱不停。
壮族是一个善歌唱的民族,壮乡号称“歌海”,被诗人称为“铺满琴键的土地”[1]112。受到壮族语言的局限,壮族群众时常用歌唱来交流,他们以歌代言,依歌择偶,高兴之时唱欢歌,悲伤之时唱哀歌,丰收也唱歌,成亲也唱歌,祝寿也唱歌,祭祀也唱歌……可以说歌咏作为一项社会功能主导着他们的生存与发展。过去的壮族人民喜爱对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却也有韵有律,自由风趣。现如今,壮民族诗性的特质已成为基因血统深深地烙印在其每一位子民身上。
壮族的传统音乐主要是各种山歌曲调,这是产生于氏族社会的诗歌、音乐和舞蹈三位一体的古老声乐艺术,花山壁画上的铜鼓、铜锣是两千多年前的壮族先民们祭祀用的乐器[1]152。由此可见,壮族诗性语境早在两千多年前就逐渐从野性的世界里破茧而出了。无论是神秘的布洛陀史诗,还是魔幻的花山壁画,无不从侧面反映出壮族先民的诗性特质,这种特质自此被广泛认可为其民族精神特质。
(二)诗性的传统语境与诗性的电影艺术
广西壮族传统语境中的山歌文化是其民族诗性思维的集中体现,而诗性的电影艺术则有力地表达了传统山歌文化的魅力。广西为何被称为“壮乡歌海”?壮族人民为何如此热爱歌咏?刘三姐山歌为何从古至今受到欢迎?盖因他们是具有诗性特质的民族。壮族能歌善唱的习性似是与生俱来,实则是其传统民歌已然作为强大的文化基因和特殊的文化烙印扎根于壮族人的生命里。而电影艺术的成功则有力地佐证了这一点。1961年,电影《刘三姐》在桂林阳朔成功拍摄,它是继彩调剧《刘三姐》和歌舞剧《刘三姐》之后壮族山歌文化得以广泛传播的又一新高度。富有山水文化底蕴的阳朔与壮乡经典山歌自然融为一体,强有力地表达了刘三姐文化诗意的艺术境界。荧幕上的刘三姐气质里透露着浓浓的壮乡息韵,萦绕不绝的山歌让观众记住了这样一个淳朴、具有正义感、寄情山水、喜爱歌唱的民族,由此强化了外界他民族对这种壮族形象的定势思维和审美取向。
(三)诗性的壮族形象与诗性的桂林山水
长期的母系氏族传统对广西的民俗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中以花神崇拜最为典型。花神崇拜原为植物崇拜,其内涵则源于人类对生殖的崇拜。壮族每年农历二月举行花婆节,表达了壮族人民对繁衍后代、护佑子孙的强烈愿望。历史上壮族人民深受地主阶级以及外来侵略者的压迫、剥削和摧残,涌现出不少杰出的女性。如明代右江瓦氏夫人率领俍兵抗倭,英勇歼敌;宋朝年间的娅拜(传说为侬智高母亲)勇敢带领壮族人民反抗官兵对壮寨的烧、杀、抢、掠;到后来的刘三姐凭借自己的机敏和智慧用对歌的方式勇斗地主阶级和恶势力。这些女性具有共同的人格特征:勇敢、机智、果断。这样的人物事迹和传说千百年来广为歌颂,世代传唱,最终成就壮民族诗性的精神形象。因而不难理解为何壮族人民会对歌神龙母和歌仙刘三姐如此崇拜,热情赞颂,也不难理解山歌是整个壮民族精神风貌的展现。
诗性的壮族形象离不开诗性的土地,诗性的桂林山水正是壮民族文化诗性展演的舞台。桂林山水容易让人产生诗性的情怀,古往今来,南迁北还的文人骚客怡情山水,谱写出大量的诗词歌赋和游记散文。汉代张衡用“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来表达了他对桂林山水的心驰神往。唐代诗人杜甫用“五岭皆炎热,宜人独桂林”来表达他对桂林山水由衷的赞美。“海畔尖山似剑鋩,秋来处处割愁肠”,唐代诗人柳宗元谪居广西时路遇桂林山水,于是就用这诗歌语言将山水意趣同自身失落的心情融为一体。最经典的当然要数王正功的“桂林山水甲天下,玉碧罗青意可参”,可见自古以来桂林山水便散发着诗性的魅力,包罗诗性的智慧。
二、旅游演艺《印象·刘三姐》的文化诗性延伸及其创意
(一)旅游演艺《印象·刘三姐》的创意来源
大型山水实景演艺项目《印象·刘三姐》的创意源自三个方面,一是如诗如画的桂林山水,二是阳朔渔火节,三是壮族的“羽人舞”。
有一种说法是桂林山水养育了“刘三姐”,是漓江孕育了“歌仙”[3]11。正是刘三姐与桂林山水的高度契合,为实景演艺项目做了地域决策性的铺垫。桂林山水的神奇秀美最容易催生人的诗性,十多年前黄守新与梅帅元在漓江畔吟诗作赋,感慨漓江世间少有的喀斯特地貌,群峰倒影下的阳朔小渔村承载着三姐的美丽传说和广西各民族的风土人情。
阳朔渔火节自1999年起举办,距今已有18届了,“漓江渔火”是阳朔八大美景之一。渔火捕鱼是阳朔民间传统的夜间捕鱼方式,通常有数十上百的竹筏出动,汇集白沙河湾中,渔翁们点亮竹筏上的渔灯,以此引鱼上钩。《印象·刘三姐》第五幕《金色印象·渔火》很大程度上沿用了第四届阳朔渔火节“锦绣漓江”重头戏“白沙渔火”的创作,因此,山水与渔火、自然与文化的完美融合,为演艺项目提供了又一大创意思路。
《印象·刘三姐》舞台项目创意,大量来自于壮族铜鼓羽人舞舞蹈的再创作设计。羽人舞蹈生动地描绘出古代壮族姑娘朴素大方的舞姿,体现出壮族特有的舞蹈动律,舞者头戴高耸羽冠,身穿吊裙,扬手起舞,翩翩舞姿妩媚动人。虽坊间再也寻不到其踪迹,但在《印象·刘三姐》的舞台项目上,“羽人舞”却以另一种艺术形态重生。如《蓝色印象·情歌》中漓江女儿送新娘和浴女梳妆的情景,以及《银色印象·盛典》中200多名少数民族少女赶圩的场景,都是在“羽人舞”的概念之上加以艺术化的重塑。
(二)旅游演艺《印象·刘三姐》的诗性延伸
实景旅游演艺项目《印象·刘三姐》是基于刘三姐文化 — 山歌文化的诗性延伸。从采调剧《刘三姐》到电影《刘三姐》,乃至如今的实景演艺《印象·刘三姐》,刘三姐文化中以山歌为品牌树立的展演形象从未退役。刘三姐传统山歌中所蕴含的山水美景、民俗传说、优秀诗篇以及民族精神等都可作为《印象·刘三姐》诗性延伸的基础。起初张艺谋被桂林山水中的“烟雨漓江”景致所吸引,从而激发了他将舞台融入仙境抑或将景观融入舞台的灵感,使之成为一台既可以欣赏歌剧又可以享受美景的大型的独一无二的表演。后来,演出借助电影《刘三姐》中经典的对歌场面,遴选广西最古老的民间音乐素材,将表演注入民俗文化灵魂和现代艺术细胞,将民族诗性延伸至艺术的高度,将刘三姐传说挖掘至艺术的深度,将漓江山水放大至艺术的广度。漓江是流动的漓江,文化是活态的文化,在实景演艺的背后我们思考更多的是来自壮族民间的“刘三姐文化”元素如何传承下去,诗性的民族特性如何得到发扬。
(三)旅游演艺《印象·刘三姐》的诗性创意
诗性的壮族传统文化锻造诗性的旅游演艺项目,《印象·刘三姐》将壮族传统文化资源中的山歌文化、节庆文化、婚嫁文化、服饰文化以及礼仪文化进行诗性重构和渲染,形美以感目,音美以感耳,达到文化创意展演的目的。这是一场现代印象式色彩基调与壮族传统文化高度契合的展演,是现代“赏歌”与传统对歌(山歌文化)的结合,是现代阵容、气势、音效与传统赶圩场景(节庆文化)的结合,是现代舞美、舞蹈与传统陪嫁风俗(婚嫁文化)的结合,是现代声光电技术与传统民族色彩(服饰文化)的结合,是现代舞台谢幕与传统答谢方式(礼仪文化)的结合。一系列的结合处处彰显“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意境,无不体现传统文化与现代艺术相结合的创意。《印象·刘三姐》牢牢抓住了文化诗性的脉络和根本,使传统文化与现代艺术相结合的诗性创意成为一种不断矫饰完善的文化书写、文化阐释和文化重构的过程。
三、旅游演艺《印象·刘三姐》的诗性表达与展演
(一)多元文化诗性符号的选择与印象式表达
《印象·刘三姐》旅游演艺项目在充分挖掘传统民族多元文化的基础上进行诗性文化符号的遴选。前后共呈现了七个篇章,以不同的色彩基调代表不同的主题来区分所要展示的内容和文化。开篇《序·山水传说》中壮族小伙、瑶族姑娘和侗族小女孩身着各自民族的服装,操着各自民族的语言做开场白,引出阳朔优美的山水传说,不仅让观众对桂林的山水文化有一个初步的了解,还让其感受到多民族的团结与和谐。尔后红衣“刘三姐”乘一叶扁舟缓缓驶来,在悠扬的歌声中,观众渐入《印象·刘三姐》的艺术佳境。第二篇《红色印象·山歌》中悠扬的乐曲《藤缠树》是将原生态的山歌加以艺术化,却未脱离山歌的本真,情思绵长,结交定心,这体现了少数民族山歌“依歌传情,以歌择偶”的社会交往功能。纯朴的“刘三姐”在夜幕下的漓江唱着山歌悠悠前行,歌颂这美好的山水故土,歌颂自由与理想。原生态唱声的壮家对歌与侗族大歌作为壮侗民族特有的文化符号,是对传统山歌文化的继承和展演。第三篇《绿色印象·家园》展示炊烟、牧牛、浣衣、渔船等原始的生活场景,表现壮族人民勤劳朴实的惬意生活,人们诗意的栖居在这片无比纯净的家园故土。第四篇是《蓝色印象·情歌》该篇将人间情爱写意化,月宫漫舞表达的是漓江女儿对爱情美好的向往,以及对唯美圣地的无限眷恋。随着音乐的变换,漓江女儿演绎出嫁的情景:浴女梳妆、山歌相伴。第五篇《金色印象·渔火》可谓地地道道表现阳朔的渔村文化,漓江渔火、竹排、蓑衣、鸬鹚等是地方民族特有的文化符号,200多名演员在金色灯光里向众人再现阳朔渔民出江打鱼的生活场景。第六篇《银色印象·盛典》是由200多名少女呈现出的一派歌圩盛典的热闹景象。壮族素有赶圩的习俗,歌圩是壮族人民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举行的节日性聚会歌唱活动,由此体现的是壮民族节庆文化。第七篇《尾声·天地颂歌》再次运用刘三姐文化元素中的山歌《多谢了》归题,演出在歌声中谢幕。
《印象·刘三姐》演艺项目的成功之处在于仰仗了民族文化,是一场以壮族为主的少数民族多元文化符号的集结,而其观众则是异文化符号的采集者,它通过山水诗意、山歌绵延、渔家出江、浴女梳妆、漓江嫁女和歌圩盛典等情境的印象式表达,确保他者的文化得到充分展演,从而使整场演出具有旅游异质性和可塑性。
(二)刘三姐文化的艺术重构与民族化混搭
《印象·刘三姐》是在刘三姐原生文化及山歌文化基础上进行的艺术重构,这种重构的过程并非一蹴而就。文化重构始终处于不断调适的过程中,它并不是简单的大改组,而是一种有意识的动态的再生产过程[4],同时也是民族传统文化风格与现代艺术设计混搭的过程。《印象·刘三姐》演出的编排过程本身就是艺术重构的过程。
首先,《印象·刘三姐》具备一条标志性的脉络 — 山歌文化,这是壮族人民固有的诗性特质所直接反映出来的文化,这条清晰的脉络突出于表演的始终,无论是原生态的对歌,还是现代化的乐曲,都无法脱离这条文化主线。其次,《印象·刘三姐》对文化元素有选择性地进行艺术重构。譬如在《红色印象·山歌》的编排中,将刘三姐的传说以山歌的形式融入真实的山水背景,将夜幕下的山水、悠远的歌声、三姐的故事和观众的希冀融为一体,达到所见、所闻、所忆、所思的全方位感知。《蓝色印象·情歌》采用中国传统“天人合一”的理念,将原生态的倚歌传情与现代艺术场面相结合,既不失民族风格,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需求。《银色印象·盛典》再次将壮族传统的歌圩场景进行艺术重构,运用现代化的声、光、电技术与设备再造一个震撼的音乐盛典。最后,《印象·刘三姐》是原生形态的刘三姐传说故事经艺术演变之后的创品,它将民歌与漓江山水景观等人文和自然要素叠合,重构了刘三姐文化,提升原有的文化内涵,使之符合时代发展。早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刘三姐彩调剧等戏曲、影视作品皆是以刘三姐山歌传说为脚本的再生形态,此种再生文化包含着批判阶级思想,弘扬被压迫者敢于同恶势力作斗争。现如今刘三姐文化的展演实则为艺术而生,《印象·刘三姐》更多的是宣扬人间的真善美,继承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以科技传媒为载体,将民族文化进行艺术重构,使之成为另一种与时代接轨的再生文化。
(三)旅游语境的诗性重构与文化旅游创意产业
旅游演艺项目《印象·刘三姐》是在传统文化诗性重构的基础上文化创意产业与旅游产业的成功耦合,在这一过程中,主体诗性的智慧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首先,该项目之所以在山水甲桂林的阳朔展演,除了自然环境之外,同其文脉亦是密不可分的。阳朔县世居有壮、侗、苗、瑶等10个少数民族,各民族能歌善唱,表演者大多来自阳朔当地土生土长的农民和渔民,他们最能表现原生态民族文化,他们具有诗性的基因,具有先天遗传下来的韵律感,因而能够成功地将漓江渔火、竹排、蓑衣、鸬鹚等场景演绎得巧夺天工。其次,《印象·刘三姐》导演张艺谋是一位享誉中外的世界级导演,从《红高粱》《我的父亲母亲》《山楂树之恋》到《归来》,不管是意境的表达还是手法的表现上,无不蕴藏着大导演对电影巧妙诗化处理和悉心诗意雕琢,如《归来》较多地运用了反复咏唱、情景交融、虚实结合等诗歌常用的艺术手法。这种诗性的智慧自然而然承袭在其“印象”系列中,成为《印象·刘三姐》重要的诗性重构源泉。
传统文化诗性的重构为文化旅游创意产业提供了新颖的发展思路。现代科技日新月异,人们的消遣方式也层出不穷,传统的民族民间文化变得难以为继。在旅游语境中发展民族文化,是一条令其走出文化生存困境的行之有效的路径。《印象·刘三姐》旅游演艺项目延续了刘三姐山歌文化、壮族歌圩文化、侗族大歌等,是壮侗民族风俗习性的真实展演,是漓江人民诗意生活的真实表达。在旅游语境中对这些民族民俗文化进行诗性重构,使旅游场域看起来像一座生态博物馆,囊括诸多的文化元素,并用旅游展演的方式让人们记住这些民族文化元素,记住那些代表着民族特色文化的符号,从而实现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向旅游创意产业迈进。
总之,诗性的山水孕育诗性的民族,诗性的民族锻造诗性的文化,诗性的文化成就诗性的展演,诗性的展演催生诗性的感染,达到诗性的效果,最终实现诗性的旅游。电影《刘三姐》将壮族山歌、桂林山水以及壮族人民诗性精神加以展现,给我们预设了那样一个心理定式,《印象·刘三姐》便在此铺设上进行民族文化元的解构、艺术的建构与诗性的重构,充分挖掘整合了民族文化资源,塑造了民族文化创意品牌,引领民族文化进入旅游消费的时尚行列。旅游实景演艺项目创意和展演,只有通过诗性的民族原生文化与理性的现代艺术文化完美结合,才能实现现代审美心理定式,进而抓住旅游者的需求。
[1]梁庭望.壮族风俗志[M].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87.
[2]梁庭望.壮族文化概论[M].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2000.
[3]陈星,范静.山歌唱出十个亿——印象·刘三姐幕后的故事[M].北京:西苑出版社,2011.
[4]明跃玲. 文化重构与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以湘西民族旅游文化为例[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71-76.
[责任编辑韦杨波]
StudyontheCreativityandShowcaseofTouristPerformingArtsUnderthePoeticCulturePerspective——ACaseStudyofImpressionSanjieLiu
NIE Zhengrong1, LIANG Fuxing2
(1.ManagementDepartment,GuilinUniversityofElectronicTechnology; 2.CollegeofTourism,GuilinUniversityofTechnology,Guilin,Guangxi541004,China)
Zhuang ancestors created landscape epic, educating their people and nourishing their souls with folk songs. Folk songs are deeply incorporated into Zhuang people’s blood, forming their poetic qualities in succession. Zhuang people make use of poetry singing to inherit the national culture resources to shape their national spirit and temperament. And the poetic wisdom directs Zhuang nationality’s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Taking the live-action tourism performance Impression Sanjie Liu for example, the authors discuss the art re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culture under the poetic culture perspective and analyze the methods of creative showcase as well as the performance process mechanism.
poetic culture; tourism performing arts; creativity and showcase;ImpressionSanjieLiu
G24
A
1672-9021(2017)04-0062-05
聂峥嵘(1991-),女,湖北孝昌人,桂林电子科技大学管理系助教,主要研究方向:民族文化旅游。
2013年广西高等教育教学改革工程项目重点课题“协同创新模式下广西民族人才培养研究”(2013JGZ134)。
2017-05-20